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新生柳年书投入了丰富多彩忙碌充实的大学生活,而六年级小学生韩新月也力求上进刻苦读书,终于成为了一名好学生。
槐树花开花又落,韩新月成为了九中的初一新生。
报到那天,她看到了宋淮,一个假期不见,他长高了不少,已经超过自己了,宋淮看到她很惊喜,“韩新月!你分到几班了?”
“一班,你呢?”
宋淮得意地笑笑:“我也是!”
他们一起站在公告栏前,公告栏的前面贴着学校自建校以来出过的比较有成绩的学生的照片。
柳年书的照片,就贴在第三位。
韩新月看着他的照片,眼神中或许出现了一瞬间的迷离,只是一瞬间,却落入了宋淮的眼里,“韩新月。”
新月转过头,看着他,眉眼如画,唇红齿白,漂亮得让他的心怦然一动。
他有点仓皇地转过脸去看着宣传栏,“总有一天,我的照片也会贴在这里。”
新月微微一笑,继续回头看着柳年书的照片,心里的骄傲和甜蜜在无限膨胀,他,是她的哥哥呢,这里有曾经属于他的成长痕迹,有教过他的老师,有他曾经用过的桌椅,有他曾经活跃过的操场,他曾经种下的小树已经亭亭如盖…因此她爱上了这里的一草一木。
韩新月在女生中是个子最高的,因此分座位时被分到了后面,她的同桌是个叫郭丽的女生,前排居然…是宋淮和一个叫石磊的男生。
郭丽是个脸蛋圆圆红扑扑的女生,因此宋淮送她一外号Apple。
初中生宋淮已经不是那个个子比女生还矮,被韩新月陷害掉到坑里会哭的小男孩,他青涩渐退,身高迅速长到一米七五,在开学的第一次运动会的百米接力赛上,他是最后一棒,第三名已经跑出了倒数第一的好成绩,大家都以为成绩已经尘埃落定,看都懒的看了,可是他接过棒,一声大吼,迅速赶超了前面四个人,取得第一名,而他一举成名。
宋淮成为班长、宋淮期中考试得了第一名、宋淮去参加了市青少年演讲比赛、宋淮,成为继柳年书之后垣城的另一个传奇。
韩新月坐在他后面,对他相当不服气,她亲眼看着他在上课时拿着一本武侠小说在看,可被老师提问的时候却回答得头头是道,同学们都说他太聪明,可她却觉得他是在装蒜,一心二用?她才不信呢。
她给柳年书写的信里也不时会出现宋淮的名字,丝毫没注意自己对他的关注有点多得过分。
其实不怪她对他过分关注,实在是因为Apple每天提到宋淮的频率太高,她简直就是宋淮的头号粉丝,每天坐在他后面看着他的后脑勺,脸上露出垂涎三尺的笑容。
韩新月不时给她泼点冷水,讲一些宋淮从前的糗事,郭丽不以为然,人无完人,男神是在岁月中慢慢磨砺而成的,哪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完美的。
韩新月不服气,“怎么没有,我哥哥柳年书就是。”
郭丽不信,柳年书不过早生七年,不然和宋淮那就是既生瑜何生亮。
韩新月无力抗辩,毕竟宋淮天天在眼前活蹦乱跳,柳年书却远在天边看不见摸不着,拿不出证据,她说不过郭丽。
不过很快柳年书寄了照片给她,她自豪地拿给郭丽看,“怎么样?我哥哥比宋淮帅多了。”
郭丽看了,口水险些掉在照片上,新月赶紧拿走,宋淮打完球从外面回来,正好看到她拿着照片,一把抢过来,“谁的?我看看。”笑容僵在他的脸上,“这是谁?”
新月撇撇嘴,“还说你崇拜他呢,原来你根本不认识。”
宋淮恍然大悟:“柳年书?”
新月把照片抢回来,小心翼翼地夹在书里。
宋淮微不可察地苦笑了一下,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新月放学回了家,意外地发现韩彬已经回家,正在做饭,而且家里多了一个陌生的女人,韩彬说:“新月,这是孙阿姨。”
新月心中明了,但是觉得太过突然,还是淡淡地问了一句:阿姨好。
孙文洁笑着答应了一声,拉着新月的手说:“这孩子长得真漂亮啊。”
新月轻轻抽出自己的手,“我先去洗手换衣服了。”
孙文洁走了后,韩彬来到新月房间,“新月,你…不高兴?”
“没有,只是有点突然。”
“爸爸知道你想念妈妈,可她已经回不来了……”
一滴眼泪掉下来,是啊,妈妈回不来了,可生活依然还要继续。
她想自己也许不应该这么自私,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爸爸,你高兴就好。”
没多久,他们就结了婚,其实家里多个人也不错,比以前多了一些生气,她不用再独享那种冷清的感觉,尽管那欢声笑语似乎跟她无关,就只听听,也觉得热闹。
一天下午的课间活动,郭丽沮丧地从外面走进来,韩新月问:“怎么了?”
“太惨了……”郭丽红着眼说,“有一个小女孩,刚出生就被抛弃了,被一个乞丐捡了去,那个乞丐心真好,把她带回家养活,我刚才去看了,那乞丐就住在学校后面的一个小窝棚里,家里破旧不堪,唉…”
新月听了也觉得揪心,是什么人能舍得不要自己的孩子,“带我去看看好吗?”
郭丽在吃晚饭的时间带她去了乞丐的家,其实那只是一个四处漏风的窝棚,里面堆满杂物,肮脏不堪,却在一张床的中央铺了一块干净的毯子,上面躺着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孩,乞丐看着小孩,乐呵呵地笑着,“这孩子好看,身体也好,我给她起名叫娜娜。”
新月在心里默默地想:“好看,身体也好,为什么却被抛弃了。”
郭丽在一旁说:“大叔,你的心真好……”
有不少人来看这孩子,有的还给送来奶粉、钱、小孩的衣服…
时间不早,新月和郭丽也准备回去,她翻了翻自己的衣兜,里面只有几块钱,她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把它们都给了乞丐。
乞丐说笑着道谢:“娜娜要好好长大,以后也会像姐姐一样去上学。”
从乞丐家出来,心上面像压了一块冰,沉重而冰冷,她和郭丽这一天格外沉默,谁也没有心思说笑。
宋淮疑惑地看看她,给她传来一个纸条:你和郭丽吵架了?
没有啊。
那气氛怎么怪怪的?
新月简单把小孩的事告诉了他,没想到宋淮不以为然,“你们女生真是……,像他这样的条件,还是个男的,是不符合收养条件的。”
“那又怎么样?没人要那个孩子,难道就让她等死吗?”
宋淮一副她们简直不可理喻的样子:“活着有时比死还艰难你们知道吗?”
这句话刺痛了新月,她当然知道,不然妈妈怎么会去死。
宋淮知道自己一时失言,赶紧说:“对不起,新月,我是说,那个小孩…她可能生活条件会很差,而且…那个乞丐未必就是好心,他或许是为了利用这个孩子好去乞讨…”他结结巴巴,越描越黑,新月的心情却越来越糟糕。
这个晚自习她无心学习,提笔给柳年书写信,提到了这个弃婴的事,她想听听他的看法。
没想到他的说法虽然委婉,想法却是和宋淮相似的。
她的心情因此低落了好一阵子,说不上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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