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烧坏了脑子
“而且,想要将鸡烤的色香味俱佳,也是需要很好的厨艺的,我以前见大强烤过猪肉,外面糊了里面还不熟,别提有多难吃了。”何三郎说着,夸张的皱起眉头,捏起鼻子,做了个想吐的表情,乐的李青云捂嘴轻笑着,还发出了哈哈哈的笑声。
同时也更坚定了她要卖叫花鸡的伟大梦想。
可是现在她们磨了那么多的红薯,首要之急是先做红薯粉。
索性她们的鸡,现在还没有长大,新鲜的荷叶,也必须在夏天的时候才能采摘。她也就不着急着做荷叶鸡了。
将第二批红薯粉也淘洗了一遍,她就跟何三郎将第一批淘洗好,并且已经沉淀好的红薯粉的水,全部都倒了出来。
在所有的木盆木桶的底部,都有一些白色沉淀物,坚硬厚实,跟掺了水的泥沙一样。
李青云将以前晒竹叶的凉席,又洗刷了一遍,在上面铺上了一层干净的纱布,这才将那些白色的沉淀铲成小块,放在太阳底下晒干。
如此反复几次,三天的功夫,李晴雨得了两布袋红薯淀粉。
看着这白面一样的粉末,小铃儿跟何三郎欣喜异常,原本以为就要吃到,红薯面做的白面馍馍了,却听见李青云说,这红薯淀粉,用来做菜的佐料,虽然也能油炸,但是并不是多么好吃的东西,不禁有些失望。
接下来制作的红薯的粉条,才是重头戏。
可是关于红薯粉条到底怎么做,李青云却不着急着说,而是拖着何三郎,去许久不去的竹山,砍了许多竹子。
直到搭了一排长长的竹架子,又砍了许多根一米多长的小竹竿备用。
这才让何三郎将何父何母请来,在院子里搭起一口大锅,准备做粉丝。
流程很简单,先用滚烫的热水将红薯粉调成糊糊,然后不断搅拌,同时添加红薯淀粉,是糊糊变的粘稠。
然后大锅烧滚水,揪一团糊糊到大漏勺里,上下颠簸,使糊糊从漏勺的洞里漏下来。
别看着漏勺的洞很大,可是当人将漏勺举到自己的肩膀处的时候,那糊糊变会被拉的粗细一样长的,而且特别均匀,丝毫不断。
何三郎很聪明,抖弄了几下漏勺,就抖出了粗细一样的粉丝。
李青云让他站在大锅灶旁边,抖弄漏勺,自己则用一根带着钩子的小棍子,不断把何三郎抖进沸水里的粉丝往自己的身边扒拉。
不多时,何三郎抖完一个漏勺的量,李青云就会将锅里所有的粉丝都捞出来,装到桶里,然后教何父何母怎么倒在凉水里,顺着纹理,将粉丝挂到竹竿上,然后将竹竿架在早已搭好的竹架上。
顺粉丝这个活不算难,何父跟何母一听能卖钱,也就干的起劲了。
一家四口齐心协力,终于在黑天之前,筛了五十排粉丝。
李青云感恩何家老两口的帮忙,给了他们二两银子,当做答谢,并且承诺,晒好了给他们一些尝尝鲜,这才将老两口欢欢喜喜的送走了。
后来的几天,李青云开始研究起以前吃酸辣粉的时候的配料来。
她知道酸辣粉的材料,必定得有麻油,辣椒油和醋,便整日研究着底料的做法,可是来来去去,总是没有以前她吃酸辣粉时,那种酸辣舒爽的味道。
索性直接将所有炼的不好的油,都倒在了一起。
偏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李青云继续卖力的潜心研究着,酸辣粉的配料的时候,小铃儿有些委屈跑到厨房跟李青云说:“娘,弟弟浑身热乎乎的,脸颊也红,手却是凉的,是不是发烧了?他到现在也没有拉臭臭,一直哭闹,我和爹怎么哄,他也不听。”
李青云听见小铃儿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连忙向北屋跑去。
小包子会爬会站了,可是他什么都懒的干,只是在床上不开心的哼哼着,哭唧唧的。
而想要问他哪里不舒服,他却仍旧是吱呀吱呀的哭着,说不出自己哪里难受。
李青云看着小包子这难过的样子,眼睛一酸就要流下泪来,她知道是自己最近潜心研究各种吃食,忽略了他。
可是他现在那么难受,李青云也不能一味的沉浸在难过和自责里面。
她将小包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个严实,就让何三郎驾着骡子车,急急忙忙的往马家村马郎中家赶去。
马郎中家的女儿女婿来走娘家,一家人正好在喝酒谈天。
可是看见何三郎抱着孩子来寻医问药,马郎中也不含糊,当下就站起来给小包子诊治了。
幸亏这一次是刚入席,还没有喝醉。
马郎中将小包子的身体各处检查了一番,又问了些基本情况,最后看了看小包子的舌苔,道:“小儿素体虚弱,经常颜面泛红,两颧发赤,唇红口燥,手足心热,乍惊乍温,或手足指冷,纳差厌食,喜屈身卧,大便干燥或溏泻,多由脾胃虚弱,气血不足,是阴虚阳亢所致。这小儿虚热虽然有一定的危险性,却也不难治,你们只要将山苏子一钱,地骨皮一钱,石斜一钱二分,以水煎服就可以。”
“如此,就谢谢马郎中了,我家中无药,还请马郎中给我抓些药回去。”李青云听见马郎中这么说,知道小包子没有什么大事,可是临近晚间,她也不可能去城里抓药了,只好央求这马郎中给她包一些药先吃着。
马郎中家里倒是有些草药,只是数量不多,不过开两副方子的药还是有的。
只是李青云在给小包子熬药的时候,她稍稍惊讶了一番,在马郎中开给小包子的三种药里面,有一种黑色的小种子,像极了芝麻了,一开始李青云只以为是像而已,但是在炖药的时候,迷迷糊糊之间,好像闻到了芝麻的味道。
她小心翼翼的轻抿了一口药汁,果然尝出了芝麻的香味。
“三郎,三郎,快过来!”李青云有些惊喜的呼喊着,何三郎以为李青云在厨房炖药发生了什么事情,门板一推就冲了出来,身上还穿着单薄的里衣。
李青云看着他那着急的样子,眼睛里的兴奋散去,心里突然有了些内疚。
她先撵着何三郎回屋穿好衣服,然后才拿起另外一包药打开,问:“三郎,你知不知道这个是什么?”
“不认识,不过我认识另外两样,另外两样是地骨皮和石斜,这个应该是马郎中说的山苏子。”
“嗯嗯,这个,这个,就是我跟你们说了很多次的芝麻。
它可榨油,可以磨芝麻酱。
有了芝麻酱的火锅,才是真的火锅!”
李青云的兴奋不言而喻,何三郎却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他思量再三,还是牵起李青云的手,拉着她走出了屋子。
“颖儿,我一直知道你有秘密,你不告诉我,我也不想强迫你,可是……
我忍了好久,今天还是忍不住了,我想问你,你,为何知道这么多的莫名奇妙的事情?”何三郎的语气郑重,他搬着李青云的肩膀,迫使李青云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
李青云无来由的觉得心里发慌,但是面对何三郎的质问,又不能装作听不见。
思量再三,她轻轻的开口问道:“若是我告诉你,我不是李青云,你又该如何?”
“意料之中。”何三郎平静的看着她,眼睛里面宁静如水,就好像他早已预料到了一样。
李青云听见何三郎这样说,心里总算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她咬了咬下嘴唇说:“我的确不是原来的李青云。
从你的腿被狼咬伤,我被李父李母抛弃在李家那天开始,我就不是真的李青云。
我的本名叫范颖硕,我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华夏,我从小和奶奶生活在乡下,和我奶奶相依为命,然而,我并不是没有别的家人的。
我的姥姥,娘,爹,全部都重男轻女,只有奶奶待我最好。
我爹娘在我出生后,就将我扔给了我奶奶,一直到我好几岁了,我才见到我的爹娘,那时候他们抱着一个男孩,说那是我的弟弟,他们的儿子。
可是他们有儿子了,也无法阻止他们离婚的脚步,我们那儿,男女平等,成亲的两个人如果感情不好了,就会去申请离婚,也就是你们说的休书,不过,我们那儿离了婚的女人,和没有结过婚的女孩一样,都可以寻找自己的真爱,不会被人看不起,甚至很多父母看不得女儿受委屈,会主动劝女儿离婚。
我们那里,贞洁也是一点都不重要的东西,热恋中,未成婚的男女同居,是经常的事情。
我们那里,还有飞机大炮火箭,电脑手机地铁,飞机你知道吗,是在天上飞的,在这里赶马车要赶两三个月的路程,我们坐飞机,两个时辰就到了。
还有,两个距离千里之外的人,只要拨打对方的电话,就可以和他交谈,而且是和真人交谈。
还有地铁……”
“颖儿……”何三郎一张嘴巴张的大大,半天才找到自己的下巴,但是他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嘴巴,而是慌乱的将手贴在了李青云的额头上,一脸担心的问:“我不过是因为关心你,随便问问而已,你要是不想说真话,可以不说,你这么胡吹海谈的,是不是包子生病了,你着急上火,烧坏了脑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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