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特殊服务

2015-05-01 作者: 羽衣甘蓝
第18章 特殊服务

话音刚落,一件冷冰物什倏地刺穿绯红色的纱帘,直直掠过灰衣男子的项颈,滚烫鲜血无声无息溅落。

抱琵琶的女子仿若不觉,强忍着指尖传来钻心的痛楚,继续弹奏。

苍瑱狭长细眸眯起,凉薄的唇透着冷意,“本座的事岂容你指手划脚。”

“属下不敢。”灰衣男子眉头不曾抖动一下,恭敬跪地。

“言谏会的事本座不容忍有半点差错。”苍瑱随手搁下没了茶盖的茶盏,“下去。”

灰衣男子离开后,苍瑱伸出白璧无瑕的手扯了扯原本已经微敞的衣领,半息过后,目不斜视,犹如一尾红鲤滑出厢房。

而弹奏琵琶的女子一把跌坐在地,血肉模糊的双手竟已经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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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竞价会第六件东西被人掀开绸布时,叶拾不禁露出惊讶之色,长颈圆肚,瓷口镂空雕花,瓷器略有半个人高,瓷身上描绘着似真似幻的盛莲,这不是君莫年那樽盛莲青花瓷吗?难道这盛莲青花瓷竟是一对?

她侧脸看向他。

君莫年表情平淡,不喜不怒,只是嘴唇微抿了下,低声吩咐:“青垣。”

青垣心领神会,手拿刻有肆柒字号的木牌站在窗边。

竞价会底蕴似乎很不错,请来三位老者对着盛莲青花瓷敲敲打打研究一番,径自宣布底价为五千两白银。

“六千两白银。”青垣敲了下悬置窗边的小锣鼓,举起牌号,高声大喊。

“一万两白银。”斜对面厢房适时同样敲响竞价小锣鼓。

青垣犹豫了下,“一万三千两白银。”

“一万八千两白银。”竞价的还是斜对面厢房。

叶拾侧头看去,只见一个管家装扮的中年男子在举牌号竞价,看不到他身后的主子是什么人。

青垣瞅见少主面色不虞,咬牙大声喊:“两万白银。”

这价钱飙升,高出原底价整整三倍,这让叶拾十分羡慕嫉妒恨,自从对西陵局面有所了解后,她才知道西陵国的国库银子少的可怜,不足以应付一场猝不及防的小灾情,除非把其他国送来的贡品全都变卖了。

“两万……五千两,白银。”中年男子迟疑了下,紧咬不放。

青垣左右不定,为难看向君莫年。

君莫年难得冷起脸色,语气却是不温不火,“算了,不夺人所爱。”他站起身,就连声招呼都没有跟叶拾打,径自甩袖离开。

青垣连忙放下牌号,匆匆跟了出去。

呵,这通天少主真是好大的脾气。

叶拾抬手摩挲着下颚,凤眸透着一丝猜不透的精芒。在她看来,通天商会可谓是撬不动的巨蟒,盘踞各国之间,总据点偏偏在不受各国管辖的霖中城,谁有这个本事胆敢招惹?

思忖间,虚掩的房门被人推开,一股淡淡的莲子清香钻了进来。

怀里兀自多了个柔若无骨的人,叶拾瞬间清醒,低垂下头,恰好对上一双狭长的眼睛,眉梢微翘,浑然天成的勾魂魅惑。

细眸半阖,神情迷离,绯色薄唇微张,吐气如兰。一身鲜衣透着毫不掩藏的张扬,就这么软绵绵将全身重量托付给叶拾。

叶拾似乎没瞅见他的妖娆,推开他,顺手替他拉好深V到腰间的衣襟,然后塞了一两银子到他手里,“我没什么钱,也没打算叫什么特殊服务,不过你们楼院服务挺周到的。”

叶拾的身影离开楼院,苍瑱适才缓缓回过神来,狭长的瞳仁里闪过一丝道不清的情绪,……特殊服务?

忽地,他身后窗外传来一个重物落地的声响,接着是一阵哗然。

先前与君莫年竞价盛莲青花瓷的中年男人从窗口摔了下来,七孔流血,脸色僵硬发紫,手里攥着一张卖身契。

苍瑱冷冷看着楼下的闹剧,办事不利的奴才一点用处都没有。

离开楼院的叶拾走在大街上,尽管她挺肉疼那一两银子,人也是自己跟泥鳅一样钻她怀里的,可转念一想,这里是女子为尊的西陵国,反被人诬告被占别人便宜就不好了。

长得那模样,价钱……应该很贵吧。

方才的细腻感仿若还存在指尖。

叶拾心想,等她有钱到随便花的时候,她一定会左拥右抱两个美男子,就要和刚才楼院那男子差不多样貌的!一个捶肩一个捏腿,不行不行,真是有钱就堕落!

蓦地,街上一不留神被撞了下。

一张黑色烫金请帖掉在叶拾脚边,她弯腰要捡,伸出的手忽然一顿。下一刻,已经有人快她一步把请帖拿在手里。

叶拾抬眼,拿着这张请帖的是个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不断冒冷汗的青年男子。

这青年男子似乎连脚都站不稳,身旁矮胖的男子扶住他。

“你朋友病成这样,怎么不带他去抓副药看看?”叶拾好心提醒道。

看他们俩穿着,不像是十分贫困的人家。

发胖的男子苦笑了下,“他这是受了惊吓,已经这样整整三天了。”

“惊吓?”叶拾一怔,试探的问,“是……有关太女?”

要是她没眼花,刚才那张黑底烫金请帖是关于她的。

发胖男子脸色大变,连忙拉着叶拾到附近一处没什么人经过的小巷胡同,小声说,“这位姑娘,私议皇家是死罪!”

“那张请帖……”叶拾提示他。

发胖男子抖了抖嘴皮子,犹豫再三,一咬牙说道:“告诉你也没什么,反正现在知道的人也不差你一个。”

叶拾不接话,等着他的下文。

发胖男子说话一点也不含糊,直接切正题,声音压得极低,“太女的夫侍来咱们郸阳城了!”

叶拾挑眉,太女的夫侍?记得她来的时候,后院已经被前身血洗了个干净,她的夫侍就剩……户部尚书吕雁的次子吕帘一个了吧。

脑海中蓦然闪过一个温顺,低眉顺目的男子。

吕帘来了郸阳城?他来做什么?总不能是千里迢迢来郸阳城替她选夫的。

叶拾沉思了下,继而好奇道:“太女的夫侍来了郸阳城,与这张请帖有什么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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