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朝得国已有数百年之久,许多人都认为泰朝是最幸运的朝代,因为它们可能会真正意义上的万世一姓。
毕竟社会已经觉醒至今,再也没有人敢不顾一切的称王称帝,只有勇于改革自身,和平让权于民的泰皇室,才能作为最后一位特例被保留下来。
但泰朝也不愧是最为幸运的朝代。
当其作为特例的存在性也被质疑的时候,突然而然,风云巨变,数不胜数的“怪物”从天而降,从深海里爬了出来,一段时间之中,难以估量的万家灯火骤然破灭。
倘若仅是如此也就算了,毕竟取舍之间,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还是勉强能抵御怪物们蔓延的步伐。
但最为致命的危机出现于国家的内部。
“怪物”来临之时,带来的不仅是恐惧与死亡,还有“天赋”,不少的人得到了进化,拥有超群的强大,而这其中更有一定的比例者们,不愿意受到法律的拘束,开始自立门户,党同伐异,与政府院不和。
而作为皇室让权之后建立的政府院,则因为初期的防范不周,造成了巨大伤亡的缘故,导致民心失尽,就这样再被各地的“天赋者们”一冲击,其顷刻间就要分崩离析。
但就在这旦夕祸福,危及存亡之际,泰皇室站了出来,成为了公民们心中的精神支柱,一边扶持政务院,一边笼络“天赋者”,以雷霆手段,干净利落的结束了这长达十年的纷争,避开了阴谋者们的“内耗”,将战线再次统一到了“怪物”身上。
也就是于这段时间,泰皇室存在的作用,被凸显的淋漓尽致。“功大而不居,位高而自谦,权重而退让。”这三句话是数以亿计的公民心中对泰皇室感情最好的写照。
泰皇室的声望也于此刻达到了顶峰。
而泰皇室的每一位天子,就如这称谓一样,顺天而行,难遇障碍,每一代都是贤能之人,每一个都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挑不出太大的毛病。
“这就是我对皇室和天子的全部认知。”继尧晃了晃头脑,从车厢地板上站了起来后,安静地回答着女子再一次提出的问题。
此刻的车厢,四周玻璃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裂痕,眼前的女子,也不知从何时起秀发开始变得凌乱了,但这些被注意到的细节,继尧并不关心,因为自己的性命还掌握在对方的手中,他现在只关心如何取悦对方,放他一马。
他本人自认无父无母,无财无色,无能无仇,没有什么值得对方盯上的,因此对方找上他只有两种可能性。
一、对方自己告知的来历。
二、对方是一个无条件,还爱戏弄小白鼠的杀人狂魔。
未受到正确培养的“天赋者”有不少都有踏向第二种可能的趋势,所以算不得罕见。
至于第一种可能,继尧私以为做天子的男人的概率,要比遇到第二种可能的概率低的多。
“那你准备好成为这一尊煌煌皇室的一员了吗?”
木姓长使打了个哈切,上下摇动地拍了拍手道。
“我该叫先生什么?”继尧并没有直接回答,而且小心翼翼地反问对方的名字。
“我姓木,你叫我木长使就行了。”
听到回答后,继尧心里顿时放轻松了不少。
“我该如何相信木长使您所说的这些呢?”
继尧大胆地继续追问道,此刻他已经想明白了,如果对方真的是个杀人狂魔,对自己而言也就是早死晚死的区别,总归是要死,还不如带着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光脚不怕穿鞋的觉悟去死。
木长使对继尧这一次明显强硬起来的语气,视而不见,仿佛早有预备,面色不改地直接回答道:
“打开你的手机,定位一下。”
继尧依话照做,闻声看向屏幕。
“这…………”随即,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从川地到帝都,光直线少说都有数千里的路程,而我们中途所行的工具你也看见了,并没有改变。”
“这也就意味着,这条直通南北,横跨大半个九州,最繁华的商业路线之一,为了专门迎接你,不得不对外宣布停运几天。”
“而光这几天,造成的财产损失,十辈子你赚的钱都不够还,我至于费怎么大的代价来逗你玩?真是搞笑。”
木长使看着目瞪口呆的继尧,专门配上了一种微不足道的语气告诉他。
而继尧这时不得不选择相信她所说的话,因为手机此刻定位的地点,确实是帝都,而自己上车的位置………真的是在川地天府。
木长使见继尧一时半会是回神不过来了,于是不等他反应,又说道:
“再过半小时,你都要进京面圣了,别大惊小怪的,为了你这家伙,我已经快两天没有合眼,就干瞪着你。”
继尧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在此刻,两种可能性的概率,因为这一压倒性的事实加入,瞬间转变了过来。
自己真的要脱单了,自己真的要结婚了,自己真的要组建家庭了,对象还是世上最为位高权重的女天子。
种种念头在其的脑海里出现。
他个孤儿,连祖坟都没有,怎么就冒青烟了呢?会碰上这种数千年都不曾见过的女天子下嫁一事。
有王朝以来四,五千年,天子之数不超过三位数,女主政者只有寥寥几位,而鼎盛至入死都能合法保持帝位并拥有自己专属陵墓的,更是只有今朝怎么一尊而已。
仅仅是作为看客,都能体会到此事意义的重大,更不要说是作为主角之一,即将亲身参与其中的继尧了。
“如果是其他人,现在可能已经乐疯了吧?”继尧心里继续想到。
继尧是一个孤儿,他对于家庭概念的淡泊,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他只觉得未曾拥有过,便可以孑然一身,无所牵挂,因此他本人从小到大,虽然追过两位女明星,但是并没有在意过谁,更谈不上喜欢了,所以当这么一件天大的馅饼,砸在他头上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并不是乐的发疯,而是在谨慎考虑。
考虑这件事对自己究竟算好事,还是坏事?
“到了。下车!”
当继尧还在持续地思考的时候,地铁终于停了下来,木长使也开口提醒到他,将其从识海的深邃处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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