第90章 雪芹的加入

2019-01-04 作者: 玉松鼠
第90章 雪芹的加入

成都天气热,早晨还有些微微的冷,越到中午就越发热了。刀女已经消失两天了,小先每天打电话,也没见她回一个,以至于他两天来心情都十分低落,甚至要借酒消愁,以解相思。罗璇几乎每天都陪他醉着。我脚上的石膏已经去掉了,就是走路还有点痛,不过每次洗完桑拿,我都感觉好了很多。

这天晚上,我们吃喝完,坐在房间里看球赛,啤酒已经喝了不少了。小先憋不住了,碰了碰杯,“珉哥,那个谁……不会有事吧?都两天了!”

罗璇抽了口烟,“先哥,你是想老婆了吧!我也有过这么想的人,不过好像是谁,我给忘记了!别怕,没事儿,她能出事就怪了,精得跟那个啥似的!”

我看看小先,“我们带出来的金子藏好了吧?对了,小先,那翡翠杖,你藏好了吗?”

小先说:“嗯!前天我回家,把它和我的钱一起放到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了!就我知道那地方!”

罗璇说:“珉哥,我把金子也藏好了!我不是信不过刀女啊,要是先哥,你和她结婚了,咱把命交给咱嫂子,都没问题!但是现在……”

我瞪了他一眼,“你没事干,胡说八道什么?!咱们现在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安心等吧!刀女的人,应该错不了!”

罗璇说:“先哥,我还不知道刀……哦,咱嫂子温柔不?她打过你没?哎,打不过的话,你说话啊,咱兄弟几个,可是一定会给你出气的!”

本是一句玩笑,小先却回答道:“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她很会关心人,而且做饭很好吃。她最喜欢看做饭的节目,我肯定她一定会是个好妈妈!她吧,聪明得很,我想不到的,她全能想到!”

罗璇冲我眨眨眼,我们两个哈哈大笑,小先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罗璇说:“我娘咧,你说的是雅典娜啊,智慧和暴力一体!”

我说:“哎呀,空调没开暖风吗?咋这冷呢,鸡皮疙瘩掉一地,罗璇,我感觉这一对很像两个人!”

两人都看着我,异口同声地问:“谁啊?”

我笑眯眯地看着两人,“郭靖和黄蓉!哈哈,现代版的!小先,你要不要学降龙十八掌啊?”

屋顶都快被我们笑塌了。正在我们哈哈大笑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我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摸到了床头边的背包。我慢慢地把背包拉开一条缝儿,将开山刀露了出来,冲小先使了一个眼色。罗璇一只手抓着椅子角儿,看架势要是有人冲进来,他下一刻就会马上抄板凳砸过去。小先朝门外问道:“谁呀?”

门外什么声音都没有。小先从猫眼儿往外看,却发现有人拿手指挡住了,什么也看不到。小先冲我摇摇头,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小先说:“谁啊?不说话不开门!”

敲门声更加激烈了。我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抄起开山刀,站在了卫生间的一侧。我冲小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开门。小先刚轻轻地旋开门把手,门就咣当被人推开了。我心头一紧,举起了刀,就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手叉着腰,站在门口。罗璇此时已经举起了椅子,但是下一刻也愣在了那儿。小先惊喜地喊道:“刀女,你回来了?!太好了!”

我松了一口气,“你死人啊,不会说句话啊!”

刀女气鼓鼓地冲我说:“好你个珉儿,我不在,你就说我的坏话!你要死是不是,还郭靖黄蓉!那你是谁啊?你是杨过吗?啊?!”

我从卫生间挪了出来,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我说:“喂,我可是把你们都说成英雄了啊!你吓人就对了?要是刚才我一不留神,在你身上留个窟窿,小先可就要再找一房了!”

小先此时没出息极了,吸吸鼻子,“呵呵,小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别听他们的!快,坐,坐!”

刀女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床边,“行了,东西有出处了!明天下午3点,跟我走!”

我一个激动,“真的?哈哈,能卖多少?”

刀女一把抢过遥控器,一边换着台,一边说:“你们一天到晚看什么球赛!一伙人抢一个皮球,一人发一个,不就不用抢了!”

还卖起关子了。我说:“问你呢,倒是说啊!”

刀女说:“明天才知道!”

得,白问!我忙说:“那……那就明天吧。那谁……小先,时候不早了,快送弟妹回去休息,你也跟着去吧!刀女啊,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兄弟可是茶饭不思,烟酒不进啊!你怎么着,今晚也得给个安慰奖吧!”

刀女瞪了我一眼,“要你管!没看出来,你还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啊!”

我看着两人走出我的房间,和罗璇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天下午,我们带上宝贝,去了约定地点。小先开着车,刀女坐在副驾,我和罗璇坐在后排。刀女一上车,就说:“你们记住!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什么都别说!”

我问道:“那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啊?”

刀女说:“文物的出处之类的,你是做什么的,都不能说!”

我皱了皱眉,“刀女,你找的人靠谱不?”

刀女说:“就他给的价格,和实际价格也只相差四成,不错了!”

我点点头,按黑市价格来看,已经算天价了。我说:“你咋不卖给米头儿啊?自家人好做生意啊!”

刀女说:“行啊,你打电话啊!看看你祖师爷知道了,你什么结果!”

我笑了笑,“不是我怕,应该是你怕吧?我本身就是个挖坟的,被挖坟的知道,是不是还要分个一成,给别人封口啊?”

刀女瞪了我一眼,不再理我。

好一会儿,刀女冲小先说:“小先,你停车!”

车停了下来。刀女打开车门,换下了小先,“我开!”

小先坐到了副驾,屁股还没坐热,刀女就从一旁掏出三个黑布面罩,“你们几个都套上!”

我愣了一下,看着刀女,“你这么小气啊!开不起玩笑吗?我不打不就是了!你咋跟米头儿他们一样,不相信人呢!”

刀女冷哼一声,“让你套上就套,那么多废话!人家觉得那样安全嘛!”

我不言语了,干脆套上面罩。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不过正好安心睡觉。我歪歪地靠着椅子,一会儿就开始打起了瞌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身体惯性地往前一冲,一下把脑瓜子磕到了前排。我直起腰,眼前一片金星。我一把扯掉面罩,“怎么了,怎么了?!”

我一看,小先和罗璇正看着我,“嘿嘿”地笑。我说:“你们笑什么?!”

罗璇说:“珉哥,你戴着头套的样子很不错哦!我第一次觉得一个人质一样的人坐在我旁边,感觉真爽!”

我快气炸了!原来,我戴上头套以后,刀女把小先和罗璇的都去了,故意拿我开涮啊!我注意到,窗外居然有一栋很破烂的砖房,砖房外的白灰也掉了一层。门是木头板子包铁皮的。与砖房不相配的是还有一片优美的竹林。尽管是春天,竹子的气息却不停地钻入鼻孔。我们下了车,周围很安静。我看到门前的石桌上还有些雨淋过的报纸,似乎屋里没有什么人。

我问刀女:“怎么?就住这儿的人,买我们的货?”

刀女低声说:“你别多话!”

看刀女的样子,似乎对屋里的人很尊重。刀女说:“黎叔,你在吗?”

周围异常安静,刀女似乎不着急,耐心地等着。我来了兴趣,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人,这么装神弄鬼的。我刚靠到车边,打算长时间等待,屋后面就走出来一个人,径直走了过来。这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个头不高,穿着双布鞋,裤子还短一截,不过却很干净。他人很瘦,感觉皮带系在他腰上都能让他呼吸困难。他上身穿了件衬衫,看得出也是洗了不少次的。皮肤黝黑,额头上感觉有本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皱纹。他头发稀少,根根发黄,半拉子甩向一旁。他身上最吸引我的是他的腰扣,挂着一个玉鬼头,我瞟了一眼,感觉玉质发白,一眼看上去还有点像几块钱的地摊货。戴玉鬼头的,一般都是捞偏门保发财的,或者天天跟人打交道,防小人的。看来,这人还有点迷信嘛。

刀女热情地走了过去,“黎叔,好久不见啊!近来可好?”

黎叔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慢慢地开着门,慢条斯理地说:“我还好!就是最近手不顺!”

刀女说:“哦?你不是不干了嘛,咋又出山了?”

黎叔说:“我那两个徒儿,简直是不争气,看不准点点,还得我跟了去!”

我们先后进了屋。黎叔说:“屋里小,待两个人就可以了!”

我还没回过神来,刀女就对小先和罗璇说:“你们赶快去车里待着,一会儿好了叫你们!”

我一下就不爽了起来。这黎叔,相当精啊,他刚才在屋后,绝对不是巧合。这老小子肯定是想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马上脚底抹油,溜走。这会儿又觉得人多,难不成害怕我们抢他咋的?小心过头,做事不大气。

罗璇轻轻地将门关上,屋里一下黑了起来。黎叔说:“来吧,我看看你的货色!”

刀女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不说话,径直将背包打开,将包着报纸的三个团儿放在靠窗户的一张小桌子上,静静地等了起来。

屋子里一股子发霉了的味儿,味道就弥漫在客厅,剩下的里屋关着门,也看不到。我看看周围倒也干净利落,不知道这股子霉味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吸吸鼻子,站在一旁。黎叔似乎并不着急打开,问道:“哪儿出的啊?”

刀女急忙接了过去,“丰都!”

黎叔“嘿嘿”一笑,面部所有的器官简直堆到了一起。他说:“哟,鬼都也敢闯啊!那儿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缺钱的,一般不去那儿啊!”

刀女说:“呵呵,钱倒是有,就是找刺激去了嘛!这几个嫩娃儿刚出道没好久,碰运气去了嘛!”

黎叔盯着我的眼睛,“哦,你是哪个的嫩娃?运气倒是不错啊!”

我说:“我啊,自学成才,跟着郑大哥学了一段时间!”

刀女看了我一眼。我本来心想的是,要是给他知道了耗子哥,万一以后有个什么事儿,给耗子哥添麻烦,那就不妙了。可是刀女却说:“莫听他胡说啊!最早跟小耗儿学的,我是跟米哥他们蹚盘子,偶然间发现他的。这不,他们弄出了东西,我帮个忙而已!”

黎叔似乎没听到刀女的话,问我:“你说的郑哥是哪个郑?”

我忙说:“就是送仙桥的那个郑哥,个子不高!”

黎叔似乎回忆了一下,“哦,郑矮子啊?!呵呵,你要是他的徒弟,我还真就不信了!年轻娃儿,嘴巴还是要诚实一些!”

我心里暗骂一句,嘴上说:“黎叔说的是!我是怕给我师父添麻烦,毕竟他现在隐退了嘛!”

黎叔阴阳怪气地“嗯”了一声,“好,好得很!有孝心,知道为师父着想!我那几个徒儿,唉,出门在外时,就怕别个不知道我是他们师父一样!”

黎叔变戏法一样从口袋掏出了一堆零碎,我一看,一副手术胶皮手套,一个小的强光电筒,一个镊子,一块白布,一把小刀,一个放大镜。

我来了兴趣,站在一旁仔细看。黎叔将一个报纸团放在白布上,慢慢地拆起了报纸。我看着他的动作,觉得他慢得要死,因为按我的性格,也就是一把就拆开。而他却不,一点一点地将报纸摊开,多余的部分就用小刀割掉,感觉跟吃西餐一样。他用了五分钟才将报纸包展开,露出了里面的马蹄金。他先是凑到马蹄金上闻了闻,接着用镊子夹起了个什么,又用放大镜细细地看了起来,还不时地对着一两个地方,用镊子轻轻地刮些灰下来,最后才将目光对着整块马蹄金。接着,他又慢吞吞地将第二个报纸包拆开了看。

最后是一个小的报纸团。黎叔还是拆得很慢,一会儿就见他额头渗出了密密的汗水。当“鸡爪子”展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目光变得极其认真,尤其是对中空的地方,看得尤为仔细。一会儿,他幽幽地说了句:“这物件是什么上的?”

我清清嗓子,憋了半天了,说了句:“哦,是个人物造型上的,是个童子吧!不过呢,这童子有点奇怪,就是手是鸡爪子,脚是动物爪儿!”

黎叔看着我,“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说着,亮了亮那鸡爪子。

我摇摇头,“挺邪门的!谁知道啊!”

黎叔笑了笑,“这不是鸡爪子,是鹤爪子!下面应该是鬼蹄!一般这东西都是青铜的,保心愿的!呵呵,黄金的,我倒是第一次见!”

我忙问:“黎叔,这……这什么意思啊?干吗不给弄个像模像样的童子,却搞这么神秘?”

其实我心里早就知道了它的具体作用。黎叔又看了看鸡爪子,“这东西应该是机关的一部分,这鹤爪子上应该还有一部分,估计是你们在敲打的时候弄坏了。你看,这爪子上边应该还有个什么东西!”

我仔细一看,之前倒是没注意到这个。鹤爪子两指之间果然有个残缺的部位,横断面很新。这就再次验证了我的说法,那天灯肯定与它之间有什么联系。不过话说回来,黎叔这点倒是非常不简单,从一个鹤爪子造型,就看出了整个宝贝的样子,还能知道是个机关的一部分。我不禁对这个头发已经没了一半的黑脸男子有了一份敬意。

黎叔说:“你们没别的东西了吗?瓷器啊什么的!”

我脑筋一转,“哦,有,不过好像都碎了,我就没拿!反正,这黄金好过一切吧!”

黎叔皱了皱眉,又阴阳怪气地说:“这是小耗儿教给你的?我咋觉得是你学艺不精呢?!”

我说:“黎叔,我师父是没教我多少东西,但是他教过我宝贝不问出处,我还是希望您来给个价格!”

黎叔似乎从我的话语里听出了不满,刚要发作,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你把罗璇放开!”

一个女声响起:“你们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你们是什么人?”

就听小先说:“丫头,叫你放开,你听到没有?!”

“哼!我堂叔在里面出啥子事情,我今天就和你们拼命!我杀一个是杀,杀两个是赚!你,就是你,你把刀放下!”

黎叔黑脸一沉,双手一拍桌子,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铁皮门,喊了句:“雪芹,你闹啥子哦?安静点!”

我一看,这丫头不简单啊!她手里握着一把匕首,一手抓着罗璇的头发,刀顶在罗璇的喉咙上。罗璇半个身子斜斜地靠在她身上,重心已经偏失,根本用不上力气反抗。小先正离她几步远近,手握开山刀,想慢慢地向她迂回。

黎叔这一声吼,吓了这女娃一跳。她赶忙松了手,罗璇就一屁股摔倒在地上。他一手揉着被弄痛的头发,一边挣扎着站起来。一站起来,他就怒骂道:“你个龟儿子!敢弄老子!你要死啊!”说着就要往这女娃身上撞去。

我赶忙走了过去,喊道:“罗璇,冷静!”

罗璇怒睁着双眼,瞪着这女娃。我瞟了一眼这女娃,年龄不超过20岁,春天还是有点冷的,可她居然穿了一条热裤,外加一双黑色丝袜,脚上一双黑色的靴子,而上身却又是一件奶黄色的羽绒服,估计刚才拉扯间,拉链开了,里面居然是个吊带。她长得倒是有点味道,皮肤有些黑,眼睛不大,鼻子倒是很小巧,一张瓜子脸,居然还有两颗小兔牙。就身材而言,她不瘦,但是也不胖,可以说很匀称。她身上有一股子新疆女生的巾帼之美,从目前她的行为举止而言,我反倒觉得她是很好相处的人。

这个叫雪芹的女娃,回瞪了一眼罗璇,对黎叔说:“叔,这两个人在门口东张西望的,我以为不是好人,谁知道是来卖东西的啊!你也没给我说!”

黎叔瞪了她一眼,她吓得直吐舌头。黎叔说:“别给老子丢人现眼,赶快滚进来!”

黎叔径直进了里屋。这个雪芹,进屋关门前,居然冲罗璇比了个中指,差点没把罗璇气炸,我看着都有点想笑。她一进屋,看见刀女,“哎哟”一声,立马风风火火地冲了过去,对刀女说:“刀姐姐,你怎么来了!我好久没见你了,抱抱!想死你了!”

刀女倒是很开心地上前抱住了她,“长个子了?呵呵,大姑娘了哦!”

黎叔坐在椅子边说:“唉,这也是我徒儿之一,叫她雪芹就可以了!”

这时,尴尬的一幕上映了。雪芹似乎想起了什么,愣愣地看着我,“哎呀,受不了了!我尿憋,要上卫生间!”说罢,跟个兔子一样冲进了里屋。

这一句话弄得我脸红了半天。这什么人啊,毫不避讳,好歹我还是个外人啊!一会儿,只听一阵马桶抽水声,这丫头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径直走到我跟前,“我就是雪芹,你听说过我没?”

咋这矛头冲我这儿来了,这么霸气外漏啊!我茫然地看着她,摇摇头。她手叉着腰,“你新人吧,连我的名字都没听过?”

黎叔看了她一眼,没理会。我低头轻轻咳嗽一声,“雪……雪芹,你好,叫我珉儿,就好了!我是……”

我话还没说完,雪芹咋呼道:“珉儿?!没听说过你!刀姐,你男朋友吗?挺帅的!”

刀女脸腾地一下红了,一把拉过雪芹,“不是啦,我男朋友在外面呢!”

雪芹吓了一跳,“啊?是我刚才制住的那个?还是要和我拼命的那个?完了完了,糗大了!”

刀女说:“哎呀,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你最近怎么样?”

雪芹说:“还好啦!运气不好,跟着大师兄他们,什么都没挖着。就这次,要不是我眼贼,他们可能都进去了!”

我看着雪芹,一嘴的普通话,肯定不是四川人。从她的话里,我感觉她怎么也算肚子里有点东西,就是太过于张扬。

这时,黎叔放下放大镜,“嗯,黄金纯度不够,最多也就是七成金,东西倒是老东西,但是出手肯定没多少人要,只有熔掉,卖金的实价。这么着吧,我也就不称了,给你45万,含交易费用,现金!你考虑吧!”

刀女走了过来,拉了拉我的衣角,对黎叔说:“黎叔,我们想单独谈一下,可以吗?”

黎叔说:“行!我给你们泡点茶,你们慢慢谈!”

刀女凑到我身边,轻声说:“这是个选择题啊!如果称重,多了的,人家就会按七成黄金价跟你折算,而且,这动动手,交易费会扣点。如果不称重,就是45万现金!”

我看了看雪芹,她正摆弄着手机,似乎没有在乎我们谈什么。我低声说:“刀女,你觉得哪个划算?我是没有称过这东西到底多重啊!”

刀女看看我,“黎叔在业内号称‘金手指’,基本上他掂量一下,就会有个价了。从刚才你的表现看,我觉得这个价,差不多!”

我脑内又开始了计算。这么大块的黄金,就算是七成金,也价值百万了。按现在的金价,他这么算,最多给我算了五公斤。可我估摸着,这个怎么也有十三四公斤,就按七成算,至少也得有八公斤的金,他吃了至少三公斤啊,真黑!

我侧过头,对刀女说:“你确定这黎叔给的价格是业内最高的吗?”

刀女说:“至少是我认识的敢正儿八经地收货的人里最高的!他们要洗钱,我感觉……差不多!”

正说着,黎叔端着一套茶具走了过来。我想了想,“黎叔,我可以跟你谈个事儿吗?”

黎叔一边泡着茶,一边说:“行,你说!”

我说:“本来我们是四个人,结果有个人把身家性命丢了一半在下面,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我们就算四个人平分,一个人分12万,也还差3万!您看……能不能添3万,我就不称重了,麻烦得很!”

黎叔倒好茶,“娃儿,有点小耗儿的把式哦!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今天你要跟我称重,那么实际算下来,可能连40万都不到,如果不称重,你是最赚的。我之所以让你选,正是我这个徒儿今天对外面的人稍有得罪。但是,钱摆在你面前不拿,就怪不得我不给啊!哈哈哈,有意思得很,我黎某人做生意,都是我说好多就是好多,今天你给我出了个难题哦!”

我眉头轻轻一皱。黎叔又说:“喝茶!看看我收藏的茶口感怎么样?”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微烫。黎叔倒是很用心地三指轻轻夹起杯子,半闭着眼,轻轻地闻了一下,一个深呼吸,细细地品了起来。他自言自语道:“沉香!沉香好茶!安逸,安逸啊!”

我心思不在茶上,就想着赶快结束这次生意。刀女也在慢慢地品,“黎叔,这茶应该是眉山的毛峰吧!我印象里,您只喝这个茶哦!”

黎叔听完哈哈大笑,“刀娃子好记性!这是我还原了古人的茶工艺制的,哈哈,口感不错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赶忙多喝了一口,可是除了苦外,就是喉咙里淡淡的一丝甜涩,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品出来,甚至有点坐立不安的感觉。这悬念挂在喉咙跟前,真是一点儿也不好受。

茶喝了三道,黎叔又往茶壶里加了点开水,拧了拧壶盖,“这个茶壶我已经养了十一年,当年买的时候两百多,现在,嘿嘿,都成古董了!”

我盯着这个茶壶,红亮中发着淡淡的黑,也算是个好玩意儿了。不过我也只是多看了几眼,这黎叔虽其貌不扬,但是手里的家伙什儿,从茶叶,到茶具,都挺让人意外的,看来他在业内也算得上家大业大了。

黎叔放下茶杯,一下盯住了我的眼睛,“娃儿,你的要求让我很难决定呢!别个跟我谈,动不动要加个十几二十万的,被我杀回到原形的多了去了。你就跟我多要这几万,你是真没钱呢,还是来拿我开玩笑的?!”

我赶忙站起身,“黎叔,我真的没有!我就是想好分,要说挖,我还是会挖点。要说卖,我可不是行家里手,您看……”

黎叔似乎想从我眼里看出点什么,紧盯着我不放,“那我给你44万,不是刚好够分?!”

我大吃一惊,“黎叔,这数字不吉利啊,何况还是两个。可是如果你要给我40万,那就是您的不对了!我可是按您的选择题一路做过来的,您看……”

黎叔挠了挠油光发亮的脑门,捋了捋摇摇欲坠的头发,“我给的价不少了!”

我心里开始暗骂起来,这个老秃驴、守财奴,吃那么多,3万都不给,也不怕噎死!正想着,黎叔继续说:“我呢,就多给你3万吧!不过,我有个条件。我的徒儿里,就雪芹比较不成气候!你们都是晚辈,交流起来容易,让她跟着你们再挖一个坟。出了宝贝,她不分钱,我依然给你们最高价处理。我的要求就是,你要把你定穴取位的道理说给她听,这价值3万!你看怎么样?”

本以为是好事的我,转念一想,真想破口大骂。这老狐狸,分明是不想带徒弟,把这个麻烦丢给了我!而且照道理说,我的分析才是最值钱的,一个坟怎么挖,出不出东西,掌眼的看出来了,别人都看不出来时,这个掌眼的才是最牛的。如今她跟着我,从我分析里,聪明的就可以触类旁通。就像五行,每个风水师看的都不一样,但是最准的那个所用方法就是最好的。同时,我大脑里一下闪现出和花姐他们去挖坟时,唐晶的表现,如今这雪芹跟唐晶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何苦再遭这罪?算了,还是不要了!

我忙说:“算了,太麻烦黎叔了,我还是要45万吧!大不了我自己添点儿,45万成交!”

黎叔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但还是很爽快地站起身。这时,我肩膀被人一推,一下没坐稳,差点摔倒。我直起腰,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只见雪芹站在一旁,手叉着腰,吼道:“你什么意思?!你那眼神能不能入我的法眼还指不定呢,让我跟着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就你带出来的两块破金子,真以为得了宝啊!”

我听她这么一说,来了脾气。我说:“丫头,要不是看黎叔的面子,刚才我就收拾你了!做人,还是低调一点好!”

雪芹看了一眼黎叔,见黎叔已经进了里屋,没人理她。她又要上来推我,我一闪身,没让她推着,一反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她的匕首在鞋套位置,我膝盖一顶,她正要低身摸刀,就被我的膝盖顶住了胸口。她气息一顿,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刀女赶忙上来扶住她,“珉儿,行了!她还小,不懂事儿!你别跟她闹!”

我看都不看她,坐了下来,自己倒茶继续喝。我一边喝,一边瞥了一眼雪芹。她两个脸蛋憋得绯红,却也不再闹腾。一会儿,黎叔提着一个时髦的登山背包出来了,“弟娃,你点点吧!45万,一分不少!提这个包出去,没人怀疑你们!”

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儿待了,忙说:“黎叔,我信你!我就先告辞了,如果里面有假钞,或者连号,我回来找您,您会认吧?”

刀女忙说:“珉儿,说什么呢?!黎叔在咱们这个行当里,人品是没得说的!”

我冲黎叔一点头,算是回应。黎叔笑着,也没说话。我抓起背包,乖乖,45万真的很重。我一用力,将包背到肩上,拉开铁门,说了句:“告辞!”

我一出门,小先和罗璇马上迎了上来。罗璇说:“珉哥,那丫头没给你使绊子吧?我要再碰见她,绝对弄她!”

我低声说:“刚才我给了她一膝盖,估计这会儿还在里面忍痛呢!”

罗璇听了大喜,“珉哥,太棒了,晚上我请你桑拿!哦,卖了多少钱?”

我看看他们两个,“45万!”

小先说:“刀女咋还不出来?”

话还没说完,门开了,雪芹挽着刀女走了出来。罗璇对她没点好感,理都不理,径直走到车上,发动了车。我不知道这小丫头是要送我们一程,还是就把我们送到门口。为了避免尴尬,我也飞快地上了车,就小先还屁颠颠地跟在她们后面。

车还没开,雪芹“哗啦”一下将一个黑塑料袋丢到我面前。塑料袋有点沉,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我命根子上,我一个没留神,神经一收缩,人惯性地往前一冲,脑袋撞到了车的遮阳板上。这下好了,上下都痛。我这一捂,后面的刀女和雪芹乐得直笑。我一把抓住那黑塑料袋准备砸回去,可一摸厚厚的。雪芹挑衅地看着我,“打开看看呀!”

我一把扯开,里面居然是厚厚的一沓人民币。我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雪芹说:“珉儿啊,你这么聪明还看不出来吗,我就是要跟着你看看!怎么,不行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哪是做生意,简直是强买强卖啊!”

我还没说完,雪芹说:“告诉你,我跟着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也不打听一下,我堂叔的人,人家跪着求,还求不来呢!”

我没说话,看了看罗璇。罗璇哪儿受得了这个气,一把拉开车门,呼地拉开后门,冲着雪芹吼道:“你!下车!”

雪芹的脾气也不是盖的,刷地抽出匕首,指着门外,“手下败将,你还来找麻烦?!开你的车去!”

罗璇被惹毛了,捡起一块石头,对雪芹说:“你信不信我丢你一脸血!”

小先赶忙下来拉罗璇,“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咱商量一下。珉哥不是没发话嘛!”

罗璇就盯着我看。我突然计上心头,如果……这般,嘿嘿!我说:“雪芹妹妹,你是不是真的要和我们一起去啊?这路上可是有很多苦啊!”

雪芹似乎没有明白过来我怎么变得这么快,看着我,将信将疑地点点头,脖子一歪,“那是一定的!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一个男孩子还怕带着一个女孩子吗?!”

我冲罗璇挤挤眼,“行,行!多个人多份力量!嗯,不过我有个条件,这一趟去,刀女就不要跟着了,你太能惹祸了!小先,你看是跟我还是跟刀女吧!”

我考虑的是带上雪芹,到个没人的地儿,等她睡着了,我和小先、罗璇直接闪人,走时顺便扮鬼,吓死她!又或者带她跑远一点,毕竟女孩子没男孩子能走,等她走不动了,直接把她丢下,解解气。反正,人落我手里,不弄她一身皮下来,我绝不罢休!

小先看看我,又看看刀女,刀女没说话。小先说:“珉哥,我当然跟着你去了!咱们啥时候分开过!”

我哈哈大笑,“这才叫兄弟!罗璇,开车,咱们花钱去!”

车开回成都市中心后,我们好一顿消费,光一顿饭就消灭了三瓶白酒。不过这一趟,我又发现了雪芹的另一个特点,这丫头不知道是对白酒免疫还是咋的,喝了那么多,居然还嚷嚷着要再开一瓶。我有些胀了,一推筷子,吼道:“走,唱歌!接着……来过!”

令我更加恐惧的是,这丫头不知道小时候吃啥长大的,一进KTV,外套一脱,穿个吊带,跳了起来。尽管脸色绯红,她还是啤酒一瓶一瓶地往肚子里倒。罗璇从卫生间吐完回来后,摇摇晃晃地凑到我身边,嘀咕了一句:“珉哥,这丫头……这丫头厉害哦!你看见没,人家越喝越清醒!这样的人我见过,喝白酒喝不醉,喝啤酒解白酒!咱这一趟亏大发了!”

小先今天很乖,没喝多少。我们几个一会儿被雪芹拉着碰杯,一会儿又被拽起来蹦迪,这一下,搞得我也有点晕晕乎乎的。

喧闹过后,我们三个在桑拿室里东倒西歪的,整个桑拿室里都是我们咒骂雪芹的声音。我把计划说出来后,罗璇咬牙切齿地说:“珉哥,如果扮鬼,让我来!我干这个拿手!这小丫头片子!”

桑拿过后的宵夜,简直又是一场噩梦。雪芹居然又闹腾着要再喝一瓶白酒,好舒舒服服地睡觉,没把我们吓死。回到了屋里后,我把小先和罗璇叫到了一起,“这一趟,咱们差点把命交待了,我也做了错事。这样吧,咱把钱分了,今天花了不到一万,我留两万准备下次,剩下的45万,你们分。小先就分两份吧,你要养女朋友,得花不少钱,我这边……”

我话音未落,小先一下站了起来,“珉哥,这分得不公平!我觉得不……”

我打断道:“都别说了,听我的!我不缺钱!这一趟,我学了不少东西,值了!你们一个个的,家底子都不厚实!”

罗璇看看小先,“珉哥,按你这么说,这一趟我是最没危险的,我那一份就不要了,都给小先!你这么分不对啊!”

“那你们说咋分?”我看着两人。

小先说:“分三份就行!咱们三人,一人一份!或者干脆就不分了,谁要钱,问珉哥要!”

罗璇说:“这个办法好!我那家里藏钱的地方都快藏不下了,我每个月往银行存两千,都赶不上往地下埋得快,嘿嘿!”

我看看两人,“这样,咱们就按四个人分!小先和刀女两份,我和罗璇两份,这总行了吧?如果不乐意,我就把钱烧了,反正大坟里出的,咱拿到手里不爽快!”

小先和罗璇相互看了看,同意了。

我躺下后,看看表,都凌晨2点了。我脑袋还半昏半清醒的,给我亲爱的花姐发了个短信,只说最近又干了一笔,不过有点对不起爷爷,不小心弄了个大的。我刚把手机放下,电话就响了,我一看,居然是花姐。我的心一下激动了起来,赶忙坐了起来,按下接听键,“花儿?还没睡?”

“珉儿,你怎么了?你发的短信我没看明白!我在整理一些东西!”

我赶忙添油加醋地将这次经历给花姐吹了二十多分钟。花姐听完,“你就是不听你爷爷的!珉儿,这样不好!不是每次都像这次有好运气的!很多高手都死在了大坟上了,你要是出个什么事儿,你爷爷受不了的!”

我忙嗲着声音说:“花儿,如果我有什么危险,你会不会受不了嘛?”

花姐没接这个茬儿,“你家里谁能受得了?!你乌鸦嘴了,快呸掉,大晚上的,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啊,遵命!夫人有命,夫君岂敢不从!”我装模作样地冲旁边很响地“呸”了几声,“花姐,你最近过得可好?我快回来了!”

花姐说:“挺好的!唐晶现在在学美容,还报了个成人考试班,现在天天看书看得很晚。你爷爷可能明年就金盆洗手了,他希望你大学毕业的时候,给祖宗一个好兆头!毕竟你是家里的第一个大学生!”

我有点意外,“啊?爷爷为了我要金盆洗手?这……这样也好,爷爷也该享受一下天年了!”

花姐说:“对了,你唐爷最近也来了,看过唐晶,送了不少山货。尹叔不知道为什么也来凑热闹,他们喝了两天才走!嗯,其他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我“哦”了一声。花姐接着说:“行了,太晚了,早点休息吧!记住,不该碰的最好不要碰!你还是以学业为主,记住了吗?”

我本还想多说些,但是也怕打扰花姐休息,答应了一声。我那句“亲亲再睡嘛”还没说出口,她电话就挂了,这成了我当晚睡前一个小小的遗憾。

这一个晚上,我睡得很不踏实。第二天早饭我也吃得索然无味。我心情欠佳,就蹲在马路旁,给叔叔挂了个电话。叔叔很平静,二叔和小舅也好像对此毫不意外,不过这倒让我稍稍心安。我看着爷爷的号码,踌躇了半天,也没敢拨出去。

我叹了一口气,暂时还是想想眼前吧。刀女今天就要回去了,小先去车站送她。我和罗璇待在屋里商量对策,最后决定,敌不动,我不动。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每天就是吃吃喝喝,把成都的宽窄巷子、武侯祠、锦里,挨个儿吃了个遍。果然不出所料,雪芹逛完回来后,就开始赖在我屋里不走。她说:“珉哥哥,珉叔叔,咱们什么时候去啊?我不想玩了,没意思啊!”

我说:“哦,雪芹妹妹,你要有耐心!我这就在收集信息,我……”

雪芹说:“狗屁的信息,你一天就是吃喝玩乐,收集什么信息了!你不找资料,哪儿来的信息?你就是有几个小钱,天天花!”

我说:“我真的在收集啊!”

雪芹说:“那你告诉我,春熙路上有什么信息值得你收集?你和姓罗的那个浑蛋,一整天就拿杯奶茶,一不买东西,二不吃饭,就蹲那儿看美女,你收集的什么信息?!”

我干脆倒头睡觉,也不接她话茬儿。她一跺脚,冲出了我的屋子。这下清净了,我一个人在屋里哈哈大笑。

第二天一早,雪芹说:“珉哥,我们去周边转转嘛!或许……”

我说:“哎哟,我……我肚子痛!我去卫生间,那个谁,小先,你陪着你妹妹去……去超市看看!好像咱们的啤酒喝得差不多了!哎哟!”

第三天一早,雪芹又说:“珉哥,我们……”

我说:“哎哟,我忘了个事儿,家里要我回个电话!”

第四天,雪芹说:“珉儿,你个浑蛋!你究竟什么时候动身?”

我说:“啊?那个……可能还要一个月吧!”

雪芹说:“你……你把3万还来!你根本就不懂盗墓!”

我说:“小先,你没听见大小姐说的话吗?还不给人拿钱!另外,多加两百,人家的车费……”

雪芹说:“好你个珉儿,你是想赶我走!告诉你,我不上当!”

第五天,雪芹说:“珉儿,我给我堂叔打了个电话,他说让我们去周围转转!他让我们去……”

我说:“哎哟,雪芹,我还有三四天就要返校了!我好歹还是大学生啊,我这学习重要啊!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回新都,我们给你腾一间房!哦,对了,我还有间杂物间,要不你暂时住下,等我们这边一不忙了,一定……”

雪芹说:“你当我不敢去啊!我去!我就是要等你去盗墓!我就不信你一辈子不盗墓!”

我们三人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回到学校后,下半学期眼看就要结束了。考试还算得上简单,除了背题就是抄笔记,而雪芹似乎下定了决心,要跟我们打持久战。每天,她除了跟着我们一起跑步、健身外,就是蹲在屋里看书。我偷偷瞄过她的书,全部是关于历史的,包括建都、迁移之类的。她甚至对着地图,不停地修改一些坐标,我知道她是在判断古人的古墓群在哪儿。她的手法比较常见,是根据古代大城市的规划,判断坟位,再到当地看地形。这个工作比较麻烦,而且比较费时,还不一定有结果。因为有的地方就算有古墓群,年月久远,埋在土里的古尸早就成了土,而陪葬的物件除了黄白之物,其余的也都残破不堪,没有多大价值。尤其是四川,地域潮湿,水对古尸有最大的破坏力,这也是为什么金属探测仪近几年来这么吃香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城市扩建,或许以前的古墓群,现在已经成了偌大的城镇,让埋在地底下的古墓群成了基石。这难免会造成风水的突变,也使掌眼的无眼儿可掌。更有甚者,你根据地图去了当地,发现旁边全是人,也就没办法下手。我掌眼比较随性,到处走走,碰见了就挖开看看,碰不见就是缘分未到,这也是耗子哥教给我的。刻意去找不是我的行事风格,所以我并不看好她的做法。为了挖坟而挖坟,生活就没了太多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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