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我绝不轻饶

惜玉告诉黄夫人，被蛇咬之事自己不追究，又去扶黄夫人起来。

黄夫人仍坚持不肯起身，流泪道：“姐姐有所不知，北郡王与金陵府尹今日在金陵府公开审理石峡县凶案，我父母都作为嫌犯已经到案，现在审理已将近结束，只怕结案时，我娘亲难逃王法制裁。还求姐姐向黄大人求情，除了姐姐，再没人能救我娘亲了”！

惜玉道：“这凶案又是怎么回事？我一点儿都听不明白，你到底要我怎么帮你”？

黄夫人就向惜玉大致讲述了凶案的事。

列位，黄夫人又是如何得知凶案的事呢？

原来，头天下午，金陵府捕快到杭州缉拿杭州通判刘毅及夫人到案，刘夫人匆忙间交待了一名心腹丫头，让她第二天到衙门口听审，若看势头不好，便立刻去求黄夫人，让她向黄大人求情。

这丫头早早来到衙门口，观审此案，以便见机行事。

金陵府尹张大人端坐在大堂上，北郡王坐在他旁侧，黄大人在堂下一边坐着听审。

案件开始审理了。

两名死者都已被抬上大堂。张大人指着黑衣人，问刘毅：“刘大人，敢问，这名黑衣人，你可认得”？

刘毅胆怯地探身去看，然后回答道：“卑职认得此人，他叫孙琦，是我的内侄，也是我的随身侍卫”。

张大人又指着另外一名死者，问道：“那么，刘大人可认得此人”？

刘毅探头看看，道：“回大人话，卑职不认得此人”。

“既说不认得，你的侍卫又怎会去追杀此人呢？刘大人无需隐瞒，还是从实讲来”！

刘毅着慌了，急忙解释道：“张大人，卑职确实不认得此人，卑职所言，千真万确，没有丝毫隐瞒”。

萧翔插嘴道：“刘大人讲不认识此人，那么，刘夫人呢？您可认得这位训蛇人”？

刘夫人也辩称：“不认得”。

萧翔冷笑道：“既然两位都不认得此人，为何对他又赠银两又赠马匹，这如何解释”？

刘毅夫妻都撇清说：这是无中生有的事。并未曾赠过什么东西给他。

萧翔便命带物证。

训蛇人骑的马被牵上大堂。

萧翔道：“这匹马是刘大人侍卫队的马，为何被训蛇人骑着，骑到石峡县呢”？

刘毅道：“王爷因何认定这是我侍卫队的马呢”？

萧翔命人呈上物证：革鞮。

萧翔道：“这革鞮是杭州老字号‘隆昌革鞮铺’卖给你侍卫队的，革鞮上面有日期，这是他们商铺做的标识，革鞮铺掌柜的账面上有清楚的记载。”

萧翔接着道：“这个革鞮，是在玉园围墙外面发现的，那里留下了一些马蹄印，还丢下了这只革鞮。刘大人可亲自验看一下，这只丢在玉园墙外的革鞮，跟这匹马另外三只马蹄上套的革鞮，还有你侍卫队别的马匹的革鞮，是否一般无二”！

刘毅出了一头冷汗，他战战兢兢地道：“卑职不大明白，王爷此话，是说我侍卫队的马，在玉园围墙外边出现过”？

萧翔道：“正是，这匹马一直守在玉园围墙外，等待着进入玉园的训蛇人作案，他得手后，就骑着这匹马，带着孙琦给他的另一半酬金，逃走了”。

刘毅晕了，他道：“这……这……卑职实在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翔冷笑道：“刘夫人，难道也想说不知此事吗”？

刘夫人果然回答道：“王爷，老妇确实不知此事。兴许是那孙琦瞒着我二人，自作主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黄云飞插话道：“北郡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翔道：“训蛇人，也就是这个死者，他受人指使，要杀害黄大人的表妹林惜玉。他从玉园外翻上围墙，爬到一棵大树上，等待时机。这个孙琦也翻上了墙头，他的任务是监视训蛇人，而且，他应该见过惜玉，他要帮训蛇人指认惜玉。”

萧翔继续道：“玉园的围墙上，现在还留着两个人的脚印。张大人，可差人脱下这两个人的鞋，去一比照，便可印证我说的话”。

张大人派人跟着欧阳风，依照萧翔的命令去做，果然验证了萧翔的话。

萧翔道：“训蛇人放蛇咬伤了惜玉，从围墙跳下逃走。不想这孙琦悄悄尾随其后，追到石峡县，夜里用谎言骗开门，杀死了训蛇人，想杀人灭口。不料却被训蛇人放蛇，咬死了”。

云飞问道：“北郡王，是何人指使训蛇人，要害惜玉”？

萧翔道：“这个，要问问刘夫人了”。

刘夫人分辩道：“问我？我怎么会知道？我与那训蛇人素无瓜葛，怎么会指使他杀人呢”？

萧翔道：“刘夫人撇得虽清，可是，却有人看到您在杭州的林隐寺与这位训蛇人密谈，还赠与他银两”。

刘夫人道：“纯属无中生有”！

萧翔道：“曹方，把证人带上来”！

一个小和尚被带上堂来。他跪下禀告道：“那日，我闲着没事，就在寺里边到处转悠。后来走到观音殿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小声讲话。我也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觉得他们有些鬼祟。我就把窗纸弄了个洞，看到有位夫人正把包裹给一个人，那人打开包裹：里面满是白花花的银两。那个夫人还说，事成之后，再给另一半儿”。

萧翔问道：“你可能认出那天见过的两个人？他们有没有在今天的堂上”？

小和尚四下看看，道：“那位夫人，就是这位夫人。另外一个人，没在堂上”。

萧翔又让他看，那人是否在躺着的人中。小和尚认出了训蛇人。

萧翔道：“刘夫人，铁证如山，就是你指使训蛇人，闯进玉园，伤害惜玉。事后又命孙琦杀人灭口。你还有何话说”？

刘夫人道：“我与惜玉无冤无仇，因何要杀害惜玉”？然后便不停地口称冤枉，撒泼抵赖起来，一面央求云飞看在她女儿面上，替她讲几句话。

云飞脸色铁青，怒道：“惜玉那么柔弱善良，你竟敢对她起杀心！你害我都可以，害惜玉，我绝不轻饶！张大人，请秉公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