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4 淡漠（2）

当希望泛动着微光的时候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显得没有意义。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人能够超脱，也没人能够路过，好像所有人都是如此，单纯的可爱，可爱到可恶。

李天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觉得一切都有希望，于是，微笑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霸占了他的脸庞。他显得那样的安静那样的自然。就好像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成为了一种虚幻，而唯独他心中存在的，才是真实。

“如果说要有光便能够有光，那我不就成了上帝了吗？”李天讪笑着说道，然后

遗憾的摇了摇头。

就在刚才，一个短短的瞬间内，他对自己说过要有光，结果光线并没有出现，世界依旧是一片黑暗懵懂的，就好像在黑暗深处酝酿着一种莫名的哀怨似的，其结果，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或者这就是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世界上的事情，总不会都如意的，总会有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无论这种事儿是什么……

调整心态或者才是最好的办法，平静的面对所有的一切，才是最完美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李天并没有怨天尤人，也没有胡乱的说着一些复杂的东西。他只是单纯的认为，一切都没有错，一切都是这样。于是好吧，微笑依旧挂在脸上那完美的弧线就好像一朵绚烂的彩虹——除了单调的颜色以外。

在这个世界你永远都不会出现彩虹这么美妙的东西，李天甚至怀疑在这里唯有黑暗和光明两种颜色。就好像对与错、黑与白一样的，世界本就是由这些相互对立的矛盾，你可以将它看成黑暗光明，也可以将它看成，对与错，甚至可以将它看成黑与白，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可当这一切的沉沦再次发生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产生了一种诡异的一点。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去拒绝，也没有任何想法可以去倾诉，人类就是这样永远地将自己封锁着，无论你是否承认，在你心灵的表面，始终覆盖的一层，厚厚的毛绒绒的毯子，将内心包裹得严丝合缝，不露出一点或是绚烂或是暗淡的微光。

就好像李天现在这样，他将自己的内心完全的封闭，所剩下的便是一片黑暗，所以现在，他的眼睛里，所能捕捉到的信息，也是一片黑暗。是她是内心的最真实的写照，否则不会有比这更直观，更真实的东西了。

如果不能有光，那上面有什么。李天讪笑着，望着自己手中华丽的宝剑，没错，这宝剑确实华丽，剑身锋利，闪动着金属的荧光，即便仅仅握在手上，李天依旧能感觉到，一股渗人的寒气，透过毛孔的缝隙渗入了他的身体，一点一点的，一片一片的渗入。好像一些素乱的丝线一样。

或者这就是属于美丽的东西，这就是属于锋利的宝剑，但是李天所希望得到的，却不是这样一把剑。

如果有的选择，他喜欢得到一把锋利却低调的宝剑，藏在在鱼皮之下，翻动着黑色的微光。

可这把剑的剑身上，却镶嵌着一颗嫩绿的宝石，好像草原草色的结晶似的，显得清脆，而富于运动的感觉，或者他早已想到了，这颗宝石的美丽。但毫无疑问，宝石的美丽，只是一种衬托，真正的剑，还是要靠剑体的。

右手握着剑柄，李天的左手，轻轻的抚上了剑身，那温柔的模样就好似抚摸着女子绸缎一般的皮肤，只可惜，这样的抚摸却并不能给他带来满足的感觉，他所感受到的，仅仅是一种冰冷，却没有任何锋芒。做好搜索中紧握的是一块冰块儿而不是一把宝剑。

“还是不够好啊！”李天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进而算笑了起来，“这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十全九美就已经很不错。”

或者是理想与现实并没有太大的差距，李天对于手中的宝剑也颇为看得开，也没有多大的怨念，只是有些无奈而已，就好像他说要有光，却没有光一样，这种无奈却又透露着一种荒凉。

仿佛在黑暗的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荒凉，曾经的那些景物，那些萦绕在他面前的花草，尽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也许，对于李天来说，那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也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只是单纯的，有些遗憾而已，就好像所有的遗憾一样，只是一个心中的念头，至于这个念头，能否酝酿成情绪最好发泄出来，这不是他说的算了。

“我应该怎么出去呢？”李天将手中的宝剑抛向了空中，看着它飞旋的漂向了深远的黑暗之中，他的内心突然泛起了一丝别样的悸动，好像有某种特别的情绪，在他的心中酝酿，缓缓地生出，缓缓的成长。

只是这种情绪，到底代表着什么，李天还不知道，也无法理解。所谓希望的光就是如此，他会舍得隐藏在心脏的背面，与那些阴影所叠加，你很难单独地将它抽离出来。或者这就是一种属于美丽的东西，是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东西。

出去谈何容易，就好像近来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一样。仿佛所有的理想与现实，都包裹在一层坚冰之中，让人难以认清这坚冰里，包裹的所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或者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真相，而那些事情，更是生成的不可思议。就这样潜伏者没有意思动作也没有一丝动弹的痕迹，仿佛随时准备起身追逐，有随时准备，俯下身子躺在地上看着那一片黑暗的痕迹逐渐走向深渊，逐渐走向衰亡。

无可柰何，这就是李天现在的感受，她蜷缩着身子，躺在遥远的黑暗之中。目视着那一片，可能他再也无法去墓室的东西。她显得那样的颓废，那样的丧气，整个身子瘫软着，蜷缩着，双手抱着膝盖，作出一个初始的动作。

他感觉，这是一切生命的源头，又是一切生命的结束。仿佛并没有绝对的区别，那些很多很多的东西，都是一样，他沉淀于心中，却很难被人察觉。即便你其实知道，他是应该存在的，可当你真正努力的去寻找它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迷茫都汇集到了一起。

李天并没有绝望，他只是有些疲倦而已，他只是陷入了思考而已，他只是将思考的慵懒完美地表现了出来，陈现在的所有人的面前，就好像，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状态一样，没有所谓的哀伤，有的，只是一抹淡淡的颓然的气质。

或者这种气质显得有些忧郁，或者这种忧郁，只是一种莫名的东西，但毫无疑问，她应该拥有，也值得拥有。

希望到底是什么东西？好像没人能理解，那是山，是水，还是掠过指尖的一抹香气，显得那样的神秘，让人难以琢磨。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辛铭低声的说道，俊俏的面庞上带着一缕焦急的痕迹，整个人也呈现出了一种莫名的状态，就好像她本不应是这样，好想他，本应带着希望而来一样。

一号摇了摇头，他冷酷的面庞上，突然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就好像雨打沙滩，呈现出来的点点坑洞一样，那样的笑容显得空虚而无意义。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一号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有所谓的愁容作为铺垫，也没有所谓的怒气，作为继承。仿佛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言语之中，却带着无穷的意味。就好像一幕幕划过指尖的哀伤，那些酚黄的沙硕从指间滚落，飘荡在空气中，飘荡在沉沉的暮色之中。

或者那是一种别样的味道，并没有特殊的意义；或者他家带了某种特殊的意义，只是这种意义太过晦涩，让人难以理解。或者那些希望不应该显得如此渺茫，而应是振奋人心的，只可惜，这种振奋人心并没有出现在现在这种事。

辛铭没有继续说话，经过了短暂的了解，他也明白一号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了。他是一个博学但固执，并且有自己行事准则，与判定事物标准的一个男人。这种男人不会随波逐流，也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但他们一定是古板的，一定写得不通情理。

就好像现在这样，他只是单纯的说了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却没有解释其中的原因。倘若是别人，也许心中就会存在一些疑惑，进而争辩起来。但辛铭却明白，所谓的争辩毕竟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就好像某些想法也是说不通的一样。

诡异的沉默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中，显得那样的淡漠，那样的诡异。辛铭偷偷地瞥了一眼一号，却发现，他的表情竟然没有任何变化，即便是在笑，可这样的笑容依旧显得僵硬，显得死板。

这好像笑容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一样，她甚至一度怀疑一号只是在虚张声势，看着她已经胸有成竹了才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在等待了许久过后，他依旧看不出，一号有任何的动作，他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对。

“你真的没有办法吗？”辛铭再次问了一声。

“当然，在这一点上，我是不会骗你的。”一号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句，然后便继续遥望着那些，已经薄得如同透明的纸张一般的防护壁，脸上却不见任何焦急的神色，反而老友神哉，就好像真的胸有成竹似的。

“你没有办法还能这么淡定，难道你就不害怕防护罩破碎以后，那些阴云挤压过来深入我们的身体那时候我们也变成了丧尸怎么办？”辛铭一边说着话，一边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他有些不敢想像如果自己变成了丧尸，会是怎样一副模样。

美貌褪去却是一定的。那一块块原本生活的皮肉，会逐渐坏死，先是硬化，然后软化，呈现出黑灰的颜色，表面出现星星点点的斑点，最开始只是一些，并不明显，一直到最后这种斑点蔓延到全身。

从那些斑点的位置皮肤突然地破开，绿色的脓液带着腥臭的味道，从中涌出，缓缓地，却又不可避免。甚至从事农业之中还能看到一些翻腾的幼虫，那么细长的身姿在农业之中不断的搅动，犹如令人作呕的影子。

辛铭终于想不下去了，她觉得倘若继续想下去，他一定会呕吐出来。即便是现在，胃部也有一种酸疼的感觉，就好像一种搅动似的。

“我们一定要想点办法才是。”辛铭冷冷地说道。

他可不会去管一号到底有什么样的想法？倘若让他就这样去死，他尚且不会害怕，但如果让他变成丧尸，那是是不可能的事情。

毫无疑问，辛铭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他直接站了起来，小心地将李天的身子放在地上，A股制止并坐一排。看着两人同时舒展的眉头，我突然觉得整个心绪似乎平稳了不少，来自于刚才的那种恐惧，减弱了许多。

“大哥，就由你来守护着他吧，我先去看看。”

或者在辛铭的心中，古冶子和李天就是两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男人，再没有比这两人更重要的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的父亲与他合不来，黄金狮子部落里的男人，虽然崇敬他，不再暗恋她的也不在少数，但他却对这些人没有半分的好感，甚至打心眼里有种厌恶的感觉。

而痛恨自己的血统，痛恨自己身上有一半黄金狮子的血统，痛恨自己是一个变异的人类，而不是一个纯种的人类。或者这就是一切痛恨的源头，属于源头的力量是如此的博大，如此的让他难以理解。

辛铭快步向前，很快便越过了一号的身体。他从他的身体周边走过，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温度，就好像自己身边立着的，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座不断散发着寒气的冰块而已。

辛铭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他对这个神秘的一号，产生了莫名的浓厚的兴趣。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辛銘心中想道。她几乎已经肯定了，一号不可能是纯种的人类，纯种的人类怎么可能选择这样的冰冷，这种冰冷甚至不是因为寒冷的天气，而是一种从内而外，层层透出的冰冷

辛铭不过是与他擦肩而过，便觉得自己的皮肤，血液，甚至是灵魂，都好似被冻结了一般。感受自然不是个滋味，甚至让辛铭生出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我为什么要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我不应该害怕的，我不会害怕的。”辛铭小声的念叨着。

她赶紧定了定神，将恐惧的心思祛除出脑外。

“你就没有一些事情要告诉我吗？，或是提醒我一些什么？”在重新恢复了理性之后，辛铭显得分外的娴静。

“提醒什么？”一号转过了脸，露出一个分外无辜的颜色，这种颜色甚至夹杂着一种麻木的感觉，就好像他全身的肌肉，都呈现出了一种麻木的状态一样。

“看来我应该叫你僵尸脸了。”辛铭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算是知道了，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答案的。

于是，她大步流星的越过了一号的身子。没有一丝留恋。

“还真是人以类聚物与群，这是什么样的人，就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辛铭不禁想到了最开始的李天，他好像也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不是这个世界存在的生物一样。

甚至有些时候，辛铭会胡乱地想像着你天使从天上掉下来的人，但很快会将这个荒谬的想法抛出了脑外。

也许他只适合做些奇奇怪怪的人呆久了，所以就染上了这种习性吧。辛铭不禁想到了古冶子，好像古冶子和那些黄金狮子待久了，也染上了一些，属于黄金狮子特有的习性。比如总是动不动就和人决斗。

“呵呵！”

一念及此，辛铭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像如果不是古治子的好勇斗狠，他也不会和李天相遇，也不会为了李天，想要绑架所谓的金大师，那现在的他一定已经陷入了上司的海洋之中，但是有可能，她会死掉。

“看来他还不光救了我一命，里外里，他算救了我三次了。”辛铭小声的喃喃自语着。

广场的中心，距离那些防护壁虽然遥远，但相对于武者的速度来说，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而已。即便辛铭还没有完全的恢复，可运用一些蒸汽在赶路上了，却还是可以接受的。

很快，他便来到了防护壁的边上，他感受到一股淡淡的，莫名的力量。就好像某些玄妙的感觉渗入他的心中。

“这种力量，怎么这么奇怪。”辛铭疑惑地自言自语着。

他觉得这种力量不同于真气，也不同于精神力。他并没有生气的锐利感，也没有精神力的那种如海绵一般的感觉；是兼具了两者的优势。他既不显得过分的突出，也不显得过分的低调，不是平平淡淡的，可在这种平淡背后，却蕴藏着一种惊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