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兴许只是她会错了意。
在南世之的心中,怕是厉家小姐才是最有地位的那一个人,纵然她陪在娘亲的身边,很少会理会外面的事情,但对于翟家、厉家的事情还是早有耳闻的。
云涵可是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夜,生怕南世之的意思被她误解,但怎么想着,都觉得南世之对她是有所情谊的。
罢了,她在这里胡思乱想,又有什么意义?
云涵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南世之昨日瞧着很不舒畅,她可以用看望的名义,再去确定一下。
她抚着微微发着烧的脸,那股难以言喻的羞涩与紧张涌了出来。
对梁志的感觉尚未来得及完全褪去,总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南世之产生特别的情谊,只是仔细的想来,让她感觉到很是脸红罢了。
“世之如何了?”云涵准备妥当,便带着金兰往南世之那边去,随口问着身边的金兰。
莫看金兰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但对于楼里的事情,他们从来都是互通有无,做到每一个人都知道除了楼主以外的所有事情,所以问金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谁知道,金兰先是一脸的错愕,仔细的瞧了瞧云涵的面色,最后很是肯定的说道,“小姐,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云涵的脚步不由得慢下来些许,对金兰的话自然是满满的怀疑,轻轻的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在想着金兰的话,是真是假,是否是在骗着她?
“小姐,是真的!”金兰连忙解释道,“昨夜楼主前去看望南公子后,便没有人再敢上去打扰他们,奴婢见那边也没有动静,也就……先睡了。”
金兰说这番话时,虽然脸上也写满了复杂的情绪,但最为特别的应该是那隐约的“内疚”吧,好像是对云涵隐瞒着什么。
“楼主在夜里看望世之?”云涵对南世之的称呼,转变得相当的自然,仿若这般叫,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金兰连忙就点着头,“是啊,瞧着,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
何事能重要到,需要南世之前去询问着云涵?云涵的心里有着满满的疑惑,总是觉得,事情远不是金兰所说的那般简单。
她正犹豫时,已经走到了南世之的房门外。
“见过小姐。”楼里的人对云涵都是相当的礼貌。云涵微微点了个头,便笑道,“他的情况如何?”
守在外面的丫头偷偷的给对方递了个眼色,便有人笑着回答着云涵,“小姐,公子很好,只是夜里与楼主谈得晚些,才刚刚休息,所以不是很方便小姐接见小姐。”
其实,昨日,云涵从南世之的房间里跑出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站在原处胡思乱想,又不敢轻易的表露在脸上,如今,有人将事情对云涵解释的特别详细,好像是打算从云涵的脸上找出什么来似的。
谁知,云涵只是笑了笑,便想要离开。
感觉不对劲呢?云涵正走着,突然间就收住了脚步,慢慢的转过身来,“洪前辈可曾来过?”
“自然!”那丫头忙对云涵笑道,“小姐放心,一切无恙。”
真的吗?云涵品着说不出来的怪异,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呈现出怪异的神情来,让云涵觉得心里觉得很是疙瘩,想要弄清楚他们的想法。
“那我去看看哥哥吧!”云涵不过是随口一说,她也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去,平时呆在楼内,也都是无所事事的,她的放才刚刚脱口而出,立即就有人为她否定了这个想法。
“小姐,楼主昨日回去的晚,还是让楼主好好休息吧!”有丫头急切的向云涵说道。
云涵的面色登时就冷了下来,看来,她无意中的一句话,倒是快要让他们露出马脚来了吧?
“你是服侍这边的,却也对哥哥的生活作息很是了解呀!”云涵笑着说道,像是随意般。
那丫头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恭敬的对云涵说道,“小姐,楼里面是不可以有任何隐瞒的,彼此间的消息要很灵通才行的。”
是吗?云涵勾了勾唇角,觉得这丫头的话已经被她找出了破绽来。
是闻江南那边有了问题,还是与这边也有关系呢?
云涵微微向前一步,似笑非笑的说道,“是吗?可是我记得,哥哥无论睡得有多晚,从来是不会晚起的。”
闻江南的一些作息,旁人是很难知道的,但是她毕竟单方面的与现在的闻江南相识多年,这些小习惯,总归是会了解的。
当她的话一出口,果然有许多人都露出惊讶的神情,或者对于云涵知道闻江南这么多小习惯而感觉到惊讶,孰不知,云涵也算是与闻江南相识多年。
“你们到底在瞒我什么?”云涵的脾气的确不算是太好,纵然自认为对尉涞楼很是熟悉,但总归是一个外人,凡事行事也算是小心翼翼的,从来就没有过任何在讲究强势的表现,如今,却是真的气到了。
所有人,真的是所有人都在一齐骗着她,对不对?应该也包括身边的金兰。
如若蛤是寻找的事情,她自然不会这般生气,但这有关于闻江南与南世之,可真是……
“主子别气。”金兰终是忍不住了,低音劝着云涵,“昨晚楼外传来了消息,说是有一处地方发生了水灾,燕侯奉旨前去监督赈灾,恰好那地方离静安王之处又很近,加上最近又有其他事情……所以,楼主决定与南公子一齐去瞧瞧。”
又有其他事情?云涵最先想到的便是这句话,自她来到了尉涞楼以后,许多事情便没有办法再继续过问,没有想到,才短短数十日,就发生了这么多的意外?
“我都不知道哪些事情了?”云涵怒火冲天的问道,谁知道,她又想到另外一句来。
“你是说,离静安王之处特别的近?”云涵总觉得,怕不仅仅是赈灾这般简单,立即就收敛了相当愤怒的神情,转而隐沉下脸来,任是谁怕也弄不清她的想法来。
云涵深深的吸了几口气,默默的转身离开。
此事就不了了之了?哪里会这么的简单?云涵一回去后,便将自己关到屋内,不允包括金兰在内的所有人进来服侍着,而她则在里面摔摔打打,发着脾气。
在饮了杯茶水后,便收拾起了东西来。
其实,南世之昨日那不清楚的态度,就是想要迷惑她吧?知道足以乱了她的心,让她对于旁的事情没有任何注意。
至于闻江南……所有人都认为,在她与南世之之间,闻江南更相信她,事实上呢,闻江南真正相信的人依然是南世之,估计也是将她迷惑住了吧?
这两个男人,着实是太过分了,竟然真的是没有将她放在眼中。
“主子,您这是干什么?”金兰见房门被拉开,连忙就想要走进去,可云涵却提着小包袱走了出来,当真是唬住了她。
云涵冰着一张脸,就像是闹了脾气的小孩子,想要离家出走似的。
虽说多了几分好笑的模样,但没有人敢真的笑出来。
“主子,不要闹了!”金兰正劝着,就听云涵冷冷的问了一句,“你说,我是否可以随意出入尉涞楼?”
她是客,从来就不是犯人,怎么不可以随意出入?只是尉涞楼从来都只是接待过两位客人,许多事情都需要请示楼主之后才行。
如果云涵想要离开,那要怎么办?
“主子,要三思而后行啊。”金兰急得满头大汗,在他们的眼中,云涵就是深养闺中的女子,从来就没有独自出行,想象着她身边也是有着无数人服侍着,哪时丈能让她这么离开了?
云涵所经历的事情,其他人哪里就了解了?
“不需要!”云涵厉声道,“我可以办得到。”
不过是去一趟静安王那边,有什么的?再者,她曾经为了梁志,办了多少事情,都是独自来去,也不见得出了意外。
“主子!”金兰见云涵不仅一意孤行,且真的就往尉涞楼门处走着,又不敢叫来人来拦着,只能是硬着头皮跟在云涵的身边,一同离了尉涞楼。
这楼里许多人都见到这样的情景,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对。
楼主离开,体以为还有一个小姐可以应付着楼里的事儿,可她也要走了?却来不及通知楼主。
“主子!”车山突的出现在云涵的面前,令云涵的面色发白,相当的不满,正欲发作,就听车山道,“主子是要骑马,还是坐马车。”
瞧着车山的架势,分明就是云涵去哪里,他便会相随一般,令金兰竟觉意外且是相当的恼火。
“车山。”金兰警告的轻喝道,又偷偷的看向云涵的神情。
车山对金兰的警告是充耳不闻,只是等金兰笑着吩咐他准备马匹后,便纵然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云涵笑了笑,继续处楼外走着,她怎么就忘记了,对楼主的吩咐之语牢牢的记在心上。
车山只是要保护她的安全,而不是管束她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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