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需要选择吗

2018-04-15 作者: 飞鸣食宿
第七章 需要选择吗

圣诞节临近时,奈奈子用自己的巧手织了一顶帽子和一双手套给真田。两人又回复到过往的甜蜜。而新年的时候,奈奈子的爸爸妈妈特地回到神奈川和奈奈子及纪子婆婆一起过新年。妈妈给奈奈子特别带了一个大包裹。里面装的就是奈奈子上次交待的需采购物品。奈奈子开始了自己的新年计划。

“妈妈,你知道我的衬衫去那里了吗?”真田最近发现自己的一些衣服好像突然消失不见了。

“没有啊。弦一郎。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再去衣柜里找找看,或许还晾在外面呢?”妈妈一听,连忙掩住自己的笑意说。她当然知道去哪里啦。奈奈子刚才偷偷过来就是把他的衣服借去了,说一会儿再偷偷还回来。不仅是衬衫,连外套,球鞋,球拍等真田上学的一整套全部都借过去了。还说千万不能让真田知道,真是可爱的孩子啊。

“噢,这样啊,我还是再找找看吧。”真田无奈的又翻了翻衣柜。

而奈奈子则是把整套衣服接过去,把它们摊在床上,依据真田日常的穿着,摆好样式一连拍了好几张相片才偷偷的把衣服还回去了。这还是艰巨工程的小小开头啊。

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新学期开始了。奈奈子奈首先恢复了女生铃木奈奈子的身份。这个身份让社团内部许多人都为之哗然。不过也很快接受。大家都是朋友。然后,铃木经由申请,顺理成章的成为网球社的经理。但是尽管刚开学,社团内部也是紧张的备战训练。对于真田幸村他们来说,全国大赛并不是他们的目标。那是他们初中时代的梦想。在高中,因为是为升大学做准备,只要出席参加一般社团的练习,比赛就可以了。当作是紧张的学习中的润滑剂。不过,今年的真田和幸村他们倒是有些特殊。他们作为掌握中学网球的高水平技术的人还要参加一个特别的网球赛——‘飞跃’联赛。

在这里则补充说明一下这个特殊的联赛。因为很多职业网球选手都是中学时期就开始进行职业的训练的。所以很多人上了高二后就不再继续读书转而向职业化发展。有很多人会选择出国深造,以期望自己早日有一天站在世界四大满贯的赛场上。而且,据调查,和明子他们一年的很多人都因为球技不错,都有向外发展的意思。因此,冰帝的迹部景吾最先提议组织一场这样的比赛,把同年龄的顶尖的64名选手组织起来弄一个大联赛,作为对中学时代的最后的谢礼和回忆。而比赛的收益将有赛会组织者捐给那些没有网球场网球设备的或者网球训练设施落后的学校,用来改善他们的处境以及推广网球项目。这个已经由迹部景吾等组织者提出,中学网球协会,中学体育发展协会同意的联赛,决定在下学期举行。这是历史上第一次由学生自行组织的大型网球竞技活动。听说很受行内人士看好。

因此,新学期的社团活动,真田很忙。幸村很忙。为了能在这次比赛中达到自己最好的状态,社团里的正选也是加紧练习。而铃木奈奈子则是把大家的状态进行记录和提供帮助。

这天,幸村和仁王在进行练习。但是,幸村却一直没有进入状态。这是这学期来的第三次了。仁王也无可奈何,自己无论怎么和幸村击打。怎么说呢?打网球,很关键的一点是随时随地能放松或者及时调整心态,只有掌握这一点,才有把自己的潜力激发到最佳的状态。但是今天的幸村总是提不起精神来,看他的表情,似乎有很多心事不能排解。在场地旁边的奈奈子无意中发现了这一点。

休息的时候,奈奈子给幸村递了毛巾。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心目中的偶像也有疲惫的时候。初中时代的那些意气风发好像不曾在幸村身上发生似的。

“幸村桑,你怎么了?”奈奈子关心的问道。

“噢,没什么。”幸村看了一眼奈奈子,面无表情地说。以前的他,对谁都是笑眯眯的阿。

“看样子,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呢。”再次追问。

“心事?这么容易被你看出来了?”幸村拿着汗巾擦了一下额头。自己的心里是挺烦的。

“怎么?是很难开口的事情吗?你今天的表现有些心不在焉啊。你看,连仁王都在摇头。”不远处的仁王的确在摇头。仁王是打算进军国际的,正准备到美国去学习最新的网球打法。

“啊?哦,那还真对不住了。”幸村觉得挺抱歉的。

“有需要我帮忙的吗?”奈奈子希望自己能帮上幸村的忙。

“你?哦,对了,我忘记了你是女生。女生对于女生的心理应该比较能了解吧?”幸村突然发现奈奈子说不定可以帮上忙呢。

“你是说是女孩子的问题?”奈奈子很惊讶,幸村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没发现阿。她在这个社团可是蹲守了许久的。

“嗯。你知道女孩子一般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吗?”幸村认真地问。

“喜欢的东西啊?”奈奈子嘘了一口气。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

原来幸村因为喜欢一个女孩子,情人节的时候曾给她送了一盒巧克力当作礼物。可是对方不但不领情,而且还骂了他。他觉得心里很烦。是不是自己的礼物不构诚意?这段时间,有和她打电话,但是她一直没有接。所以自己心情很低落阿。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不知道她会喜欢什么。但是只要是你仔细和真心的付出的话,我想她应该不会拒绝才是。你考虑换一种别的方式吧。”

“别的方式?”

“例如,送一个自己也喜欢的东西给她,我想她会乐意接受的。礼物并不一定要很俗套的巧克力,花之类的。”

“哦,是吗?我会考虑看看的。她喜欢的东西?嗯。”幸村思索一下,“有了。我知道了。谢谢你,奈奈子。”

“那,幸村桑就可以平心静气的站在球场上了吧。”奈奈子高兴得说,没想到幸村能问自己这样的事情呢。心里很激动。我是您的最忠粉丝。其实后面的事情实践证明幸村的最忠粉丝另有其人。

尽管奈奈子自个高兴去了。但是有一个人却不高兴了。他就是真田。幸村休息的时候真田刚好要找奈奈子。没想到看到奈奈子和幸村在谈话,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但是看到最后两人都兴高采烈的样子,真田心里有些火气。那天在东京的夜里发生的事情,暗自在他内心搅动得他有些不安。心里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打败幸村。就算是一次也好,一定要打败。想到这,他并没有上前找奈奈子,反而又继续练习。

当天晚上,真田给幸村去了一个电话,表示自己一定会在联赛上将其击败。

面对着电话那头奇怪的真田,幸村当然乐于接受挑战,“我等着你啊,真田君。”他相信,能击败真田的,一定还是自己。

当樱花落尽,五月的春末夏初来临,‘飞跃’的联赛开始了。因为联赛举办的地方是在东京。所以,真田幸村一行人像参加全国大赛那次一样,全队都到了东京。奈奈子因为忙于照顾队里的事情没有机会和丽香,明子汇合。

别人的比赛情况不知道怎样,立海大附中的队友们却要互相残杀。如果大家都是按胜利的姿态进军的话,柳和仁王在第16强就会碰面,而真田和幸村就会在八强碰面。这样的碰面对于许多人来说或许会有许多看点,但是对于自己人来说队友称为对手,也算是一种难得的经验了。大家平时相互都熟悉对方的球路,思想,现在作为对手,大家都跃跃欲试。当然,前提是要一路连胜才行。

比赛进行的半程后,柳和仁终于在球场上碰面了。不过对于想要成为职业选手的仁王来说,自信比柳更为充足。这是他成功战胜柳的关键。然而,真田和幸村的比赛更令人震撼。真田以自己熟练的风火阴山雷竟然把幸村的必杀技五种密球引了出来。铃木坐在看台上看着满场激动地人群,还有不停闪烁的拍照的记者。很久没有坐在这里了呢。铃木想起了以前和丽香一起坐在看台上的情景。而球场上的明星,一个是她崇拜的偶像,一个是她喜欢的人,真的很幸福呢。不过比赛的过程却很惨烈。

大家知道,高手的对决,往往一瞬间就能决定胜负。虽然真田使用的是自己很旧很老套的球技,但是因为自己对此经常熟练的使用,再加上新的体会,打出来的效果变得有所不同,应该说是量变到质变的飞跃过程。而幸村,由于有一段时间受伤病困扰,必杀技的手感不是很好。就算它们的威力很大,但是不常使用难免会手生。打出来的效果也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好。所以双方的比拼难解难分。这样的场面决不输给当初手冢和迹部在关东大赛的对决,也决不输给真田和手冢在全国大赛中的对决。其场面精彩绝伦和上述两场比赛被网球周刊的三井先生并称为日本新一代网球比赛的经典。比赛的最终结果也是在加赛的最后两球知晓,真田是第一次战胜了幸村。但是幸村为了这场精彩的球赛旧病复发了。就像当年的迹部和手冢一样。场面令很多人激动和不安。

当幸村因为承受不住身体的疼痛倒在休息室的时候,奈奈子和大家都变得很慌张。但是人群中出来了一位女生,虽然不是学生,但是她表示自己是幸村的专职看护。而且给幸村进行了现场急救。奈奈子认得她就是曾经给自己相片的相田前辈。

当躺在床上的幸村醒来的时候看到正在照顾他的相田前辈,出口的第一句话不是对大家说的,而是对相田前辈说的。

“相田,你终于来看我的比赛了。我好高兴,你真的来了……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喜欢吗?”幸村的声音虽然很弱,但充满喜悦。

“嗯,我很喜欢,我把它放在我的窗台上了。”相田前辈一边含着眼泪一边握住幸村的手,“待会儿,我们马上送你上医院去。你可要乖乖的听话哦。”

“嗯……”幸村在微笑中闭上眼睛。

这时候,迹部和几位其它组织委员会的人也赶过来了。大家连忙把幸村送上开往医院的急救车。

原来,幸村喜欢的人竟然是相田前辈。奈奈子有些愣住了。真是难以置信,怪不得她有他的相片呢。奈奈子回想起当初拿到相片的情景。当时自己也是在医院进行检查。无意中发现幸村就在同一家医院,所以打算偷偷的去幸村的病房偷拍,恰好被相田前辈发现了。为了不打扰幸村的休息,相田前辈送给奈奈子那张相片。因为实在是太喜欢了,所以奈奈子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把它变成了一个巨幅的十字绣。

望着远去的车影,奈奈子含着眼泪,双手合十,祈祷幸村能够尽快康复,也祈祷他们两人能幸福的走在一起,就像自己和真田一样。

这时,真田走过来了。和幸村比过后他也相当的疲惫,他看到了奈奈子眼中的泪水。

“你是在为他担心吗?为他掉的眼泪?”说话的语气里尽是哀伤。

“怎么了,弦一郎?”奈奈子连忙擦干眼泪,觉得真田的话很奇怪。

“奈奈子,我们好好谈一下吧。”他拉着她走到隔壁的一间比较小的无人的休息室。

“现在我们来谈谈吧。现在只要我问,你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行吧?”真田的眼里也变得有些异常。

奈奈子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嗯,你说吧。”

“奈奈子,你喜欢幸村吧?”真田的语气有些沉重。

“为什么这么问?”奈奈子觉得很奇怪。

“我不是说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吗?”真田有些生气了。

“我以前是喜欢幸村,但是现在不是。”奈奈子辩解道。

“那么你屋里的那个巨幅的绣品是怎么回事?上面不是绣着答案吗?”真田心痛的想起那天在东京的情景。

“可是,那是我以前绣的啊。”奈奈子觉得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你现在还是很喜欢他吧。你从进入社团,你的目的不是为了接近他吗?看到你们在球场边有说有笑的样子,还真是情侣呢。”真田想到那天在球场看到的两人最后笑着走开的场面。

“弦一郎,那是因为幸村有事情找我商量才……”奈奈子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有事情找你商量?为什么不找我。我可是比你认识他更久吧?”真田的语气有很大的不满。

“这个问题?这是因为他找我的。我……”奈奈子并没有说完就被真田打断了。

“我们分手吧!”真田再次重复一遍。

“啊?你说什么?”奈奈子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们分手吧。我们不要在一起了。我不想和奈奈子,你在一起了。”真田字字如针般扎进奈奈子的心里。

“弦一郎,你……你不再喜欢我了吗?为什么?因为幸村?”奈奈子不知如何是好,“难道你以前的对我的关心都是假的吗?装出来的吗?”

“不要提那些事情,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了。不管怎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除非是公事。”真田冷冷的转身走了。他决定用战胜幸村的喜悦来掩盖住自己决定离开奈奈子的悲伤。但是这种喜悦也是一种苦涩的喜悦,因为幸村病倒了而他。

幽暗的休息室只留下难过的奈奈子,眼泪忍不住地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弦一郎……为什么?”

怎么说,女生的心里再怎么痛苦也是隐藏在角落里的。奈奈子一晚没睡,她翻来覆去,想着为什么真田会提出分手。曾经甜蜜的过往难道就这样一句话就被否决了吗?难道所有的喜欢都这样被一句话给掩盖了吗?奈奈子真的不明白。

第二天,大家准备去综合医院看望幸村。然而,真田却以还要准备比赛为由拒绝了。而且也没有像当年一样把外套一脱,交给柳或者奈奈子当作本人去看望幸村。在大家的失望和体谅中,奈奈子回头看了真田一眼,登上了去医院的专车。

医院里的相田前辈也是一夜没有合眼。因为幸村的病发生得太突然了,所以她有些担心。曾经她就劝幸村不要再打网球了,尤其是和高手之间的对决。这样强烈的比赛对于幸村的身体是没有什么好处的,他总是拿自己的命在拼。虽然目前没有什么生命之碍,但是以后怕是永远不能打球了。永远不能……

奈奈子的到来给相田前辈一些安慰,说一切都会好的。并且还提起了之前的相片事件。

“啊,原来你就是那位小妹妹啊。”相田前辈总算想起来了。

“前辈送给我的相片我还保留着。而且,我想我还会送给你们一个特别礼物。”说完,奈奈子把从东京家里拿来的那个巨大的十字绣放在相田前辈的面前。

“天啊,这个是……那张相片的十字绣。”相田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个好棒啊。好厉害啊,奈奈子。可是我不能收……这应该是你费尽心力努力的心血吧?”

“相田前辈,这个是我给你们的礼物。幸村是我的永远的偶像,他是非常坚强的,也是我曾经最喜欢的。现在我把我的这份喜欢加在里面送给你们,希望你们真的能够幸福。”奈奈子决定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他们,希望能给幸村一丝力量。

“谢谢你,奈奈子。我想幸村他也会喜欢的。太感谢了。”相田看着绣品中的幸村,热烈盈眶。画中的他是那么的快乐和健康。

“不客气。那我走了。再见。”……自己崇拜的永远的幸村,已经抓住了自己的幸福。而自己的幸福也要抓在手里。奈奈子迈开大步向前,向前。

尽管是真田提出了分手,但是奈奈子不依不饶。出于是社团的经理也好,还是个人想法也好,他比赛的时候她一定会到场加油,他累得时候她一定会第一个递上汗巾。当他需要的时候她一定出现在身旁。然而,换来的却是真田始终沉默的表情。

最终,飞跃联赛的比赛终于结束了。到底谁是第一谁是第二,排名如何我在此也不方便透露。只能说,水平相当的情况下,心态最重要。最终赢得人也说明了自己进军网球职场的决心和信心。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回去的车上,两人不再有所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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