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周想撕了她,又痛得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潇洒离开……然而,她回到客房看着支票,还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完全不懂甄笠寒为什么要给她支票……
甄笠寒给完支票,心里却是好受很多,不怕她要钱,就怕她什么都不要,那就要了命!
回到病房,煎包已经睡了,很不高兴的样子,小眉头紧紧地拧着,甄笠寒不明所以,轻声地问乔琬诺:“他怎么了?又有哪里不舒服还是又痒痒了?”
乔琬诺摇摇头,撒了个谎:“他不想睡觉,我逼他睡觉,他就这样不高兴。”其实是,乔琬诺告诉了他真相,说出了甄笠寒不是他爸爸的事实。
他嘴上说不介意,心里却有明显的落差,然后不高兴地睡了。这会儿也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生气。
生气那么多相似的地方,为什么就不是呢?
甄笠寒不明原因,笑着训她:“他白天睡了一天,这会儿不想睡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要逼着他睡,让他再玩一会儿挺好的。”
“都十一点了,他不困我困。”
“你困你先睡,我陪他玩。”
“别,他就要睡着了,让他睡吧。你也累了一天,早点睡。”乔琬诺不让他弄醒煎包,万一弄醒煎包一撒气哭了怎么办?虽然智商高,可必竟才四岁。
甄笠寒想了想也是,他陪煎包玩多多少少会有声音,有声音就会吵到她睡觉。她睡不好,右手的问题就会加重,时间就会变得很短,他不能因为心疼儿子就加大她的风险。
他把大灯关了,换了安睡的小灯,然后爬上床,睡在煎包的左侧。病床不大,三个人挤在一起,甄笠寒和乔琬诺都只能侧身睡。但是,侧身睡乔琬诺也舍不得换床,她感觉这像一家三口。
也握着煎包的小手放到甄笠寒的身上,虽然甄笠寒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但他依然能享受甄笠寒的父爱!
煎包懂了,小小的眉头慢慢打开,不是亲生父亲也行,等他和小蚂蚁结了婚,他还是他的父亲。总归,他会有一个爸爸,就这够了。
甄笠寒亦握住他们的手,一大一小握在掌心,就如握着整个世界,有儿子有老婆,好满足:“睡吧,我守着你们,有事我叫你。”
“好!”她没有争,很享受的闭上眼睛,和煎包头靠着头,一起依偎着他睡。
一夜,风平浪静!
他们睡得很香,他守着很幸福,煎包身上的疹子也没有反复,消退的很快,早上顾青来查房,那疹子已经不成片,只有零星几处一片一片的红。
顾青又验了血,换了药,还说:“回A市后,煎包还有继续输液,先输一个礼拜,和乔琬诺一起来我的诊所。”
“为什么还要输?疹子退下去不就行了?”甄笠寒不明白,当初他过敏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些过程。直接退了疹子,就停了药,然后管住嘴就行。
顾青沉着脸,藏着浓浓的心事,没有对他如实说来,只说:“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我让他输就输,治断根以后就不用这么受罪。”
甄笠寒被这个理由说服,不再追问为什么,陪着煎包输液,让乔琬诺去做治疗。治疗的时候,童曼玉过来,甄笠寒顺嘴问了一句:“你吃早餐没?”
“起床晚了,没赶上吃,就不吃了,中午一起吃……”
“那怎么行,我去给你买。你想吃什么?”
“……”
“你不说,那我就随便买。”甄笠寒出去买,买了五份早餐,还买了一束红色的玫瑰。红色的玫瑰本来是买给乔琬诺的,因为看着新鲜,看着鲜艳喜庆,想买给她调调运气。
可是,童曼玉大脑短路,接过早餐,还反问他:“这花也是送给我的?”
她这样一问,他就不好意思不送:“对,送给你的,喜欢吗?”
“……”童曼玉抱着花,心里无比的抓狂,完全不懂甄笠寒在玩什么。玫瑰啊,送情人的玫瑰啊……然而,乔琬诺治疗回来,看见童曼玉有花,自己却没有,心里就老大不高兴,觉得甄笠寒太花心,太风流……
风流的,连她姐妹的主意都想打!
那一天,乔琬诺冷了他,没怎么跟他说话。晚上童曼玉离开,他买了花重新补给她,她还是爱搭不理,早早就爬上床抱着煎包睡了。
甄笠寒好抓狂,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只是想多弥补童曼玉一点,对她没有那种心思,可是……一连连叹气,叹到大半夜……乔琬诺听得烦,蒙住头更不理他……
第二天,甄笠寒怎么讨好她,她都阴阳怪气。抱她,她都不让,总是躲开……然而,童曼玉眼笨,没有发现这些,还故意对甄笠寒提要求,想知道甄笠寒为什么忽然的要对她这么好……
“我没衣服换了,我想去买点衣服。琬琬要照顾煎包,你陪我去,给我做下参考。”
“好!”
“我中午想吃牛排。”
“吃!”
“今天花店的百合花挺新鲜。”
“买!”
“这衣服配首饰更好看。”
“挑!”
……
不管童曼玉提什么要求,甄笠寒全部答应,还亲自陪她逛逛逛吃吃吃……回到A城,依然不变,把管家乐开了花……乔琬诺却醋翻了,觉得甄笠寒就是一个大流氓,知道她时间不多,就赶紧物色下一个对象。她生气了,气得搬出了主卧,和煎包一起睡……
然而,童曼玉也被甄笠寒弄得抓狂,晚上和乔琬诺一起睡的时候,她还问乔琬诺:“二少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为什么对我的条件有求必应?琬琬,是不是你跟二少说了什么?”
“没有!”乔琬诺恨甄笠寒,却是不恨童曼玉。童曼玉的人品她知道,不是那种爱撬墙角的人。
童曼玉好抓狂:“你没有跟他说什么,他为什么好好的对我那么好?把你丢在家里,也要陪我去逛街?有时候,我是故意提要求的,故意提过份的要求,就是想看他会不会拒绝,结果他全部答,好奇葩的,想不明白的。”
乔琬诺就是生气这个,做得这么明显,连她的眼都不避,她很心痛的揉揉眉梢:“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做?或许这就是男人的痛病吧!你要喜欢他,可以……”
“别扯,我喜欢昂利的狗也不会喜欢他。我就是闹不明白他在抽什么疯,为什么好好的要对我这么好?要不,你明天帮我问问。”
“不问,我已经不跟他说话了!”
“为什么?生我的气?吃我的醋?”
“不生你的气,生他的气。他再风流,也不能把……”
童曼玉举起手打断:“停停停,完全不是你想的这样,我觉得他对我好,跟那种事情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他陪我的时候,心里都在念着你。比如昨天买衣服,我试穿的时候,他就说琬琬穿这个也会很好看。比如我点餐的时候,他也会说琬琬在这里,肯定会想吃这个。他对我只是单纯的陪,对你还是真正的爱。所以,你生气归生气,可千万别往那方面想,不然越想越歪,我还找不到真相了。”
“……”
“琬琬,你不信他,你信不信我?”
“信!”
“那我刚才说的话,你信不信?”
“……信!”
“信就对了,信了就要相信他是爱你的,所以快点滚回去,快点帮我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乔琬诺不想滚回去,可是童曼玉又推又挤又冲她挥拳头,把她生生赶下床赶到门外:“快去快去,快去帮我问清楚,再不问清楚,我就要抓狂死了。”
门关上,乔琬诺站在门外,很傻很傻,只能进甄笠寒的卧室。一进去,她就看见甄笠寒穿着睡着站在阳台打电话,见她进来,黯淡的两眼忽的放光,也速速结束电话:“晚点再给你打,我现在有点事。”
说完,挂断电话,朝她走过来,两眼放光的亮:“琬琬,你终于想明白了吗?”
“没有!”乔琬诺好尴尬,想走又没有退路,低下头移到一边躲开他的拥抱。
甄笠寒不怕她躲,到了他的房间还不是他的猎物,他一拐弯,结结实实把她抱进怀里,亲吻额头:“傻瓜,弄什么脾气呢?我的心思你还能不懂?戒指都戴到了你的手上……”
“戒指算什么,你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没有道德……”
“没有!我没有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我是吃着碗里看着碗里。一双眼睛就盯着我的琬琬,看不到锅里那么远。”甄笠寒抱紧她,不松手,不让她逃。只要她肯跟他说话,他觉得他还是可以说服她的。
乔琬诺也贪恋他的怀抱,可是一想到他的作风又堵住了心,不悦的躲开他的唇:“你没有看着锅里,你对童曼玉是几个意思?一天到晚对她献殷勤,当我死了吗?”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甄笠寒一口气呸了好多声,这保命都保不及,还一天到晚死死死:“我家琬琬长命百数,我也再镇重的再说一遍,我没有对她献殷勤,更没有那种意思。”
“没有那种意思,那你为什么天天缠着她?又是陪逛街,又是请吃饭,又是送礼物,还给支票……为她做这么多,现在说没意思,我能信吗?你要真没意思,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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