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各怀心意
“阿瑶,去给沈公子泡壶好茶,我同杏儿带沈姑娘去试胭脂。”朝着不远处的阿瑶道了句,未等她反应过来,二人便拉着沈淑到了另一个屋内。
有些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阿瑶只觉着今儿个小怜几个从那会子在正殿时便有些古怪,更何况了,平日里泡茶这些差事都是小怜做的,说是她笨手笨脚,若是将茶壶打碎便不好了,怎么今儿个还特意叫她去?
挠了挠头,阿瑶倒也没有往别处想,只转身泡好了茶,而后便进了偏房。
房内早已燃上了碳火,温暖如春,满是融融暖意,沈昭靠在一旁的椅上轻轻闭着眼,时而捻上一桌上的糕点轻咬一口,瞧着模样自是十分惬意的。
阿瑶自打方才进了屋内后便又觉着心中的小鹿乱撞,面上也不由得滚烫了起来,只低下头不敢朝着沈昭的方向去看,只在心中暗骂自己今日这究竟是怎么了,三番五次的失态。
好不容易这才为沈昭倒好了茶水,阿瑶连忙转身便要朝着屋外走去,却又被沈昭唤了住:“慢着。”
脚下步子一顿,阿瑶整个人顿时僵在了原地,而后这才慢吞吞的转过身,却仍是不敢抬头去看他,只有些僵硬的笑了笑:“沈公子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嗯,无事。”挠了挠头,沈昭却是说出了这般的话,他自也是有些疑惑的,自己方才怎的会突然叫住阿瑶。
阿瑶却是有些恼了,只认为沈昭这是在戏耍她,瞪了他一眼,而后这才匆匆忙忙的出了偏房。
瞧着阿瑶落荒而逃的背影,沈昭只觉着有趣,勾唇轻轻笑了笑,而后又不由得整个人僵在了椅子上,他何时对阿瑶这般上心了?
细细想来,这么多年他一直同君泽在京城中,君泽是因为自己身上才中了那毒,他一直以来都很是内疚同自责,是以这才刻苦钻研医术,希望能将君泽身上的毒解开,只一直以来却是没有什么进展。
如此,他自然是没有心思去想那些风花雪月之事的,更是没有对旁的女子起过什么心思,这些天来,居然被阿瑶牵扯到了思绪。
虽然他算不得聪明,只对于这些事到底还是有些判断能力的,是以一时不由得也有些不敢置信,不知道在椅子上愣了多久,他这才猛的回过了神儿来。
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水,沈昭心中一时不免又有些复杂,只将那茶杯捧在了手心儿里,却是并没有去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事儿。
小怜同杏儿二人自是躲在一旁的屋门儿后看着院儿里的动静,见阿瑶这么快便从房里出来,面上皆是显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只觉这沈昭同阿瑶这般迟钝的反应,要何时才能互相明白对方的心意?
倒是叫她们身后的沈淑有些不明白了,方才小怜明明说要带自己试些胭脂,怎的现下到了这房中,这二人心思却一直在院儿里。
顺着她们的目光朝着院儿内看了去,却是只瞧见了阿瑶从偏房走了出来,除此之外便再也没了其他异常,一时不免又有些不明白。
“喂,你们二人在看什么呢?”终于是忍无可忍了,沈淑有些不解的朝着二人开口问了句,而后这才转身坐到了一旁。
杏儿二人被她这么一问,这才又突然回过了神儿,连忙起身将房门关了住。
原是想随意寻个理由搪塞过去,只瞧着沈淑的模样也不似是随意问问,顿了顿,杏儿还是先开口了:“小姐,您难道没有发现二公子同阿瑶有什么不对?”
闻言,沈淑先是一怔,只摇了摇头,瞧着自是有些懵。
从那会子在正殿时,沈淑便发觉到杏儿几人的关注点一直在沈昭身上,原是她也瞧着沈昭有些古怪,只暗想是不是沈昭喜欢上了哪家姑娘,这般来看,莫非那姑娘是阿瑶?!
不敢置信的朝着二人看了眼,沈淑险些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杏儿这才颇感欣慰的朝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她猜的的确不错。
“可是,我二哥平日里瞧着也没有什么不对,又怎的会突然同阿瑶……”后面的话沈淑没有说下去,只有些惊讶的摇了摇头,瞧着自然是不信的。
一旁的杏儿也表示不知,只耸了耸肩,她也是今日才听小怜提起的,至于其中是否还发生过什么其他事儿,她自然是不知晓的了。
见二人都瞧着自己看,小怜只觉着有些不自在,轻声咳了咳,却是一时也回答不出来二人的话,只记得第一次发觉到沈昭同阿瑶有些不对时是那日茶宴上,至于其他的,她也不知了。
随意应了句,小怜这才转身从一小匣子里取出了一个小罐子,馆内装着的则是先前顾长歌研制好的胭脂了,如此,沈淑这才作罢。
另一旁,顾长歌屋内,君泽二人面对面而坐,虽是二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气氛却是并不尴尬。
方才其实如果君泽不出面,顾长歌自然也是有办法脱身的,只是当君泽将自己护在身后时,顾长歌却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如此自然也是没有再开口。
因为京中的原因,顾长歌同君泽二人平日里见面机会甚少,少到顾长歌只觉二人之间已经有了些疏远,却在今日一事儿后,那丝疏远全然不在。
“今日的事儿,谢谢你。”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觉着有些别扭,支支吾吾了许久,顾长歌这才开口朝着君泽道了句。
却是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话会是向自己道谢,君泽皱了皱眉,眼中的神色有些古怪:“跟我,你不必说谢谢,我先前已经说过了,你的事儿便是我的事儿,总归日后是要嫁给我的,何必这般见外?”
闻言,顾长歌想起那会子在殿中的场景,面上又不由得泛起一丝粉红,良久,还是又有些生硬的开口:“不管如何,总归是你帮了我,我道谢也是应该的。”
“既是想谢我,不如过两日一同前去夜宴?”挑了挑眉,君泽借着这个机会开口。
正如顾长歌所想的,君泽也是认为自己同顾长歌平日里相见的使臣甚少,总归是不能一直这般下去的。
瞧着君泽模样真诚,顾长歌自也不好拒绝,抿了抿唇,她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听说过几日的晚宴是京城贵族每到冬日夜里都有的,只因为顾长歌从前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是以倒也不大了解,若不是君泽今日提起,想来她也是不会知道的。
想到那日在长香思时自己迷迷糊糊睡过去后君泽在自己身旁说的话,顾长歌一时又不由得有些好奇,自也是没有耐住心中的疑问开口去问了。
“那日,你对我说了什么?”抬头开头开口问了句,顾长歌眼里的光闪了闪。
闻言,君泽愣了愣,一时并未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事,只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见他没有听清楚自己的话,顾长歌又继而开口:“那日在长香思,我从衙门回来后。”
听她提起这个,君泽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说的是那日,却是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只沉默了些许时辰,而后这才低声开口:“日后你会知道的。”
日后她会知道的?皱了皱眉,顾长歌却是有些不明白了,自从那日在扬州回来以后,君泽便似是由许多事情瞒着她一样,只她问起来君泽都避之不谈,实在叫她有些不明白君泽如何想的。
不过君泽做事向来有原则,即是现下没有同她说起,便定是不能说的事儿,如此她自然也不会再去追问什么,还是有些郁闷的轻轻应了一声。
君泽自是将她方才的举动看在了眼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而后这才伸手又将她揽入了自己怀中。
他自是知道这些天来顾长歌一直在意着那藏宝图之事,只到底洪天翁交代过了,这事儿现在还不能叫顾长歌知道,否则顾长歌定是也会有许多压力。
自是不愿叫顾长歌那般因为此事儿忧心,君泽便决定先瞒着她,总归不论如何,君泽都是会以顾长歌为主,处处护着她的。
等到他真的有能力将顾长歌保护的很好时,他自然会将此事告诉给顾长歌。
“衙门那一案子可有什么进展?”见顾长歌有些闷闷不乐的模样,君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寻了一她有兴趣的问题开口。
果然,听他问起这个,顾长歌顿时便又重新坐了起来,摇了摇头,叹气道:“进展倒是没有,古怪之处却是越来越多了。”
“哦?”挑了挑眉,君泽伸手将顾长歌耳边的碎发别了后去,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转了转眼珠子,顾长歌又抬眸看向了君泽,没有同他去说案子的事儿,开口问了句:“你可有听说过,有什么手法能叫人死后面上带笑?”
从前顾长歌倒是向君泽提起过此次的案子,见她现下这般问,君泽大抵也猜到了些许,只怕那日顾长歌前去衙门发现的那具尸体同先前倪公子那具一样古怪。
只细细想想,从前君泽倒也的确是并未听说过有关这个的事儿,自然也没有什么头绪,只朝着她摇了摇头,是以自己并不知晓。
“既是没有头绪,便先放一放,莫要因为此事儿累到才好。”见顾长歌眼下有些乌青,君泽有些心疼的开口。
原是他也想过劝顾长歌莫要再去插手这案子的事儿,既是他们衙门的差事,便叫石风去查便对了,顾长歌实在是不必为了这案子这般辛苦。
只他也清楚顾长歌的脾性,依照顾长歌的性子,既然是已经答应了石风的事儿,想来是不会这般轻易便再去回拒的。
伸手揉了揉顾长歌的头,君泽又叹了口气,而后将下巴抵在了顾长歌头顶,皱了皱眉,眼中一片晦暗不明,却是不知他心中在想着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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