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才不会!他们只要一直在太子与淮南王的面前晃悠着,就够了!
“真想看看那样的场景。”云涵立于高塔之上,向下看去,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挤得不可开交,一定要今日在月老庙内祈求到自己的爱情。
“主子,奴婢不懂。”金兰见南世之因风太大而归去后,便轻声提醒着云涵,“淮南王可是要害主子的人啊。”
之前发生的事情,他们可没有一个人会忘记,转眼间,云涵却鼓动着南世之去投靠淮南王,为的是什么?
“你在说什么?”云涵因这风声太大,完全没有听清金兰所说的话,转头问着金兰时,却瞧见几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后,令云涵的心里顿时了然。
看来,淮南王并没有放弃要她的性命呢!
“主子,下去吧!”金兰登时就变了脸色,这里可是高塔一座,车山已被云涵派出去办了其他的事情,为的就是不让淮南王怀疑车山投诚的动机,但是其他侍卫离的又很远。
云涵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事,这里这么多人,我倒要看看他们要闹出什么动静来。”
云涵可谓是胸有成竹,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认为那些人是不会伤害到她的,何况,挤撞在这里的人,着实是太多了。
他们敢动手?云涵正望着塔下的人群,瞧着那些信男信女不顾形象的推挤着时,心情竟变得有些复杂难解。
她带着金兰往下走着,却发现那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始终都跟在她的身边,绝对不是想要她的性命这般简单,竟令她有些茫然不解起来。
难道,要她上前去问吗?
“主子,小心。”金兰侧身一挡,将一旁往塔上挤的女子从云涵的身边挡来,当真是尽职尽责,不让云涵受到半点委屈。云涵是一言不发的往前走着,却在不知不觉间停下了脚步,令金兰疑惑的唤着她。
云涵总是觉得,自己像是闻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让她作呕的味道来。
金兰紧紧的扶着云涵,想要让她避开周围的人来,直到听见云涵的一声轻呼,才疑惑的往云涵这边瞧来。
“快走!”云涵忽的紧紧的拉住了金兰,就往塔外跑去,那金兰完全是不明就理,但是云涵所做的决定,她自然是理所当然的跟从着,不加思索的护着云涵往外挤着。
与此同时,那些紧跟在云涵身边的某些人,注意到云涵像是发觉了什么事情,也跟着紧张起来,连忙就加快了脚步,想方设法的将云涵围起来,将她重新挤回到塔内。
这一次,金兰也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那塔里是真的有问题,而且有那么人在。
“金兰,想想办法,能不能疏散了他们?”云涵急切的对金兰说道,却见金兰摇了摇头,“主子,实在是太多人了,哪里会有办法。”
此时,云涵才觉得他们是势单力薄,如若那些是要针对着她而做下恶事,那岂不是她身上的罪孽?
纵然那几个人是想要将云涵挤回去,但注定是有心无力,随着人群的拥挤,反而与云涵是越来越拉,挣扎着想要靠近,却是不能。
“云涵?”南世之见到云涵与金兰狼狈的离开了月老庙,相当惊讶的望着她们,“看来人实在是太多了。”
南世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瞧见云涵焦急慌乱的样子,还觉得有些惊讶呢!他向云涵伸出手来,想要拉扯着云涵坐到马车上,谁知道云涵却是闪躲着,问向一旁的下人,“有没有办法疏散人群?”
疏散?这是在开玩笑吧?
这里的月老庙,可是方圆百里最为灵验的,只要有心的信男信女,疼爱子女的长辈都会趁着机会,前来求个姻缘的。
想要疏散他们怕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发生了何事?”南世之注意到云涵的脸上神情很是紧张怪异,也察觉到事情的重要性,当他问出口时,也注意到有几个人正往这边走来,虽然已是尽量的不动声色,但也实在是因为有些沉不往气,而引人注意了。
“主子,上车吧。”金兰虽不知云涵到底察觉到了何事,但隐约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连推带扯的要将云涵送到马车之上,但云涵却是坚持着不肯,始终坚持着要将所有的百姓疏散。
这是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南世之强拉着云涵上了马车,怒问着,“你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都已经知道不对劲了,还不快走。”
不能走!
云涵尚没有来得及将这三个字说出来时,就听到一声巨响,震得她的心里都发了慌,本能的就想要去瞧瞧外面发生的事情,却被南世之死死的拉住。
听起来,好像是什么东西被炸了。
“快走!”金兰在外急切的吼着,听到她几乎是变了调,换了嗓音的声音,立即就能感觉到那外面必然是发生了极为可怕的事情,才引得他如此。
马车拼了命的往远处跑着,四周也传来百姓的惊恐叫声,那可怖的动静伴随着死亡的恐惧,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云涵紧紧的抓着衣角,面色苍白,努力的瞪大着眼睛,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心里对淮南王简直就是恨透了。
她断定了是淮南王所作的事情。她之前一再的鼓动着南世之暂时去助淮南王做事,眼下,她已经改变了主意。她必要让淮南王在短期内付出代价来。
那“轰轰”之音从来就没有间断过,纵然是马车跑得再快,也可以清楚的听到无数的喊叫声,好像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南世之虽不知道到底是如何,但却始终紧紧的抓着云涵的手背,从来就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仿若是要给云涵最强大的支持一般,令云涵觉得很暖很窝心。
“世之。”云涵张开嘴来,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时,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南世之将手搭在了云涵的肩膀上,将她搂到自己的身边来,给予她支持与安慰,尽管南世之的心里充满着疑惑,但为了给云涵缓和情绪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问出口来。
不得不说,尉涞楼的马夫就是厉害,在那么多人间,成功的挤了出去,停到了安全的地方。
一时间,这马车周围都没有人再开口说话,都在相互的等着什么,至于不远处的喊声从来就没有间断过,令云涵更加的烦躁。
“世之,恐怕那座塔已经没有了。”云涵呆呆的说道,“那塔里还有很多人呢。”
南世之直直的盯着云涵,发觉云涵是真的很认真的在说着这句话,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由分说,立即就跳出了马车,将云涵一个人留在原处。
云涵呆呆的望着车底,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那含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
那几个人分明就是针对着她来的,在南世之离开以后才想方设法的将她堵在塔内,如若她没有猜错,怕是这几个人根本就是死士一类的人物,否则,他们怎么会不顾自己的性命,只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将她置于死地呢?
“主子。”车山的声音自外面响起,显然是有些慌乱。
怕是外面的场景,也将车山吓坏了。
云涵终于鼓起勇敢,走出了马车,在回头瞧向那月老庙的方向时,心里顿时是一阵空。
她来此处是因为好奇,从前只是呆在襄城的她,没有机会好好的到处走一走,纵然是在之后帮着梁志许多事情,但也没有机会往外瞧一瞧。
万万没有想到,遇到了这等事情。
那高耸入云的塔已不见了踪影,从月老庙方向传来的哭声从来就没有间断过,且整座庙宇尚有坍塌之势。
“这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把塔给弄倒了呀。”金兰的心里已是有了数,但依然是难以相信呀。
火药。云涵在心里暗暗的说出了答案,那股味道并不浓郁,但是在襄城中,那个味道却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如若不是她对这样的味道有所熟悉,怕是就已经死在塔内,白白的浪费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主子,此事是太子做的。”车山在云涵的身后说道,“属下听淮南王认为太子有意于此处害她,故而弄了个替身在这里游晃,又听说主子到了这里来……”
“就想着顺便也送了我的性命。”云涵知道淮南王是想要留着南世之,自然是不太可能现在就想方设法的针对着他。
“我有得罪过淮南王?”云涵转头看向车山,决定将车山之前的任务撤回,没有必要再继续让他往返,车山道,“淮南王认为,南公子听着主子的话,才会离开的。”
她死了,南世之就会听他的?
“到底是谁做的,都不要紧。”南世之听了车山回的话,面色沉重,冷冷的说道,“因为太子与淮南王,都绝对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他们最后谁都不会得逞的,只是白费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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