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笠寒找到这样一个老婆,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如果找个寻常的女人结婚,他估计体会不到这种厚颜无耻的快乐。喜欢她就用行动表示,把她扣在怀里,再手把手的教她做丸子。
“这样团起来就行啦!”
“我的怎么团不起来呢?”
“那是你用的力气太大,肉都被你捏成肉饼了。你小点力气,像我这样轻轻一团就可以。”
“小点力气还是肉饼啊!”
“……问题是,你用力气了吗?”
“小点,就没力气可用了啊!”
“……你还需要肉做丸子吗?那里有刀,你把我剁了吧!”
乔琬诺被逗得咯咯的笑,也发现自己根本不适合进厨房,她就是团不圆,勉强团好一个也是奇形怪状。唯一的好处,就是好认,哪个是她团的一清二楚。她还说:“等会儿你吃我做的,也算我做了饭给你吃。”
“……”甄笠寒还能说什么?认命吧!亲亲她霸道的小脸:“行,我吃,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吃。等你身体好了,你就天天给我做,不做我就饿着。”
乔琬诺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口忽的传来咳咳的咳嗽声,两人一起扭头看见甄诚靠在门上,懒洋洋的说:“我说你们俩个不就是做顿饭吗,至于这么腻腻歪歪的缠在一起?汤里没流进你们的口水吧?”
甄笠寒嘿的一声:“你这混小子还知道要回来?出差结束了?”他说着话,手里并没有放开乔琬诺,抓着她的小手冲水洗干净,再等锅里的汤烧开。
乔琬诺也看着他一脸坏笑:“三少爷,听说这三年你把我的家具公司搞得不死不活,比我的状态还要惨?”
甄诚特么的想转身就走,可躲能躲一辈子?他避开夫唱妇随的话题,走到锅边往里瞅了瞅:“目测这手工丸还不少,熟了给我盛一碗,我都快要饿死了。”
“饿死了回你自己家里吃,天天赖在我这里算怎么回事?你又不是我儿子,我还得养着你这么大一个人?”甄笠寒不理他,嫌弃的想撵走他,这是他们三口之家的宵夜,哪容得了碍眼的人参合?
快走快走,明天再回来也行!
甄诚才不走,他就赖在锅边等着:“我饿,没力气再走。你等我吃饱,再撵我走也不迟。”说完,视线又落在乔琬诺的身上,近距离的打量她,但是只看了一眼,他就不爽的皱起眉头:“乔琬诺,三年没见你怎么还是这个死样子?这个死样子你还能活多久?”
甄笠寒抬起脚就踹过去,妈丹的,不会说人话就闭嘴!
甄诚慌慌的跳开,还是被踹到膝盖边的裤子,无趣的拍了拍:“有话说话,动什么手脚,粗人!”
甄笠寒生气了,沉下脸,一片铁青色:“你出去,滚出去,今晚我就不想在家里看见你……”
“你不想看见我,你可以滚出去,凭什么你不想看见我,却要我滚出去?甄笠寒,我今晚就不滚就不滚,你能把我怎么着?”甄诚无赖起来就是这样,不像人,以前他就是这样把甄笠寒弄得要死要活。
甄笠寒被气到,胸脯剧烈起伏:“以为我不敢叫人把你丢出去?信不信我让他们把从三楼丢下去?”
“叫啊!丢啊!你敢叫人进来,我就敢在这里躺尸,让你们抬不动,丢不下去!甄笠寒,我就这么赖,你能把我怎么着?你跟我玩,大不了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好过。”
“你……”甄笠寒被气坏,扬手要揍他,被乔琬诺伸手轻轻拦下:“不就一碗汤,给他喝就是,我倒要看看他今晚怎么把这汤喝下去。”
“……”甄诚的眼中明显的迸过一道慌色,什么情况?她又想做什么?为什么一锅出的汤他就喝不下去?有点小慌,心里没底,弄不过她。
她不理他,伸手帮甄笠寒顺气:“别生气,跟他生气,你就输了。你一边看着,看老婆怎么替你报仇。”
甄诚心里更慌,抬脚想走人,又觉得她是不是故意这么说?不急,稳着,反正汤还没有熟。眼珠骨碌了两圈,又问她:“这三年你怎么过的?为什么一点消息都不送回来?”
“送回来让你好欺负我家老公?”
“谁稀罕欺负他,是他自找的。”
“他跟我说了你不少好话……”
“谁信啊!三年公司不盈利,这也叫好话?脸都不够拿回来丢!”
“不够拿回来丢,你不也回来了,没见你躲到天荒地老啊!再说,三年不盈利,至少公司还在,没被你卖成空壳就句话就是在夸你,谁让你能力有限呢!”
“……”甄诚一半脸黑一半脸红,这话怎么听着就那么怪呢?夸他?扁他?再看甄笠寒,他已经顺了气,还有了一些小人得志有人撑腰的得意。
心塞!
不爽快,又不知道怎么反击!
转眼看几锅,锅里的汤已经烧开,丸子一个接一个慢慢往上浮起来。多又滚了一会儿,甄笠寒调味出锅,倒出一汤碗,再下水给煮另一批。
甄诚却不懂什么意思,没好气的告诉甄笠寒:“我和你们吃一碗就行,我不嫌弃你们的口水,你不用那么麻烦再重新给我煮。”
“你想得倒挺美,这锅是煮给煎包的。煎包才八岁,一年下来都能给公司带来不少盈利。你倒好,白长一米八的个就知道吃吃吃。”甄笠寒今晚太嫌弃他,还脸皮厚的非要赖在这里,他把乔琬诺抱出去,再让他把汤端出来。
他端出去,笨拙的还差点烫了手。
放好汤,再跑回去拿小碗小勺,再乖乖的给乔琬诺先盛出一碗:“你多吃点,你这个死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也就他不嫌弃你,要是我肯定掉头就走,表示不认识。”
“你这是在打击报复我?因为我刚才说你能力有限?”乔琬诺什么心态,岂会被他弄跨?她喝了一口汤,满嘴的苦味喝什么都是苦,不爽快,不太想吃。
正要放下勺,甄诚又一把接过舀起一勺,吹了吹喂到她嘴边:“嘴里没味也是我二哥辛苦做的,你要多喝几口才对得起我二哥百年不入厨房的手艺,你说是吧!”
乔琬诺心里一潮,有点想落泪,这家伙不知道什么心态,明明不是那种坏蛋,却要一直装坏蛋让人嫌弃。
他是蠢了吧!
或者是智商不够?
没办法!
她喝掉勺里的汤,看见甄笠寒的眼眶也有点红。他们的关系不好,喊他二哥应该还是第一次。这三年见面不是喂喂喂,就是那个谁那个谁的这么叫。今晚倒好……哎,算了,不走就不走,电灯炮就电灯泡,能融进这个家,能哄乔琬诺多喝几口汤,也是好事……
甄笠寒听从乔琬诺的建议,不和他继续别扭,也转身进厨房给煎包做汤,同时再派人把煎包叫下来。
煎包走到楼梯口,一看见甄诚,顿时就乐了:“三叔,你怎么还有脸回来见我妈咪?我妈咪知不知道你六月份,七月份,八月份连续三个月都是零业绩?”
乔琬诺“噗嗤”一声,刚入嘴的汤全部喷到甄诚的身上:“我去!甄诚,你不会吧,三个月零业绩你是怎么做出来的?你的智商被狗叼了吗?三个月零业绩,你是不是想虐死乔家的老员工?我也真的好奇,年底你是怎么做到收支吃平的?”
甄诚一张脸就那么红红红,从脖根一路红到头顶,红到没脸又找不到地缝钻,他急了,丢下勺指着楼上的煎包很不客气的说:“你给下来,别站那么高,看下来我打不打死你。”
煎包才不怕,鼻子一哼,笑得更加天真无邪:“你要敢打我,我就告诉妈咪,你签合同被人坑了八千万。”
“……”甄诚想死,原地转了两圈,指着他骂:“兔崽子,我打你了吗?我打你了吗?”
“你没打我,那我就不告诉妈咪说你设计的家具跟肉包子一样,放到展厅展览把全公司的人都丢没了。”煎包一件件事情往外抖,说打说斗,谁怕谁啊!
来啊,互相伤害啊!
甄诚输了,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找地缝,地缝呢?地缝呢?来条细点的地缝也行啊!兔崽子,说好的保密呢?说好的要做好朋友呢?怎么一见妈咪,就把好朋友给出卖了?
甄笠寒也很惊奇,他并不知道合同被坑八千万的事情。乔琬诺也表示好惊奇,谁这么大本事敢坑到甄氏的名下,都觉得甄氏没人了吗?
甄诚不想说,也怪他自己只顾喝酒只想签合同,没细看合同的条件。身边的律师也被别人收买,根本和他不一条心……只能说坏人太多,防不胜防啊……
“三少!”乔琬诺叫他。
他委屈的站起来,低着头看着脚尖没脸说:“就是以前的狐朋狗友,他们觉得我没脑子,就窜起来一起坑我。当年给二哥吃的药,也是他们给我的……二哥以前交的那个女朋友,后来虽然跟了我,我也以为她生的孩子是我的。可我今天才知道,那个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是坑我八千万那个男人的……大哥也不是我推下去的,是她推的,是她要我栽赃二哥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联手做的,以前被他们联手骗得团团转,我现在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二嫂,我错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他们,你就别骂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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