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相,现在青丘的局势堪忧,我们势必要开启宝藏。”说着薛远竟又准备跪下。
墨锦戎上前一把产住薛远,语气定然,“薛大人,先不说我还不知道那宝藏到底值不值得我们费这么大的心力,就是当真有这回事,我也断然不会就此跟令郎成亲的。”
“墨相……”薛远没想到他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墨锦戎居然还是不肯松口。
“令郎心仪的是我妹妹,按理来说她也算是我墨家的人,既然他们情投意合,薛大人何不成人之美,一举两得。”她虽然借用了这个身体,顺势继承了丞相,可不代表她就会全然的付出,毕竟她可不是那位真正的‘墨锦戎’!
“这万万不行,庶女的身份不仅打不开宝藏的大门,还会触发机关,到时损失只会更大。”一听墨锦戎的话,薛远便急急的开口。
面对墨锦戎迟疑的眼神,薛远叹了口气,“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你也不是第一个拒绝这件事的后人,在你之前有很多人都不愿屈服,包括……我自己,然而我所承受的代价便是痛失胞弟,前去破解宝藏机关的人员无一生还。”
唔唔……
墨锦戎点点头,这听起来还真想那么回事。
“那不去不就得了。”墨锦戎耸耸肩,满是不在意的说到,既然知道前面是死路,她是智商有多低才会去找死?
“可是现在就只有那批宝藏能解青丘的危机!”
唉唉……
墨锦戎叹了口气,话题又重新绕回来了。
“到目前为止,你还没有明确的跟我说过那批宝藏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又凭什么相信你?我爹现在昏迷不醒,你怎么说都行!”
“我薛远一身清廉,大半辈子都耗在这批宝藏上,你若是不信,我自刎已表忠心!”说着便随即抽出身侧佩戴的长剑准备自刎。
要不是墨锦戎眼疾手快的一脚踢开,说不定现在她这墨府就已经成为犯罪现场了。
“薛大人,你这般不是要陷我于不忠不义之地吗?你要是死在我这墨府,我就是有十张嘴怕也说不清楚了。”墨锦戎摇摇头,真不知道是该夸奖那位先皇选人的眼光好,还是该吐槽这人脑回路简单。
“墨相,那批宝藏确实关系到青丘的未来,具体详情我不便明说,只要墨相你能打开大门,一切便会知晓,还请墨相一定要与犬子成婚!”薛远站在原地愣了半响,随即一个挺身跪了下去。
呼呼……
这会墨锦戎也不去扶了,这人她算是瞧清楚了,典型的一老顽固,油盐不进啊!
“你也说了,那个什么机关是要看人来的,万一我和薛天绍成婚了也打不开那机关,后面你准备怎么办?要我跟薛天绍就这么凑合过一辈子吗?”对于这么概率性的事件,墨锦戎表示她真的没有一点兴致。
“可……可这是你身为墨家嫡女的职责!”
啊——墨锦戎真的很想扬天长啸啊,谁能将这位大叔给带走啊!
唉唉……
墨家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蹲在薛远的跟前,“薛大人,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薛远被墨锦戎的话弄的一头雾水,盯着墨锦戎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我来告诉你,我资质平庸,才学低微,性情暴躁,实在是太可能是开国陛下选中的人,薛大人还是等下一代比较合适。”说完不顾薛远的满是震惊的神情,豁然站起身,“问儿,送客!”
“墨相,我说的千真万确,这也是老丞相的心愿啊……”直到这时候薛远才反应过来,一边被问儿搀扶着往门口走,一边扬声喊道。
呼呼……
耳根子终于清静的墨锦戎心有余悸的吐了口气,要是再不把人赶出去,她相信薛远绝对会给她说上一天一夜不停歇。
“宝藏啊,那老头说的那么厉害,你就不想去看看?”李翊君刷的一下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直接将脑袋垫在墨锦戎的肩上。
墨锦戎侧头斜了眼肩上的脑袋,瞬时撤回自己的肩,而李翊君却早就预料到了一半,十分稳然的将自己的姿势定在了原地。
“你难道不知道偷听别人讲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墨锦戎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什么叫做偷听,我不过是在给你放哨,然后顺带听了一些。”李翊君抖抖自己的衣袖,说的一脸坦然。
“易云寒呢?”刚才屋顶上可不止一个人。
“我在这。”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温润的声线,易云寒一身青衣缓步入内。
易云寒和李翊君现在算是墨锦戎的幕僚,当日她让司无尘找人替换了他们在大牢的身份,然而要求就是他们必须待在她身边为她办三年事!当然,他们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件事,你们怎么看?”墨锦戎丝毫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毕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已经觉得招募他们,那么她的事也没必要瞒着。
“自然是答应啊,我对这个宝藏可是很感兴趣,那老头说的那么神乎其神,指不准是真的有什么宝贝。”李翊君一把跳到墨锦戎的跟前,一双大眼不住的朝着墨锦戎眨巴眨巴,简直像极了长大版的宿白。
嗷呜……
突然李翊君脸色一变,抱着腹部猛地跳起来,看向墨锦戎的视线满满的都是控诉。
“李翊君,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最好离我三尺远!”墨锦戎抬起手,掌心的银针熠熠生辉。
“那你下手也不用这么狠啊!要知道我就是这种看见美女会主动贴上去的体制!”李翊君小心翼翼的将腹部上的那根银针拔出来。
“所以你需要点教训。”
“你……”
“下次你要是还记不住,可就不是单纯的银针了。”李翊君的话还没说完,墨锦戎便霎时打断,那威胁的眼神让李翊君相信这女人绝对做得出在银针上下药这种事!
“我觉得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朝堂上的事我并了解,这件事算是皇室机密,或者你该找人询问清楚。”易云寒的声线轻柔,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可却是一语中的,直接击中的事情的关键点。
现在他们最无法确定的就是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是不是真的如薛远说的那么事关重大,而这而一切有一个人必定是知道的。
墨锦戎移开视线,假装全然没有听懂易云寒的话,她才从皇宫里跑出来,这会再送上门,指不准就要打起来了,至少在她调整好心情之前,她都不打算跟司无尘单独接触!
“对了,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这么久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墨锦戎将矛头指向了李翊君。
“我说你就给我一个‘青云山院,雨胭的弟弟,’这么烂的信息,你知道青云山院单单在京城就是三十几家吗?你知道叫雨胭的女子有多少吗?你确定你不是故意在为难我?”一提起这个李翊君顿时冒火。
“我觉得我给你的信息已经够多了,要是完不成只能怪你自己本事太低。”
“你你你!你给我等着,我非得把这个小兔崽子给揪出来,到时候你不要太崇拜小爷!”说完便一个纵身跃出了窗外,一溜烟的消失在了墨锦戎的视线。
呵呵……
低低的浅笑声自一侧传来,低沉感性,好听的紧。
“我到现在还怀疑他的真实身份,我们该不会都被他给骗了吧?”墨锦戎抬起眸子看了眼满眼笑意的易云寒。
谁家的采花大盗会是这个样子的?脑子还这么一根筋,确定不是情报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虽然不像,不过他确实是你要抓的那位采花大盗。”或许是因为有了那抹笑意的点缀,易云寒的脸色看上去要鲜活的多。
“你有没有找大夫好好查看一下你的身体?”易云寒定定的看了眼墨锦戎,随后浅浅开口。
从她回来以后一切都显示的很正常,可越是这样易云寒就越是不放心,荀卿的手段防不胜防,上一次就是个很好的教训。
“你也知道荀卿的本事,寻常的大夫压根就检查不出来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吧。”墨锦戎自己倒是一点都不在乎,语调轻松无比。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不爱惜,皇宫大内集聚了天下名医,你抽空去看看。”
“好好好,下次我一定回去看的。你以前做武林盟主的时候也是这样教训你的手下的吗?你确定你是自己退下来而不是因为威信不够被逼退下来的?”这家伙念叨的能力简直已经和薛远是一个级别的了。
“你想象中的武林是什么样子的?”易云寒瞧了墨锦戎,视线清幽。
“嗯,打打杀杀,生生死死,腥风血雨,最后一点,变态聚集地!”墨锦戎说一个掰一个手指头,样子及其认真。“武林也没有你说的这么……不堪,没一个领域都有一个规矩,武林也不例外,而武林盟主的地位就相当于朝堂上的皇帝,他是维持整个规矩与秩序的存在。有时候,武力并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自古朝堂和武林多纷争的缘故,要是我都皇帝,我也不会放任你们这一群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墨锦戎下意识的把玩着手上的茶杯,眼神微眯。
“不过其实我还是很好奇江湖生活的,要是日后有机会,定要去闯上一闯,到时候我就打着前任武林盟主的旗号去。”
呵呵……
易云寒浅笑不语,只是那双眸子里却蕴含了无数复杂的情怀,墨锦戎浅浅扫了一眼微微有些出神的易云寒,眸光一闪,或许在他心中武林永远没有离开。
“小姐,二姨娘刚才过来了,说是要请你去别院聚一聚。”问儿推门而入,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二姨娘?”墨锦戎稍稍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墨定远回来了?”
之前二姨娘曾说等墨定远回来便邀她去别院一聚,就时间上来看,似是迟了不少。
“嗯,今天的晚饭我就不会来吃了,你照顾好易公子。”墨锦戎起身吩咐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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