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从后台出来,说:“这种迷药够厉害的,幸亏我们服了解药,把苏体仁带走。”
苏体仁说:“我知道一条小路,只有几个卫兵把手。”
“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众人一惊,回头一看,中岛成子手里握着武士刀,一刀朝王九砍来。
一下子划破了王九的胸口,刀口不深,流血却不少。
王九痛苦地说:“叶子,你……”
张鹤鸣冲过来,刀朝他的脖子砍去。
林蒹葭的飞刀出手了。
中岛成子往回一带,飞刀被击飞。
一阵排子枪响起,中岛成子手里的长刀,以等长的尺寸被子弹击中,落在地上。
王九、中岛成子几乎同时喊出声来:“王亚樵!”
枪又一次响起,子弹朝中岛成子的右手飞来。
王九冲上前去挡在中岛成子前面,子弹钻进了王九的胳膊。
中岛成子说:“我不会原谅你……”
一把盒子炮飞来,击在中岛成子的头顶。中岛成子晕倒在地。
王九摸了摸中岛成子的鼻息,发现还有气,舒了一口气。
林蒹葭说:“你们走,为了便于以后的工作,我也必须晕倒。”说完她假装晕倒再地。
王九说:“枪响了,卫兵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带着山崎和苏体仁冲出去。”
一群卫兵,大约有四十多人,冲入文瀛楼,“放下枪!”
王九和众人都掏出了枪。
又是一阵排子枪响,卫兵手里的步枪纷纷落地,一个黑衣蒙面人,只露着两个眼睛,他左踢右挡,把四十几个卫兵击昏。
他用苍老的声音喝道:“还不快走!”
十四
审讯室里灯光异常刺眼,王九右胳膊绑着绷带,翻着一卷账单,说:“苏体仁,你的底细我们知道。”
苏体仁说:“我是省政府的人,你们不怕省主席去找蒋某人要人。”
王九说:“你听听我要是把这个抖露给阎老西,看他怎么对付你。
1934年,你任绥远省财政厅长时,就和日本人勾勾搭搭,日本人为了搜集山西地方情报,你就给提供山西各县的县志。
1935年,日本人占领热河,你为了发财,卖给日本人十大卡车大米。
1936年……”
苏体仁大叫道:“你们别说了!我招,我招……”
王九说:“把他的话一字不拉地记录下来。”
苏体仁说:“那个日本人名义上是个军械师,也替阎主席仿制了几款武器。但是他让我给他修筑了一个秘密的地下工事,用来研制秘密武器,最近,地下工事,来了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姑娘……”
王九说:“老头?”
苏体仁说:“嘴里有金牙的老头。山崎把他恭为神仙,看来来头不小。”
王九问:“地下工事的地图在哪里?”
苏体仁说:“在山崎的身上。”
山崎坐在刑讯室的椅子上一言不发。
王九问:“地上工事的地图在那里?”
山崎还是一言不发。
王九说:“用刑!”
山崎被打蘸水的鞭子抽得死去活来,但是没说不话。
王九摇摇头。
张鹤鸣说:“看来,我们还是要从苏体仁嘴里。”
王九说:“地下工事还没有完工,我想防守不会很严。”
苏体仁被再次带了上来。
王九说:“山崎已经交待了你们的阴谋,我要是把你交给省主席,你知道他会如何对付你。”
苏体仁说:“我说……我全说。”
在日本研制秘密武器的地下工事所在地。
张鹤鸣、林蒹葭用望远镜侦查,他身后有二十几个特务处的特工。
这里是晋绥军炮兵部队的营房区,加之布防严密,知道它的人也很少,老百姓绝少光顾,所以人迹罕至。
张鹤鸣指着一个小伙子说:“振西,你害怕吗?”
李振西说:“狗孩那么折磨我,我跟定你们了。”
张鹤鸣说:“攻击时你待在中间。”
李振西点点头。
林蒹葭对张鹤鸣说:“戴老板为什么单单命令华北铁血突击队出击而不让王九带队。”
张鹤鸣说:“我看姓戴的不相信王九。”
林蒹葭说:“我觉得戴老板是借此消耗王九的实力,以免尾大不掉。”
张鹤鸣说:“华北铁血突击队是王九的核心家底,个个身怀绝技,从未失手,戴老板是不愿看到王九在山西坐大。”
突击队员搜索前进,一个队员说:“这里有一个洞口。”
李振西看到一个洞口在一扇磨盘下面,说:“把这个碾盘炸掉。”
一声巨响,洞口露了出来。
地道入口向下,李振西看了一下说:“似乎有四、五米的样子,三米左右的地方似乎有一个与入口90度角的洞口。”
林蒹葭一挥手,一个突击队员被绳子吊着,双脚朝下,放进去,只听一声尖叫,“啊”,一支箭射进这个队员的的肚脐。当这个队员被拉上来时,他已经断气了。
林蒹葭说:“我们再找一处洞口下去。”
他们找到一个伪装成地窖的洞口,掀开,张鹤鸣吩咐:“手里拿枪,头朝下。”
一个突击队员被放下去,他看到洞壁地道口的岔道里,狰狞的笑容,他刚想扣动扳机,已经被日本长剑刺传。
张鹤鸣觉得手里的绳子异常沉重,他使劲上拉。发现这名队员的喉部和头顶都在流血。
林蒹葭说:“竖井的底部用伪装遮掩陷阱坑。”
张鹤鸣听罢用手电一看,发现底部里面插着削尖的木头,尖头上都反着幽幽蓝光。
林蒹葭说:“看来我们只有用爆破手段了。”
炸药发出巨响,可只是轰塌了几块土方。
张鹤鸣看到竖坑黄土弥漫,说:“我去。”
林蒹葭说:“你不要命了,你只是个帮忙的,该我下去,也不该你下去。”
张鹤鸣说:“我下去,可以毫发无伤地到达洞口。”
林蒹葭说:“你要小心,我等着你。”
张鹤鸣向马箫要了一柄短刀,同时向下投掷一颗手雷,待手雷炸响,张鹤鸣借着飞扬的尘土掩盖,迅速跳入洞内,滑到岔道口时,脚用力,身体穿入岔道口,把匕首手柄把守卫洞口者击晕。
张鹤鸣招呼大家进入洞内,并嘱咐说:“留下把守洞口,其余人跟我入洞。”
地道有一人高,张鹤鸣在前,打着手电筒,慢慢地向前走,张鹤鸣觉得头上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他大叫小心,可是四周袖箭乱飞,张鹤鸣护在林蒹葭身边,乱挥短刀,一声声惨叫,四五个突击队员命丧黄泉。
张鹤鸣用手电查找机关所在,他们发现洞壁上有一跟竹管,头朝下插在墙上。
张鹤鸣看了看说:“这个机关不算巧妙,但是装在这个地道里杀伤力很大。它用一条细铁丝线穿过竹管上,如果有人触动了这条细线,就会触动机关。”
说着他把机关破坏掉。
他们继续往前走,前面有很多岔道,不知道该走那一条。
李振西说:“我们先返回去吧。”
林蒹葭说:“返不回去了。”
他们向回看了看,回程也都是岔路。
他们只好拣些宽敞的地方往前走。
越往前走,气味越来越难闻。
张鹤鸣说:“什么味儿?”
林蒹葭说:“臭死了。”
张鹤鸣说:“是屎尿味,看来这里有人生活。”
林蒹葭说了一声:“我们要小心”,突击队员就呈战斗队形搜索前进。
李镇西脚下被拌了一下,摔倒在地。她大呼:“死人……”
张鹤鸣拿手电一看,发现地下横七竖八的都是人,张鹤鸣说:“日本人的手段太歹毒了,这些人一定是扩建地下工事的民工,他们脸色苍白,看来是毒死的。”
林蒹葭说:“他们的尸身千疮百孔,是被老鼠咬得。”
说话间,一群老鼠冲出来,四下乱跑。白天蛰伏在地道里的蝙蝠也黑压压地乱飞,四周又袖箭大作。
张鹤鸣说:“马上伏在尸体下面。”
3分钟后,张鹤鸣和众人站起来,“蝙蝠触动了机关,好险呀!”
李振西说:“我头晕的厉害。”
林蒹葭也说:“仿佛中毒一样。”
张鹤鸣叫道:“不好,我们中了尸瘴。”
林蒹葭说:“我们进来有段时间了,为什么刚才没事,而现在中了呢?”
张鹤鸣说:“这种尸瘴只存在于地面一米以下的位置。我们刚在伏在地下躲暗箭,吸入大量的尸瘴。”
林蒹葭说:“你怎么知道的?”
张鹤鸣说:“别忘了我是中医世家。”
林蒹葭说:“现在怎么办?”
张鹤鸣说:“你身上有没有香水一类的东西。”
林蒹葭说:“香水能解毒?”
张鹤鸣说:“不能,但他能暂时让大脑清醒。”
张鹤鸣说:“我有香水,是段云鹏从山崎口袋里偷来的。”张鹤鸣打开香水瓶,用手扇了扇。
林蒹葭说:“这个香水简直是沁人心脾,我的精神一下子爽健了不少。”
李振西说:“瓶子还是夜光的呢?”
张鹤鸣仔细一看,看到瓶子上出现一道道夜光的线,线上有点,有大点,也有小点。”
林蒹葭说:“有点像地图?”
张鹤鸣高兴的说:“是地图,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地图。”
林蒹葭说:“地图,我看看,不就是些红道道、蓝道道、路道道吗?”
张鹤鸣说:“我猜想山崎把地图用石英粉以内画得形式画在香水瓶内,就是为了保密。”
林蒹葭说:“我想图上的蓝色线条代表水,红色代表设有机关的路线,而绿色则代表安全路线。”
张鹤鸣说:“中间一片绿色点状区域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张鹤说:“我们现在这个位置,我们需要返回去。”
大家在地图的引导下向中心区域挺近。他们在将要进入中心区域时,突然看到前面的大厅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厅内黑影闪动,张鹤鸣轻轻地点数着:“一个、两个……一共十五个。”
林蒹葭一挥手,突击队员一下子上去割断了四个人的咽喉。
那十几个人发现同伴倒下了,打呼小叫,一群卫兵围上来,能有三、四十号人。
张鹤鸣说:“用手雷。”
手雷还没丢出去,对方纷纷作鸟兽散。
手雷响了,在爆炸的光亮中,几个卫士被炸得血肉横飞。
突击队员,哈哈大笑,可有几个一口气没有笑上来,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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