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从小到大,只要阿古丽开口,还没有会拒绝她,她相信,即墨连城也不例外。
“不是。”即墨连城已完全无法阿古丽的思维究竟是如何运转的,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青城已将马车停在一旁,恭候着。
即墨连城怀中的白韶华不安分起来,扭动着身子想要变换睡姿,即墨连城只得更用力的抱紧,对阿古丽也就更加没有耐心起来:“如果没什么事,麻烦让路。”
阿古丽伸手拦住,一肚子委屈:“为了一个答复,我在宫外等了你半个时辰,你们南朝的皇帝不是要把什么清安公主赐个黑齿哥哥吗,正好你也娶了我,不是两全其美。”
“没兴趣。”对于不喜欢的人,即墨连城是多一个字都不愿意说的,低头对着白韶华的嘴唇吻了下去,细细品尝。
即墨连城的味道,睡梦中的白韶华这么一想,双手搂着即墨连城的脖子,加深两人的亲吻,白韶华的回应无疑是点燃了即墨连城禁欲了二十多年的身体,一个解欲的男人和一个醉酒的女人吻的昏天黑地,无法自拔。
白韶华是下意识的行为,可他即墨连城,再也没有这么清醒过,竟然失控至此。
半响。
即墨连城拉开两人的距离,才算停止这令人瞠目结舌的缠绵。
眼下哪里还有阿古丽的身影,只有青城几丈远外禁止人靠近的背影在坚守,还有,即墨连城抱着白韶华坐上马车,掀开车帘看向暗处的某人,笑意全无。
“青城,回府。”
青城强行忽略马车内的任何声响,一路飞快赶回丞相府,生怕即墨连城一个没忍住,在马车内把白韶华怎么样了,即墨连城对白韶华的在意,青城比谁都看得明白,而即墨连城是最不明白的那个,即墨连城总是试图用理智战胜感情,结果往往背道而驰。
……
头疼欲裂,白韶华扶着头,酒真是个害人的东西,昨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她与白兆雪冰释前嫌,以多欺少,把挑衅她们的阿古丽气的吐血,后来还跟赫连宸越好不醉不归,再后来……
白韶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睁开眼,陌生的床榻、陌生的布置、陌生的房间,这分明是一个陌生男子的房间,莫不是……
“赫连宸,你在吗?”除了赫连宸,谁还有这个胆量能把她带走。
衣裳尚在,发髻未乱,白韶华松了一口气,没玩出大事:“难道赫连府连个能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吗?”她醒过来有一阵子了,动静也不小,连个活人影都没见到。
白韶华摸着嘴唇,她这酒都把嘴巴喝肿了。
“睡得好吗?”
屏风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惊吓的白韶华从床榻间坐起:“即墨连城?”
他怎么会在这?在了多久?不对,这里哪是赫连府,分明是丞相府,她怎么会在这?
即墨连城身上还穿着朝服,应该是下朝后直接过来的,只是见白韶华睡得安详,不忍打扰,一直坐在屏风后看书等候着。
谁知白韶华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唤赫连宸的名字,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这么亲密了吗?这个想法让即墨连城燃起了莫名的火气。
“这一觉醒来,称呼都变了,华儿,你当真狠心。”
等等,白韶华脑子思考的速度,都快跟不上即墨连城,只有她一个人觉得,今天的即墨连城有点奇怪吗?
“什么意思?”白韶华是真的晕了,可能是宿醉的后遗症,即墨连城说的话,她完全听不懂,白韶华这才注意到即墨连城的嘴巴,比她的好不到哪里去,不会吧,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你的嘴巴不会是被我……”怎么可能,绝不可能。
即墨连城很自觉的拉开衣领,露出脖颈处一大片的“红斑”,证据确凿,白韶华没得抵赖,也不想抵赖,刚才还愁眉苦脸的表情,有了阴转晴的势头。
白韶华转身对着铜镜拉开衣领,果然也看到了大片大片的“红斑”,可见昨晚的激烈,可惜她一点儿都想不起来,白韶华第一次这么讨厌酒这个东西。
强忍着笑意,白韶华厚颜无耻的冲上前抓住即墨连城的衣袖:“我会负责的。”应该说,她等这天等了十五年,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即墨连城摆出一张臭脸,甩开白韶华的靠近:“吃晚饭我让青城送你回去,不是要跟我斗到底吗?连早朝都缺席,你还能有什么出息。”
“不就是赐婚的事,少我一个不少。”向来如此,说不定崇帝见她不在,龙颜大悦,伺候的人还能少受点罪,她全当积德了。
“你倒是有自知自明。”即墨连城后退几步,与白韶华保持安全距离,白韶华永远都不会知道,白韶华的每次靠近与纠缠,都是对他忍耐力最大的考验。
即墨连城后退一步,白韶华就走近一步:“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女儿家的贞洁比什么都重要,就算他们昨晚没有做到最后,即墨连城也看了她半个身子,她哪能就此放过。
“对持朝堂的恶师毒徒。”
“怎么,即墨连城,你想吃完不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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