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童曼玉这样说,乔琬诺感到深深的愧疚,若不是她和煎包的拖累,童曼玉不会过得这么辛苦。
听到童曼玉这样说,甄笠寒心里狠狠一颤,若不是她生下煎包,独自抚养煎包,她一个人凭着拳头还是好活。
她要弥补她!
他要弥补她!
两人在心里同时说。
“嗨喽,我的小男神,现在感觉如何?”顾青再回来的时候,语气轻松,脸色却有点凝重。甄笠寒问他有什么事,他却说没事。但是,他看煎包的眼神很沉重,沉重的就像在看乔琬诺的右手。
煎包不懂,点点头说:“我是看着可怕,其实还好。身上不停的冒疹子,我就只有一点点痒,不是很难受。”
顾青的眼神又重了几分,甄笠寒把他拉到外面,小声追问:“煎包的检查结果到底怎样?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顾青依旧风清云淡。
甄笠寒不信:“没事你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煎包?好像煎包得了绝症似的!”
顾青沉重的眼神变得黯淡,十分的黯淡,可他还是什么都不说:“我看病人一向都是这种眼神,你要躺在那里,我一样用这种眼神看你。”
说完,不理他,进去病房给煎包换上新药,然后就一直守在煎包的身边,一会儿一检查。看见反复的红疹慢慢下去,他松了一口气。到傍晚时分,红疹消退的速度达到了心里的预期,他又松了一口气。
吃完晚饭,红疹又消退不少,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小疹子,他放心了,叮嘱甄笠寒:“晚上注意观察,停药后不再反复就没多大事。”
“为什么他会反复?我犯这个病的时候没有反复。”甄笠寒又追出来问顾青。
顾青累极,他已经五十多个小时没有睡觉,现在急需睡觉,疲惫的揉揉隐隐做疼的眉间:“你是你,他是他,你皮糙肉厚,他细皮嫩肉,你能跟他比?”
“……”
“盯着,没有病情反复就别来吵我,我要睡觉。”顾青走了,一步三摇,倒床上就呼呼睡着。
甄笠寒很无语,也很难理解,过敏和皮厚皮薄有关系?他回到病房:“你们三个都先回酒店休息吧,煎包这里我一个人守着就行。”
“行,你守,你不守谁守。”他的儿子,就得他守,霍周依旧不痛快,阴阳怪气的回应,然后说走就走,一刻都没有停留。童曼玉不想和甄笠寒呆在一起,跟在他后面走了。
乔琬诺有话跟她说,跟她一起离开,走到医院花园没有人地方再拉住她,从钱包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前段时间我去典当行当了一串项链,价值二千四百万,我花了一点留了一点,这个卡里还剩两千三百万。你拿去还清高利贷,做点生意,再投资投资煎包的教育。”
童曼玉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合拢下巴:“你当初救我的钱,不是二少给的?那么贵重的项链你是从哪弄来的,乔家不是被杨飙搞空了,你怎么还有那么贵重的项链?”
乔琬诺把季子安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我本来计划半年后把它赎回来,但是九十万的利息我去哪凑?我也想明白了,项链首饰再美再有回忆,都是些身外之物,与其一直死留着,不如换点现钱改变现状。煎包现在正是学习的好阶段,多给他投资点,值得。爷爷那边也是一样,虽然他没有知觉,但条件好点总能少受点罪。我留在别墅的行李箱里面还有一些首饰,再拿去典当换钱还能换不少,以后我万一不在了,那些首饰你就拿去换学费换生活费换药费,再不要像以前那么辛苦。”
童曼玉听得一愣一愣,也再次目瞪口呆:“以后不在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后你不在?”
“我是说万一……”
“哪有那么多的万一?要有万一,也是我先不在,我比你年长好几岁。”
“曼玉……”
“行了行了,这钱我不要,你自己留着。你的首饰,你也自己处理。以后的生活费学费医药费,我要没了就直接问你要,反正怎么着,以后的生活都会比以前好过。”
乔琬诺不依,把银行卡强行塞给她:“我身边有二少,有首饰,要拿钱比你方便。你在外面跑,身边留点钱防身总是对的。如果有合适的生意,你就把生意做大一点规模,日后二少不要我了,我还能回来抱你的大腿。再说,煎包跟着你,你身上多点钱我也放心。”
塞完卡,她就跑了!
童曼玉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收下,她们已经不分彼止,银行卡放谁那里都一样。谁缺钱,谁用,没必要为这种小事争执。
童曼玉大大咧咧,想法简单,可是她刚回到酒店没多久,甄笠寒又打她的手机,让她下去一趟。她以为煎包有什么事,连睡衣都没换就匆匆下去,见面就问:“是不是煎包的病又反复了?”
“不是!他现在很好,白天睡得多,这会儿也睡不着,正和琬琬在床上下棋玩。”甄笠寒依旧不敢看她,眼神忽闪忽闪的一会儿一躲,也特么的觉得委屈,明明就没有睡过她,怎么就有了他的儿子。
童曼玉又不懂了:“煎包没事,那你找我做什么?我不认为,我们有共同语言能在这种时候用这种方式聊。”
“……”甄笠寒更囧,也承认他们没有共同语言。他们唯一的共同语言就是儿子,他尴尬的咳咳两声:“琬琬陪着煎包,我正好有空出来跟你聊几句。这些年你一个人带煎包辛苦了,我不能倒退时光去帮你,只能现在给你一点弥补。以前听琬琬说你想做生意,不知道你想好做什么生意没有?如果想好了,我们可以聊一聊,我是生意人,有一定的资源,可以帮你。”
童曼玉又一次懵逼,她感觉今天好古怪,霍周古怪,顾青古怪,连着甄笠寒也古怪,对她这么好,要和她共享生意资源,她好受宠若惊的有没有???
“没有想好的生意吗?我旗下有很多生意,你挑个自己感兴趣的,我转到你的名下。有我替你撑着,你怎么玩都是赚钱。”
“……”
“你喜欢哪方面的生意?或者说,你对甄氏集团有多少了解?”
“……”
“你要是不了解,我可以简直的跟你说说。或者,你直接告诉我,你对哪一方面的生意更感兴趣。”
童曼玉甩甩头,从懵逼状回神:“甄先生,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忽然间对我这么好?给我生意,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一张空头支票让我随便的想填多少就填多少。”
“行!你喜欢支票,那我就给你支票!”说完,打电话给保镖,叫保镖拿支票本过来,他签上名字,撕下一张递给她来:“这支票永久不过期,你想填多少就填多少。如果一次填少了不够用,你再来,我再给你。”
“……”童曼玉再次石化现场,拿着支票彻底当机,这什么情况?这什么游戏规则?乔琬诺给她银行卡,那是为了煎包,他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再说,她只是随口说说,她并不想要什么支票。
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她懂,也没有习惯问别人讨要东西!
她只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怎么就真的给了呢?等她回神,甄笠寒已经在面前消失,她拿着支票如拿着烫手的山芋不知道要怎么办,转身回酒店,想给乔琬诺打电话问问,却看见霍周一团冷气的靠在门口的墙上,手里拿着的烟在夜色下一明一灭。
正好,问问他也行!
童曼玉跑过去,把手里的支票递到他面前,不解地问:“你们老板对女人都这么大方,想要什么就给什么?空头支票随便填,永久不过期,我是踩到了热乎乎的****,还是沾了琬琬的光?被他爱屋及乌?”
霍周冷冷地看着空头支票,甄笠寒为了儿子也是瞒拼的,但是一个女人的清白是用支票可以换来的吗?他什么都没有说,狠狠吸完手里的烟就转身进入大厅。
童曼玉追上去,拦在他面前:“你说句话会死吗?这支票要怎么办?我现在撕了?”
“撕什么撕,拿着,填个几千亿,掏空他。”霍周邪恶了。
童曼玉却是满脸黑线:“我凭什么拿他的钱?这不明不白的钱,我从来都不要。来来来,这支票给你,你明天帮我还给他。这都算什么事?”
把支票塞给他,然后转身跑了,也怕霍周追她似的,她跑得飞快!
霍周看着她飞奔逃开的身影,心里莫名的就有些欣慰,到底她不是那种女人,到底他……他还是追了进电梯,冷冷地逼到她面前,冷声的警告:“不管以前你们做过什么发生过什么,以后你都离二少远一点。他心里只有乔琬诺,没有你。你如果臭不要脸的非要横插一腿进去,那么受伤的就只能是你……”
没说完,跨下狠狠地吃了一拐,他痛得脸色发青,嗷嗷的蜷下身子,红着眼眶怒视童曼玉。童曼玉却没事人一样拍拍身上的睡衣,提醒他:“嘴巴放干净一点,不该说的就闭着嘴别往外说,谁臭不要脸,也不会是我臭不要脸。还有,我对二少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少把我和他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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