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中毒致死

第186章 中毒致死

早些日子无忧还在随着君泽在江湖上闯荡时日子过得极苦，他们二人又不会调制什么香料，只能想些旁的法子赚些银子来用，是以二人苦练绣功，倒是借着这个有了生计之道。

直到后来君泽遇到了卿啸傲，二人这才没有继续做着绣功了。

听他说了前因后果，小怜对无忧倒是有些同情了，她被人拐到京城有些年头，自然知晓在江湖上闯荡的辛苦，若不是顾长歌救了她，只怕现下小怜早已经是命归西天了。

阿瑶躲在门边儿看着远处二人的动静急得直跺脚，心道这二人可还真是一对儿，一个是愣头青，一个又太正经，想要修成正果也不知还要等多久。

顾长歌从远处走来便已经瞧见了无忧同小怜二人在一起，想到那日夜里自己同无忧的对话，便知晓无忧此次只怕是为了解释什么而来的。

见阿瑶在一旁偷偷摸摸的探头探脑，时而急的跺一跺脚，顾长歌便只觉着有些好笑。

“看什么呢？”上前拍了拍她的肩，顾长歌开口问了句，却是将阿瑶吓得打了个寒颤儿。

见是顾长歌，阿瑶原本已经到了嘴边儿的话连忙又吞到了肚子里，这才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他声音小些，而后朝着无忧二人的方向指了指。

朝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眼，顾长歌又轻轻笑了笑:“那二人的事儿你便别瞎操心了，不如想想你自己吧，眼瞧着现下已经二十余岁了还没有个情郎，怎么，是打算在我这儿赖一辈子了？”

她说这话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朝着柱子的方向看了眼。

柱子自然是一直偷偷摸摸的看着阿瑶的举动，见顾长歌朝着自己这边儿撇了眼，连忙低下了头，耳根儿却是红的。

自然是没有发现这二人的举动，阿瑶只笑着摆了摆手，又怕顾长歌再提起此事，佯装怒道:“小姐，你这是嫌弃阿瑶，想赶阿瑶走了？”

听她这么说，一旁的白竹抬了抬头，暗道这阿瑶还真是个笨的，长香思的人都能瞧出柱子对她有意，偏偏阿瑶一人不知道。

绕是这般不爱管闲事儿的人也觉着有些急，瘪了瘪嘴，白竹开口:“留着你也没什么用，倒不如早些嫁出去的好，免得到时候成了个老姑娘，那便是真的没人要了。”

听她这么说，阿瑶耸了耸肩，自也是丝毫不甘示弱的:“甭说我了，白竹，你年纪也不小了，不也还没有嫁人的打算？”

“我不一样，我是要跟在小姐身边儿一辈子保护她的。”顿了顿，白竹冷声开口，没有再去看阿瑶，又自顾自的摆着已经装好的菊花香膏。

还想继续开口，顾长歌却是已经转身进了里屋，阿瑶吧唧了吧唧嘴，又转身到门边儿偷看着屋外二人的动静，却不想方才到了门边便同小怜撞了个正着。

小怜现下心情自是极好的，脸上含着淡淡的笑意，眼里更是泛着点点光芒，不知道的还当是她捡到钱了。

小声在一旁嘀咕了句，阿瑶这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瞧着街上已经没有了什么人，只将屋外的灯笼吹灭了去，而后将门抵了住。

长香思一共有两层楼，一楼则是平日里客人挑选胭脂香粉的地方，顾长歌平日里调制香料则是在里屋，二楼便是长香思内伙计住的地方了。

同寻常客栈一样，二楼分着一间一间的屋子，虽然屋子并不算大，只里面的家具摆设倒是样样不少。

这些日子因为那菊花香膏一事儿，阿瑶顾长歌几人皆是并未回府，在这长香思的二楼住了下，开始自然是觉着有些不方便的，现下倒是习惯了。

一连好几日，长香思内都很是热闹，现下秋菊开的时间已过，平日里想要闻到菊花的香味儿，自然是极难的。

是以京中喜爱菊花的姑娘们得知长香思有菊花香膏一时自然都是很高兴的，每日从早上到傍晚都有人前来购买这香膏。

除了喜欢菊花，再有便是这香膏的味道清雅，不同于普通的香料那般呛鼻浓重，一些不喜香味却又觉着无味乏味的武家小姐倒是极喜欢的。

知晓这些日子小怜几人因为这菊花香膏也是费了很多心思，顾长歌特意每人赏了五两白银，几人自也是极高兴的，尤其是阿瑶，方才拿到银子便跑出了长香思，也不知是去了何处。

屋外已经暗了下去，风从窗外吹进，将里屋內的烛火吹的摇曳，起身关住了窗，顾长歌这才朝着外头看了眼。

小怜同白竹在一旁低声聊天儿，其他伙计则是在一旁打着盹儿，独独少了阿瑶那丫头。

正想开口去问，便见小怜红红火火的从远处跑了进来，瞧着发丝同衣裳有些凌乱，只面上却满是笑意。

小怜自是被她这般模样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伸手为她理了理头发：“你这是怎的了，又跑去跟人打架了？”

未搭理她的这个问题，阿瑶摆了摆手，而后小心翼翼的从自己怀中取出一个白玉罐子来，顾长歌朝着那白玉罐子瞥了眼，而后又用奇怪的眼神儿瞪了眼阿瑶。

这个败家的，居然拿银子跑去旁的胭脂铺子里买这些水粉。

“这是那美人阁新出的胭脂，我排了一天这才抢到一罐儿。”阿瑶边说着，边上前伸手要将那罐子打开，只同沈淑一样，到底只是女子，力气总归是小一些的。

见她憋的满脸通红，一旁的柱子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伸手便夺过了她手里的白玉罐子，而后重重的用力便将那罐子的盖掰了开。

阿瑶见势，当下便急了，生怕他将那罐子掰坏，连忙起身便要将那罐子重新夺过来。

只柱子平日里与她是打打闹闹惯了的，现下又是存了心的逗她，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便将那罐子交给她，只将那罐子抬高了些，另一只手粘了些那脂粉便抹到了两个脸颊上。

“你们快瞧，我美不美？”学着平日里阿瑶的模样开口，柱子将那白玉罐子放到了一旁，朝着一旁的几人眨了眨眼。

有些肉疼的倒吸了口凉气，阿瑶看着被柱子用过的胭脂面上险些被气绿，这可是她排了足足一天才花五两银子买到的，他居然用了这么多。

只瞧着柱子现下这般滑稽的模样，阿瑶心中的气儿也消了一半儿，只同着众人一齐欢笑了几声，而后便将那罐子重新关了住。

“柱子！”约莫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屋外猛地传来了一道含着些焦急之意的声音，似是还有些惊恐，将众人的心绪全都引了过去。

顾长歌闻声，起身出了里屋，而后面上的表情也不由得变了变，三步并作两步地便到了柱子一旁。

小怜几人自是有些不明白怎的方才还好好的人现下变成了这般模样，皆是急的快要掉下眼泪了去。

只见现下柱子双眼已经开始向上翻了起来，脸上的脸色已经成了铁青，嘴唇自也是没有一丝血色的，瞧着乌青乌青的，还向外吐着白沫。

“柱子！”阿瑶自也是被柱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待反应过来之后脸上已经有了些许泪痕，连忙上前去推了推柱子的身子。

顾长歌蹲下仔细打量了打量，而后才猛地面色一变，慌慌张张的起身朝着身后的几人示意了示意:“快，快将人抬到最近的医馆儿去，再晚恐怕他就没命了！”

见她神色慌张，不像是在同众人开玩笑，众人心中“咯噔”一下，却也不敢耽误了这事儿，连忙便抬着柱子出了长相思。

今日街上倒很是热闹，他们的这举动自然也是惊动到了不少人，见被抬着的那人似是已经没了气息，便有人尖叫一声跑了开，自然也有跑去衙门报案的。

“郎中，快瞧瞧，这是怎么回事儿？”方才进屋，小怜便慌慌张张地冲着那郎中道了句。

那郎中元是已经打算打烊了，见他们一群人声势浩荡的过来一时心中一慌，竟是吓得愣在了原地，现下闻言，这才猛地回过了神儿来。

仔细瞧了瞧柱子后，那郎中只重重的叹了口气，而后朝着几人摆了摆手，却是并未开口说话，只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柱子……只怕已经是没救了。

“郎中，你可知这是为何？方才人还好好的，转眼间却变成了这幅模样。”小怜朝着柱子看了眼，而后声音有些哽咽的问了句。

柱子平日里很是热心，自然也帮过他们许多忙，平日里同他们的关系也好，几乎是没有闹过什么矛盾的，是以现下铺子里的几个伙计自然心中都是凄凉的，早已有人开始泣不成声的站在一旁擦着眼泪。

闻言，那郎中又摇了摇头，想了片刻，他这才开口:“几位好好想想，这位公子可有吃过什么东西？瞧着这位公子似是中毒了，只到底是中了何毒，在下也不敢妄自猜测。”

“中毒？！”几人异口同声的开口问了句，面上皆是不敢置信的神色看着那郎中。

平日里铺子里伙计的吃食都是小怜阿瑶她们几人备着的，若真是因为吃食中了毒自然是说不过去的，否则何以解释为何旁人无事儿？

不过瞧着柱子的症状倒的确像是中了毒，至于是因为何物中毒的，只怕还要些时间才能找出来。

没有人再开口说话，屋内一时陷入了死鱼般的寂静，除了阿瑶几人时而传来的抽泣声外，便再也没有了旁的声音。

那郎中自也是觉着可惜，又朝着柱子看了眼，而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只叫众人为柱子准备着后事，而后便转身理着桌上的杂物。

正当众人沉寂时，屋外又传来了一阵儿脚步声，下一刻便又有几人进了医馆内。

众人转身朝着那几人的看了去，见那几人穿着的皆是官兵的衣裳，便知晓是衙门的人。

那郎中却是有些欲哭无泪，今儿个他是招谁惹谁了，先是一群人声势浩荡的进了他这小医馆儿，再是衙门的人又过来。

“几位官爷，可是出了什么事儿？”见那几人模样有些凶神恶煞的，那郎中连忙笑着上前开口，似是生怕会封了他这医馆儿一般。

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男子便又转身让出了一道空位，而后石风缓缓进了医馆儿内，面上满是疲惫之色。

“石捕快？”未想到他会现下来，顾长歌开口问了句，见他一直盯着柱子看，也朝着柱子的方向看了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