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灾难到底要如何消泯?用另一场血腥的事情来掩盖这一场吗?
“主子,先走吧。”金兰想的就是要带着云涵离开是非之地,呆在此处绝对不是明智之举,谁知道淮南王是否会卷土重来,再想方设法的想要谋害云涵?
“主子,走吧!”车山见云涵死死的盯着不远处,重重的唤道,“此地不宜久留。”
久留?云涵慢慢的转过身来,如若淮南王始终都要她的性命,早晚是会再动手脚的她如若离开,就会换来平静?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想要让我死,怎么会那么容易?”云涵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车山低下头去,他没有理由欺骗云涵,不是吗?
“那就是说,一切都是太子要对付淮南王的?淮南王寻了替身,倒是想要将我装进去?”云涵重复着这句话时,她愤恨的握紧了手,“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里所有无辜的百姓吗?”
如果换作是梁安明,怕是最先会以百姓的性命为先吧?
南世之终于回过神来,纵然心里如刀绞一般,但总是比云涵要平静得许多,她定定的瞧着云涵,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也得到了云涵的赞同。
离开,才是眼下最好的法子,既然是太子对淮南王动手,而淮南王又想要针对着云涵,那他们又怎么可以坐以待毙呢?他们最简单的法子,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有法子了,走。”南世之定了定神,忽的一笑,胸有成竹般,对云涵说道,见云涵不肯离开,便被扶着重新回到马车之中,扯着云涵又坐了进去,不肯让云涵再出来。
会有什么法子?云涵的心里很是焦急,非要从南世之的口中听出内容来,偏偏南世之紧紧的抿着唇,就是不肯多说出半句来,令云涵相当的烦躁。
既然如此,这么相信南世之的她,就凭着南世之去做成这件事情吧。
她相信以南世之的能耐,早晚有一天可以将所有的都铲除掉,而她需要做的就是学会心平气和的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尽最后的力量将梁志也跟着除掉。
云涵现在是信心“满满”,但事实上,她更怕自己最后会沉不住气。
特别是当所谓的胜利真的来临时,她会怎么样?就像是现在这样,她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宽慰着自己,结果,她早就气得快要发了慌,要失去理智了。
如若,她不见到太子与淮南王尚好,如果见到了他们……
“啊!”云涵突的喊了一声,整个人便狠狠的向前扑去,连累得南世之也倒在了马车里,两个人顿时就滚作了一团,狼狈不堪。
外面又十分的混乱,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前来拦劫。
云涵定定的瞧着前方,从南世之的身边爬了起来,也反手将南世之从车内搀扶了起来,恼火不已。
“你总是太性急。”南世之见云涵如此模样,便笑着安抚着她,“凡事,都要顺其自然,怕是今天赶不上路了,我们出去走走。”
走走?他们明明就是被人拦住了,能往哪里走?
外面突的就打了起来,好不热闹,在云涵掀开车帘子的时候,一眼就注意到那淮南王的人正明目张胆的准备劫人呢,只是,她身边的人是轻易就会被打发的吗?
“是太子是的人。”南世之走到云涵的身边来,自然也注意到尉涞楼的侍卫是多么的强悍,任何想要靠近马车的人,都被轻易的打退到一旁去,而他则是定定的望着前方,很是感慨的说道,“他也终是来了。”
现在,可真的是越来越热闹了。
太子自然是在帮着南世之的,毕竟他之前可是有心要拉拢着南世之,若非是邴大人办事不利,被淮南王三言两语打发了,而没有将南世之带回他的身边来,怕是南世之已成为他的谋臣。
至于总是跟在南世之身边的云涵,拥有他从来就没有过的最重要的东西——财力。
尉涞楼的财力可见一般,令人眼馋得狠,如若能将云涵也纳到身边来,只要稍稍许她一个承诺,便可以有着取之不尽的财源,何乐而不为。
相比于淮南王喜“色”,太子更爱“财”,可真的是没有什么,便一心一意的想要得到什么,那份执着与执念,当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要如何向太子示好?”云涵的心里只是盘旋着这一个问题,完全没有将面前的混乱场面看在眼中,却听南世之说道,“应该是要为淮南王说请吧?”
云涵错愕的看着南世之,完全不知道南世之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纳闷的望着他。
此时,淮南王的人已经完全被压制住了。
“来人呀,将他们全部带走。”邴大人从最后面窜到前面来,指着被尉涞楼的侍卫压制住的那些人,急切的说道,“交给太子处置。”
尉涞楼的人当然不会听从邴大人的安排,而是纷纷转过头去,瞧向站在车内前的云涵,等待着她的意思。
云涵勾唇一笑,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邴大人,他们是来劫我尉涞楼的。”
邴大人似乎没有听清云涵的话,一意孤行的还是要打算将那些人带走,却听云涵继续道,“邴大人,这些人不应该交给我们来处置吗?”
按理来说,就算是他们这些人胆大妄为,敢随随便便的劫着路上的行人,即使不会交给受害的行人来处置,也怕应该是送到衙门去才对,但也绝对不应该交给太子的人来处理吧?
这可当真就是大材小用了。
邴大人见是云涵,便心里隐约的生着厌恶,听着太子的意思,似乎是想通了一件事情,吩咐着他要好好的对待云涵,令他十分的“为难”,对付这样的丫头,实在不是他拿手的。
“云小姐,放心,此事,太子府上的人绝对会处理好的。”邴大人想的非常的简单,将这些人抓回去,严刑拷问,最后一定会从他们的口中听到是淮南王指使的讯息,到时候,定了淮南王的罪就是相当容易的。
云涵挑眉一笑,看着邴大人胸有成竹的模样,只觉得是相当的可笑,“邴大人,您是说,这些人打劫我们这样的小百姓,太子也会为我们作主的?”
他们只是小百姓呀,就算是淮南王的人想要与她为难,那又如何?
淮南王刚刚在不久前刚刚害死了一位小姐,不是吗?如今却也是能够全身而退的,因为,淮南王针对的只是那些无足轻重之人,小小的受到些许的惩罚就好了。
邴大人一愣,显然是认为云涵所说的话中,是非常有道理的。
太子为着一个小小的百姓出头,又能对淮南王如何?
“何况,他们也只是普通的劫匪而已。”云涵转话间,就已经为那些人定了身份来。
那些人被死死的押着,纵然如此,他们当中,有人很是惊讶的看向云涵,实在是不知道她的脑海中到底在筹谋着什么,怎么就要救下他们吗?
云涵继续说道,“如果兴师动众的,反而不好了。”
“怎么可能。”邴大人一听到云涵的话,顿时就大叫了起来,立即就对云涵所说的话,进行了反驳,“他们可是淮南王的人啊。”
笨蛋!云涵在心里嘲讽的想着,邴大人之所以会被太子留于身边,不过是因为邴大人非常的忠心,但在云涵的记忆中,邴大人却只是一个无声无息的小角色,最后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来,便只是笑着,“怎么可能?淮南王怎么可能会派人来此处呢?又怎么可能会与我们为难?”
这件事情,如果非要挑明了说,那便是“说不过去”。
从表面上来瞧着,他们与淮南王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纵然上次见过一面,便也是各奔东西。
邴大人恼火的反驳着,“难道你们没有看到,他们身上的衣服就是淮南王的人才会穿的,他们身上还会有淮南王的令牌,他们……”
“邴大人。”云涵见有许多人正往这边走着,那不远处的灾难过后,幸存的人都是急切逃离这一些。
人多口杂,她又怎么会知道,会不会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
“多谢了!”云涵一副就是不识好歹的模样,向邴大人屈了屈膝,“后会有期。”
邴大人可是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最后会白忙一场,立即就命身边的人去拦着云涵,或者抓住那淮南王派出来的人,但却完全敌不过尉涞楼的侍卫,让云涵带着人就大摇大摆的从他们的面前走过。
邴大人气得是浑身发抖,一个小臭丫头都可以这般无视于他,那其他人又当如何看待着他?
“主子,有点过分吧?”金兰担忧的问着,却听南世之回道,“太子的脾气素来很怪,喜欢自视清高的人。”
云涵更了解太子,因为她这般作为,才会让太子觉得尉涞楼很值得拉拢。
哼,肤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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