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走,如果我们不走,岂不是很容易让人察觉,我们根本就是在等着王爷找上门?”南世之对似乎是想要等着淮南王寻来的云涵笑着说道,“只有离开,才能有机会让淮南王接近我们,不是吗?”
云涵听着南世之的劝说,当真是句句正中最为重要的事情,可是听到云涵的心里却总归不算是个滋味来,她的确会有些小主意,但是对于许多事情,最后却没有一个真正的认知。
南世之说的对,如果他们没有办法走出这家客栈,就根本见不到淮南王,那一切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所有人都准备妥当,只等着他们一齐从客栈的后门离开,云涵瞧到有许多慕名而来的人,在心里盘算着,又有多少人是知道了关于南世之的传说,想要一睹其风采,当然,也更有可能是有人想要混水摸鱼,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来。
“云涵,小心点。”南世之见云涵正与金兰商量着什么似的,便扬声提醒着云涵,“很容易就被发现的。”
虽然,将南世之在尉涞园时所做过的事情,大肆渲染过之后,可以得到淮南王的注意,但是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引得这么多人的注意,实在是令人相当的烦躁了。
云涵刚刚在马车上坐稳,立即就感觉到一阵莫名的颠簸,尚没有坐稳,那马车便拼命的向前跑了开来,身后有许多楼中人根本就没有准备好,一时间,喊音不断,令人担忧。
云涵登时就拉下脸来,她虽说是不知到底是谁扮作车夫,想要将他们强行带走,这个人都实在是其人太甚了!
云涵所想在的事情实在是很简单,只要不是淮南王就好,否则打开心结就需要很长时间,如果南世之非常快的就原谅了他,是不是显得太假了?
相比于云涵,南世之则镇定的多,望着云涵的眼神充满着笑意,令云涵很是神奇的也跟着镇定了下来。
“会是谁?”云涵冰着脸,定定的瞧着南世之,希望南世之能够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但是,南世之又如何能知道?
马车的速度渐渐趋于平稳,直到马车停下时,云涵都已经忍不住想要发脾气了。可是,在这里,绝对不是她任性的时候。
云涵与南世之面面相觑,都没有露出半点慌乱的模样,而是静静的等待着外面的动静。
良久,才有人不耐烦的叫着他们离开马车,好像是他们前来打扰了一般。
真有意思,做事嚣张成这样,必是太子身边的人。
云涵的心里已有了数,而南世之显然还没有猜出对方是谁的人马来,这也是很自然的,毕竟,南世之对太子没有她那般的熟悉,她可是与太子认认真真的交过手的,虽然最后的结果,是她落了败。
这场复仇,更像是一个比赛,而她似乎有了得胜的先机。
“世之,放心,不会有事的。”云涵向南世之说道,“想必,是想要拉拢你的。”
拉拢?南世之本是不会相信云涵所说的每一个字的,但是瞧着云涵十分笃定的眼神,似乎又不得不相信着她的判断来。
外面的人叫嚣得非常的厉害,好像是云涵与南世之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引得他们愤怒不已。
南世之率先一步先下了马车,似乎是不打算让云涵与他们面对面着,但是云涵的心里早早的就有了数,甚至已经猜到太子会派着谁来见南世之了。
在他们刚刚看到那位大人之时,云涵就已经非常礼貌的向那位大人行礼问好了。
“见过邴大人,”云涵向那位领头的大人屈了屈膝。那位被云涵称为“邴大人”的中年男子显然是十分的惊讶,没有想到,这个在京城没有多逗留几日,与他更是素未谋面的丫头,竟是认得他的?
南世之自然是认得这位邴大人的,邴大人的官职可以说得上是相当的低,已过中年却从未进过金銮殿,也从来就没有见过他到底是向着哪一位皇子,到底默默无闻了这么多年。
万万没有想到呀,原来不是邴大人真的沉默,而是早早的就为自己选好了主子,只待那主子登上了皇位,他就可以进入了那金銮殿了,真的是打好了如意的算盘啊。
这一次由邴大人来做,也的确是最为适合的,没有人会认为邴大人是帮着哪一位皇子的,他所做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的不会被重视了。
“邴大人。”南世之也拱了拱手,便转头狠狠的咳了一阵,打算将在马车里那憋气的过往,狠狠的咳出去似的,那副虚弱的模样,真的是叫云涵太担忧了,忙着就替南世之顺着背。
邴大人见云涵与南世之的互动十分的暖心,彼此间在相互的照顾着,相当的亲近,便是先入为主,有了主意了。
“南公子,云小姐。”邴大人认为自己的态度已委胆客气了,但鄙视江湖人的粗糙之心是丝毫都没有改变,所以那居高临下的态度也是完全没有改变,像是命令似的对他们说道,“太子对南公子很是欣赏,你们便准备一下,跟着太子走吧。”
邴大人甩了甩手,可不打算理会太多,就想要让他的人,带着云涵与南世之离开。
“邴大人。”云涵淡笑着,“我们何时答应要跟着太子离开了?”
难道,邴大人就这么笃定,他们一定会跟着太子去做事情吗?
“岂有此理。”邴大人听到云涵很是高傲的态度,狠狠说道,“你们不答应太子,还能答应谁?”
这位邴大人当真是一如既往的有趣,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就理所当然的要让所有人都认同似的。
“那要让我们先知道,要答应什么吧?”云涵依然装作一头雾水的模样,她看着邴大人这大腹便便的样子,很是好笑。
“当然是答应为太子效劳。”邴大人气急败坏的说道,却又听到南世子的咳嗽,便皱紧了眉头,相当的不喜欢南世之这样的状况,病成了这样,能有什么大作用?
南世之从来就没有将邴大人放在眼中,纵然能帮着太子做事又如何,以为自己能受多大的重用?只能做这些不见得人的事情。
“大人,您真的是说笑了,我们只是江湖中人。”云涵低音向邴大人说道,“而且世之的身子不好,我们正打算去南方休养,怕是不能承了太子的好意了。”
临时改变主意,也未必就是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情。云涵在心里如此想着,如若可以让南世之到太子的身边做事,也与帮着淮南王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太子的身边高人甚多,想要伪装起来,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南世之定定的瞧着邴大人,心里却没有太多的活动,只知道是“既来之,则安之”,以他的状况,“帮”谁不是帮呢?
两个人的所思所想,尽是完全不同的,但是在邴大人看来又有什么区别?
“也是,看着南公子这样,的确是没有办法帮太子。”邴大人的脑子像是完全的一根筋,完全将太子交待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依着云涵的记忆,邴大人是最听太子话的人,但现在似乎对她与南世之是完全的不在乎,是因为她与南世之的身份非常的不让邴大人欣赏。
“那不行,太子必须要让你们过去的。”邴大人当然是不会将云涵与南世之放走,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他们,立即就叫来了人,要带着他们走。
都这么久了,尉涞楼的人为何还没有来?追到哪里了?
就在烦恼的时候,有人替他们解了围。
“邴大人!”淮南王不约而来,令邴大人的面色是相当的不好,直直的盯着往这边来的淮南王,像是有些无措。
看来,太子将他们带过来的打算,很是理所当然的瞒着淮南王的吧?
“原来是王爷。”邴大人像是刚刚放出淮南王似的,立即就行了礼,自然的听到淮南王说道,“邴大人原来在这里,本王要准备离开了,可太子那边正需要人手,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邴大人听到淮南王的话,瞪大了眼睛,不加思索的就要往回走着,可是一想到身边有云涵与南世之,便难得的犹豫起来。
太子让他将这两个人带过去,太子也不允许其他人知道他的意图,这要怎么办?
“邴大人,难道不去吗?”云涵倒是替淮南王说起话来。
当云涵开口时,淮南王像是才注意到她与南世之似的,但却也没有特别的关注着。
邴大人瞧了瞧云涵与南世之,又瞧了瞧淮南王,明知道这其中必然是有问题的,但又实在是没有办法将话题挑明了说,只能将这两个人暂时先放一放,先去帮着太子做事才是最重要的。
邴大人向云涵与南世之告了别,便匆匆离开,在他的心里自然是只有太子才最重要的,听到太子有事情,脑子里面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对于淮南王现面在这里的缘故,却一点儿都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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