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我就是个水比。”豆仑仑看着眼前的黑白无常,脸上没有一点儿畏惧。
“你还恬不知耻的承认了?”白无常笑着脸,语气却是十分愤怒。
“啊。”豆仑仑弯着腰,紧盯着电脑屏幕,“诶呦我去,你这么打下去肯定输啊,你还不回首掏,你个怂比。”说着,就要敲键盘,想要发挥自己的被动,狂喷队友一通,没成想,身上突然多了一副铁链,将豆仑仑的魂魄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诶,等我喷完他行不行?”
“不行。”黑无常板着脸,舌头吐的老长,口齿不清道:“阎王要你五更死……”
“o ……k, ok”豆仑仑一挥手说道:“那能不能先把我的裤子提上?”
黑白无常看着满地的卫生纸,以及伏在键盘上已经冰凉的豆仑仑。
“啧啧。可怜的娃儿。”白无常用手一勾,豆仑仑的裤子瞬间提了上来。
“现在可以走了吧?”白无常问道。
“我想问一下,我……能复活么?”
“瘪犊子玩意儿。”黑无常早就早就厌烦了,手里一使劲,四周的风景顿时变了模样,凄凉无比,一条笔直的大道没有尽头,两边都是火红的花。
“这是黄泉路,那是彼岸花……”
“咱能快点么?”豆仑仑问道。
“你丫欠揍是不是?”黑无常说道:“我还没见过哪个人,不对,我还没见过哪个鬼那么嚣张。”
“哦。”豆仑仑满不以为意的答应着。
“你个水比,能不能叫唤两句,意思意思?”白无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哦”豆仑仑猛吸一口气,黑白无常捂住了耳朵,许久……没有动静。
“嗯?”白无常瞪着眼睛。
“喊完了,咱能麻溜走么,赶紧走完流程,说不定下辈子撸撸还火着呢,我不能落伍。”
“你大爷的。”黑无常举起哭丧棒就要打,白无常赶忙拦住,悄声说道:“别介,兄弟,咱们得需要他来背锅呢。”
“背啥锅?”豆仑仑凑了过来。
“诶?”白无常侧头说道:“你丫干啥啥不行,这耳朵倒挺灵。”
“单押啊,白大哥!”
“skr就完事了。”
“喂喂喂。”豆仑仑说道:“别把我当空气行不行,我听见了,你们要我背锅,也没问题,我就随便开个价吧。”
“你开你大爷……”黑无常抬脚就要踹,被白无常拦下,悄声说道:“黑子,我跟你讲,这钱,他有魂儿拿,他可没魂儿花。”
“厉害啊大哥,你又单押了!”
“skr”
“喂!”豆仑仑摇晃着铁链说道:“我可都听见了,你们说我有魂拿,没魂花。”
“所以呢?”白无常攥紧了哭丧棒,这玩意儿一下抽过去,准叫你魂飞魄散。
“所以啊。”豆仑仑一脸淫笑的凑过去,白无常连忙后退两步。
“所以啊……我得加钱。”豆仑仑颇为得意,好似占了便宜。
“行行行。”白无常搓着手一脸谄媚。
“多少,开个价吧。”黑无常说道。
“两……千?”豆仑仑比划道。
“赚了赚了。”黑无常晃着白无常的胳膊笑道。
“不行!”豆仑仑一摆手说道:“三千!”
“赚了赚了。”黑无常晃着白无常的胳膊。白无常瞪着黑无常。
“不行!”豆仑仑还想加价,白无常直接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天地银行总行支票,画了好几个零,扔给豆仑仑,豆仑仑一把接住。
“个、十、百……握草十万。”豆仑仑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当时就差抱着白无常大腿,喊金主爸爸了。
“一边去,你待会只要认认真真的听我话。”白无常说道。
豆仑仑一脸虔诚的蹲在地上,如果他有尾巴,早就摇上了天。
“待会儿,到阎王殿,判官审你,你要这么说……”
不一会儿,豆仑仑就被黑白无常连拉带拽的拖进阎王殿。
“我好冤啊!”豆仑仑声泪俱下,鼻涕拖得老长,哈喇子四处飞溅,看的判官和阎王直咧嘴——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鬼。
白无常在一旁看着,暗暗笑道:“这钱可没白花啊。”
“啊啊啊——”豆仑仑捶着地面,止不住的嚎。阎王受不了了,说道:“白无常,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诶。”白无常用手一指,豆仑仑立马闭上了嘴。
“把他鼻涕,眼泪,哈喇子都给我擦了,太……太恶心了。”阎王遮着脸。
白无常推了推黑无常,黑无常摇了摇头,白无常暗暗发力,手上一用劲,将黑无常推了一跟头,正扑在豆仑仑的脸上,鼻涕,眼泪,哈喇子都抹在黑无常的身上,黑无常这趟干晕,想吐吐不出来,想擦也没有地方抹。
“哥哥,你……”
“别说话。”白无常说道:“反正你衣服黑,看不出来脏。”
“大胆豆仑仑。这名字我是真是不好意思念出来。”阎王摆摆手,判官说道:“大胆豆仑仑,你一生罪大恶极,欺师灭祖,偷鸡摸狗,杀人放火,使母猪难产,让野狗泛滥,你的一生是罪恶滔天,罄竹难书……你还有什么辩解的?”判官问道。
“……”
“把他的嘴打开!”阎王说道。
白无常用手一指,豆仑仑猛然吸了一口气。
“有厕所没有,我快要憋不住了。”豆仑仑说道。
“放屁,鬼怎么会吃喝拉撒睡?”阎王骂道。
“真的……快……快不行了!”话未说完,一股子水声响彻阎王殿,哗楞楞如同清泉。
“怎么有一股子尿骚味?”
“难不成阳间的化粪池流到阴间了?”
“也有过这种事……”
底下的牛头马面,十二恶鬼,直捂鼻子。阎王也是紧皱眉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人有三急。不好意思……”豆仑仑点头笑道。
“真是岂有此理,你已经犯下滔天罪过,还敢侮辱阎王殿?”阎王一拍桌子,底下的恶鬼,夜叉齐齐喊了一声:“威武——”
“怎么又一股子尿骚味?”
“看样子没准真是阳间的化粪池流到阴间了。”
“的确有可能,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
“闭嘴!”阎王一拍案板,站了起来,厉声喝道:“你服不服罪。”
“不。”豆仑仑也大喝一声。
这一下子黑白无常吓出一身冷汗,其实刚才就是一身冷汗,怎么这个豆仑仑不按套路出牌呢?
“尿尿有什么罪过?我是实在憋不住了,谁叫你不让我上厕所的。”
“你!”阎王气的直瞪眼。
“嘿嘿。”白无常笑道:“此事真是妙,还愁你死不了?”
“大哥你又单押了!”
“真是岂有此理,来人啊,将他打入……打入十八层地狱,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里到外,轮番让他尝个便!”
“这还有套餐的?”豆仑仑知道阴间的厉害,便说道:“我能将功补过不?”
“够呛,冲你这使母猪难产,让野狗泛滥的罪过,我觉得不能。”阎王说道。
“我觉得可以。”判官说道。黑白无常恶狠狠的盯着判官。
“你的意思是?”阎王问道。
“大王,你来看!”判官指着豆仑仑湿哒哒的裤子说道:“做鬼都能吃喝拉撒睡,他肯定不是平凡人,不如仔细查一查,看看他是什么来头,到时候再做定夺。”
阎王捋着胡须点着头说道:“有点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您日理万机,难免会有疏忽,也算是小的捡个漏。”判官嘿嘿笑道。
“慢着!”白无常站了出来,说道:“我觉得不行。”
“滚。”
“诶,行。”白无常退了回去。
“这白小子一肚子坏水,最近地府里面也不太平,看这豆仑仑,虽然有点痴呆,不过也是个奇鬼,不如留下,不行的话再除了他也不迟。”阎王眼珠子一错,说道:“来人。带他去换身衣裳,先从小鬼干起。就当是……赎罪了。”
“阎王!”白无常又站了出来。
“边去!退堂。”阎王一甩袍袖,退回大堂,周围的鬼都散了,白无常恶恨恨地说道:“早知道我就不找你个大水比了,你啥事都没做,尿了两泡尿就啥事没有了,那么大的罪过啊,就没事了?我靠,这什么世道啊。”
黑无常赶紧将白无常拉走,判官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
“起来吧。”判官捏着鼻子说道。
“诶,谢啦。”豆仑仑站了起来,身上滴滴答答的淌着水,一大股子尿骚味扑面而来,判官眯着眼睛——这味道……太特么辣眼睛了。
“赶紧走,赶紧走。”判官迈着大步子,引着一脸懵逼的豆仑仑,前往偏殿。
偏殿设在大殿西北角,豆仑仑看着身上的破布长衣,手一直在扯着裆。
“咋了?”判官问道。
“底下勒得慌。”
判官拿手一指,撕拉一声,裤子开了裆。
“舒服了?”判官问道。
“舒服是舒服了,就是有点凉。”
“我去你的吧。”判官飞起一脚,说道:“为了保你,我废了多大的力气,你要记住,你现在是我的人,你得听我的,知道么?”
“嗯嗯嗯嗯嗯……判官最大。”豆仑仑说道。
“行了。”判官说道:“待会我给你找个大鬼,你跟着他干活。”
“干啥活?”
“干十八层地狱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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