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下场

第200章 下场

深深吸了口气，顾长歌这才将心中想一拳打到李季璇那张脸上的念头压了下去，只朝着一旁的几个家丁开口:“去将院门关上守着，不按我说着做的明儿个我便将他赶出府外。”

闻言，几人纷纷低下了头，谁也不敢开口拒绝，一溜烟儿便转身出了屋，飞一般的将院门关了住，似是有什么狼豺虎豹在他们身后追着。

李季璇看着那几人逃走一般的步子，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暗自吞了口口水，却还是逞强的朝着顾长歌挑衅的看了一眼。

“还是方才的那句话，你若是肯向我道个歉，将我这拂玉楼内恢复原样，我便不同你计较其他的了。”手指一下一下的扣在一旁的黑漆木桌上，顾长歌语气仍旧平淡，只仔细去听电能听出话里的寒意。

随着李季璇一同前来的那丫鬟自然是听出了顾长歌话里的不对，有些兴灾乐祸的朝李季璇看了去，她自然知晓李季璇没脑子，不识好歹的程度。

果然没有让她失望，李季璇依然是先前的那副模样，挑了挑眉开口:“你做梦，你算什么东西，竟这般对我说话？”

啪——！

她的话音方落，便觉着面上一阵儿火辣辣的疼，左脸上清晰的出现了一个红掌印，那半边儿的脸也开始发肿，可以看出顾长歌这一下的力气使的是足够的。

只觉着嘴里一股子腥味儿，李季璇伸手擦了擦嘴角，果然见手上有残留的鲜血，登时便觉得脑袋有些眩晕，只却不知是因为那血的缘故还是因为方才被顾长歌掌掴的缘故。

“你……你……贱人，你竟然敢打我？我杀了你！”李季璇对着顾长歌嘶吼一声，而后便朝着顾长歌厮打了过去，只她现下的模样实在有些狼狈，瞧着倒像是市井疯妇一般。

一旁的二人见势，上前便要去帮顾长歌拦住李季璇，白竹及时挡在了二人面前，朝着二人摇了摇头，示意她们不要轻举妄动。

以顾长歌的实力，李季璇想要伤到她还是太嫩了些，且她也看得出来，顾长歌这次是动了真怒，只有让她自己动手，她心中的这股子怒气才能消散。

顾长歌却是丝毫不慌不乱，只冷冷的看着朝着自己撕打过来的李季璇，月光从窗内照了进来，叫她整个人瞧着有些阴森。

砰——！

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李季璇还未能触碰到顾长歌，便被顾长歌一脚踹飞了去，重重的落到了院儿里的地上。

虽然顾长歌现下心中愤怒，只到底还是存着一丝理智的，脚下的力气并未用多大，却是正用到了地方上，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却也是足够叫她痛上些日子的。

“噗。”李季璇方才想要张嘴说话，便吐出了一口鲜血来，那红染在了地上的落叶上，看着甚是触目惊心。

那几个家丁更是一愣不愣的站在一旁看着，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顾长歌，不过是一个女子，下手竟然这般狠，实在是叫他们有些惊讶了。

而那随着李季璇一同前来的那丫鬟也是吓傻了去，整个人已经湿透了，浑身上下全都是冒出的冷汗，面色惨白的看着顾长歌，似是在看着什么猛兽一般。

不过他们也都只是被顾长歌的这般举动吓到了，至于李季璇，他们并不同情，这便是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怎么？还不打算改变主意？”似是看蝼蚁一般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李季璇，顾长歌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而现在，李季璇是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对顾长歌的畏惧。

因为她知道，若是现在自己敢说一个不字，顾长歌便能要了她的命，或者是该说……便会要了她的命。

她周身散发出来的那丝杀意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哪里像是一个常年待在深宅里的千金小姐，分明像是百经沙场的战士！

虽然李季璇平日里是狂妄了些，可到底也还是有脑子的，自然懂的知难而退的道理，更何况顾将军总归是疼她的，只要出了拂玉楼，她便还有机会翻身！

她发誓，一定要让顾长歌跪在地上求她，一定会将今日的屈辱十倍奉还给顾长歌！

“好，我道歉！”咬着牙含含糊糊的说出了这句话，李季璇眼中一片恨意，不甘又胆怯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顾长歌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自然也能看的出她心中想的什么，只可惜，顾长歌并不在意。

暂且不说旁的，李季璇若是来日真能有了同她对抗的那个实力，她自然会将李季璇当做对手看。

只可惜，现在的李季璇并不够格，她不过就是一个整日妄想插上翅膀飞上天做凤凰的野鸡，顾长歌自然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挑了挑眉，顾长歌并没有说话，只在院儿里的石桌旁坐了下，等着她开口。

良久，李季璇这才又结结巴巴的开口:“对，对不起。”

“听不清。”直接斩钉截铁的开口，顾长歌又伸手看了看自己手上戴着的雕花玉镯。

一旁的阿瑶只捂着嘴偷笑，在旁人看来顾长歌这般下手可能的确是重了些，可只有阿瑶清楚，顾长歌今日所做的比起往日李季璇对顾长歌做的实在是差了许多。

那年冬日里的新年，李季璇偷拿了顾清月的一对儿发簪，偏偏又嫁祸给了顾长歌。顾清月本就看不起顾长歌，是以也不管李季璇话里的真假，叫她在冷水里泡了一个多时辰。

偏偏府里一个为顾长歌说话的人都没有，所有人都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最后顾长歌从那池子里被捞出来后整个人已经昏迷不醒，连夜发着高烧，却没有郎中肯前来替她诊治。

若不是阿瑶冒死挨了一顿毒打去求了老夫人，只怕顾长歌便活不到现在这个年岁了，虽然后来烧是退了，可顾长歌的身子却是从那个时候起愈发差了。

李季璇却并没有因为顾长歌替自己背了黑锅感到愧疚，而是从这个时候发现顾长歌好欺负，开始用各种手段欺凌顾长歌。

叫她给自己下跪，喂她吃沙子，动不动便对她二人打骂，可以看出其歹毒之心了。

“对不起。”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提了提音量，李季璇咬了咬牙道。

满意的点了点头，顾长歌这才叫白竹去取了几颗丹药喂她吃了下去。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猛的咳了咳，李季璇有些惊慌的抬头看向了顾长歌，只想将那丹药吐出来。

只白竹自是下手极其熟练的，那丹药早已经到了她的肚子里，想再吐出来自然是没可能的。

“聚气丹，保住你命的，你还有其他事儿要做，可别这么快就死了。”冷冷开口，顾长歌起身将一旁的扫帚朝她扔了过去:“记住你方才说的话，将我这拂玉楼打点干净，赔付银两。”

听她说完这句话，李季璇已经稳住的气息顿时又乱了起来，又险些吐出口鲜血，她都伤成这副模样了，顾长歌居然还叫她做这些粗活累活儿。

且不说这个，先前她撕掉扔掉砸烂掉的那些东西首饰值的价格定是不会低于一百两，她虽是现下在顾府里住着，可却是没有那么多银两的，这一百俩要她如何去凑？

一旁的几人见他这般愁眉苦脸儿的模样也知晓她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只冷笑一声，阿瑶挑了挑眉，撑着腰学着面前李季璇的模样开口:“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闻言，李季璇又是面上一白，却也不敢在顾长歌面前放肆，只能将这口气忍了下去，从一旁接过那扫把进屋子开始扫着。

小怜朝着阿瑶竖起了大拇指，暗想着阿瑶这丫头倒是同自家小姐迫像，气人的本事一打一的厉害。

一夜未睡，顾长歌只在院儿里点着蜡读书，时而开口训斥上两声偷懒的李季璇，那几个家丁自然是大气都不敢出的，只在一旁站着等候。

至于在李季璇身边儿伺候的那丫鬟，她现下脸上的神情有些慌张，时而朝着李季璇的方向看上一眼，生怕回了院儿里李季璇拿她出气。

小怜同阿瑶二人在一旁坐着打盹儿，白竹倒是精神，无奈的看了小怜二人一眼，上前对着顾长歌低声道:“小姐可乏了？”

“无碍。”摇了摇头，顾长歌这才收了手上的书，起身伸了个懒腰，又朝着白竹道:“你去瞧瞧屋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是。”轻声应了下来，白竹便又转身进了屋内。

那丫鬟有些羡慕地看着几人，而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虽然顾长歌动起手来实在是有些可怕，只那丫鬟瞧着小怜几人说话做事儿的风范便看得出，平日里顾长歌待她们自然是极好的。

这般对比下来，她们几人的差别实在是忒大了些！

“你叫什么名字？”朝着她挥手示意了示意，顾长歌打了个哈欠，开口问了句。

那丫鬟闻言，顿时吓得一个哆嗦，不敢犹豫，慌慌张张地便跪了下去，生怕顾长歌将她当做李季璇一派:“回大小姐，奴婢贱名小萱。”

“小萱？”点了点头，顾长歌对她倒还是算很满意的，虽是担心会被看作李季璇的人处置，却没有急着为自己脱身，倒算是个称职的奴才。

不过瞧着她这般怕李季璇的模样，想来平日里李季璇对她自然也不怎么样，如此这份儿忠心便更显得可贵了。

“李季璇平日里待你如何？”便是连称呼都省了，顾长歌直接开口唤了她的名字，自是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的。

原是小萱还不觉得如何，现下听顾长歌这么问，一时只觉着心中委屈，还未开口，泪便从眼眶里落了下来，跪在一旁低声抽泣了起来。

从前她干的是一直在膳房里打杂的差事，虽然算不得是什么轻松的活儿，可到底也算是自在，她的性子也讨喜，膳房里头年长年幼的下人都喜欢她，平日里有什么好东西也都会给她留一份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