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周不服!
他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一心都在替他着想,可他倒好,为了这个不着边调的女人把拳头砸到他的脸上!
他不服,难服,肿着脸冲他吼:“是兄弟重要,还是女人重要?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为什么到了你这里,就全部反了?你居然为了她,打我?”
甄笠寒冷冽的脸庞深沉复杂,于男人间的情谊,他们是兄弟,他的拳头是不能打向自己的兄弟。可是,于儿女私情,他又需要乔琬诺,需要的程度远远不是需要衣服那么简单。
霍周的良苦用心,他能懂!
霍周的百般阻挠,他能忍!
可是,忍到这种地步,他还要怎么忍?再忍下去,霍周就该骑到他头上拉屎撒尿。霍周有保护他的责任,他也有处理自己感情的权力。
没有什么事情是固定不变的!
把他拉到一边,躲开乔琬诺的视听范围,甄笠寒很郑重地告诉他:“你是我的兄弟,重要。她是我的女人,重要。兄弟是我的手足,我需要。女人是我的衣服,我同样需要。如果你想让我从中做出选择,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无法从你们俩人中间做出取舍。”
“我们认识十五年,你和她才认识多久?认识一个月,两个月?短短几十天的时间,你就被她迷得不会取舍?”霍周不服,不甘心就这样输给乔琬诺。
更没法和乔琬诺平起平坐!
甄笠寒身边的女人,他只接受一个,也只屈服一个,那就是五年前在观井街给甄笠寒做解药的女人!
没有那个女人,中药的甄笠寒肯定活不过那一夜!
所以,那个女人不止是甄笠寒的女人,还是甄笠寒的救命恩人!
他要服,就服那一个!
乔琬诺,去死!!!
甄笠寒松开他,也在松开的那一刻告诉他:“感情的深浅与时间的长短无关,缘到了,感情一触即发。霍周,你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如果你想逼我亲口承认,行,我承认,我喜欢她,甚至还有点爱上她。”
“你……”
“你可以和她玩,但不要玩得我太为难,也不要玩得我太心疼。你伤,她伤,我心里都不好受。”甄笠寒丢下他转身回房,也给自己跪了,他就这样坦承了自己的心思,就这么快的坦承了自己的心思。也幸好她没有听见,不然他都没脸见人,好羞涩,羞涩的不要不要的,回到房间都有点不好意思看她。
心跳在莫名的加快,脸上泛起异样的红微微发烫,他又多出一种感觉,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像在恋爱!
和她恋爱!
她却不懂,以为他脸上的红是气的。她好内疚,亦好害怕,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拦腰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腹部微微地往上仰起:“对不起,又让二少为难,以后我会注意和霍周的关系。”
甄笠寒俯视她,脸上阴晴不定,内心却想抱她在怀中狠狠蹂躏,他喜欢她的表情,每一种表情都喜欢,可爱呆萌,萌得他都想和她多生几个孩子,有儿有女,儿子像他,女儿像她。
女儿也肯定会很漂亮,肯定会很懂卖萌撒娇,肯定会高兴了就咯咯的笑,不高兴了就趴他怀里哇哇的哭,一边哭,一边叫爹地爹地……
心被萌化,冰山般的酷脸也镇不住他内心涌起的柔情,右手缓缓抬起,落到她脸上,温柔的抚摸:“做好你自己,不要辜负我。”
乔琬诺睁圆的眼睛更加惶恐,完全扑捉不到他内心的情绪变化,不知道他此时心里在想什么,她小心又小心地点头:“我会做好自己,不会辜负二少,更不会伤害二少。”
甄笠寒的心软成烂泥,拼都拼不好,修长的手指抚上她惶恐的眼,语气多了几分心疼:“乖,我相信你。你也不用这样怕我,我以后不会再打你。”
乔琬诺的心又是咯噔一跳,更加害怕,这不打人的他还是冷血无情,暴虐戾气的二少吗?这样的二少,是想换其它的手段来折磨死她吗?算了算了,还是小心为妙,强笑着她瑟瑟点头:“我不怕二少,二少是好人。二少,这房门要多久才能装好?”
“很快就会装好。”
“真的?”
“霍周有他的权力,但这个家,我还是能做主的!”
“这样就好,我害怕开门睡觉,睡相不好。”
“见识过!”
甄笠寒想笑,她的睡相真的不敢恭维,踢被子就算了,还满床的翻来翻去,竖的能睡成横的,好几次翻到床脚挂在床沿,欲掉不掉的样子真是好笑到没脾气。他一次次把她拽回来,最后没办法,只能抱着她睡。
他没有抱人睡的习惯,慢慢也就被她练就出来!
而她和煎包一起睡的时候,也是煎包被冻醒,然后满床找她,把她摇醒。不对啊……乔琬诺想起一件事,煎包呢?下车被抱进别墅之后,她就再没有见到煎包:“是不是被你们打架吓得躲起来了?”
“不会,我刚才没有看见他,他应该没有上楼。我去楼下看看,顺便让他们把晚餐送上来。”他转身出去,看见保镖背着房门一个接一个往楼上走,走最后的保镖拖着两个行李箱,一大一小,应该是乔琬诺和煎包的行李。
霍周跟在边上,手上拿着冰袋缚脸,本来一切都好好的,风平浪静。可是,他一看见甄笠寒,那气就不打一处来,抬起脚狠狠地就踹向大的行李箱。
大的行李箱五成新,哪里经得住他这样的蛮力,“哗”一下散开,行李洒了一地!
红的,绿的,粉的……小内内映入他们的眼中……保镖好尴尬,不敢动手捡,怕捡了就变成间接抚摸乔琬诺……甄笠寒又是气得眉梢跳动,盯着挑衅的霍周看了许久,还是忍住没动手,他冷声唤来保姆:“把这些行李收拾好,洗干净,烘干之后送到主卧。童乔的行李,送到主卧的隔壁。”
保镖应了一声是,拖着小行李箱逃似的离开。
保姆应了一声是,蹲在地上慌忙的捡,全部捡完又拉上行李箱匆匆赶去洗衣房洗衣服。
甄笠寒下楼,远远地就看见煎包和管家在说话,不知道在说什么,他小表情挺丰富,很可爱,亦很养眼。煎包却不觉得自己可爱,他觉得自己好倒霉,一进别墅还没来得及欣赏美景,就被管家拦住,然后反反复复问他爸爸是谁妈妈是谁。他一遍遍不厌其烦的重复那个虚假的故事,说得自己都要吐了。
“煎包!”甄笠寒走下楼,喜欢的叫道。
煎包有如遇到救命恩人,丢下管家,跑到他面前:“甄叔叔,我肚子好俄,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吃晚饭?”
“肚子饿啦,那我们现在就开吃,好不好?”甄笠寒蹲下来,把他抱起来,问他喜欢吃什么。管家一旁看着,他们长得好像,可为什么会是姓童?又为什么会叫甄叔叔?
不是甄笠寒的儿子,不是甄笠寒的儿子!管家好失落,跨下脸,又听煎包说:“甄叔叔,我不挑食的,吃什么都可以。不过,我能不能回自己的房间慢慢吃?”不想留在这里再反反复复地回答管家的问题,惹不起他躲得起。
甄笠寒微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我让管家给你送到房间,你慢慢吃,吃不够再让管家送。我和小蚂蚁呢,就住在你的隔壁,晚上你有事可以打电话。你的床头有电话,按1号键就是我房间的座机。你不想打电话,也可以过来敲门,我们一直都在,我也可以去你房间陪你睡觉。”
“甄叔叔不用替我担心,我没事的,在幼稚园我都是一个人。你和小蚂蚁忙吧,不用管我,我真要有事,可以找管家爷爷,还可以找霍叔叔。对了,甄叔叔,小蚂蚁晚上睡觉特别爱踢被子,您要记得起来帮她盖被子。还有,我一般都睡小蚂蚁的左边,这样不会压到她的右手。她的右手比较麻烦,就像过敏症那样,姿势不对受力不对就会复发。复发的时候会很疼,所以尽量不要让它复发。”
甄笠寒蹙蹙眉:“真的是过敏症那样吗?小蚂蚁是这样告诉你的?”
“是啊是啊,她告诉我的,就是过敏症那样。”煎包频频点头:“不过没事,只要不压痛,它就不会复发。好了,管家爷爷已经带人送饭上楼啦,我也要上楼吃饭,甄叔叔,我们吃完饭有空再聊哦!”
说完,从甄笠寒的身上滑下来,迈着小短腿跑向楼梯。楼梯的台阶很高,小腿很短,上了半层,他就累得走不动。又怕甄笠寒笑他,不敢用四脚爬上去,磨磨蹭蹭地走,走到顶他累得狂吐舌头,扶着墙狂喘粗气。
也不巧看见墙根有一个小东西在灯光下闪烁发光!
他很好奇,蹲下来捡,却发现是一个耳环,珍珠耳环,小蚂蚁的珍珠耳环!
煎包认识这个珍珠耳环,那天晚上他找笔写字的时候,在小蚂蚁的妆台翻到了这个耳环。当时他同样很好奇,问这个耳环为什么只有一个?小蚂蚁告诉他,说掉了一个,还说这对耳环看着普通却很珍贵,是当年外公送给外婆的订情信物,现在掉得只剩一颗,她也要好好珍藏。
要好好珍藏,又怎么会落到这里?
煎包想不明白,把耳环揣过裤兜,想过去找小蚂蚁问问。走到门前,看见霍周在帮她安装房门,他又停下脚步,转身回自己的房。霍周和小蚂蚁一直不对盘,让霍周知道这耳环,不定又会多出什么事。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明天有机会再问。
他把耳环装进自己的锦囊,又把锦囊放进行李箱的暗层,仍不放心,再从暗层拿出来,装进笔记本的背包暗层。同时,拿出笔记本放到桌上,开机进入程序,进入游戏。
与此同时,甄笠寒左想右想,还是不放心他,怕他小小年纪,一个人吃不好。他决定过去看看,走到门前敲响房门,然后一边推开一边说:“煎包,我是甄叔叔,我要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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