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四只手的撕扯中间挣扎着,貂皮披肩几次挣扎间终于被撕掉落地,我整片光洁的后背裸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薄的红色舞裙很容易就被撕扯下去,只觉得前胸一凉触碰到沙发的座椅上,舞裙从上已经褪去一半,我卧在沙发上紧闭双眼,心想这下是玩完了。
一阵拳打脚踢,酒瓶破碎的声音,撕扯我的四只手消失了。一双温暖的手拉起我的衣裙,一件温暖的西服上衣披在了我的身上。是黑鹰,黑鹰,你终于还是来了。我的身体因为愤恨而颤抖,噙着眼泪倔强的不肯落下。我继续俯卧在沙发上,我不想让人看到我软弱无助的一面。
原本喧闹的场地瞬时变得鸦雀无声。我听见黑鹰一步一步向前踏进的踢踏声,停住,一脚将那高少爷踹翻在地,高少爷试图起身,却被黑鹰一脚踩住。高少爷的呼吸声逐渐沉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黑鹰老板,黑鹰大哥,我。。。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黑鹰没有说话,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此时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道:“黑老板,高公子已经得到教训了,你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黑鹰没有说话。
中年男人说道:“高公子的父亲是上孚洋行的董事长,跟政界商界的关系都是非同一般,黑鹰老板,你最好要想想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何必搞得两败俱伤呢?”
黑鹰冷冷的说道:“他动了我的女人。”
中年男人停顿了一会沉声说道:“大上海舞厅也是五爷的地盘。黑老板跟我们家老板也认识了十多年,鄙人不才也跟黑老板打了多年的交道了,还请黑老板看在五爷和鄙人的薄面上。。。”
黑鹰冷哼一声说道:“老张,你我也算认识多年,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中年男人知道劝不住黑鹰,低声说道:“黑鹰老板想怎样处置高家少爷,我张某人管不着,还请黑鹰老板不要在五爷的场子里闹事。”
不管我在黑鹰心里是怎样的位置,但是以黑鹰这么要面子的一个人,在他面前动了他带来的人,绝不能轻易的善罢甘休。有黑鹰撑腰我也绝对不会任由这人欺负。只是这人的老爹有权有势,身份非比寻常,又是在秦五爷的地盘,我不想黑鹰因我为难。
我此时的情绪已经趋于平静,缓缓起身走到黑鹰身边,再次恢复高冷的神情看向黑鹰和那个中年男人说道:“这一切其实都是场误会,高大少爷不过是想请我和他跳一支舞罢了,我之前跳了太多,实在是有些累了,就拒绝了。高大少爷只是倾慕我的舞技,想跟我切磋切磋而已,只是行为鲁莽了些,引起了我的误会,不小心出手伤了高大少爷,说到底都是我的错。我实在是抱歉的很。”
我与黑鹰四目相对,示意他就此作罢。黑鹰怒瞪着我一副男人做事女人不要插手的表情,我冲他挑挑眉,邪邪一笑,他犹豫着松开重踏在高少爷身上的脚。重物移开,高大少爷咳了几口,喘着粗气。我半蹲着看向他,满脸关切之色,柔声说道:“实在是对不起高少爷,我曲解了你的意思,下手重了。”我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面值一百的银元半塞进他的西服里怀,柔声说道:“出手伤了你,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一百块银元算是给你的医药费,您先拿去看病,如果不够再来管我要,我绝不赖账。”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在被黑鹰踏过的胸口处,用力一压。高少爷疼痛的叫了一声,我冷眼看向他,蔑声说道:“哦,对了,刚才没来得急告诉你,全上海的人都知道,做过黑鹰老板的女人们都是不差钱的。”
我起身看向黑鹰,他给了我一个称赞的微笑,我挽着他的手腕在高少爷的身边走过,停顿了一下,转身看向躺在地上的高少爷,他用恐惧的眼神盯着我们,我又柔声说道:“对了,听说令尊是上孚洋行的董事长,掌控着上海接近半数的财富,每天运作这么一大笔钱一定是十分辛苦,高家大少爷不知道每天帮着自己的爹打理洋行的生意反而经常出入这样高档的娱乐场所,往往还是一掷千金的,这样的尽情挥霍不知道用的可是自家的银子呢?”我看向黑鹰媚声说道:“黑鹰老板啊,你在这上孚洋行可有存款么?要不要考虑换一家,这万一?”
黑鹰撇了撇嘴,邪笑道:“你说的有道理,明天我还真要好好查查好好看看。”
我们相视一笑,潇洒的走出舞厅大门。
夜已深,老爷车在灯火辉煌的上海街道任意驰骋。
黑鹰小麦色的肌肤此刻已憋的通红。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想笑就笑吧,这样憋着不难受么?”
强憋已久的情绪尽情释放,第一次看见黑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翻着白眼看向他,等他笑的差不多的时候,说道:“有那么好笑么?”
他喘着粗气笑着说道:“你这个丫头做的太绝了。你把那一张银票甩在他脸上。”
“是胸前。”
黑鹰笑岔了气说道“对,是胸前,他上孚洋行的一个少爷,这回被一个女人打破了头,还让一个女人给了钱,太丢人了,你是没看到他曾经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样子,再看他当时的那副表情,实在是太解气了,这可比暴打他一顿解气的多啊!”
我挑挑眉,说道:“暴力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手段,动动脑筋有时候就有更好的出气方式,兵不血刃的就把事情办了。”
黑鹰称赞的说道:“他这回人是丢大了,以后也没脸在这娱乐场所混了。这可比当众扒了他的裤子还丢人啊。”
说道这里我气不打一处来,怒声说道:“我被人欺负那会,你干什么去了?看到曾经的老相好就把我忘的一干二净,是不是?”
黑鹰敛起了笑容,正声说道:“放弃就是放弃了。我黑鹰放弃的女人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我冷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过来反而和程佳佳看了半天的马戏?”
黑鹰戏谑的说道:“我在和程佳佳打赌。”
“赌什么?”
“赌你会不会跟他跳舞,会不会跟他跑了。”
“赌注是什么?”
“如果你跟高家少爷跑了,程佳佳就做回我的女人,如果你只是和高家少爷跳一支舞,今晚我就陪程佳佳一夜。”
“你要是赢了呢?”
“我要是赢了,程佳佳从此不再纠缠我,也不准对别人说曾经做过我的女人。”
我怒目而视:“你们俩拿我来打赌,无聊不无聊!”
黑鹰戏谑的说道:“当那个高大少爷放了一大叠银票在你面前,程佳佳说你就算不和那个高少爷跑了,也至少能赏脸跳一支舞。当你靠近高家少爷,做出亲密举动的时候我还摇头感叹自己要违背一次原则了。”
我叹声说道:“我们哪里是亲密举动啊,明明是彼此撕扯,你该不会理解成半推半就了吧。”
黑鹰不屑的说道:“那不是你们女人惯用的手段么?我黑鹰见的多了,直到你拿起酒瓶砸了那家伙的头,我才意识到你这个丫头这回可真不是闹着玩的,下手够狠。不过,像我黑鹰的女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那家伙答应给你多少钱?”
我回答:“一千块银元,吃喝用度全由他报销,每月还给我二百块大洋的零用钱。”
黑鹰邪笑道:“不错啊,这待遇算是非常好了。他给你开的条件可比我好多了。你居然没同意?”
我冷眼看向他说道:“看那个高大少爷对待程佳佳的态度,就知道这个人一定靠不住。他一个小白脸肯定给不了我要的性福。”
黑鹰当时没听明白我说的性福是什么,凝眉正色说道:“你想要的幸福?丫头,乱世之中,能够平安的活着就已经是很幸福的事了。”
我摇头冷笑道:“这年月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我倒是不指望你们这些个男人能给我下半生的幸福,只要能给我下半身的性福就可以了。”
一个急刹车,我差点从车窗飞出去,忙问道:“什么情况?”
黑鹰惊异的看向我,缓了半天支吾的说道:“没,没什么,你继续说。”
我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道:“你看他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子,明显一个绣花大枕头,说不准年纪轻轻的就被榨干了也说不定。他是不是缺钙啊?有没有健过身啊?会不会像你一样有八块腹肌呢?有多长呢?长得那么白有没有胸毛呢?是否持久耐用呢?应该是个金针菇吧?还有啊。。你看他。。。。唉唉,黑鹰,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那么红?你的耳朵也好红,是不是生病了?发烧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车停楼下,满脸通红的黑鹰一把将我横腰抱起,今晚我就是他最好的医生,他给了我一整晚爱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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