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老婆,很难受啊

2016-06-26 作者: 妖灰
第176章 老婆,很难受啊

云朵朵被秦孺陌送回床上没睡多久,在一种高处踏空的强烈失重感中猛然睁开眼。

心揪得快缩成一团。

梦中,她穿着自己缝制的婚纱站在荒凉的山崖边沿,狂风猎猎地扬起精美的宽大头纱,它们白雾一样飞舞在眼前,使她看不前面的路。

背后有力量推了一下,踉跄冲前陡然跌落,然后就惊醒。

额上有冷汗,薄薄地沁出了一层。

这个噩梦在预示还是警示些什么?

她不想猜,网上的健康栏里说孕妇常容易做稀奇古怪的梦,因为荷尔蒙波动太大的关系。

坐起来摸了摸肚皮,什么感觉都没有,算起来真是连四周都没到呐。

到秦宅已经三个多月,竟然心想事成,真的怀上了秦孺陌的孩子。

她现在非常茫然,心却又非常地柔软。

孩子啊……秦孺陌的孩子,有那么强大的优秀基因,该会个多么漂亮的孩子。

现在唯一能祷告的就是千万不能像她这么矮小,会被欺负,会被秦孺陌拎只猫似地拎来拎去。

她想像了一下秦孺陌拎着划拉四肢的孩子到处晃悠的拽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秦孺陌正好推门进来,看到床上的人抱膝傻乐,也不由温柔笑开。

“孩子,那个名字,会叫什么呢?”云朵朵仰起脸看他笑着走近,有些期待地问。

秦孺陌脱下外套和外裤躺到床上,将她抱起放到自己的胸前,跟抱只细瓷做的娃娃似的小心。

“一起想?”

云朵朵用汗湿的额头蹭男人弹性十足的胸肌,羞涩地摇头:“我的中文只能平时说说话,想不出什么好名字,你想!”

“女孩的我已经想好。就叫‘秦云朵’怎么样?”秦孺陌笑了。

秦云朵?听上去好好听呐!云朵朵满意极了,高兴地用脸蹭了几下胸肌。

“男孩呢?”

“没想过。如果是男孩子的话,估计我爷爷会起的。”秦孺陌淡然地哼一声,“我家的男孩都是他起的名。”

云朵朵微微仰起头瞅他,有些疑惑。

“那你呢?你不喜欢男孩子吗?”

“没,男女我都喜欢,”秦孺陌叹息,手指绕住云朵朵的头发打圈玩,“不过如果是长子的话,他可能不会像女孩生活得那么轻松。”

“不会,我的孩子,一定会生活得很轻松!”云朵朵握拳轻捶他的胸,“你如果敢折腾我们的孩子,我跟你没完!”

如果肚子里不是秦孺陌的孩子,她一定会把孩子带回荷兰和八宝杰德他们一起快乐地生活。平时上社区福利学校,周六去听桑德拉嬷嬷的讲诵,周日就到后山的郁金香花田旁边野餐。

如果孩子要问起爸爸是谁,她就说他是郁金香花里开出来的,多棒!

秦孺陌笑了笑并不回应,手掌捂住她扑闪扑闪的眼,长长羽睫刮得他心痒难忍。

“睡吧。孕妇应该多睡觉,别老操心些有的没的。”

云朵朵可不喜欢这样的敷衍,把挡在面前的大手拉下来,戳着秦孺陌的胸口:“不行!你发誓,不管孩子是男是女,都不会以任何名义逼他做喜欢做的事。”

“如果我说我做不到呢?”秦孺陌捏住她气鼓鼓的脸颊,不以为然地挑眉。

秦家的男孩出生注定就是为了秦家和秦氏的发展努力,这跟本人乐意不乐意没关系,就像他自己。

“我……”云朵朵僵硬地趴在男人的身上,愤怒地瞪他。

其实,她真是一点也办法也没有。孩子是秦孺陌的,可也是她的啊。

“我就把孩子带走,不给你。”她直接了当地威胁。

秦孺陌又开始面无表情,手伸到她背后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屁屁:“秦家的孩子只能生活在秦宅,别指望带他到你和霍杰德弄的什么家人屋去,作梦都别想。”

这下,云朵朵连生气都忘了,瞪圆了眼。

“你怎么知道家人屋?!”

秦孺陌哼笑一声,手捧起惊讶的小脸嘬了口:“真以为那些经不住查询的假身份能瞒得住我?你和霍杰德非法收留流浪儿童的案底还留在荷兰警方的数据库里,你们住的那幢破别墅也还在柳祝遥的名下呢。真的要往细里查其实很容易,看我乐意不乐意罢了。”

要不是有手护在背上,云朵朵肯定惊得要跌下床去。

“那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知道我是柳家的私生女?!”

“应该肯定比你想象得要早。”秦孺陌按下她跟只小乌龟似高高昂起的头,魅眼微凝。

“可是,云朵朵,信不信我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你是谁家的女儿?对我来说,你姓云或姓柳还是姓其他什么,并没有区别。”

他说这话时,柔得能滴出水来。

云朵朵一怔,莫名有些脸红,她连忙将发烫的脸颊贴在同样有些烫人的胸膛上,倾听底下砰响不止的心跳。

“反正,不许你折腾我们的孩子。”她嗫嚅着,将手掌轻轻覆盖在心跳处,感觉整个人都在微微地被震动。

秦孺陌突然妖魅一笑,劲腰一扭轻松地翻个身:“好,不折腾孩子。我只折腾他们的妈。”

他温柔地将她覆在身下,热烈地啄吻蓦然羞红的脸。

“现、现在还不到三个月,不太好做那个……”

眼见黑眸里灼热的火焰熊熊燃起,她结结巴巴地跟他讲孕期健康知识。

“做哪个?”他吻她抵前胸前的指头,又轻啃。

咬一咬舔一舔,细微的电流顺着指头的神经往全身弥延。

彼此的呼吸粗了起来。

“……今天阮律师在呢。”她终于紧张地憋出一条理由。

可恶的男人禁不住把脑袋伏在她半坦的胸前,耸着肩低低笑开:“大阮喝了我半瓶73年的红芬,估计已经在梦里和屠小刀对撕呢!”

想起坐在阮律师大腿上扭来扭去的屠小刀,云朵朵也忍不住“噗呲”地笑开。

“我们要不要也来对撕?嗯?”他轻咬她的耳朵,舔糖似地不放。

“不进去……但你得让我出来好啊?嗯,老婆,很难受啊……”

他蹭着她时霸道又凶猛,声音却像男巫一样妖异地蛊惑着她慌乱的心跳。

一声翘起尾音的“老婆”,曼妙靡丽得像道魔咒,轻易地卸下所有的坚持。

她只能将羞红的脸埋在他宽大的胸膛里,颤抖着汗湿的手,轻柔握上他对她忘了吃下解药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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