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赐目光冰冷的看向袁浩,“今日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来日我会一丝不落的都还给你,我们走着瞧。”
袁浩冷嗤一声,“乐意奉陪!”
凌天赐嘴角勾出嘲讽的笑,继而目光温柔的看向怀中的我,“老婆,我们回去吧,真的担心你肚子里的宝宝。”
袁浩呼吸沉了沉,脸色阴沉无比。
我皱眉,不想再看到他,便冲凌天赐点了下头。
下一刻,双腿突然悬空,整个人就那么被他抱起,径直去了停车场。
好多话想要问,好多事都想要知道,可是这里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总觉得有点儿心悸。
我靠在凌天赐的肩头,用力的深呼吸,嗅着他身上不是特别好的味道,我却没有一点儿嫌恶,他却推了下我的头。
我皱眉,像个磨人的小兽似的又贴了上去。
“身上脏兮兮的,还有味道。”他绷着嘴角说道。
我展开双臂抱住他的脖颈,“我不嫌弃,孩子也不嫌弃。”
他嗔我一眼,“你真是烦人!”
虽是责备的话,我却觉得心里暖融融的,笑的特别没有形象,“就是要烦人,你难道嫌烦了?”
他眉头皱紧,“老实点儿,哪里像个孕妇。”
他平安无事了,我就不想再待在医院里了,所以让刀疤直接开回到凌宅。
他是真的恼怒了,“你现在什么情况不知道吗?”
我委屈的抬眼看着他,“你能不能不凶我?”
这话以前打死我都说不出来,现在竟然张口就来,且一点儿也不觉得羞窘。
凌天赐轻咳一声,最后按着我的后脑将我的头牢牢的按在他的心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在耳畔响起,一下,两下……
如此近,如此清晰,如此的真实!
“想你,真的好想。”我贴在他的心口,轻声呢喃着,声音哽咽,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楚。
他双臂越发用力,“我也想你,很想。”
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抱了一会儿,我赫然就想起车上并不是只有我们,而且刀疤之前还承认过喜欢我,这似乎有点儿故意秀恩爱的感觉,很可能会让他觉得心绞难忍。
于是从他怀中扯出来,静静的靠在他的肩头。
不放心,最终还是被他拖去了医院。
我撅着嘴,一脸闷闷不乐。
他蹲在我脚边,“你现在身子弱,听大夫的,我会守在你身边,直到大夫允许你出院。”
我轻哼一声,“大夫就是骗住院钱的,你知不知道现在高级病房一天多少钱?”
他笑着捏了下我的脸颊,脱下我的鞋,“躺下,我去洗洗再出来。”
我抿唇看着他,即便知道他只是要去洗干净,还会回到我的身边,可是我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有哗哗的水声传入耳中,我鬼使神差的掀了被子下来,轻手轻脚的推开卫浴间的门。
镜子里赫然倒映出两个身影,他光裸着,我则穿戴整齐。
见我进来,他愣了下,“你进来干什么?”
我目光落在他胳膊上的伤疤上,走上去,自后边用力的拥抱住他,全然不在乎他身上是否还有水珠,会不会打湿了衣裳。
凌天赐浑身紧绷成一线,我轻轻吻过他的后背,他懊恼的粗喘了口气,“你是故意的!”
我笑笑,可是眼眶却异常酸涩,“是故意的,就是想要亲你。”
刚刚在镜子里,我还清楚的看到了他腿上的疤痕,那是当初为了救被虎哥掳走的我,他亲自扎的,同样因为被关在看守所里,没有及早处理,才形成了那样的疤痕。
他试图扯开我的双手,“你再这样,我真的要扛不住了。”
我仰头,“你说什么?”
他懊恼的低咒一声,“你……老子现在……不说了!”
接着,他将我直接抵在墙上,严丝合缝的封堵住我的唇,疯狂的掠夺我的呼吸。
我热情的回应着他,如果不是怀孕了,我想此刻我们一定会疯狂的纠缠在一起。
思念混着柔情,尽数化作这缠绵悱恻的吻。
彼此气喘吁吁的看着对方,他艰涩的咽了下口水,“你先出去,我得先熄火。”
我目光下移,脸颊烧烫,逃也似的离开。
很快又有哗哗的水声传出来,我抚着狂跳不止的心脏,嘴角翘起幸福的弧度。
重新换了一件睡衣,静静的躺着,过了一会儿,他带着一身的寒气走出来。
扑面而至的寒气让我皱紧了眉,“你之前不是还给阳阳上过生理课吗?还自吹自擂的说可以自己解决,难道就是冲凉水澡?”
他没好气的翻我一眼,“你现在真的是可恨之极,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至于受冻吗?”
我努努嘴,“谁叫你没有自控意识的。”
他擦干了头发,我向旁边挪了挪,示意他在我身边躺下,他轻咳一声,“我就坐着。”
我瞪他一眼,“这病床很宽敞,而且刚刚大夫也说了,已经不需要再吊着双脚了,你陪我躺会儿。”
天知道,没有他在身边,多少个夜晚,总觉得很冷,睡不安稳,吃也不踏实。如今看到他就在眼前,就特别怀念他温暖的怀抱,怀念被他当成手心宝呵护的感觉。
房门敲响,我有些懊恼的轻哼了一声,他捏了下我的脸颊,“别甩脸子。”
我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冷誉端着一碗猪脚面线进来,“天赐,先吃这个。”
凌天赐皱眉,“你怎么这么迷信?”
冷誉笑的没心没肺,“不迷信怎么办?想到那个孟袁浩,浑身汗毛倒竖,总觉得这个小人不除不快!”
他提及的这一点,也正是我所担心的,想到离开的时候袁浩那阴冷的目光以及嘴角的那抹笑,总是让我每每想起便是心里一阵阵不安。
不知道他究竟还会生出什么心思,有一种时刻被窥伺的感觉。
凌天赐横了冷誉一眼,那意思好像在告诉他不要当着我的面儿总说这些有的没的,让我跟着担惊受怕。
冷誉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也知道这些天我为了凌天赐如何寝食难安,有些抱歉的冲我笑笑。
这时候,房门再次打开,两个小家伙冲进了病房。
他们扑到凌天赐的怀里,险些将他手里的那碗猪脚面线弄翻在地。
我皱眉看着他们,“爸爸才来,你们不能表现的太激动,这样会吓到他的。”
两个孩子一脸不解,不过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稍有收敛的围在他的身边。
凌天赐吃了一口猪脚面线,就一左一右的将两个小家伙抱在了怀里。
阳阳瘪着嘴,“爸爸,你那天受伤了,还疼吗?”
凌天赐目光慈祥,“早就已经好了,否则的话怎么会抱得动你呢?”说着,在他颊边亲了一下。
美妮有点儿羡慕,弱弱的唤:“爸爸……”
凌天赐看向美妮,纵然美妮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是他依旧亲了下美妮,这让一直对他有些畏惧的美妮很开心。
冷誉不知道何时离开了病房,轻轻的将房门关上。
我看着面前的三个人,手轻轻抚在小腹上,突然觉得这才是家,有我爱的人,我爱的孩子们,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幸福可以持续多久。
因为工人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袁浩的计划,也让袁浩随时有暴露的危险,所以听刀疤他们说袁浩这几天都在忙碌着,整个人异常暴躁,前些天还因为超速而跟交警动手,报道上对他的行径很不齿。
自然,我知道这里边一定有凌天赐在暗地里推波助澜。
以前,或许会求凌天赐放他一码,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尤其这一次袁浩试图用孩子来威胁,不但伤害我,伤害孩子,还伤害我爱的人,我便是对他没有一点儿恻隐之心了。
以后,他死,他活,与我无关。
工人的孩子已经接受了骨髓移植手术,手术相当成功,只要术后没有排斥,孩子以后会很健康。
听到这个消息,那个工人很欣慰。
而工人认罪后,凌氏毒奶粉的真相被揭开后,凌氏的股价慢慢变得平稳起来。
就在这时候,袁浩突然开始大量抛售凌氏的股票。
我暗想,他或许是想要将资金转出来,也有可能想要影响股市,继而达到让凌氏彻底破产的局面。
就算是凌氏目前只是个空壳,可如果他能够让凌氏倒闭,也定然能树立他在商界的威信。
看着股票K线图,凌天赐笑的别有深意。
我皱眉看着他,“就算是个空壳了,你好歹也不希望损害股民的权益吧?”
他点头,“你放心吧,他那股票卖不出去,而且也绝对不会引起什么股市动荡,资金就那么套在里边,想干什么都得处处受限。”
我们正说着,大夫进来,帮我检查了一番之后,告诉凌天赐胎儿已经彻底稳定了,我可以出院了。
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比中了五百万都高兴,就要坐起来,他却横过来一眼,“允许你出院了,你以为就可以随便乱动?”
我懊恼的冲他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什么珍稀保护动物,至于这样吗?身上躺的都酸死了。”
“你肚子里的可是我的种。”
他咬牙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闪而过痞痞的坏笑,让我又恨又爱。
嗔他一眼,“是你的,可你也总不能让我受苦受累吧?”
他挑了下眉,“你如果老实一些,孩子也会跟着老实,等彻底稳定了,你也能少受点儿罪。”
我无语,刚刚大夫已经说了,彻底稳定了,他这是什么耳朵?还总让我去医院检查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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