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我——”
金发女人话还没说完,身后不远处的门也打开了,这一瞬间,没有惊讶,没有尖叫,而是所有人的窒息的惊艳。
霍斯彦低头调整口袋的丝帕走了出来,再抬头,只是有些奇怪的发现这数双眼睛都在齐刷刷看着自己。
“怎么了?”他微微勾唇,抬步走了过来。
是很与众不同的感觉,男人利落的短发被整齐的向后梳理,露出了完美刚毅的额头,促狭的凤眸深邃的迷人心魂。他穿着一袭黑色的休闲西装外套,里面是深V的白衬衫设计,这种男款设计大胆独特,可以完美的露出男士经常锻炼的胸肌,不羁而又性感。不仅如此,这套礼服偏偏下身的西裤还裁剪为了五分裤的长短,露出修长有力又肌肉鼓起的腿部线条,彰显着男人强壮的魅力。
不可否认,这套西装穿在霍斯彦身上,柔和了他身上固有的严苛疏离之感,平添了几分雅痞的坏坏感觉。
他高大伟岸的身影缓缓走近,一下子像是把偌大的空间都显得小了不少。
“好帅啊,性感死了……”有个小店员突然轻轻的呢喃出声,这才将众人的思绪都拉了回来。
黎绛也默默地抹了一把嘴,这才制止住自己口水没出息的往下挂的可能性。
霍斯彦淡淡的笑着,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店员们身后的黎绛身上,只见她也正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一袭精致短裙美丽不可方物,高贵而又充满了灵气,如圣洁的精灵般不可亵渎。
霍斯彦的目光先是深深的震撼,然后化为了温柔的迷恋。黎绛,这个傻乎乎的小女人,注定是他要牵挂疼爱一生的人了。
两人凝视了半饷,最后还是金发女先打断了这样的气氛。
“霍先生,叶女士对乔山先生说过,这套伴郎服是她特意为你设计的,也是这次婚礼最为满意的一套作品。”
“这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穿这么短的西装裤,叶凡那个鬼丫头应该会得意。”霍斯彦笑了笑,这才一把将黎绛的手拉了过来。
抬起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他笑道,“怎么了,我太帅了是不是看呆了。”
“臭美。”黎绛回过神,娇啧的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黎小姐,我还没发耳钉给你戴上呢。”一旁的店员突然拿了一个丝绸锦盒走了过来,打开,里面安静的躺着一对水晶耳钉,圆润饱满的形状可爱的让人忍不住像上前摸一把,不似钻石那般璀璨,却低调的让人不能忽视。
店员正要给她戴上时,霍斯彦一手截住了她的动作,“我来吧。”
他拿过耳钉,微低头,动作有些笨拙给黎绛把水晶耳钉戴了上去。
“怎么样?”黎绛转了转脑袋,仰头期待的看着他。
“很漂亮。”他微笑。
黎绛开心的笑了,眼睛都弯弯得眯成了月的缝隙,又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巨大落地镜左右仔细看看,“羽成这次婚礼真是大排场啊,光一套伴娘服就下这么大手笔。”
“毕竟凌家也是名门望族,婚礼这种事自然不能随意。”霍斯彦在身后看着她小身板扭动的样子憋着笑,有侧过头对着一旁的店员们轻轻吩咐,“你们都先出去吧。”
“好的。”身后的数人轻轻的退出了化妆室。
霍斯彦这才上前,手臂从后紧紧抱住了她的细腰,眼里的爱意更是明显,伏首,在她发丝间落下一吻,“我觉得你穿上婚纱会更美。”
“你是打算求婚吗?”她歪着头打趣。
“那你愿意吗?”他语气认真。
“我不。”
霍斯彦感到意外,浓眉不悦的紧蹙,“为什么?”
黎绛嘟起了嘴巴,有些委屈的说道:“你见过那个穿着伴郎向伴娘求婚的啊,再说我们穿上这套衣服是为了要参加别人的婚礼。更何况,每个女人的心里从小就藏着一个浪漫的童话,而你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敷衍,太大男人主义,不浪漫唯美,还带着隐隐的威胁!”
“难得向来文学不好的你能分析的如此透彻。”霍斯彦听了她这一通话不怒反笑,索性两只手都环抱住了她,居然有些孩子气的耍赖道,“嫁给我应该是你的荣幸。”
“理由驳回!”
他挑眉,“嗯哼?”
黎绛白了他一眼,“假如我要结婚,那么我要办一个童话般的婚礼,或许不需要太奢华,但一定要让自己终生难忘。”
霍斯彦透过镜子凝视着她,突然轻声启唇说道,“那么,假设我们就在海边的一座教堂里。”
“什么?”
“假设我们就站在神父面前,他会手持圣经然后问我,霍斯彦先生,你愿意娶黎绛小姐为妻,听从上帝的旨意,无论健康或疾病、痛苦或快乐、贫穷或富足,都一样爱她、伴她、安慰她,一辈子相互扶持直至死亡的来临吗?”
话语缓缓的落下,他感觉到自己怀里的娇小身躯猛地颤了一下,继而是不可思议的惊讶。
霍斯彦收紧了手臂,依旧笑的温柔,“我会说:我愿意。”
蓦地,黎绛的眼眶红了。
他将头抵在了她的头顶,磁性的嗓音又轻轻开口,“然后神父又会啰嗦的问你,黎绛小姐,你愿意嫁给霍斯彦先生,听从上帝的旨意,无论健康或疾病、痛苦或快乐、贫穷或富足,都一样爱他、伴他、安慰他,一辈子相互扶持直至死亡的来临吗?”
这一刻,黎绛是那么想要张开说我愿意,可是颤抖的启唇,喉口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我,我……”
头顶落下一声轻轻的叹息,男人转过她的身子,抬手用略为粗粝的指腹轻轻抹去了她眼角的湿润,有些心疼的笑语,“傻丫头,这么说说你眼睛就红了,这要是真嫁给我了,那我到底是该笑还是陪着你哭呢。”
黎绛瘪着嘴巴,含糊的嘀咕,“你这个人就是一点都不罗曼蒂克。”
“我觉得自己做的挺好的。”他笑的温柔,那么纵容。
“哼!”黎绛双手揉了揉眼睛,低头不再看他。
霍斯彦却拉过她的一只小手,与它轻轻十指轻轻相扣。
对座的霍斯彦看着这一幕脸色冷了下来,薄唇抿紧,好像连带周遭的空气都有些冰凉。
“但是后来我也想通了,那个没心的男人死了也好,反正他活着不是我的,那我也不稀罕!”她突然妩媚勾唇,手指轻轻撩动着自己大波浪的头发,“是,我嫁给了蒙多尔,是他让我发现这个世界原来有太多可以逆转的命运。我喜欢周旋在各种男人之间,他们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欲望、贪婪、又或者是占有,我都了如指掌。”
白皙修长的手指落在玻璃墙上,火舞眯起了眼眸,微启红唇,那柔软精致的手指像是在勾勒着霍斯彦的脸庞,那张太过神似于伦肯先生的英俊面容。
霍斯彦对于她故意挑逗的动作只是给予不屑的一声冷笑,“我也听说过你喜欢将每一个跟你有过关系的男人都亲手肢解,那双手沾满了血腥,也难过他们称你为血腥玛丽,又或者是——红夫人。”
火舞突然安静了下来,笑容没了,脸上的表情也一同消失,敛了睫毛,遮掩了黯淡眸底深处多年未现的落寞。
“红色啊……红色是这世上最美最妖冶的颜色。”她说完迷恋的笑了,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年轻男人。恍然间,她想起了多少年前的某天,有一个年轻莽撞的实习生打翻了烧杯继而狼狈的摔倒在地,那个尊贵如天神的男人带着助理刚好路过,那是他的随意之举,却是她之后岁月的诅咒。
他拉起了她,说,你是新来的?小丫头穿红裙子挺漂亮。
那一瞬,就成了永恒。
红色,红色……
下午从曼雷克下班后霍斯彦便充当了回司机,亲自开着车去了黎绛的工作室接她下班。
“天啊,是霍先生!”
接待处一个新聘的小助理看见霍斯彦后简直眼睛都直了,惊讶模样说是欣喜若狂也不为过。
“茶姐!”她转头喊了声不远处的白茶,白茶看见后放下手头正在打印整理的文件,直径走了过来。
“霍先生,佐伊小姐在里面和第四组开会。”
他点点头,眸光泛起柔软,“不用打扰她,我等会就好。”
“是。”白茶笑了,带着霍斯彦走到了工作室的休息区。
等黎绛开完会出来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被工作室的小姑娘们簇拥着的西装革履的男人慵懒坐在沙发上,对于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女生八卦问题他都是偶尔说个两句或者一笑而过,一旁的水晶桌案上摆满了水果和糕点,这待遇可真是连她都不曾享受的。
“霍先生,您真的和佐伊老师在热恋吗?”
“你们叫她老师?”霍斯彦随意扬起唇,挨着身旁坐着的就是刚才的小助理,她端着一块慕斯蛋糕给他,他笑着摇了摇头,“抱歉,我不喜欢吃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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