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禁足

2024-03-08 作者: 拖延患者花狸
第104章 禁足

第104章 禁足

白如画到底还是没能保住禾穗,小虎子和仙桃都拦下她,让她眼睁睁看着禾穗在哀嚎中被带走。

“你们为什么要拦着我?”白如画对他们打骂都不是,只能问他们为何要拦下自己?她抓着仙桃的手道:“你与禾穗最好,吃住都在一个屋里,也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为什么也拦着我?”

仙桃别过脸不去看她,只道:“主子应当以大局为重。”小虎子在一旁附和道:“仙桃说得没错,主子应当以大局为重。”

“大局?大局是什么?”她痴痴的笑了,好一会她又道:“我要去见皇上!”她这会如同失心疯一样疯疯癫癫,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

小虎子情急之下伸手扇了白如画一记耳光,他要扇醒她,叫她清醒些:“我原以为你是个沉着冷静之人,但凡做事都会想清楚后果,但没想你却也是这般鲁莽!”他冷言道:“皇上既然将这件事交由皇后娘娘查办,也就皇上表示不会插手此事,全由皇后娘娘处理。你这样去找皇上能说什么?说禾穗是多么无辜?还是去讨皇上的嫌?到时候别说是禾穗了,就是整个敬事轩也要跟着你陪葬!”

“你看看自己现在多狼狈。”

小虎子的话虽说得有些不客气,但也不无道理。景玺让白如诗处理此事,那么就不会太过干预。她如今去找景玺,不过是自讨没趣。

白如画垂着眸,嘴角还残留着一丝丝血丝。她站着好一会,伸手拭去嘴角的血丝,淡淡道:“回去吧。”

仙桃看着白如画的背影,她不曾想,那个终日都显得清冷的女子,今天却如此的失态,想必禾穗在她心里一定很重要。

只是人啊,一旦要顾及的东西多了,就很难什么都顾及全了。

一天时间噩耗接踵而来,白如诗在夏儿的房里搜出一本手帐,里面写满夏儿每日的生活起居。字迹工整娟秀,墨迹在草纸上已经干透,不像是临时赶出来的,而是每天都在记录的手帐。

手帐在初一那天,也就是婉玉告知大家怀孕的第二天写到:禾穗今儿来找我,说是让我替她做一件事情。我问她是什么事情?她告诉我,让我将婉婕妤肚子里的孩子弄掉。我害怕,没敢答应,就拒绝了她。

初二,小雪,禾穗今儿又来了,她带着一小袋的碎银来找我,还有我家人的信物。她告诉我,若是我不吃软,她只能来硬的。我没办法,只能答应她。

…………

手帐一直到她死的这天一直都有记录,她最后写到:终于解脱了。

白如画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便知道,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从婉玉怀孕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预谋好了,为的就是今天能将她扳倒。

紧接着白如诗又在禾穗的屋里翻出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是前些日子禾穗月事疼时到御药房里开的,但没想到却成为一把致命的武器。

又没多久,柳昭容屋里有一名熬药烧煤的宫娥自缢了,派人到她住的屋里去搜了搜,果然搜出了东西,大抵也是说柳昭容流产之事与白如画有关。

一天之内,所有出现的罪证都直指白如画,这其中自然存有蹊跷,但人们都不再去深究了,因为这已经是他们想要的答案了。

白如画被降为贵人,罚禁足三月,不得有人来访。

事情也算渐渐平息,就这样过了好几天,人们也忘却这件事情。

“禾穗可好?”白如画坐在窗台边,外面一棵凤凰花开得红火,落尽满地残花。

仙桃道:“咬咬牙还是熬过去了,身上被打的没一块好的,这些人下手是真的狠。”

下手的人是真的狠还是受他人所托?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不管如何也算是给她留了一口气。

白如画道:“上下打点些,让她熬过去,等我想想办法。”她缓缓神道:“军令的事情只能暂且拖一拖……”

仙桃没有回答她,只是笑道:“主子,奴婢帮你梳头。”她到底还是不忍见白如画如此落魄。

“她是秋后行刑吧?那天你与小虎子的谈话我都听着了。我定不会胡来,那刑房的大门,应当是禾穗堂堂正正的走出来。”白如画能感觉仙桃梳头的手顿了顿,听完她说的话才又重新梳起来。

小虎子进到屋里,按往常一样行完礼,他道:“主子,您要查的事情查到了。”

“嗯,说。”白如画原让小虎子去查夏儿的身世,已是过去三天才有些眉目。

夏儿姓胡,家住在江东一带,家里上下共有九口人,六个女儿,一个儿子,夏儿排行老五。

夏儿在姐妹中长相较为出众,提亲的人都踏破门槛,夏儿爹娘都没想让她嫁出去。后来说媒的来了,问她爹娘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女婿?她爹娘说像她家闺女这个模样,怎么都要进宫当个婕妤。

后来,夏儿的确进宫了,不过是个烧煤熬药的宫娥。

原想着麻雀变凤凰是不可能的了,她爹娘就从她身上榨钱,说是在宫里做事,每个月主子打赏的钱应该会富裕,怎么都会有钱。

夏儿进宫以来一点嫁妆都没给自己存,都给了远在江东的父母。

“听说前阵子夏儿的胞弟要娶亲,需要一大笔钱,他们家里眼巴巴的盼着夏儿往外拿钱。”

白如画蹙眉问:“多少钱?”小虎子道:“一百两银子。”这个数目可不是小数目,平常人家的花销根本用不上这么多。夏儿一月的月钱也不过十几文,去哪能弄来那么多钱?

“后来呢?”

“后来听他们的邻里说,他们得了一大笔钱,举家迁移,也不知道去哪了。”小虎子的话说到这里,故事也算清晰明了多了。

“人血馒头倒是吃得欢乐,连她最后一点精血都不放过,这种人也配为人父母?”仙桃听后只替夏儿愤愤不平,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白如画伸出手,一片被风吹落的凤凰花恰巧落在她的手中,那红刺眼得像那日夏儿开在石凳上的花,用尽全力的去撞破牢笼,哪怕伤痕累累,哪怕头破血流。

“是啊,你自由了。”白如画似要抓紧那片花,却又松开手,任由它被风吹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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