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埋伏

2024-03-07 作者: 宝宝很忙
第45章 埋伏

第45章 埋伏

看着他的背影,君泽只苦苦笑了声,而后便靠在一旁闭上了眼,知识却并未睡过去,脑中百转千回的想着。

他自然知道。

知道自己不该对顾长歌动心,知道自己不该爱上顾长歌,可他却始终控制不住自己对顾长歌心意。这些日子他强忍着自己想见顾长歌的心思,一直避着她不见,可终究还是没将这份心意压下去。

无奈的笑了笑,君泽猛的皱了皱眉,面色也有一瞬儿的惨白。

自从上月入寒以来他病情便加重了许多,虽然沈昭无忧有意瞒着他,可他自己的身子他也清楚的很,也不知这一冬该如何熬过去。

朝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色看了眼,君泽垂了垂眼眶,盘算着过些日子搬去江南过冬,虽说江南比较潮湿,可的确暖和,想来在江南养病要方便许多。

不止单单为了养病,更是为了避开顾长歌。

平安无事的过了半月有余,宫里便又传来了消息,如今已然入了冬,照理来说,便又是一季里几国使臣互访的时候了,而本季皇上便决定派顾长歌同君泽前去。

其实原本去燕国拜访一事根本轮不到顾长歌同君泽二人,她虽得皇上赏识,可终究只是个未出闺门的将军府小姐,见识到的事物也要少许多。

只是那蒙国皇帝因为蒙国公主命丧于燕国一事始终有心结,对燕国也有许多隔阂,只当原先是皇上为了保住顾长歌这才随意拉了个不起眼的小啰啰替罪,虽然面上不说,可心里始终是不领这份情的。

想来这次皇上派她前去便是为了能让蒙国皇帝打开心结,同燕国走好往来。

君泽自更不必说,原先他并不在宫里头住着,只最近才搬回了京城,身子孱弱也是燕国众人皆知,想来是因为顾长歌同君泽二人有亲事,搭档起来也比让人少废力气,这才叫他随着顾长歌一同。

既然是皇上开的口,二人纵然心中各不愿意,可却也没什么缘由反驳,只能应了下来开始备着行李。

阿瑶同小怜二人听闻自是想一同随着前去,只是顾长歌想着若带上她们二人一路又有诸多麻烦,尤其那蒙国皇帝一直对她记恨在心,来日真到了蒙国恐怕还会暗地里对她动手。

她们二人均不会武功,到时若是因为她受了什么伤,顾长歌自然也不愿,只好开口拒绝。

二人虽心中失落,却也明白顾长歌这是为了她们二人好,只叮嘱着顾长歌一定要万事小心,左塞右塞的替她带了不少衣物银两。

看着堆了满满一堆的包袱,顾长歌有些头痛的扶了扶额,仔细清点后只选了些于她能派上用场的同一些银票银两,至于那些大盒小盒的胭脂香粉她都没有带。

想了片刻,顾长歌又叫人将银两都去钱庄换成了银票,只带了些碎银,毕竟从京城到蒙国有不少路要行,银两终归是要比银票沉一些,若真遇到了什么意外总归麻烦。

三日后大清早,二人便上了马车。

京城内记恨二人的人不少,更是怕有匪贼半路拦截绑架。

考虑到二人的安全,皇上并未要他们二人同宫里派去的其他人一同前去,隐瞒身份后只打扮成普通百姓便同车夫出了京城。

马车外的天色还是暗暗的,顾长歌头脑也不清醒,只靠在马车旁迷迷糊糊的闭着眼。

马车内早已有人点燃了炉子,虽是外头寒风凌厉,马车内倒也暖和。

先前得知原主一到冬日里便会患上咳疾,所以自几月前顾长歌便防患于未然夜夜喝着前些日子酿好的桂花酒,眼下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偶尔能听到身旁君泽压抑着的咳声。

微微睁开了眼,见他忍的面色通红,顾长歌眉头轻轻蹙了蹙,将一旁自己掺着蜂蜜的热水递给了他。

愣了愣,君泽还是有些僵硬的接过了那水袋,轻轻抿了口,君泽这才缓了缓。

那水不是很甜,喝在嘴里还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饶是不喜欢甜食的君泽也有些贪恋,又多抿了几口。

他们出发的时日要比从前旁的使臣早了半月有余,所以路上自然是不急,没行一段儿路到下个城里便会停下来歇上一晚。

看着窗外的余晖,顾长歌有些担忧的叹了口气。

她们已经行了整整一日的路,拉车的两匹马儿也早已精疲力尽,周围一片荒郊野岭,甭说是客栈了,便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如今可不比从前,夜里自是寒冷,她们二人生子均有恙,若在这寒冬夜里呆上一晚难免会受不住。

那车夫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更是不愿在这荒郊处受罪,鞭打着马儿的力气愈发大了些,只是却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如何了?还要多久?”顾长歌朝着炉子里添了块炭,终于还是耐不住性子,掀开帘子问了句。

闻言,马车夫探着身子向前望了望,而后开口道:“姑娘莫急,已经快到了,穿过前面那片林子便是洛阳城了。”

许是因为天寒,那车夫声音有些颤抖,只是那颤抖中还带着一丝激动,他冻了一整天,现下总算是快到洛阳自然激动。

顾长歌看着他微微有些发红的双手,心中难免有些不忍,想着快到洛阳,便叫他一同上车身来暖暖手。那车夫愈发激动,只是碍于还要赶路,只将马车停靠在一旁,在炉边暖了暖便又重新出了车厢。

知道他怕马车进了林子失控,顾长歌想着快到洛阳便也没有继续去劝,只伸手将自己带来的披风拿了件要递给他。

见势,一旁一直寡言不语的君泽终于是有了动容,在她还未将披风弟出去之前将自己一旁的大氅递了出去。

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顾长歌没说其他的,只默默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方才她为想其他的,现下想来她虽与君泽定下了亲事,可毕竟还未出闺阁成亲,将自己的私服衣裳递给旁的男子确实不妥。

方进林中,车厢内的二人便同时提起了警惕之心,这林中着实古怪。

四周都是参天之高的大树,还有不少灌木野草杂交,将原本就阴沉的天色压的愈发压抑,放眼望去便是一眼望不到深处的黑暗,若是有人想在这里对他们下手,那便着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君泽想来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一直四下里望着,眉头微微的皱着,更是忍住了想要咳嗽的念头。

那车夫虽说不会武功,可也不免悬起了一颗心,手中的鞭子挥舞得愈发频繁,巴不得能快些出这林子。

只是这林中障物繁多,那两匹马又早已筋疲力尽,自下午起就不快的速度更是慢了许多,足足走了半个小时,还是未出这林中。

侧耳仔细听着车厢外的声音,顾长歌猛的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朝着君泽看了眼。君泽自然也发现了车厢外的异样,从被风掀起的帘缝向外悄悄喵了一眼,丢下一句话便纵身一跃跳下了马车。

才下马车,有几个蒙着面的布衣男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见他们个个手持长刀,顾长歌不免有些担忧君泽,又朝着他的方向看了眼。

他这些日子本就身体虚弱,对方人又不少,对付起来明显吃力了许多,顾长歌咬了咬牙,还是跳下了马车,朝着君泽的方向跑了过去。

见她下来,君泽面上有些怒意,带着丝埋怨的开口:“不是叫你莫要下来,你怎的来了?”

“我不来你怎的能应对这么多人,少废话,接着。”话落,顾长歌便将手中的长刃递过去了一把。

君泽伸手接住,脑中却在回想着她方才的那句话。这么多年来,除了无忧同沈昭外,甚少有人关心过他的死活。

在他愣神儿发呆之际顾长歌已经向着那群蒙面之人冲了过去,长刃所划之处一片刀光血影,那些人的哀嚎惨叫声也此起彼伏。

听着耳边的惨叫声,君泽也被拉回了思绪,稳了稳心神也挥着刀上前,二人双双联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将那些个蒙面男子便在凄厉的哀嚎声下纷纷倒了过去。

原本清新的泥土味儿中加杂着一丝血腥,二人来不及管那些男子的死活,转身便又朝着马车处跑了去。

不知道那些男子的动机目的,更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有援兵,二人身上都挂了伤,体力也不支,若是再与他们这么耗下去恐怕身子会吃不消。

侧眼一瞥,顾长歌便见君泽早已面如死灰,整个人身上更是湿透,像是刚从水池里捞出来一般,那模样倒像是早已病入膏肓,随时都能倒下一般。

“君泽!”顾长歌喊了一声,连忙上前撑住了他,那车夫见情况不对也下了马车,同顾长歌一同将君泽扶上了车厢内这才重新坐回了车板。

朝着她轻轻笑了笑,君泽这才撑着身子靠到了一旁,有些虚弱的开口:“别怕,我没事咳咳……咳咳……”

听着他连咳嗽声都微弱了不少,顾长歌心中越发不是滋味儿,不知不觉的红了眼眶,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一个劲儿的催促着车夫快一些赶路。

(本章完)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