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再厉害,也抵不过有人刻意要找她的事,奋力的挣扎着,三个大汉被她打的闷哼出声,可是愣是忍住了。口鼻之中一股奇怪的味道,她的身体忽然就轻飘飘的使不上力气,眼前一片模糊。
这时,看到这边情况的言希也开车过来,看到这情况,迅速的下车跑过来,挡在三个大汉身前,“你们要干什么?谁派你们来的?”言希一双眼睛如刀子割在三个穿着黑衣的男子身上,沉声问道。
哪怕是到了这种情况下,言希依然从容镇定的好似仙祗下凡,相当有魄力。望着已经昏迷成一滩软泥的秦苑,他的眸色更沉。
“跟你没关系,让开。”其中一个大汉冷冷道。
“你们要什么尽管开口,放开她,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言希挡在前面,明明是瘦弱的男子,此时却如泰山一般。
“言先生,你说这话是在逼我们。”
“逼你们又怎么样?”言希继续冷声,表现的似乎天不怕地不怕。
“呵呵,言先生,你以为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就然您这样说那就得罪了,一起带走!”那男子狞笑着,狠狠的盯着言希,下令。
秦苑觉得她两条腿都是软的,一步都挪不动,望着坚毅的要救她的言希,她想哭,可惜没眼泪,就跟做梦似地。
胸口那么温暖,就好像给心脏盖了双层鸭绒呗,温暖的一塌糊涂,这种被人珍视着,被人保护着的感觉,很好,很好,可是,他怎么这么傻?
她迷迷糊糊的看到,一柄黑色的枪指着言希的头,然后他被人反绑住双手,她的心口又是一揪。
天啊!那不是玩具,不是木棍!那可是货真价实,“嘭”一声就能要了人命的真枪啊!呵呵,他俩现在是不是就算是被绑架了?
脑袋里迷迷糊糊的,不容她多想,眼前一黑,被套了一个黑头套就送上了一辆车。
她能感觉到,言希就坐在她旁边,他身上独有的薄荷香气另她惊慌失措,跳到快报废的心脏稍稍有一些安定下来。
一路上颠簸不停,也不知道是过了多长时间,直坐到身上跟散了架似地才被人狠狠一推,下了车。
去掉黑头套,言希和她被反绑了手脚扔进了一间废弃工厂的厂房里。到处灰蒙蒙的一片,地上灰尘厚的都能当被子盖。
厂房外面应该是有人守着,他们能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
秦苑望着言希,脑袋恢复了一些清明,想来是药力正在慢慢散去,她眼睛里一片死灰,喃喃道:“言希,你傻的吗?他们要绑架的是我,你凑什么热闹?现在我们两个人都被困在这里,谁来救我们。”
“可是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人绑架呢,我爱你呢,秦苑,无论生死,我都想和你在一起,你冷静一下,我们一定能逃出去。”言希沉着的盯着秦苑,他的目光有让人安心的安全感。
他的声音低低的,却让秦苑突然的红了眼眶,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波一波的冲击着她的心口。
她想,这种感觉,叫感动。
“能逃出去吗?真的能吗?”秦苑整理了下情绪,问。她掩盖着自己狼狈的幸福感。
“能,我上衣里面口袋里有一把小刀,你看那边有一个窗户有光照进来,肯定是出口,我们先观察一会情况,伺机逃跑。”不同于秦苑的惊慌失措,言希有条不紊,耐心的跟她分析着眼前的状况。
他的声音似是有魔力,轻易的就安抚了秦苑躁动的心灵。
“好,我听你的。”松了心里绷紧的一根弦,秦苑感到身心俱疲,有点累了,开始跟言希聊天。
“言希,你说,是谁要绑架我?虽然我在人缘不怎么好,但是也和谁没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犯不着绑架我这么严重吧?”秦苑使劲的想着,实在是想不到会是谁绑架的她,忽然脑里灵光一闪,她眼前一亮,道:“会不会是李师师?”
“你认为李师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吗,动你也就算了,连我也敢绑,李师师没生那个胆。”李师师和她的恩怨是为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又想到陆锦城,道:“说不定是陆锦城的未婚妻呢,你抢了人家丈夫人家能不怀恨在心吗。”
“你这人嘴巴怎么这么毒,跟你绑在一起我真是倒霉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一提到那件事,她就抑制不住的去想陆锦城,语气也烦躁了。
言希嘴角一抽,不屑的冷哼:“也不知道是谁倒霉,明明是你惹我的,说的好像我扒着你不放似地,我那是替天行道,现在人家营养好的女人,二十六七岁那身材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就你这样的盆地,出去那都是祸害别人眼球,我让你少祸害别人怎么了?”
听了他的话,秦苑也冷笑:“我是搓衣板?那你就是扫把星,天煞孤星,谁挨着你都倒霉一年,哪个姑娘要是看上你,那不是瞎子就是四肢不健全,要么就是变态!”
于是,接下来一个小时,言希和秦苑唇枪舌剑,侮辱完对方的人格侮辱智商,侮辱完智商侮辱祖宗十八代,最后把能侮辱的都侮辱了,俩人才歇战。
虽然他们俩一直在互损,可是紧张的情绪却是放松了下来。这么毫无芥蒂的互相损是好久好久之前了,虽然嘴上骂着对方,可是秦苑的心里却是暖的,很暖很暖。
言希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他似乎听到秦苑很轻很轻的说:“言希,对不起。”
……
秦苑只睡了一两个小时就醒了,言希也基本把情况摸清了,外面静悄悄的,估摸着大概已经是半夜了,一个人说话声的没有,可能是睡着了。
此时可就是大好的逃跑的机会啊。
言希悄声对秦苑道:“你从我衣服里把刀子拿出来。”
秦苑急急的瞪眼,声音更小:“我手也绑着呢,怎么拿?”
“笨蛋,用嘴巴啊!”
“哦哦!!”
秦苑面对着言希,瞅着他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怎么下手:“喂,在哪个口袋?”
“左边上面的小口袋里面,快,赶紧,时间不多。”
接收到信息,秦苑赶紧答应着,低下头,艰难的用下巴顶开言希的外套。他里面穿着白色的衬衣,颈项间那条银白色的项链闪啊闪的,晃晕了她的眼。
衬衣薄薄的一层,秦苑几乎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流淌,脸庞不由得一红。虽然他们俩已经有了更深一层的接触,可是她还是感到尴尬。
虽说言希品质太恶劣,可人家那也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倾国倾城大美男一个啊说她心里没点啥那是骗鬼的。
况且这个人还喜欢着她。
“你快点!”被秦苑的嘴巴不停的在身上搔来搔去,鼻息之间的热气透过衬衣抵达他的皮肤,那微弱的,若有似无的骚动,也让他红了脸,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猫爪子挠心一样挠的他相当的难受。
“我已经很快了!你别喊,别乱动!我找不到了!”低声喊叫,秦苑恼羞成怒的咬了言希一口。好不容易才从口袋里面把刀子叼上,他一乱动又掉下去了,该死的!
“啊!你属狗啊,还咬人!”被咬疼了,言希瑟缩了一下身体小声咒骂。
“你不乱动我不就不咬你了!你属蛆啊,乱扭什么!”
“你能再恶心一点吗?我看你就是个男人,你是个男人吧?啊?”
“我是男人你就是不男不女的人妖,太监,受,专让人攻的!”
“啊!你敢拿头碰我!你想死吗?”
“你才想死,我还……啊!你个丑八怪你又咬我!”
“……”
于是,在那个被绑架的惊险的夜晚,在一个废弃仓库里,两个明显心智未成熟的男女相互讽刺,相互嘲笑,相互厮打着对对方冷嘲热讽中,别扭的配合。
终于,秦苑把刀子叼了出来,那脸红的就像煮熟的虾子,不是难为情的,是憋气憋红的。
“猴攒,喊改跟额干?(休战,现在怎么办?)”瞪着言希,嘴巴叼着刀背,秦苑发丝凌乱,双颊通红,忒狼狈了。
“你叼紧了,我用牙把它打开。”如果秦苑这会稍微抽空抬眼看一眼言希的话,就会发现,他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脸也红的跟什么似地。
骂架能骂到这个份上,两位那也是古往今来二朵奇葩。
胡乱的“恩”了一声,言希的脸凑过来,嘴唇不可避免的碰到秦苑的嘴唇,咬住刀背,一使劲揪将刀子拔开了。
一时间,秦苑感觉像被电窜过肌肤,脑子里只留下那凉凉的,柔软的触感不停回旋。
“我先解开你的绳子。”不等秦苑回答,言希就开始一点一点的磨着绑在她手上的麻绳。
不知道是磨了多长时间,言希手上的皮都磨破了,鲜红的血丝丝流下,忍着剧痛一下一下的割着秦苑手上的绳子。
“言希,我感觉绳子有点松了,快开了!”因为背对着他,所以秦苑看不到言希受伤的手。
感受到有点松了的绳子,心里的欣喜不亚于小时候偷偷往班主任教案里加毛毛虫的兴奋。
“恩。”终于见到了曙光,言希的心也偷偷的松了一口气,轻轻的嗯了一声继续磨,手上的速度明显加快,也顾不得受伤的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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