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灯光异常刺眼，白世维右胳膊绑着绷带，翻着一卷账单，说：“苏体仁，你的底细我们知道。”
苏体仁说：“我是阎主席的人，你们不怕阎主席去找蒋某人要人。”
白世维说：“白世维，你听听我要是把这个抖露给阎老西，看他怎么对付你。
1934年，你任绥远省财政厅长时，就和日本人勾勾搭搭，日本人为了搜集山西地方情报，你就给提供山西各县的县志。
1935年，日本人占领热河，你为了发财，卖给日本人十大卡车大米。
1936年……”
苏体仁大叫道：“你们别说了！我招，我招……”
白世维说：“张力，把他的话一字不拉地记录下来。”
苏体仁说：“那个日本人名义上是个军械师，也替阎主席仿制了几款武器。但是他让我给他修筑了一个秘密的地下工事，用来研制秘密武器，最近，地下工事，来了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姑娘……”
白世维说：“老头？”
苏体仁说：“嘴里有金牙的老头。山崎把他恭为神仙，看来来头不小。”
白世维问：“地下工事的地图在哪里？”
苏体仁说：“在山崎的身上。”
山崎坐在刑讯室的椅子上一言不发。
白世维问：“地上工事的地图在那里？”
山崎还是一言不发。
张鹤鸣在隔壁见此情景就进来，在白世维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白世维点点头。
张鹤鸣说：“山崎，你看这是什么。”他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瓶子里装满了香水，他打开瓶盖，闻了一下，说：“我给这瓶香水起了个名字，你看看合适不合适，‘**地狱’。”
山崎直勾勾地看着香水，说：“它叫‘**天堂’。”
张鹤鸣说：“你这么看重**，想必很珍视自己的生命。”
山崎说：“你想干什么？”
张鹤鸣说：“你要你把工事的作用和工事的地图，在哪里告诉我们，我们不但可以把香水给你，而且可以放了你。”
山崎迟疑了半天，几次张开嘴又合上了，最后慢慢吞吞地说：“我……不知道。”
白世维冲张鹤鸣笑了笑。
张鹤鸣接着说：“苏体仁说，图在你身上。”
山崎说：“苏体仁，这个王八蛋，没……没在我身上，苏体仁胡说。”
张鹤鸣把香水的瓶盖旋开，说：“香水倒在地上，是不是很好闻。”
山崎说：“不，我说……”
张鹤鸣说：“图在哪里？”
山崎说：“在督军府，我的住处。”
白世维哈哈大笑：“你哄鬼呀！”
张鹤鸣说：“我可要倒了。”说着把瓶口朝下，山崎摆脱两个彪型大汉的羁绊一下子冲了出来，抓住张鹤鸣的手，大喊：“没有香水，图也就没了。”
张鹤鸣诈他说：“香水类似红药水，可以显形。”
山崎说：“是！不是！”
两个彪型大汉一人一拳击在山崎胸口，他连连咳嗽过后，老实了不少。
张鹤鸣命令搜身，内内外外搜了个遍，两个老汉说：“奶奶地，球也没有。”
张鹤鸣说：“把他衣服拔了。”
张鹤鸣围着赤膊的山崎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白世维说：“他背部的肤色和前胸的肤色不一样。”
山崎一听一脸紧张。
张鹤鸣一看山崎背部的颜色淡，胸部的颜色深，吩咐一声拿棉球来。
白世维给递上棉球。
他在山崎的背部撒了几滴香水，并用棉花涂抹均匀。
白世维也给涂起来。
过了一会儿，背上没有一丝反应。
白世维说：“用刑！”
山崎被打蘸水的鞭子抽得死去活来，但是没说不话。
白世维摇摇头。
张鹤鸣说：“看来，我们还是从白世维嘴里得知地下工事的所在在做下一步打算。”
白世维说：“地下工事还没有完工，我想防守不会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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