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三局三胜
每次下一局,他耗时最长。
三局初一两胜,最后一局,文友更加谨慎了起来。
初一有时等的都快睡着了,打起了瞌睡,不知何时,有人送来了琴,钱凌则是抚琴,酿子作画,央汀写毛笔字。
呵,她回头看去,倒也正是好雅兴,好一个琴棋书画,全聚齐了。
棋局的最终,初一赢了,文友输了。
本以为依照文友的脾气会气的大怒,结果他反而一改性子,越过棋盘就握住了初一的手,大喜道,“好棋,好棋,小公子,哦,不,亦初,你这朋友我交定了。改日,与我一起,哈哈哈哈,一定能赢了酿子那个老东西。”
“噗老东西.文友兄,分明你看在比酿子兄年长哦。”初一坏坏一笑,顺带冲着酿子会心一笑。
不知为何,酿子给人的感觉很亲切。
目光对视,那双眸子,忽而初一想了起来。
她曾经在县衙门口时,遇到张俊安之前,遇到了一个男子,饿坏了,跟狗抢馒头吃。
难道,是酿子?
可眉眼之间,分明很相像。
“我说亦初老弟,你别总盯着酿子那个老东西看。说吧,要我做什么?”文友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反是让初一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霍然一笑,挑眉道,“文友老弟在答应之前,难道不先做个自我介绍?”
文友一怔,故意瞪了眼一旁哂笑的酿子,思虑了片刻,才道,“文友,京城人士。”
“然后呢?好简单啊。”
无语,这人太奸诈了。
这时,钱凌停了琴,无奈笑笑,悄然走至初一身边,附耳交代了几句,初一了然于胸。
果然,文友的父亲是京城的大商户,主营桑麻纺织,以及典当行。
文友是家中次子,喜欢下棋,又擅长作画。
与酿子是深交,酿子与钱凌又熟识,央汀则是文友的书友。
想要拜托文友一件事,则是要从京城哪里起了。
她故作深思了一番之后,点头笑了,又看了眼钱凌道,“文友是京城人士,那我跟您打听个人可好?”
文友迟疑了一下,皱了皱眉头,“何人?”
初一没有直接回文友,起身走至央汀身侧,寻了纸笔,在一旁随手写了一个字,又将纸条递给了文友。
其余人不明所以,纷纷看向文友。
文友拿着纸条手指一颤,连忙摇头,清了清嗓子,玩笑道,“好渴,我困了,酿子,快随我回去吧。”
片刻,屋子里的气氛还在怪异之中,越是这般,初一越发觉得文友知道一些什么。
他与钱凌央汀道别,转身便走,初一起身追了出去,借着茶楼外的月光,初一跟了上前,道,“文友兄,可是有难言之隐为何不肯告知?”
文友似乎有些不耐烦,摇了摇头,“不知。”
“那可知奎轩?”
文友迟疑了片刻,停住了步子,他皱眉问道,“你如何认识轩儿?”
她只是试探一下,想不到他真认识。
此刻引出奎轩,难免会暴露身份,钱凌非要自己换装,想来文友此人行事必然很有讲究,她索性摇头笑了,“不认识,只是一个朋友认识,他曾到过乌江寻过他妹妹。文友兄,当真不认识心怜?心怜的母亲是我表姑,听闻表姑身体不好,因为远方表亲,她本在京城,本以为你认识,想来倒是我多心了。”
她一言一笑都是直面着文友,原本紧绷的神经,因为一句心怜,他明显愣了下,尔后情绪松弛,呵,他果然知道怜妃。
远去的身影消失在街巷里,初一愣子原地许久,钱凌送走了央汀,与她并肩而行。
穿梭在巷子里,绕过了寂寥的空巷。
钱凌什么也没问,只是静静的跟在她身后,初一只觉得心里堵,“你为何不问我问了什么?”
“悄声问的,自然不想他人知道,我又何必自找苦恼?”钱凌环着双臂,看似悠闲。
她浅笑了一声,很佩服钱凌的聪明,他今天哪里是来陪自己逛街,分明就是设好了局,早知道那个文友今天会来找酿子,刻意带着自己来。
不过是想借着自己好胜心,赢了文友,从他那里打听些什么东西。
偏偏他提醒了自己,文友的家事,她自然想到了锦泰的母亲怜妃。
想必不用问,钱凌早就知道她问了什么,酿子的出现,又无意或者刻意提到泰,分明就是有意无意的提醒了自己。
许久,她问,“酿子是锦泰的什么人?”
钱凌回,“好像是朋友。”
“你与锦泰是什么关系?”
钱凌眉头揪在了一起,立马就不开心了,苦笑道,“我俩是情敌,这样如何?”
好一个情敌.
钱凌被自己折服了,总不能说自己知道信王寻找锦泰,提出的条件,便是为他寻到他的母亲怜妃,而唯一可以入手的人,估计是文友的父亲。
这一条线索,信王早就拿到了,此刻他带着初一来了这里,也不过是想为初一寻找一个可以去见锦泰的借口罢了。
他不想初一在后悔中度过。
她无奈笑了,两人走到了巷子口,初一停了步子,“你先回,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哦,对了,信王与玉恒,都是住在我宅子,晚上我差了人取了落雪琼浆为他们践行,不过还差了两坛桃花酿,玉恒老惦记着你们第一楼里的桃花酿,说味道纯正,你随我一起抱两坛送去,如何?”
初一迟疑了下,看了看不远处的城阳楼,心里苦笑,原来信王与玉恒已经回钱凌的宅子,那么锦泰应该也在了。
只是送酒而已
仓库里取了两坛酒,送到宅子时,钱凌抱着一坛直接去了前堂,而示意初一送去侧室,说是玉恒一人独自在侧室。
初一也未多想,先送去了,之后再去找锦泰也好。
推开了侧视的门,她抱着酒刚迈进了屋子,就见椅子上坐着深蓝色衣裳的锦泰。
听到脚步声,锦泰回头正好瞧见了初一,两人同时怔住了。
“初一”
“我来送酒”她一时尴尬不已,面上有些燥红,说好了只是来传个消息而已,可偏偏见了之后,反而更觉得尴尬了。
这种感觉有些窒息,久别再逢应该是喜悦才对。
锦泰起身,抱住了酒坛,初一的手却没有松开,不偏不倚,手指交叠,两人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抱着酒相视一眼,似是千言万语难以开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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