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昨天会面的吴先生,天星私家侦探的经理,电话联系的那个人。
昨天下午那会儿,吴先生从宁州出发,高速路不到四个小时,就抵达宜州,当他晚上,他俩便在一家私房菜见了面,边吃边聊,将这事敲定。
晚上开始,便开始对方言进行调查。
这会儿,傅文舟都以为人走了,没想到吴先生还在宜州,竟然在高铁站遇到。
当私家侦探的人,要么是警察出身,要么是侦察兵退役,身上没有三两下功夫,怎么会做这门有些违规的行当。
因此,当他们西装领带,气势汹汹,站定在几个小孩面前的时候,别说马上成年的傅青青,就是傅徽,还有老爷子,也有些紧张,心中一突,还以为遇到坏人。
直到,为首的人向傅文舟问好,才松口气。
傅文舟见到吴先生,还是蛮惊讶的,这么多人在这,他也不好多问,点点头,便平淡地回答:“我来接家人。”
吴先生这人很会来事,他见几人站着等车,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即很熟络地做顺水人情:“傅先生,要不这样?我看您和您的家人在这等一段时间了,要不先上车,这车够大,我送您和您的家人先过去?”
他虽然很客气,但傅文舟一时还不知道怎么拒绝,正准备说话时,傅宸眉开眼笑,已经钻进后座,招呼着他姐:“傅青青,快来呀,这车蛮大,里面还能玩耍呢。”
老爷子看着他,傅青青也瞪着他,旁边的傅徽默不作声。
吴先生很自来熟的在一旁劝着,司机和助理帮忙接行李,傅文舟突然很烦,皱皱眉:“算了算了,上车吧。”
就这样,一直上车,别克开着,在听闻傅宸叫嚷着饿之后,吴先生又自作主张,让司机半路改道,开车去酒店,本来傅文舟并不想去的,可家里没有人做饭,还不是要去外面吃,只好顺水推舟答应。
之后,便到酒店,并不算多高档的四星级饭店,找一个包厢,又叫服务员点了一桌。
两个女孩子和一个小孩,一位老人吃着,傅文舟没多少胃口,简单吃一点,便同吴先生坐一旁,喝着茶,边喝边聊起来。
“吴经理,我以为你回去了?”
“哪能啊?刚刚才准备回去。”吴先生摆摆手,压低声音说:“昨晚我亲自去看一遍,不是怕几个徒弟坏您的事嘛?这不,经过一个晚上的功夫,我们初步整理了一些资料,您看是现在给您,还是小子们后面给您送过去?”
“一个晚上就出来了?”傅文舟挑挑眉,有些惊讶,这些侦探的效率真这么高?
“嘿嘿!”吴先生憨厚一笑:“讨生活嘛?都是这样,为了客户的满意,我们必须拿出专业的服务来。”
即便这事业有些不光彩,可到此时,傅文舟也不免肃然起敬,干一行爱一行,说的大概就是这了,他以前还有些看不起卑躬屈膝,姿态放得很低的吴经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怎么对他一个年轻人这样?
他现在有些理解了。
这年头,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白领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干很光鲜亮丽的工作,中国人太多了,求生的工作机会不多,能抓住一个是一个。
说个实话,有些白领,工资甚至还不如这些人呢。
他对这些侦探的敬业精神感到佩服,可这时合作还未结束,多余的话没说,只是道:“辛苦了,等这单结束,我再感谢吴经理。”
“不辛苦不辛苦……”吴经理嘿嘿一笑,他听到话里的意思,这单结束,这岂不是意味着还有下一单,可以长期合作,一时间笑得眼睛都快眯住了。
这个酒店一桌菜顶多两三千,一单生意最起码好几万,如果请吃一顿饭,能够拉来一单生意,这事傻子才不做呢。
傅文舟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在吃晚饭后结账的时候,便由着吴经理去买单。
有道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今天的偶遇或许很多。
出门的时候,或许是意外,或许对他来说是不幸,他竟然遇到方言,她和一位中年男人走在一块。
这应该是她的父亲,那位在她上高中时,发现她暗恋的事后,一心阻止,最后成功解救一位少女,让她迷途知返的人。这似乎是一位伟大的父亲,女儿高中时不让早恋,上大学也不让谈恋爱,一心只让她成为灭绝师太。
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人啊,让他想起《爆裂鼓手》里的魔鬼导师弗莱彻。
他似乎应该感谢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他,方言的初恋和一血,早就被人拿走,可那天早上,他却感受到这人的恶意,以至于有些小郁闷。
男人,对待任何一个蓄意接近自己女儿的人,应该都是这种心态吧,就如安然父亲。
似乎发现有人在看他,男人扭头一看,立刻注意到正出门的傅文舟,同时,方言感到某种异样,也抬起头,看到表情淡然的他,还有身旁的傅青青。
然后,她便怯生生的,低下头去。
那男人似乎对他怀有敌意,表情冷淡,瞪一眼,才转身带着女儿离去。
傅文舟微微一笑,无视旁边来回扫视的傅青青,麻利上车,别克载着几人,一直回到傅家老宅,傅文舟才送别吴经理。
接下来,吴经理会坐高铁回宁州,这辆比较宽敞的商务车,会留在宜州,当做侦探们的主要基地,睡觉监视都在这辆车上,还有望远镜摄像头等工作器械,大都在这。
这大概就是古人所说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傅文舟忽然感到自己很不专业,作为爱情体验师,他必须为所有希望收获爱情的女性,提供恋爱服务,就拿方言来说,一旦自己选择她为目标任务,即便她很拜金,视自己为舔狗,那时候也得上。
换做方言,他不上的话,那换做傅青青,一个眼高手低的申州女孩,难道他更不上了?
错了错了,傅青青不行,她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即便长得很漂亮,即便性格很令他不爽,就算他再看不惯,也不能这样禽兽不如,德国骨科在凝视他呢。
不过,她不行,这位傅徽,那女人姐姐的女儿,似乎也长得不错哦,就是性格有点冷。
这似乎是可行的,因为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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