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集 爱情的买卖

2017-06-17 作者: 流星雨03
012集 爱情的买卖

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

最后知道真相你的眼泪掉下来

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

它不是买卖就算千金来买都不卖

金贵凭着自家是石头村的首富,凭着丰厚的彩礼把落榜大学生村花梅兰娶进了家门。

老金家是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金贵更是红光满面,春风得意。他骑着崭新的“电驴子”猛轰着油门,带着梅兰绕村一周,吓得路人连蹦带跳唯恐躲闪不及,乐的他哈哈大笑。

婚礼酒宴结束,客人散去,金不换和他那肥婆母老虎拿着算盘噼里啪啦地算着盈利,金贵则满身酒气揽着梅兰进入了洞房。

新房布置的很华丽,崭新的家具一应俱全,红色的帷幔下是一张枣木大床,床上铺着火红的绸缎锦被,棉被上用金色丝线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在两支红烛的摇曳下金光闪闪,栩栩如生。

床头古香古色的方桌上放着果盘,盘里盛着桂圆、莲子,象征着团团圆圆、早生贵子。两支燃烧的红烛火苗还在不停地摇摆,就像金贵此时那颗跳动的心。

“梅兰,我的心肝儿!你现在终于成了我的人了,哈哈哈,我金贵是全村最牛的!”金贵激动地一把将梅兰摁在床上,捧着那清秀可人的脸蛋儿,嗅着那羊脂膏玉般的脖颈,兴奋的大笑。

梅兰一句话也没说,瞅着嚣张的金贵那张狰狞扭曲的面孔是那么陌生、可怕、作呕。难道这个从小自己都没正眼瞧的男人,凭着一堆肮脏的金钱就能肆无忌惮的在眼前放肆?就为所欲为的恣意占有自己?

答案是绝对的肯定,自从落榜后,一切美好的梦想都宣告破灭,自己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怀揣理想,志向高远的梅兰了。眼泪模糊了视线,在朦胧中她仿佛看到了不凡那英俊的脸,还有狗剩那关切的眼神。

这两个男人都是真心实意爱自己的,哪个都比金贵强,可现在自己只能听天由命,躺在金家的床上,像一块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梅兰再也控制不住,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你、你在为谁流泪!”“啪、啪”两记清脆的耳光打在梅兰流着泪的脸,粉嫩如脂的脸颊上顿时显出鲜红的手印。

“你这个贱人,现在还不死心吗?嗯?你的那个小相好早跑了,你现在是我的,是我的!”金贵嫉火中烧“撕撕”粗陋的扯下梅兰的嫁衣……

梅兰麻木的看着身上这个无耻的男人,说什么海誓山盟;说什么呵护自己一辈子,这一切都是骗人的鬼话,赤裸裸的谎言!咬着的嘴唇流下了咸咸的液体,有点苦,难道这就是自己错误选择的的报应吗?难道这就是自己贪婪的苦果吗?你又为什么来的这么早!

第二天,天刚亮,窗户就被敲得“咣咣”作响。

“起床了,起床了!新媳妇。”

“谁呀?”金贵扯开蒙在头上的被子不耐烦的问道。

“你娘!臭小子,麻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叫你媳妇快起来,新过门的小媳妇赖床也不知羞,哼!”窗外想起了金贵他娘刻薄的声音。

金贵他娘可是石头村远近出名的母老虎,此人牙尖嘴利,舌尖带刺,她说话只说人短处,又长得又黑又胖,走起路来满身肥肉颤颤,还故作风雅,头上始终插着一朵小花,不伦不类。村民都不喜欢她,给她起了个外号叫“肥婆”。

肥婆昨晚数完钱就没合眼,一心想着怎样调教这个有文化的小媳妇,如何把这个儿媳培训的规规矩矩,服服帖帖,给老金家当牛做马,生儿育女。

梅兰听到金贵娘语中带刺,连忙穿衣起床。“哎呦”差一点跌倒,只觉得全身针刺刀割,发现脖子上有大片乌青,隐隐记得昨晚金贵像一头发狂的狮子,凌辱着自己这只可怜的羔羊,直到发泄完他这些年心中对杨不凡的仇;直到流干这些年对梅兰的最后一滴恨。

梅兰强忍着身体和内心的伤痛开了门,脸都没顾上洗就被肥婆老鹰抓小鸡一样,拖到了金家祠堂,这个充斥着封建、愚昧、暴力的刑堂。

“跪下!”肥婆指着金家的祖先牌位对梅兰喊道,声音刺耳有力,震得嗡嗡直响。一只老鼠吓得“兹溜”一声钻进了墙洞里。

“我也没有犯错?凭什么跪!”梅兰拿出仅有的一点勇气维护着自己可怜的自尊。

“就凭你是老金家的儿媳!当年我进门时就这样做的,你难道不听长辈的话吗?”

还有的选择吗?还容你辩解吗?梅兰只好跪下了。

“和我一起念金家组训:‘我活是金家的人,死是金家的鬼’;我对丈夫忠贞,对公婆孝顺,不敢有半点忤逆;早日为金家开枝散叶!

其实石头村早有传言:金不换的老娘在肥婆进门没几天,就被肥婆半夜给活活压死了。哪还有机会教训她呀。

梅兰看到气势汹汹的肥婆,满脸横肉,知道今日是秀才见了兵有理也说不清,这新婚头一天婆婆赐给的“杀威棒”是吃定了。再看肥婆那肥厚的簸箕嘴仿佛要把她吃了,又哪敢不从。跟着呜呜啦啦的念起来。

接下来肥婆又给梅兰灌输“三从四德”,这些残害封建女性的霸王条款。折腾了半早上,总算训话完毕。

“好了,你现在去做早饭,这以后啊家里做饭、喂鸡、喂狗、喂猪、喂猫、放牛、放羊、砍柴你都全包了,你要锻炼成灶前锅后、屋里屋外一把手。”肥婆像数来宝一样布置道。

梅兰有点想辩解,但看到肥婆冷如冰霜的老脸,又咽了回去,一瘸一拐的向厨房走去。从此踏上了一条为奴之路。

转眼几日过去,精神的打击、肉体的折磨,梅兰脸色苍白、花容尽失,她也总算看清楚了,金家就像一座吃人肉、喝人血的魔窟,在这里没有半点人权,自己完全是金贵娶回的一个免费奴仆、一个泄欲工具,在金贵的眼里自己就像一件衣服,穿几天不喜欢了就想扔掉。

这日,梅兰做好早饭,金贵又一大早就出去赌钱未归,按照肥婆的训导,自己就得等丈夫一起用饭。

直到中午时分“嘟嘟嘟”金贵骑着他的摩托车回来了,梅兰赶忙端上热了几遍的饭菜。出来一看只见金贵摩托车上坐着个浓妆艳抹,卷发披肩,妖媚狐气的女人。

金贵也不看梅兰,搂着妖女进了屋,两人坐下就大吃起来,边吃边眉来眼去,打情骂俏,两人完全忽视了呆若木鸡的梅兰。

“贵哥哥,你说等会儿给我买戒指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呀!”妖女吃着饭还撒娇。

“哪能呢,不是这几天手气不好,给你买根金链子都没问题!”金贵谄媚道。

“哥哥,这是谁呀?站在那好烦人呀!”妖女看见了站在那气的说不出话来的梅兰。

“我家里做饭的,去去去,还戳在这干什么?像个木头桩子!离我远点,难怪我这几天手风不顺,感情就是你这个贱人给霉的。”金贵毫不客气的斥责着梅兰。

梅兰仿佛从高空一下跌倒了地狱,嘴脸乌青,浑身麻木动弹不得。

“你又骗人贵哥哥,谁不知道,你取了个村花,还差点是个大学生呢。”

“呵呵,宝贝儿你真是哥哥千年前放生的白狐,什么事都瞒不了你呀!她呀,是‘家里蹲’大学生,在我心目中,你才是村花,村里的小野花儿!嘿嘿嘿……”

“贵哥哥,你好讨厌呀!我不理你了。”

梅兰虽然不爱金贵,但一个女人也实在受不了这对狗男女,肆无忌惮的在眼前打情骂俏。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再沉默中死亡,那一刻什么也不顾了。

“金贵,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我跟你们拼了!”梅兰弱小的身躯向金贵扑去。

“噼里啪啦”迎来的是金贵的一阵拳打脚踢,妖女更是抓住梅兰的秀发摁在桌子上,拿起饭菜扣在头上。

“臭娘们,想造反啊!真是个丧门星,娶进门老子打牌就没赢过,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打死你!叫你到阎王爷哪去找杨不凡那臭小子!”

“干什么,干什么!你这个败家子,又把我钱偷出去赌,现在还去鬼混,还不快住手,想给老子闹出人命吗?”金中医听到打骂声像一个肉球一样从外面滚了进来。

金贵这才住手,还不忘了再踹一脚,拉着妖女说:“走咋们到城里吃去!”骑上摩托车一溜青烟。

金不换看看伤痕累累的梅兰摇摇头,叹了口气:“不要哭了,两口子哪有不打架的?床头打床尾和,日子还是照样过吗。”

“金贵他是畜生,好吃懒做,赌博耍钱,找女人,呜呜呜……”梅兰泣不成声。

“他是畜生,我们是什么?你这个死丫头,你知道儿子为什么不喜欢你吗?整天哭丧着脸,装什么清高,摆什么谱?有本事你去上你的大学呀!”肥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袒护着自己的儿子,指责着梅兰,老虎发威、虎虎生威。吓的金不换倒退几步,垂手站立,低眉顺眼,一言不发。

“你们、你们不讲理,我要回家!”梅兰委屈地喊着向外冲去。

金不换想拦住劝劝,肥婆一瞪眼,又赶忙缩了回去。

“让她走,让她回去告状,以为我不知道,身子嫁给了老金家,心不知道还在哪家呢?”肥婆理直气壮,气势汹汹。

梅兰一口气跑到了磨盘崖,望着脚下云雾缭绕的山涧,真想纵身一跃,结束这地狱般的生活。

可想到了两鬓苍苍的爹爹,仿佛看到了他正在门口守望女儿的归来;仿佛看到那个小时候为自己背上新书包送女儿走几十里山路的老父亲;仿佛看到了为自己烂醉如泥的杨不凡;仿佛看到了那个淳朴善良每天悄悄护送自己上学的狗剩。

梅兰退缩了,她回到了娘家,父女两抱头痛哭,泣不成声。

“闺女是爹爹害了你,爹对不住你啊!”

“爹、不要说了,女儿也有错,是女儿瞎了眼……”

伤了、痛苦、哭了、累了,日子还是要照旧,老金头带着女儿能给金家生个孩子,来改变金贵的幼稚想法劝梅兰回家去。

残阳如血,照在通往金家的小路上,如同引着她走向地狱之门,梅兰的心仿佛下了一场雪,冰冷的失去了知觉。

可怜的梅兰还不知道:这场买卖婚姻成交的时候,就是爱情悲剧的开始;当她把金钱当做爱情化身的时候无疑是把自己的幸福推上了绞刑架。

金贵更不明白:金钱可以买到“肉体”,但不能买到“爱情”;爱情岂能用金钱和物质来换取,没有爱情的婚姻不会得一丝的幸福……

给读者的话:

祈福雅安,祈福受灾的父老乡亲。你们要坚强起来,渡过难关。请一定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钟,活着就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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