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位邴大人会挨到太子的一番训斥了吧?竟被淮南王忽悠的就离开了他们,当真是可笑得令人哑口无言呀!云涵望着邴大人离开的方向,撇了撇嘴,转头瞧向淮南王,却发现淮南王正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纵然是再脸皮厚的人,怕此时也会尴尬得脸红吧。
“见过王爷!”云涵与南世之同时行礼作揖道,那淮南王终于将目光从云涵的脸上狠狠的收了回来,讪笑着,又不住的打量着云涵,好像很是喜欢的样子。云涵的心里相当的烦感,却保持着笑容,“多谢王爷解围。”
任是谁都看得出来,她与南世之是被太子的人给拦住了,那位邴大人却是无功而返,令云涵认为邴大人根本就是没有办法向太子交差的。
那淮南王听到云涵向他道谢,脸上都快要笑开了花,几步就往云涵的面前走了走,就想要握住云涵的手,瞧着他的模样,分明就是打算要与云涵温存一番,云涵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心里将淮南王骂了个千万遍。
淮南王难道不知道自己在京城闹出了多大的风波吗?莫说这件事情令那位无辜的千金受了累,怕是他从圣上的手中,名正言顺得到皇位的想法,都已经落了空了,竟然还在这里沾沾自喜着?当真是认不清眼前的现实呀。
“呀,南公子。”淮南王见云涵躲闪的动作,才有几分回过神来,真正的注意到面前的男子。
这男子就是当他们到了城中,就听闻在江湖上有着盛名的南公子?听说是倚居于尉涞楼,但始终不是楼中人,略显得孤苦一些。
淮南王的想法非常的简单,越是孤苦越好,最好是一个朋友都没有,没有一个交心的人可以为他说说话。淮南王为何会这么想?其实原因很简单,正是因为南世之可能身边没有一个人,才会将他当作最为重要的。
“王爷?”云涵见淮南王有些神游,便轻声唤道,“您……”
“不如到我那边先稍作休息吧。”淮南王回过神来,想到身边的人对他的提醒,无论南世之有没有真才实学,先招之麾下,再细细的去考察南世之到底有多少能力都来得及。
云涵像是很是犹豫的样子,转头看向南世之,那副模样好像是更尊重南世之的意见似的。其实是她根本就没有了主意,要不要跟着淮南王去“休息”呢。
如果去了,就必须要看着淮南王这张嘴脸,当真不是她所喜欢的,但如若不去,会不会错失?她素来都是犹豫矛盾的人,当初是有南世之与梁志为她作下所有决定,现在她却也要事事倚着南世之的能耐来。
“多谢王爷的好意。”南世之转头咳了好久,才闷闷的对淮南王说道,“只是我们急于赶路,怕是不方便了。”
云涵顿时就明白了南世之的好意,看来还是决定要先吊一吊淮南王的胃口,也绝对没有示弱的迹象。
趁着此时向淮南王虚弱,其实也算是个好时机,虽说有些可惜,却是为了以后呀。
“也不差这一时。”淮南王当然不认为南世之会拒绝他,听到南世之的回答后,竟是有些急了。
一旁的云涵努力的“隐藏”着自己,不希望淮南王会再用那种异样的眼光望着她,令她感觉到一阵阵的作呕,是相当的烦感。
云涵正犹豫着要如何与南世之脱身时,四周突然传来些许声音来,令她不自觉得警惕起来,听起来,那动静很像是武器似的。她抿着唇,抬头向四周扫去,也这是被带到这里后,难得细细的打量这个鬼地方。
原来是一片荒地,虽然依稀间可以看到城镇的方向,但总是有些距离的,如果是真的有人要对他们不利,他们要往哪里躲闪呢。
“是谁?”淮南王自然察觉到周围的异样,立即就吼着,身边的侍卫顿时围到了他的周围,而完全没有云涵与南世之放在眼中的打算。
无论是太子,还是淮南王,都实在是不会掩饰自己的真性情了,相比之下,果然还是梁志更讨人喜欢,无论是真是假戏总归是应该要继续演下去的。
她就是这样的奇怪,纵在知道几位皇子的真实“模样”,但也宁可常见见梁志那虚情假意的一套,也不喜欢看着太子与淮南王的那番作为呀。
当淮南王吼出来之后,四周立即就有人纷纷出现,见他们手持武器,阴沉的模样,令淮南王周围的侍卫也散发出杀气来。
眼瞧着,就是一触即发的冲突啊。
“王爷勿怪。”云涵笑着向淮南王屈了屈膝,不得不解释道,“是我尉涞楼的人。”
这些人就是尉涞楼的?淮南王相当吃惊的看着这些黑衣人,瞧着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阴沉气息,实在是与那财大气粗的尉涞楼的人联系不到一起去。
虽然云涵在京城之中居了不短的时日,但淮南王对她的兴趣始终缺缺,毕竟是认为一个小小的江湖人士,能有什么能耐,再怎么被外界传着有财,又能有多少钱?能比得过他吗?
当他看着梁志三番四次的去寻南世之时,便对南世之有些上心了,听说,梁志与南世之很是交心。转眼到了这里,南世之就又给了他“惊喜”呀。
那些人可都是说南世之是有奇才的。
如今,在淮南王的眼中,尉涞楼也是相当的有可取之处。
眼瞧着尉涞楼主之妹的姿色,再瞧瞧那些护卫的资质,如果能抓到手里又是另一番风景了,怪不得梁志总往那边跑,原来是有这样的缘由的。
“那就是自己人的。”淮南王立即就拉拢似的说道,当真是不将自己当成外人,便走到了南世之的身边,笑着说道,“南公子,这可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请吧。”
淮南王完全没有打算让南世之离开的意思,而且也看得出来,如果他将南世之带走,云涵也应该是会跟着的。南世之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绝,但是他本就没有打算与淮南王同行,以后也要将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到底才行。
云涵眼瞧着那些侍卫,自然注意到其他的车山,便很是自然的扬了扬手,那些侍卫立即就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就如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似的,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马车前进时的动静,伴随着一阵阵的马蹄音,令云涵也终于暗暗的松了口气。
看来,他们都已经寻来了。
“怕是要辜负王爷的好意了。”云涵抢先一步,开了口,“下次相见之日,想必也绝对不会远的。”
她只是在“安抚”着淮南王的情绪,生怕这位从来就很强硬的主儿,会非要将他们拦下来,让南世之的投靠变得有几分勉强。
做这种事情真的是很难。
淮南王僵着脸,自然不是因为云涵所说的话,而是看着那奔来的马车,只是从外面瞧着,应该是极为普通的马车,瞧不出半点特别之处来,但他可是淮南王呀,见多识广,最在这方面上心的淮南王。
那马车的材料可是见得一见的上等木质,用来遮掩的帘子也是难得一见的蚕丝织成,冬暖夏凉,珍贵得很,这一辆马车估计着也要好些金子才能换来一辆。
这些是平时的用度,再珍贵也不见得有特别之处,最让他惊讶的怕就是那马车的衣服,那料子怕是宫中也难得一见的。
淮南王怎么可能不惊讶呢?云涵的衣着朴素,看不出有任何金贵的地方,但下人却穿得相当的好。
“主子。”金兰一步就冲到云涵的面前,紧张的打量了云涵一番,确定云涵无事后,立即就挡在她的身前,冷冷的注视着淮南王,完全认为是淮南王将云涵劫走之人。
云涵轻轻的笑着,“真没有礼貌,见过王爷。”
云涵的态度和缓,金兰明白自己是怪错了人,忙着就向淮南王行礼,眼尖的她自然也会发现淮南王望着她的眼中有着让人讨厌的神采,一看就是一个行为不端之人。
这样的男子,以后能有什么大器?
“王爷,告辞。”云涵的态度疏离,不曾因为淮南王为他们解围,而对他有任何特别之处,这令淮南王小小的失落着。
南世之对淮南王比云涵稍稍的亲近些,但也绝对亲近不到哪里去,整个人十分虚弱,很快就脚步虚浮的被扶上了马车。
“后会有期。”云涵见淮南王依然紧紧的盯着他们,完全失去了所谓的礼仪,便先向淮南王拱手作揖。淮南王回过神来,自然知道怕是这一次不能留住南世之与云涵了,但是他们因今日之事,也绝对不可能跟着太子的,他只要稍有耐心。
淮南王向云涵回礼道,“云小姐,后会有期。”
云涵抿唇一笑,低下头也跟着上了马车,一进去就发现南世之的眉眼间尽是笑容,知道淮南王已产生了兴趣。
虽说这兴趣未必就是针对着他这个人,而是对着尉涞楼那隐藏的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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