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琬诺被拖到实验室,坐好!
顾青手忙脚乱地找仪器,事发突然他一点准备都没有,脑子里乱成一团。找了好久,翻到一根细针,然后看着细针嘎嘎的大笑。
乔琬诺吓得想跑,这哪是做检查啊,这是要索命啊……要跑,被按住,被强扎……鲜血流出来,她吃疼的叫声响彻整个房间……从指尖到指关节到掌心,皆有疼痛的刺痛感:“别扎了,别扎了,是真疼,真疼……”
再扎下去,她真的要被扎哭了!
顾青停下手,很神奇的看着她:“你的手,让我怀疑了我的能力。我日夜做研究做分析,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到医治的办法。我也万万都想不到,医治的办法会是这一枪。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谁能想到这一枪没要你的命,反而救了你的命?”
说完,他又笑,哈哈的笑,时而捧腹,时而弯腰,笑得疯狂,像疯了似的!
乔琬诺好害怕,拉拉甄笠寒的手,想让他去劝劝顾青。可是,甄笠寒也在笑,没有顾青那么疯狂,也是笑傻了,还蹲到她面前,笑得满脸见牙不见眼:“琬琬,有救了,有救了,不止一个月两个月,我们有了更多的时间。有救了,有救了,我得感谢这个凶手,我得重赏他。要不是他,我们怎么能找到这个医治手疾的办法。琬琬,我好开心,我开心的都不知道要怎么办?琬琬,不会死了,有救了,有救了……”
好吧!
乔琬诺给跪了,也被他们传染,笑出了眼泪!
失去知觉的手,下一步就是僵硬。现在恢复了知觉,僵硬同样不会到来。如此一来,她就不会这么快死。
顾青笑残了,捧着肚子哎呦哎呦的打电话:“爸,你叫上妈一起过来我这里,乔琬诺的手疾找到了原因。”
二十分钟之后。
顾家三口埋头一起,研究乔琬诺受伤前和受伤后的片子,顾青指着片子上错踪复杂的血管和神经脉络说:“问题就在这里,不是血液,不是细胞,是神经。枪伤,不该流那么多的血,可是她流了。这些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就是从这些坏死的神经里面流出来的。这些神经叫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病。但是,这种神经让我来解释,我就感觉这是一种类似癌细胞的癌神经,它具有吞噬正常神经脉络的功能。等全部吞噬完毕,她整个人就废了。她妈妈做过诸多的尝试,最后走头无路还做了截肢,整只左臂全部被截断。可是,没用,根不在那里。就算有用,也是暂时有种的。”
“那你怎么就知道,乔琬诺这种恢复不是暂时的?”顾青的妈妈首先提出疑问。
顾青点点头:“有可能是暂时的,但是没有关系,我已经找到了问题的根源,就有办法治。”
“怎么治?像杀死癌细胞那样杀死这些增生的神经?”
“对!”
“后果呢?你有没有想过?”
“想过!如果这种恢复真的是暂时的,那相对于保命来说,身残已经是次要的。能保住性命,身残一点又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顾青的父母没有再说话,他们不是乔琬诺,不知道乔琬诺的心里所想。但是,他们都希望,这种恢复是永久的,这样她就能像正常人一样健康的活着。
然而,另一边,甄笠寒已经高兴地要疯了,他冲进餐厅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煎包。可是,等他冲进去的时候,发现煎包已经不在里面,霍周和童曼玉也不在。
其他的房间,依旧没这三个人!
打霍周的电话,霍周很冷静的说:“煎包在医院住了许久,觉得有点闷,正好可以出院,我就带他先出来玩一玩。等玩够,我可能去童曼玉那里住一段时间,我想快点和她把证办了。”
其实是,带着煎包躲越远越好!
不想分享他们的快乐,也不想分享他们的悲伤,因为煎包才四岁,很多责任都不该是他这个年纪该背负的!
他就想煎包简简单单的做个孩子,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甄笠寒听他这样说,倒也没有多想法,就让霍周转告煎包:“琬琬的手疾找到了原因,不用多久,就能治好。告诉儿子,让他放心。”
“好,我一会儿就转告她,你替我向乔小姐转答恭喜。”说完,匆匆挂了电话,去浴室找他们娘俩。他们根本就没有出去玩,直接回了童曼玉的家,许久没有住,霍周搞了搞卫生,童曼玉带着煎包在里面洗澡,洗去一身晦气。洗得正舒服,煎包挺开心,见他进来,就问他:“霍叔叔要不要一起洗?让大蚂蚁帮你洗。”
“……”童曼玉和霍周的脸同时变红,同时说:“我们没你爹地妈咪那么开放,也没有到那一步。”
煎包不懂:“霍叔叔不是喜欢大蚂蚁吗?喜欢就可以一起洗洗洗啊!没事啦,快点脱,浴缸的水还热着呢!大蚂蚁洗的也好舒服,比妈咪会洗很多。妈咪笨手笨脚,时不时都会把我的肉肉擦痛,大蚂蚁不会哦!霍叔叔,快点脱……”
“煎包,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从这里丢出去。”童曼玉先行听不下去,丢下毛巾不管他,让霍周接手帮他洗。霍周同样不好意思,没拦她,接手洗洗洗,也告诉他:“别拿大蚂蚁开玩笑,她比妈咪更害羞。她不喜欢我,你要把她惹急,她又该把我赶走。到时候,我就见不到你了。”
煎包好忧伤:“霍叔叔明明很好啊,大蚂蚁为什么不喜欢你?如果我是大蚂蚁,我一定会喜欢霍叔叔的。”
“可惜,你不是她!”霍周停了停,又咳咳两声小心说:“刚才你爹地打电话过来,说你妈咪的手痊愈。”
“我知道啊!晚上吃饭的时候,爹地和顾青叔叔都有说。”煎包小腿一踏,溅了老高的水。
霍周只留心他的神色,没留心他的使坏,被溅了一脸的水。煎包乐得咯咯的笑,他抹了一把脸,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把好消息说出来,手已经痊愈就代表手疾也痊愈,万一说出好消息,他一兴奋又发病怎么办?
他没说,只说:“妈咪的病好了,你就不要再惦念,跟着霍叔叔在一起,帮霍叔叔一起搞定大蚂蚁,行吗?”
“行!只要不打针,在哪都行!反正我去了公司,还能见到爹地妈咪。”煎包这样说,不是不亲甄笠寒和乔琬诺,而是觉得,他这会儿回去找他们,他们晚上也是肯定顾不上他。
前些日子,好几次,他半夜醒来,都看见本来抱他睡的爹地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中间抱着妈眯睡,把他丢到一边。等早晨醒来的时候,爹地又滚回来抱着他。
起初,他都以为自己在做梦。后来,次数多了,他又偷偷掐得自己痛,才肯定那不是梦。
爹地喜欢妈咪,但白天碍于身份和形象,他是不敢太招摇的和妈咪粘在一起。只有晚上,他格外的粘妈咪,一刻都不愿离开的感觉。
所以,他还是不要回去做电灯泡,就跟着霍叔叔逗大蚂蚁玩也不错!
洗完,裹上浴巾,被霍周抱到房间的大床上。童曼玉已经在房间准备好睡衣,给他换上。他一边穿一边说:“大蚂蚁,我们家就这一张床,晚上我们怎么睡?”
“他睡客厅。”童曼玉早就想好,客厅还有一张五成新的沙发,睡他也将就。
煎包却不干,小脑袋摇得像波浪鼓:“那沙发太短,霍叔叔的腿都放不下。老规矩,我睡中间,你睡左边,霍叔叔睡右边。”
“不行!”童曼玉一口否定,这床一米八,睡三人可以,但像什么话。
霍周却厚着脸皮说:“我看行!我睡右边,挨着煎包又碰不到你。”
煎包赶紧接岔:“就是就是,碰着我呢,又碰不着你。再说,我已经习惯跟爹地一起睡,身边要不睡个大个子的男人我害怕。你如果实在不同意,那我就打电话给爹地,让爹地过来接我回家睡。”
“你……”
煎包瘪嘴,挤眼泪,可怜汪汪的眨眼睛……那可怜的样子绝对是得了乔琬诺的真传,童曼玉看得心软,狠狠心依了他,拿着睡衣进浴室。她一走,霍周就抱着煎包狠狠地亲了一口:“这儿子,绝对是我亲生的!”
煎包咯咯的笑,他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只是觉得三个人这样在一起挺好。他让霍周去找衣服洗澡,他则抱着笔记本坐在床头玩。霍周在房间的时候,他就瞎玩。霍周一出去,他就点开隐藏的软件,打开面板,输入汉字:“师父,我已经出院,说暂时不用输液,我给您的那些药名,你帮我帮查到了吗?到底是什么药?治什么病?我感觉他们都在瞒着我什么事情?”
没多久,所谓的师父传来对话:“我自己不懂药,要找朋友查,已经送过去要几天时间才能知道。有消息的时候,我告诉你。”
“师父不可以瞒我,查到要如实相告,我想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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