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彦:“娘娘慎言。”
女人闻言,非但没有收敛,反而似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妩媚的声音陡然间阴冷起来。
抓着他的肩膀的手一瞬间收紧,冷冷的在他耳边道:“连你也帮她说话!”
看着顾辰彦无甚变化的表情,女人似是非常受用,柔柔的伏在他肩膀上。
用脸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弱弱的带了一丝恳求的说道:“暗一,你不要生气。
我只是很怕很怕,你像以往的那些朋友、家人一样。
见到那个女人后,会离我而去,再也不理我,我不想再孤单的一个人,你不要和他们一样好不好。”
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单纯的姑娘害怕别人抢走自己唯一的朋友,卑微又可怜。
然而见过她多面却唯独觉得这面不会是她的顾辰彦。
不管心里想什么,面上仍旧沉默着点了点头。
女人开心的眯起了妖媚的狐狸眼,蹭着顾辰彦英俊的脸颊。
略微有些痴迷的盯着他,慢慢的把手伸进了顾辰彦的衣衫下。
来回抚摸着那熟悉一切,挑逗着,试图引起眼前之人的**。
然而,落入她眼的,始终是顾辰彦毫无波动的面部。
身体更是没有丝毫反应,一度险些让女人以为他不举。
不过,这样的顾辰彦更让女人痴迷。
无论是永远没有表情的神色,还是衣衫下壮硕有力的躯体,都让女人充满了征服的**。
一夜过去,女人对于顾辰彦的玩弄终于结束,依依不舍的让顾辰彦离开了屋子。
顾辰彦关门时,低着的头仍旧能感觉到徘徊在自己身上的炙热目光。
无视了那人的目光,顾辰彦恭敬的关上房门,略过与他一起守卫的侍卫的审视,沉默的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笔直的护卫着房门,让其余人打量目光悻悻而归。
相比顾辰彦简单无趣的一夜,各方的夜晚便要复杂热闹许多。
无论是古部落的勇士在各位主将的带领下加紧赶往战线。
萧锦絮扮演的古月开始默默调整力量,为古部落大本营力量相对空虚后的情况做准备。
镇国公一方接到萧锦絮传回来的情报后,连夜商讨布局。
萧瑾瑜祈求镇国公上战场无果,偷偷和伙伴们商量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战场。
皇上被盛京的事扰的焦头烂额,迫切希望镇国公一举胜利回援的心态。
还有星辰阁、血月宗、清阳道门等真正避世、隐世之辈的宗门传人的出现。
都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带来了多种变数,是否能真的如古部落和萧锦絮、镇国公两方所各自期望的那样,犹未可知。
………………
天命之女
军营外,萧瑾瑜一行人看着长长的忘不了底的士兵队伍在他们眼前不断走过。
浑身的铁血气息非但没有让他们害怕,反而让他们充满了向往。
除开被记仇的金老板抓去不知道做什么的小少爷和金晨轩。
萧瑾瑜剩下的四人队伍中,又添了一名新成员,正是星辰阁的星辰子。
一行五人不管以前地位有多尊贵,但俱都没有见过如此的军中大场面的他们。
面露炙热兴奋,萧瑾瑜见此,趁热打铁道:“你们就别犹豫了,一辈子可就这一回!
到时候父亲把异国人都收拾了,下一次这样的大场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这次几人没有特别坚定的拒绝,反而犹豫了一下,望着士兵长龙,眼中的炙热丝毫不减。
萧瑾瑜见状,立马又说道:“算了算了!你们要是不想去我也不为难你们!
本来就是看在我们是好兄弟的份上才邀请你们!
现在你们怕危险不想去,我自己一个人去。
说不定到时候还能立点功,让父亲对我刮目相看。
让那些老匹夫们知道,本姑娘不比我那个不知道在哪儿的姐姐差!”
说着说着,不确定劝说到另外几人没有,反而萧瑾瑜本来不坚定的心,仿佛随着后几句话,坚定了下来。
眼里浮现出了一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倔强。
八皇子看着好兄弟的样子,想着自己能参与到这样大场面中的荣幸。
当即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于清舟二人隐晦的对视一眼后,几乎是在八皇子话音落下之际,坚定道:“我们也一起!”
萧瑾瑜见大部分的人都答应了,看向最后一人。
面相俊美,披散着头发,额间一枚深蓝色竖纹的星辰子,见状,点了点头。
刚刚在萧瑾瑜望向士兵队伍,眼里隐隐闪烁着莫名之色时,星辰子就预感会有什么事。
默默为今后的行动,掐算了一下,得出此行无甚大危险的结论。
见所有的小伙伴都答应了之后,萧瑾瑜兴奋的回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在萧伯不解担忧的目光下兴冲冲的远去。出了城门。
茫然的看着开阔的,荒无人烟的黄沙地,下意识的齐齐转头望向星辰子。
星辰子习以为然的画了个法阵,掐算了一下,开口道:“我们应走水路。”
闻言,一行人没有丝毫怀疑,向着距离边城十里的江边走去。
很快,修为俱都不俗的一行人,来到了模糊可以看见对岸的江边。
风景宜人、清凉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驱散了他们心间上的无聊。
然而,萧瑾瑜望着波澜时常泛起,至少有几百米深的江水。
腿一软,揽住于清韵的肩膀,疑惑的问道:“怎么走?”
星辰子:“那边有船。”
顺着星辰子之言,望去,果然看到了距离他们有些距离的地方。
有着一个小港,十几个船只停靠在其上。
一行人顿时一扫茫然,快速的向着那边赶去。
两炷香后,一行人风尘仆仆的来到港边预定了一搜相对较大的船。
坐在旁边的茶馆歇息了一下,恢复了一下体力,等船夫准备好之后。
从来没有坐过船的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踏上了船。
顿时那种脚踏实地的安全感消失,取而带之的是轻盈的漂浮感。
让第一次坐船的几人多少有些慌乱不安,不敢随意乱动。
只能僵着身体,生怕一个不稳,在一望无际的江上,显得无比狭小的船就翻了。
看着几人的样子,船夫见怪不怪的安慰道:“几位公子姑娘,想必是第一次坐船,在下也没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就说些经验吧!”
最喜欢听古人这些与众不同之处的萧瑾瑜,连害怕都暂时忘记了,期待的看向船夫。
船夫被萧瑾瑜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看着萧瑾瑜眼中认真的神色。
船夫有些自得的开始讲述道:“在地上和在水里最大的区别就是。
一个不动,一个动,大地呢!瓷实安全,水里呢!时不时会发生一些意外。
所以坐船的人很少,因为人们都怕自己踩在龙王爷头上,龙王爷发怒,把所有的村庄都给淹了!”
萧瑾瑜好奇的问道:“那为什么您不怕呢?”
船夫好似等的就是这句,当即自豪的道:“我也怕!但当初啊!家里有孩子要养。
俺呢,又啥也不会,听说了邻村的一个人下海拼了一把。
全家天天都吃肉,而且穿上了新衣服,俺啊!实在没办法。
这不就想着反正也是难,不如出去闯一下。
这不,前两年抓鱼卖了,改善了家里的困难。
日子好了,俺就改行做了纤夫,虽然不如卖鱼挣得多,但它不损阴德。”
萧瑾瑜疑惑的呢喃道:“阴德?”
船夫:“对啊!那些鱼都是龙王爷的徒子徒孙,捞多了会遭报应的!
俺跟你们说,邻村的一个人不信龙王爷,经常下海抓鱼。
引得龙王爷发怒,淹了他们整个村,那场面,可惨了,现在那个村子还在水里泡着呢!”
萧瑾瑜笑了笑,心底深处当做一个故事听,根本没有相信。
聊了这么多,已经完全放松下来的几人,没了刚上船的害怕。
伏在船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江水,时不时用灵力引些小鱼围绕在他们手掌边。
逗弄着他们,好不悠闲,然而,这样的乐趣过了一个时辰还不到岸时。
就显得不那么令人兴奋了,萧瑾瑜冲着额头间隐隐渗出冷汗的船夫问道:“我们还有多久靠岸?”
船夫:“姑娘,快了,你们就等着吧!好好睡一觉。”
萧瑾瑜盯着船夫看了一会儿,拦下了伙伴,道了句:“你快着点,我们还有急事。”
于清韵:“瑾瑜姐姐,你拦我干什么,那个船夫分明就是没说实话。”
于清舟:“师妹。”
萧瑾瑜:“你与他争论又有何用,到头来不但坏了关系。
连他在这茫茫江海上对我们做什么,我们也没办法反抗。
再说,看那个船夫的样子,显然遇到过这种事。
神色间虽然紧张不安,但没有慌乱,这已经很难得了,交给他处理才是最好的办法。”
于清韵:“好吧!是我心急了。”
就在几人讨论时,远方忽然想起一阵惊天动地的落水声。
没等几人仔细望去,船夫紧张急迫的呐喊声传来:“赶紧趴下!抓住船,千万别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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