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8)死亡游戏

2018-04-15 作者: 木子波
第一章(18)死亡游戏

张鹤鸣对林蒹葭说:“我喘不上气来。”

林蒹葭用手握住张鹤鸣说:“我也喘不上气来。”

李振西说:“我也一样。”

林蒹葭喘着粗气,说道:“我的胸口快要爆炸了。”

张鹤鸣把嘴巴按在林蒹葭的唇上,林蒹葭使劲挣扎。张鹤鸣把自己的气息吹进他她的身体内。

张鹤鸣说:“我们犯了个致命的错误。”说着喘着粗气。

林蒹葭说:“我没有考虑道,爆炸会吸走几50米范围内的所有氧气,我们会在外面的氧气补充进来之前死去。”

张鹤鸣听到了说:“离这里60米远就是通风口,快走。”

李振西跑在前面。

张鹤鸣背着林蒹葭,连爬带走进入通风口。

大家都大口大口地吸气。

张鹤鸣看看人马,就剩下8个了。

张鹤鸣说:“我们必须以必死的决心活捉岗松右洋,否则中日就要开战了。”

李振西说:“就我们这几个人?”

张鹤鸣说:“我不勉强你们,愿意的跟我来。”

刚缓过劲来的林蒹葭说:“我去!”

李振西说:“突击队的兄弟们,加入突击队的那天我就没准备活着回去,我们跟张鹤鸣干了。”

张鹤鸣说:“把手雷给我。”

李振西说:“你找死呀!”

张鹤鸣说:“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只有求死去战斗,才有可能活下来。”

他们换上被打死者的衣服,摸进中心区域,发现这里灯火辉煌。

岗松右洋说:“那伙冲进来的家伙怎么样了?”

一个黑西服的中年人说:“他们自己引爆炸弹,吸走了区域内所有的氧气,现在恐怕早已经上西天了。”

岗松右洋哈哈大笑。

一个穿白大褂的日本人说:“我们的巨型芥子炸弹已经研制成功。”

岗松右洋说:“中国进口的德式巨炮有了对手。”

张鹤鸣把手放在炸弹拉环上冲了出来。冲岗松右洋一笑,“岗松先生别来无恙。”

岗松右洋说:“你是?”

张鹤鸣说:“我是中国人!”

林蒹葭等冲上来,每人人身上都绑着手雷,手里扣着拉环。

岗松右洋说:“你们别冲动,有话好说!”

张鹤鸣说:“你毁掉这里的设施,和我们走,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的。”

穿黑西装的人大怒:“大日本武士是不受威胁的。开枪。”

众卫兵拉动枪栓,举枪。

岗松右洋大叫:“放下枪!”

张鹤鸣说:“你很明智,我一旦拉响手雷,你们不被炸死,也会因缺氧而憋死。”

岗松右洋说:“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们要见一个人,问一问他让不让我走。”

一个人阔步走来,走得很夸张,就像戏剧舞台上的英雄人物。他个子不高但稳如泰山,在他二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卫士。他张开嘴笑,嘴里有一颗金牙在闪光。

林蒹葭惊呼:“戴督查!”

张鹤鸣惊叫:“戴督查?”

林蒹葭悄声对张鹤鸣说:“为了让特务处完全姓戴,戴笠向各地派遣了很多只向他负责的人,这些人拥有生杀大权。这位就是戴笠的侄儿,华北的督查。”

戴督查高声道:“你们为什么能到了这里?是我引你们前来的。”

戴督查伸出手和张鹤鸣握手,“小兄弟,你是张鹤鸣吧,我们蓝衣社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呀!”

张鹤鸣不冷不热地说,“谢谢戴先生夸奖!”

戴督查说:“岗松先生一直是日本北进派的代表。我和岗松先生唱一场大戏,打击日本主张南下的少壮军人。”

岗松右洋说:“军部的少壮派准备置我于死地,而后栽赃给国民政府。戴老板得到情报告知了我,我就抛出一个替身。”

林蒹葭说:“戴先生,真是神通广大!”

戴督查说:“不是我不相信大家,而是党国命令大家以死来保守秘密。”

剩下的几个突击队队员相互看了看说:“你放心,我们的嘴会永远闭上。”说完,用随身的匕首割断喉咙而死。

戴督查含着泪水向死去的战士致军礼。

岗松右洋也默默地鞠躬致敬。

林蒹葭说:“我们也去了,不能再给特务处效忠了。”说着把手枪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张鹤鸣走出来说:“戴督查,这些人都是您多年的部下,只有是个外人,我死了,一切都安全了。”说完,他闭上眼睛,用短刀刺向自己的胸口。

“慢!”戴督查叫道。

张鹤鸣睁开眼。

戴督查说:“我看,就让上天来决定我们的命运。

戴督查亲自从张鹤鸣和李振西身上拿过两把左轮手枪,把子弹全部退下,又填装了一粒子弹,使劲把装弹轮转动,然后把枪合上。

戴督查把枪柄抓在手里说:“两个人为一组,对着对方扣动扳机,直到你们中有一人倒下。谁先来!”

张鹤鸣和李振西几乎齐声说:“我先来!”

戴督查说:“你两一组……”

李振西和张鹤鸣站在一起相互一笑。

戴督查引导张鹤鸣和李振西把枪对准对方的脑袋,张鹤鸣凶狠地瞪了一眼戴督查。

戴督查笑笑,对张鹤鸣说:“你想对我开枪?你不知道枪会不会会响,即使你把我打死,你也不能活着离开。”

戴督查一挥手十个枪手手里提着捷克轻机枪冲出来,把他们围在中间。

戴督查又问张鹤鸣说:“你害怕吗?”

张鹤鸣闭上了眼睛,嘴巴也闭得紧紧的。李振西上下牙齿直打颤。

戴督查喊道:“开始!”

张鹤鸣和李振西同时把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叩动扳机,张鹤鸣只听见装子弹的轮子转动的声音,那声音极其细微,时而像手表指针在走动,时而像重炮转动时的轰鸣……

“这是死亡的声音。”张鹤鸣望了一眼林蒹葭。

林蒹葭的眼中野性尽失,她用像天鹅绒一般温柔地望着远方。

“她在看谁呢?”张鹤鸣下意识地寻找,“她眼里的泪水为谁流?”但是他不知道林蒹葭在看什么?

林蒹葭的影象逐步模糊,在张鹤鸣严重化成了张莉。

张鹤敏的眼里满是幸福,好像他走向是天国。

张鹤鸣感觉扳机已经快到底了,张莉朝他走来。

“啪!”一声扳机激发了,在这一刻张鹤鸣觉得张莉是那样的美,他多想见一下张莉,这个世界原来这么值得留恋……时间既漫长又短暂。

人在死的瞬间会意识地表现出一种样子:变得很像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满脸疑惑。这和一般的兴奋感不同,而是更为微妙的一种状态……枪终于没有响。张鹤鸣呼吸了一口空气,他偷眼看了一下李振西,只见李振西瘫坐在地上,额头爬着丝丝汗珠,好在,他也活着。

“活着真好!”张鹤鸣想我们终于从死神那里抢回了两条人命。看见两人都平安度过一关,场上一片欢呼,林蒹葭都跳起来了。

戴督查的眼里也满是兴奋的神情。

林蒹葭站了出来,张鹤鸣说:“我来。”

戴笠说:“好!”

他们也把枪对准自己的脑袋。

“开始!”林蒹葭觉得手中的扳机用上全身的力气都难以扣动。她一点一点地扣下扳机,子弹就要被激发了,她的肚子不停地跳动,胳膊也颤抖的握不住枪,她闭上了眼睛。

扳机终于扣下了,枪的声音震耳欲聋,林蒹葭并没有感到子弹飞出枪管的后推力,她下意识地感觉到:“自己完了!”

在人们的惊呼声中,她睁开眼来,发现张鹤鸣的枪口冒着青烟,“我要死了,或许我已经死了。”

她仇恨地看了一眼张鹤鸣,他惊奇地发现张鹤鸣的枪口对着自己的脑袋,她愤怒地望着自己,像是在质问:“你为什么这么傻!”

林蒹葭发狂地大喊:“我和你一起死!”她发狂地把枪对在自己的脑袋上,扣动扳机,一下,两下……枪终于响了。

枪管散出的青烟变淡,淡得已经看不见了,林蒹葭依然站在那里。

戴督查鼓掌欢迎,说:“我装了两枚臭蛋,只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着!”

戴督查从一个日本人腰间拔下盒子炮,打开弹夹取了两颗子弹,压在左轮手枪之内,并使劲转动两把枪的转轮。

接着笑着对剩下的人说:“该你们了。”

张鹤鸣一下子抢过戴督查手里的两把枪,向背后一放,又朝着自己的脑袋一些开火。

扳机扣动一下、两下……六下,都没有响。

李振西快速地扣下扳机,只听“咔啪”一声,时间凝凝固了,空气中满是“咔啪”的震动。

戴督查大叫:“放下枪……”

张鹤鸣一个前扑,把枪顶在戴督查的脑门上。

戴督查吓得面无血色,“你想干什么?”

张鹤鸣说:“马上停止这个游戏。”

戴督查说:“我……答应你。”

张鹤鸣放开戴督查,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攥在左手掌心的那颗子弹,黄澄澄的。这是他把手放到背后时取下来的。

戴督查一挥手,乱枪齐发,除戴笠、岗松右洋、张鹤鸣、林蒹葭、李振西等几人,其余的人都打成了蜂窝,连日本人也不能幸免。

“你……”张鹤鸣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眼里喷出火来。

“我答应你结束游戏,但并没有答应放过他们。”

张鹤鸣眼睛里流出悔恨的泪水。

戴督查望着刚才杀人的人眼里露出笑,说:“弟兄们辛苦了,大家吸支烟吧。”

说着他每个人都给发了一支烟,并且都给点上。众人吸烟,刚吸下几口就吐血不止,一个人喊道:“烟上有毒……你好歹毒,死也不放……过……”说完就倒毙在地。

戴督查说:“各位,我要是听说关于这个事情的一个字,我就把你们的脑袋砍下去喂狼。听到了吗。”

只有林蒹葭“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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