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金机密令

2015-10-23 作者: 观澜书生
第149章 金机密令

金坛与白衣村姑拆了两百多招,未分胜负。那村姑一根擀面杖奥妙无穷,若不是金坛这些日子听范退思指点心法,早已着了她的道。朱雀儿的内息逐渐平复,他看着场间的战况,眼中盯着于仁之,在寻找破绽。

范退思站在门外,瞅瞅前方厮杀的众人,心中在想:“多在此待上一个时辰,多一份危险,绿药儿始终不露面,唐州既然下了杀心,定然会派兵增援”。他坐观心神,体内气海生出反应,双腿渐渐有了知觉。

暮云、小二、四生肖将、三十九金执事,结成楔形阵,杀了满条街的大部分黑衣武士。还剩下最后五十人分里外四层,钢刀相互连接,始终与四十五人相持不下。最前方一武士刀意绵绵,层层递进,将暮云、小二冲散,一人独斗四生肖将。

他便是黑衣武士的统领,唐州口中的黑衣张旗。四生肖将将遇良才,各自来了精神。鼠生肖将一声长啸,牛生肖将、虎生肖将、龙生肖将三人钢刀分砍张旗的头顶和双肩。张旗出招好怪,他不理头顶那一刀,而是手腕一抖,先挡开左右二招。

虎、龙生肖将力道很强,但张旗看似轻飘的两刀,震的二人手背发麻。牛生肖将的刀将要碰到他面门,张旗向后一扬脖,一脚踢中他手腕,牛生肖将腕骨吃痛,撤刀回身。张旗用刀撑着地面,一个旋风转,刀尖扎向正在用剑的小二后背。

鼠生肖将飞身朝张旗的脚踝抓去,他冲小二说:“二,小心后面”。小二听得背后风声飒然,一扭脚,就看到明晃晃的刀尖刺入了前胸五寸!暮云失声叫道:“师弟”。她红衣一动,金钗点向张旗的咽喉。鼠生肖将掌中用了十成功力想要击碎张旗的脚心大筋。

张旗身在半空,一刀猛然抽出,小二痛的惨叫一声,双腿跪在地上,胸口血流如注。张旗用刀身挡住暮云金钗,钢刀点地,身子腾空而起,落在屋瓦上。鼠生肖将冲暮云说:“姑娘快闪开”。暮云觉得劲风袭面而来,归风舞步连踏七步,鼠生肖将刚猛的掌力拍中两名黑衣武士的面门,二人身子四散开来。

两武士见小二倒地,双刀朝他面门劈落。三名金执事离他最近可是被三武士缠住,无法分身。鼠生肖将打出铁掌想要劈死两武士想要救出小二。暮云身子飞起,朝二武士耳畔点去。牛、龙、虎生肖将提刀赶来。

张旗自上而下拍中暮云后背,暮云身形一滞,口吐鲜血,跌落管道。张旗快若疾风,与鼠生肖将对了一掌,二人各自退了两步。三名武士钢刀袭击鼠生肖将,鼠生肖将双拳站三刀。牛、龙、虎三刀向张旗砍去,张旗双脚一跨,地上钢刀弹起,他身子前倾抓住刀柄,递出三刀分袭三将。

眼看二刀将要将小二分尸,范退思飞上屋顶,捡起一面瓦,用力捏碎。他真气全出,两团瓦块,擦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声音,将两把钢刀顶飞两丈远,二武士内息乱窜,步子摇摇晃晃向两侧歪去。

张旗斜眼一看二武士的情景,再看远方的一人身穿青衣,沐浴着星光,不是方才受了重伤的范退思是谁?他内心也自惊骇:“怎么恢复的那么快?”鼠生肖踢死一名黑衣武士冲范退思说:“先生,暮云姑娘和小二兄弟被他所伤”。范退思青衣一动,落在牛、虎、龙生肖将面前,张旗收刀罢战。三十九金执事,和四十黑衣武士也各自收刀。

范退思盯着张旗的黑色面罩说:“你是谁”?张旗:“做了他人爪牙,愧对师门,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是主人的心腹大患范退思便行”。范退思看了看暮云和小二说:“伤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张旗一摆钢刀冲范退思说:“从来便是这样,来吧”。

范退思冲龙生肖将说:“兄弟,借刀一用”。龙生肖将恭敬捧着刀柄说:“先生小心,这小子刀法好生了得”。范退思握刀在手说:“请吧”。张旗:“真是秀才遇上兵,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繁文缛节,看刀”。

他左脚一踏,向范退思急出三刀。范退思守心如一,挺刀碰撞三刀。张旗:“好想法”。他刀风一变,使得是威猛的路子,又凭空砍了八刀。范退思看清楚他每一刀的走势,运功出刀,叮叮声响了八下,张旗八刀尽数被他挡住。

张旗怒极,身子飞掠,向范退思浑身砍了二十一刀。范退思对了二十刀后发现他最后一刀内力虚浮,他心说:“就是现在”。他钢刀对着他的刀身,大喝一声,划去了他所有变刀的可能,张旗的刀如碎片一样裂开。范退思一刀直近,封住他全身气力,刀尖插入他前胸七寸,有风吹过,晃动刀把,张旗捂住伤口,血水溢了他满手都是。

张旗哈哈一笑,地上生起白色烟雾,四十武士消失不见。范退思转步来到小二身边,望着小二脸白如雪,内心一阵酸楚。他冲鼠生肖将说:“麻烦点了他的大穴”。鼠生肖将出手封闭他的穴道。范退思浑厚的内力从双掌涌出,拍在小二受伤胸口,小二但觉体内暖若阳春,猛然睁开双眼。

他冲范退思说:“大哥”。范退思点点头,内力在他全身气海游走数息,确定他无事,朝暮云走去。暮云脸上冷汗冒出,神情很痛苦。范退思盘膝而坐,双掌离她后背三寸,隔空调动内力,暮云阻碍的经脉,经他纯阳之力,瞬间通畅,脸上汗水化作蒸腾的烟气,脸色变得红润起来。

范退思:“姑娘,好些了么”?暮云感激的说:“先生辛苦,我再调养几日便能痊愈,师弟他”?小二:“师姐,我好的很,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范退思撤出双掌,命龙生肖将背着小二,虎生肖将搭着暮云的***,连同三十九金执事一起朝正在激战的院子靠近。

于仁之因让莫青龙得了先手,虽然前期能后发先至,到后来处处受制。白夜行占尽优势,可独眼道人门户森严,后来反而因内力此消彼长,处于下风。金坛苦战白衣村姑不下,二人大汗淋漓。朱雀儿听到门外脚步声,见到范退思率先进门,她身子突然飞去,朝着范退思祭出有毒的红色双掌。于仁之:“先生小心”。

莫青龙见于仁之分身之时,一爪偷袭他左肩。范退思见眼前红衣晃动,赤红的掌心将要碰触他前心,他向后急退,拽起木门,朱雀儿的双掌击穿两个空洞冒出。范退思飞起一脚,将她虎口踢裂,朱雀儿痛苦呻吟一声,一双不知沾染多少无辜人鲜血的毒手就此废去。范退思一掌推断木门,朱雀儿身子飞起,被木板砸中。

莫青龙抓中于仁之左肩,肉直接带出,于仁之的肩头白骨,森然外露。莫青龙看雀儿惨状,想要飞身靠近。于仁之忍住剧痛,铁拳砸在莫青龙的右肩,莫青龙感觉肩骨已碎,连忙回身撤出圈外。白衣村姑棒影频点金坛全身三路,金坛一一抵开,村姑一跃走到朱雀儿身边。

他一手抓住朱雀儿身前的门板,擀面杖敲在上面,厚约三两尺的榆木门,全部碎成粉末。

莫青龙朝白夜行后背击出一掌,于仁之挺身挡在白夜行面前,与他对了一掌。莫青龙飞到村姑和朱雀儿的身边。

独眼道人连出七招,白夜行、于仁之拆解剑势,道人飞临三人面前。范退思、小二、暮云、四生肖将、三十九金执事,汇合金坛、于仁之、白夜行三人。金坛:“除恶务尽”。三十九金执事,四散开来,将四人围困核心。

于仁之看看暮云,白夜行看看小二,莫青龙、村姑、独眼道人盯着受伤的朱雀儿。白夜行手指四人说:“今夜就做个了断”。莫青龙:“我自负天下少有敌手,范退思的确不可小觑”。范退思:“四象阵变化无穷,要不是朱雀儿姑娘心浮气躁,范某想要破开大阵,需要花上些日子”。

莫青龙:“年轻人胜而不焦,当真难得”。白夜行:“少罗嗦”。村姑笑道:“谁说四象阵就破了”?白夜行:“你大哥都赞同了”。独眼道人说:“是么”?莫青龙哈哈一笑,三人握住朱雀儿的手,来回动了起来。

范退思:“快出手”。他话音一落,金坛、于仁之、白夜行、四生肖将向四人冲去。四人越转越快,突然分出十六人,然后十六人一一出招,又化成三十二人,三十二人刚出,最后变成六十四人。六十四人分别攻击三十九金执事和于仁之等人。

范退思:“直对”,众将各出功力,打散虚影,可是四人的本体无一显现。范退思惊道:“他们四人定然跑不远,因为即便是阵法再强,没有阵枢和领阵人无法驱动大阵,更别说分出幻象了”。

众人刚要动身,猛听得村子外,马蹄和脚步声响起。范退思:“是唐州”。白夜行:“我们去那”?范退思:“绕过东门,从西门进入洛阳王中庭的家中”。三十九金执纵身飞到藏身的院子里,紫电、追风应声而到,几十人骑上宝马,避过唐州,朝洛阳城西门而去。

唐州和三百黑衣武士行到半路,张旗率领四十名黑衣武士,快步跑到唐州面前。唐州见他胸口上的伤口流血不止,语气森然道:“范退思呢”?张旗恭敬的说:“属下无能,让他们跑了,请主人责罚”。唐州:“那你还有何面目回来”?张旗松开左手,拽出随身短匕,挥刃朝脖颈抹去。

猛然一条青色的影子闪过,一把顶飞冰刃把,唐州向前一望,见莫清龙站在马前。独眼道人和白衣村姑双手扶着朱雀儿,朱雀儿腕骨处血流不止。莫青龙冲唐州躬身施礼说:“唐尊,这次全靠我们四人主持阵法疏忽,如果要惩罚的话,我们也难逃重责”。

唐州翻身下马客气的冲莫青龙说:“莫大说的哪里的话,俗话说人有失手,这次也怪我布置安排不周”。他冲跪倒在地的张旗说:“起来吧,今夜莫大替你求情,以后戴罪立功吧”。张旗低头说:“谢主人不杀之恩,谢莫大替我脱罪”。唐州看看朱雀儿说:“姑娘受了那么重的伤,快回府邸休息”。朱雀儿满脸怒气的说:“此仇不报妄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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