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节外生枝

第14章 节外生枝

当于非凡骑着自行车驶进村，一位村民看到他背着包，车上驮着行礼，这孩子怎么回来了？他满脑子疑惑朝自己田地走去。他跟地里借给于非凡钱的村民说，你们借给于非凡的钱我看悬了，当初我不借给他，是明智之举。地里干活的人不明所以询问缘由，他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众人，并推断于非凡肯定是被砖厂开除了，不然干得好好的怎么卷铺盖回家呢。

其余村民觉得也道理，商量一番后，决定去于非凡家落实一下。村民放下手中的活，朝于非凡家赶去。

看到于非凡将行李带回家的曹春华，不解地问道，“非凡你不在那干了吗？”

于非凡不想让奶奶担心，谎称“想换个工作”搬起行礼往屋内走去。

曹春华追问道，“干得好好为啥要换？”

于非凡拉着她来到梧桐树下刚坐下，“咣当”被村们推开，十几个村民涌了进来。

曹春华连忙站起来，“各位有什么事吗？”

“婶子，我们就问问非凡是不是让砖厂开除了？”一位村民站出来问道。

曹春华扭头望向于非凡，其余村民的目光也都齐齐注视着他。

于非凡连忙解释道，“各位叔叔大爷，婶子大娘，我没被开除，是砖厂倒闭了，我才回来的。”

失业了，还钱变得遥遥无期。这时一位村民提议，给于非凡三天时间还清我们的钱。话音落下，院内的村民都同意。

“这？”于非凡傻了眼，三天到哪弄钱去，顿时没了主意。

曹春华央求着村民，再缓些时日，但村民们并不同意。

这时一位身穿花色褂子的中年女子指着曹春华，“我们知道你家困难，可是我们大家也不富裕，这一晃大半年过去，一分钱也没还我们。于非凡失业了，我看更是还不起，那就用老宅顶账。”

“对，就用老宅顶账！”

于非凡连忙说道，“不行，这老宅是爷爷亲手盖得，你们谁也甭想打这个主意。”

“咋的，你想赖账不成？”

“我没想赖账，本来这大半年的工资也能赚一千多元，谁想砖厂倒闭，这工资打了水漂，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把钱还给你们。”

正当于非凡与村民僵持着，隔壁的老街坊听到后赶紧把李澎铖找来。

李澎铖走进院内，拨开人群，厉声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话音落下，院内顿时鸦雀无声。

于非凡走上前向李澎铖鞠一躬，“村长您来得正好，给我做个证。”他望着村民郑重地说，“当着村长的面，我于非凡保证今年年底之前把钱还给大家。”

“若是还不上咋办？”有人低声问道。

“我就做主把这老宅抵给大家。”

“口说无凭，落字为证。”那名中年妇女不必不饶的说着。

其余人附和道：“对，立字据。”

李澎铖拍了拍于非凡的肩膀，望着众人说，“咱们都一个村，抬又不见低头见，我觉得没有必要立字据。我做担保，非凡还不上，我替他还。”

“村长，怎么能连累您呢，这字据我立。”于非凡立即拿来纸和笔立好字据，递给村长，然后对众人说，“这字据一式三份，给村长一份帮其监管。一份给大家，另一份我留底。”

“我看行，你们选出个代表保管字据。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都散了吧。”

村民商量后让那位中年妇女代为保管那份字据，便往外走去。

曹春华拉住李澎铖的手，激动地说，“谢谢村长！”

“哎，我也没帮上忙。”李澎铖向于非凡了解情况后说，“找工作的事你也别着急，我打听到招工的消息就告诉你。”

“那就麻烦您了。”于非凡连连鞠躬，被李澎铖扶住，“好好照顾你奶奶，村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于非凡应着将李澎铖送了门，折回院内，站在曹春华面前，“奶奶，对不起！我给您丢人了！”

曹春华叹息道，“时也命也运也，碰到这样的事，那也是没办法，奶奶不怨你！”她打量着老屋，这房子是自己年轻时候，和非凡爷爷一起翻盖的。这一砖一瓦都是于德辉自己打造的，这钱万一还不上，我对不起老头子呀。于非凡看出曹春华的心思，“奶奶您放心，我一定能钱还上，您相信我。”

曹春华苦涩的笑着，“奶奶相信你！走进屋喝茶去。”她拉着于非凡往屋内走去。

第二天，天空阴云密布，仿佛一场大雨不久将至。

装满心事的于非凡一早起来做好饭，跟曹春华说了声，“奶奶我去镇上看看”推着自行车便出了门。

等曹春华追出门，于非凡已经骑着自行车驶出小巷朝镇上的方向驶去。

他沿路看到地里农活已经告一段落，询问了多家工厂也都不招人。

在回来的路上，走到县城，于非凡打算去看看于光耀。

来到光耀的学校，于非凡跟门卫的大叔说要找高一12班的于光耀。门卫大叔忽然想起什么，他拿起登记本看了一眼，告诉于非凡，“于光耀以家里有事下午请假了。”

于光耀与祝贺周六一早去上网，刚开始不用排队就能上网。可好景不长，等到再去就得等上个个把小时。二人商量一番决定请假上网，这样不用排队随意选择电脑。他们怕引起老师的怀疑，不一起请假。昨天祝贺装胃疼，请了病假。今天下午于光耀就请了事假，也顺利准假了。

于非凡闻听愣住了，光耀撒谎请假干什么去了？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于是与门卫大叔攀谈起来，门卫大叔说一些学生以家中有事并非家里真得有事，你想想家里什么事用到他们，除非生老病死的事，一般都是为上网找借口。一般家庭情况特殊，偶尔请假老师会准的。

于非凡恍然大悟，光耀这小子不会是去网吧上网了？他跟门卫大叔道别后，骑上自行车去了前两次于光耀去的两家网吧，但是没有找到人。

他抬眼望去看到街道对面的一家大型网吧，进去网吧的络绎不绝。于是穿过街道，走进那家网吧，在众多上网的人中一眼看到于光耀。于非凡心底的怒火蹭地一下点燃，为了供你上学我去砖厂拼命地干活，你却不思进取泡在网吧上网。他来到跟前二话没说扬手给了光耀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在静谧的空气里回荡，于光耀当时惊愣住，令他没想到从到大，于非凡处处让着他，竟然为了上网的事第一次动手打他。他捂着红肿的脸颊，眼里含着泪往外走去。

于非凡握着生疼的手有些后悔，急忙追出来。

“光耀，你这样沉浸网络世界里，学业就荒废了。你枉费村里人对你的期望，他们知道你是这样的货色，都会后悔凑钱让你上学——”

于光耀打断他的话，捂着脸怒吼道，“够了！一张嘴就是辜负了你们的期望，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很努力了，请你不要把你的思想强加给我，我的事有奶奶在轮不到你管！”

于非凡指着他愤恨地说，“长兄如父，我这都是为你好！”

“用不着！”于光耀一字一顿地说完，推开他骑上自行车头也不会地朝学校驶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