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野伸手轻轻拍着莫筱竹的肩膀,温柔地安慰着她。Www.Pinwenba.Com 吧
哪知道——
手腕突然传来一记扼痛,进来的那两个保镖其中一个一把捏住韩林野的手腕。
一扯一拽间,将他扔出一个趔趄,韩林野没防备更没站稳,一下摔翻在地!
后面的保镖跟上来,笑咪咪道。
“萧小姐请恕我们放肆了。曜少还跟我们说了一点,那就是他希望您能为她守洁。换句话说,就是不准别的任何男人碰您。”
恭顺而谦卑的话,听在耳中是那样地顺从,如果对他说出的内容忽略不计的话。
可莫筱竹偏偏气闷上了心头,来之前在黎园被受到了欺侮在此刻狠狠地爆发。
她反手一巴掌甩上去,狠狠地落在那个保镖的脸上,清晰的五指印使他坚毅的脸,一下子浮肿起来!
索超连动都没动,只是淡淡地晃动了一下脸颊,便又恢复到忠执的状态。
他最后看了看慢慢站起来的韩林野,笑色不改道。
“萧小姐,曜少有一句话还反复交待过,不知道我能不能说?”
“他想放屁,都随他!”
莫筱竹忍不住爆粗口!那个男人存心想要逼疯了她!
“如果萧小姐实在想让我们走离开的话,那么,曜少说希望能给您上贞操索,那样他才会放心让您与韩董事长在一起处理公事。”
“你……”
莫筱竹吐出一个字,眼前跟着一眩。
几乎站不住地扶住桌子,耳边传来学长的声音。
“小竹,暂时先让他们在这里呆着,这件事情,我去跟欧堂曜说,目前为止,我们需要开一次全体会议,尤其是在经过这次审察事件之后。”
莫筱竹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即刻招开会议。
与索超交涉了半天,莫筱竹才勉强可以自己去开会。
整个会议室中,除了必要的人员,绝无闲杂人等。
索超他们两个欧堂曜的保镖进去,那算什么样。
把应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了一遍后,莫筱竹与韩林野做了对**接。
韩林野要去总部一段时间,整个帕瓦罗蒂亚太区都将由莫筱竹一人主持。
“小竹,我今天晚上的飞机,总部那边有很多事情在等着我处理。”
本来想与欧堂曜好好谈谈,可是现在连机会都没有了。
“我去送你。”
莫筱竹接道,仰头看着他,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
“嗯。”
韩林野坐上车,后面又跟来索超他们的车。
韩林野不由地蹙紧了眉头,侧眸看向开车的女子。
“小竹,我们一起走吧,我订的两个人的机票。”
他知道她在这里呆得并不开心,遇上欧堂曜后,更令她不开心。
既然不开心,那么离开这里,在总部一样可以做出业绩。
原来他早就已经做好了与她一起走的准备,莫筱竹听了不由地眼眶微红。
像上次与黎园时一样,她轻轻地伸出手,感觉到韩林野的大掌伸过来紧紧地握住自己。
莫筱竹静静地开口。
“学长,我不能离开。”
“什么?”
韩林野显然吃了一惊,他以为莫筱竹会不顾一切地答应的。
在她受了那些委屈之后,尤其是欧堂曜竟然当面威胁她“贞操索”的事情。
更令韩林野几乎跌破眼镜。
“你想与欧堂曜在一起?”
虽然她受了很多委屈,可是她在牢里,最后还是欧堂曜把她捞出来的,又亲自照顾着他。
韩林野不是没有听杜冉雅报怨过,说莫筱竹抢了她的男人之类的难听的话。
可是他自始至终都不相信,在他的眼中,莫筱竹仿佛是暗暗背负着什么。
那种东西让她没有办法去爱,甚至没办法自由地散心。
他想要解开她的结,他付出一尽把她送回中国来。
可是,他最终得到的就是失去她么?
“学长,我与欧堂曜之间,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之间有的,只是合作关系。”
莫筱竹直视着前方的路况,坚定而长长的眼睫连半点闪动都没有,冷硬而绝决的样子。
韩林野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他想那“贞操锁”三个人字,他不会听错吧,她与欧堂曜已经发展了那种地步,他们之间会没什么吗?
感觉到他期待而悲凉的目光,莫筱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愤懑。
这样激烈的感情令她无处宣泄,想要大哭一声。
眼睛却干涩生疼,就这样堵在心口,不上不下。
“学长……我会去看你的,等我。”
车里面的气氛凝滞了半天,两个人彼此都不说话。
莫筱竹突然出声,坚定承诺道,她的话仿佛是在说“咱们一定会结婚的,相信我!”
这样坚决的态度令韩林野心中紧绷着的一根弦缓缓松驰下来。
倾身上前,轻吻着莫筱竹的脸颊,微微语道。
“小竹,我等着你。不过,等我处理完那边的事务,说不定我不需要你去见,我会自己回来。”
“小竹,到时候,我们结婚好不好?”
……
韩林野捏着莫筱竹塞给自己的瑞士银行王冠黑金卡。
登机前他回头看向场中零零落落的人群,莫筱竹就站在其中,远远地朝自己挥手告别。
他从来不知道上学的时候只知道做三明治吃,一派艰苦模样的莫筱竹,竟然有一张黑金卡,卡中王冠,至尊VIP。
她有钱,她很有钱。
这张卡是给在英国剑桥快要毕业的阎敏么?
是个女孩子么?
韩林野莞尔,看来他得先去一趟英国,只是那个阎敏是小竹的什么人?
莫筱竹看着韩林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转身要走,鼻尖硬生生磕上一堵坚如城墙的胸壁。
抬头一看,是欧堂曜派来的索超和索金。
“萧小姐,现在时间不早了,曜少希望您能回黎园休息。”
“我知道。”
莫筱竹闷闷地应了一声,抬步欲走。
身后再度传来恭敬却欠揍的忠告声。
“萧小姐您的车子已经由他人代理,请您跟我们一起回黎园吧。”
“你们打算就这么盯着我回黎园?”
莫筱竹猛地回身,潇洒干练的娇纤身影在候机大厅中旋起一道漂亮的弧度。
她冷眸冷情,灵澈的眸中带着几分斟酌几分挑衅。
两个人同时微滞了一下,严肃的脸正想缓和着说点什么,就被莫筱竹接下来的话打断。
“我现在尿急,要去洗手间!”
她说罢,也不等两个人的反应,径直大步往候机室的卫生间冲去。
没有人比她更熟悉候机室的卫生间。
当年就是凭着里面的疏漏通道,而钻了空子,甩开了杜博诚派来的人。
莫筱竹故技重施,从卫生间的后面小门钻了出去,将那两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刚刚跑到外面拦下一辆子前。身后陡然冒出来一记干净的声调。
刻意压低的声线,使他的声音在这个暗夜中显得极为清冷。
莫筱竹手僵在半空,任不耐烦的的士司机开着车子缓缓从身边滑过。
她转身,意料之外的杜天奇,帅气十足地出现在眼前。
“莫筱竹,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明天。”
莫筱竹想也不想拒绝道。
“如果你选择明天的话,那么我选择把你的真正身份告诉爸爸。要知道,爸爸到现在还不甘心,他认定你是他的女儿。”
“杜天奇你不要太天真了,如果你想告诉杜博诚早就那么做了;你之所以不那么做,是担心杜博诚怀疑你不是他的亲生子吧?即使这样,我仍然没有把这个事实告诉他,说到底,你应该感激我。”
莫筱竹双手抱胸,冷泠泠地瞥了眼着面前的男人。
那张脸帅气依旧,可是眉宇间再不得自己当初所见的那样潇洒不羁,凭添了几分阴郁气质。
“既然我们谁也说不动谁,不如我们聊五分钟的时候,就占用你五分钟时间,难道你想让那两个保镖逮住你,押回黎园么?”
“这还不足以成为我跟你谈话的筹码,杜天奇,我允许你再想一个。”
莫筱竹转过身去,继续去拦车。
黑夜下的灯光处,有一辆的士车缓缓地朝这儿开来,她正想要奔上前去。
身后传来杜天奇声色,急切而撕哑。
“那么我给你在监狱里面给你注射的东西,这还不够吗!”
果然是个孩子!
莫筱竹手蓦地垂下去,背对着杜天奇的嘴角微微扯起。
只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就把他拿下了。
是怪杜博诚把他保护得太好了么,还没过招,他已经完全量出了底牌。
杜天奇,跟你过招,简直侮辱了我的智商!
莫筱竹朗声应下来,抬步跟在杜天奇身后,随他上了车子,消失在黑夜的洪流之中。
索超和索金在外面等了半天都没见着莫筱竹的身影,实在无法再等下去,一人闯进卫生间,另一人则跑向出口入。
卫生间里面空荡荡的,除了被强硬开启过的小门,便是被夜风吹进来的冷森呼啸。
“索金,快点告诉曜少,萧小姐跑了!”
“什么,不是让你们看她的!怎么把人看没了?!”
欧堂曜听到汇报后,气得脸色铁青,拍案而起!
他让索超和索金看住莫筱竹,并不是为了监视,而是为了杜天奇。
杜天奇早晚会行动,尤其是他向莫筱竹手臂上注射的那种东西。
他该死的还没查出,到底是什么。
说白了点,他在守株待兔,总有一天杜天奇会上钩,会败露!
可是他没有想到,莫筱竹竟然自己跑了,而且还一度不见了人影!
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能明白他的心意,既然无法保护她自己,就应该把这项责任交给他!
“我马上过去!”
男人果断挂了电话,转而道。
“傅阳,调动全市的力量,搜遍每个角落,给我找出莫筱竹来!”
“曜少这么晚了,不太好吧,惊动很大!”
“哪那么多废话!给我去做!”
欧堂曜横他一眼,急匆匆赶往机场。
周围是一片白色的世界,单调得近乎令人发疯。
莫筱竹还记得欧堂曜楼上的那间巨大的浴室,里面被镜子四边环绕着,走进去后,看到的只是自己的身影,每一个表情,无不精细!
“这是哪里?”
莫筱竹看看杜天奇,这个潇洒帅气的男孩子,虽然只比她晚出生几个小时,可浑身散发出来的却是无害的气息,虽然他的气质有些复杂而且表情不定。
只是,他不是杜博诚的儿子,莫筱竹对他的敌意早散去了**分。
虽然他曾经强制给她注射药物。
“这是周医师的实验室。他是博士生导师,现在专门研究一些可以控制人类大脑的东西,比如,我在监狱里面给你注射的东西……”
杜天奇莞尔解释,侧着眸子笑嘻嘻地看向莫筱竹。
黑色的瞳孔也带着无害的味道,可是莫名地却令莫筱竹觉得自己仿佛要被那双眼眸给看透。
“先进的医学我见识过不少,不过杜天奇,你骗不了我。”
莫筱竹笑笑,微微歪过柔柔的小脸,不着痕迹地躲避他的瞪视。
“你可以试试。”
杜天奇说完这句话后,便走向中央那个最大的试验台。
伸手推开眼前的形形色色的烧杯试管,露出下面的一个红色的按钮。
他毫不犹豫地按下去,莫筱竹本能地身体紧绷住。
两只眼睛快速地朝四下扫去,好像担心会从暗中冒出来暗器一样。
“你不必害怕,我只是想让这里的空气变得湿润一些罢了,你不觉得这里太干燥了吗?”
杜天奇清亮的声音刚落下来,从莫筱竹的头顶的四方形铝合金排气管道入。
突然降下一阵烟雾,湿湿地,带着刺鼻的药物的味道。
“杜天奇你……”
莫筱竹心中暗道不妙!
原以为杜天奇这个没经历过风雨的二世祖是个半调子,哪知道他还有这么一手。
竟然给她下迷药,她捂住嘴巴就想逃!
还身体还没有走出去两步,突然定在原地,像变了个人一样,直愣愣地回过身来,朝杜天奇走去。
杜天奇看她僵硬的动作,呆滞了的目光,顿时一笑。
将头顶的加湿管道关掉,他缓缓地走上前来。
潇洒而修长的身躯将接到命令般傻立在原地的莫筱竹拥住,他的大手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
她仿佛没有感觉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空洞而死寂。
“莫筱竹,你错就错在,不该小看我。更不应该甩开欧堂曜的那些保镖,独自逃跑。”
“你对我做了什么?!”
清灵的眸子里有了焦聚,在看到自己正坐机场候机室的座位上,旁边坐着淡若无事的杜天奇,莫筱竹脑中的记忆煞时间混乱!
她不是跟杜天奇一起去了、去了哪儿?
她怎么了,怎么回跑到这儿来?
怎么回事!
还是她根本就没离开过,可杜天奇又从哪儿冒出来的……
“莫筱竹,你也有在意的东西,不是吗?”
杜天奇仿佛没听到她的话般,轻抿抿唇。
眼睛看着电子屏幕上的飞机时刻表,在感觉莫筱竹并不想回复自己时,他突然反问道。
“4144,这个数字,莫筱竹你对这个数字,不陌生吧?”
听到他的话,莫筱竹几尽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看着杜天奇。
仿佛是看到了原始的怪物,那样不可置信。
“只是,我还不太清楚,那个叫阎敏的是你什么人?朋友、情人、还是你母亲在外面跟别的男人生的儿子?”
杜天奇的话仿佛丧钟一样在耳边敲响。
莫筱竹耳中只觉得一阵阵嗡鸣鸣地,她的世界一片灰败,瞬间混乱!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些事情?”
深吸一口气,莫筱竹艰难地问出这样一句话。
她记得自己跟杜天奇去了一个地方,可是为什么她记不清楚了,为什么她又会在这里,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当然都是你亲口说的喽!”
倾身在她的耳边,暧昧地吐着气息,他身上带着阳光的味道,语气却阴飒飒地令莫筱竹直打寒颤。
“拿开你的脏嘴!”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记爆喝!
欧堂曜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听到一记呯声!
莫筱竹眼睁睁地看着,欧堂曜把杜天奇一把扔出去!
他摔在地上,被傅阳一个眼神凌扫过来,两个保镖跟着拖着他扔向室外!
周围响起零星的唏嘘声,莫筱竹机械地朝四下看看。
候机室里面的人年纪不一,经历不一,看她的目光却出奇的一致。
仿佛是在看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外星人。
“跟我走!”
欧堂曜双眼冷如寒冰,吐出来的话语像是冰渣子一样。
刺痛莫筱竹的神经,手臂被硬生生地狠狠钳住。
莫筱竹还没有作出表示,就被他拽着往外走。
加长型林肯的门被缓缓打开,早有人在那守着。
她被欧堂曜一把扔进了车厢中。
“对这里所有的人,搜查干净!尤其是杜天奇!”
找遍了整个X市,将每条街道上的监控统统调出来,没见半点线索。
正在欧堂曜火大地想要杀人时,就见莫筱竹竟然与杜天奇齐整整地坐在候机室的座位上。
两个人像是非常平常的旅人一样,如果不仔细看,还真把她给漏掉了。
莫筱竹消失的这段时间,肯定是被杜天奇带走了!
之所以会再被带回来,分明是想消除自己的不安。
“知道你犯了什么错?”
欧堂曜欣长坚实带着满身爆发力的身躯,一坐进车内,阴冷的声线飙起,冲莫筱竹独裁专横地阴鸷盯去。
“我、我……”
莫筱竹喃喃地吐出两个字,神思仍然魂游天外!
饶是她历经太多,也从来没有经历过今晚这样诡异的事情。
她的记忆出现了空白,她的理智告诉她,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是杜天奇在瞒天过海,可她这个当事人到现在都不知道原因,她被摆了一道!
如果他对自己用迷药的话,这种情况还可以解释得通。
可是他竟然知道远在英国的阎敏,更知道4144!
莫筱竹紧紧地抱着自己,浑身、冰凉,仿佛被寒窟浸透!
欧堂曜的声音更冷更冰,紧紧地包裹吞噬着她,她蜷起腿缩在座椅上,目中仍然茫茫一片。
“回答我!”
男人的大掌一把扯过她,用力压制住她的四肢,一手捏住她的下额,让她的两只眼睛面对自己。
当看到莫筱竹双目根本毫无焦距,他顿时一怔。
目光下移,突然看到她微敞开的衣怀。
欧堂曜那双深潭般冰湛无情的目光,蓦地狠戾起来!
“他碰你了?!”
随着他阴鸷的问出声,大掌陡然伸出,哧啦一声撕裂。
把她胸前的衣襟整个扯成碎条,在车中幽幽的灯光下,检查着她身体的完整性。
“停车!”
目光触到车外景物不断的移动中,欧堂曜不由地低咒。
他差点忘记了,前面还有司机,仰眸冲着司机微凛示意。
“下去!”
司机乖乖地应一声,连看都不敢往这儿看,便下了车。
“告诉我,他是不是碰你了?!”
可恨!
杜天奇可是她带有血源关系的弟弟!
她就这么饥不择食,打野食打到她弟弟的头上!
男人爆血上涌,眼中带着冰酷一样的惩罚之意。
毫不留情地扯掉她的裤子,粗鲁地刺入那才分隔一天不到,独属于他的领地。
“这里有没有被他碰过,有没有!”
欧堂曜的爆吼在耳边一遍遍炸响,莫筱竹仿佛没听到一样。
身子僵硬,刹那间她仿佛恢复了神志。
两只一直不动不反抗的小手,突然缠上男人的脖颈。
灵秀的眸子对上男人火大的黑眸,她迷了神志般轻轻呢喃。
“他一定事先知道的对不对,否则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怎么可能呵……”
“莫筱竹,你给我醒来!你看清楚,在你面前的男人是我,不是杜天奇!”
“他是你弟弟!你这个贱人!你竟然去勾引自己的弟弟!”
逃过索超和索金的保护,竟然是去夜会她的亲弟弟!
这个淫荡的贱人!
“弟弟”那两个人字彻底刺痛了莫筱竹,她一下子死死掐住欧堂曜的脖颈。
又哭又笑,哀哀地低吟。
“不是,他不是我弟弟,哈哈哈……杜博诚没有儿子!杜家在杜博诚这一代已经绝了,呵呵呵……”
“你在说什么?”
颈子上的尖利的指尖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欧堂曜只听到莫筱竹嘴里面说出来的话。
他听了这话后,非但没有开颜,反而神色越加黑暗阴森起来!
“你说杜天奇不是杜家人,跟你没半点血缘关系??”
那么他们之间就算发生一点儿什么,也没什么,反而是再正常不过的男女关系了?
欧堂曜感觉仿佛有什么从心头冲出来,带着火山喷发的震怒!
莫筱竹接下来的话,他没有听,他一把将她甩回座位上。
不顾一切地扯落她的裤子,嘴里大声命令。
“以后都不准你穿裤子!”
当粗暴地扯下最后一件薄薄的阻碍时,男人凶狠地再度重重刺入!
没有半点爱怜,更没有片刻温柔,惩罚一样硬生生地占据了属于自己的领地。
莫筱竹脑袋一片迷蒙,被喷洒了药物的理智刚刚恢复。
因为身下这一大痛而刹那清明起来。
随着身上男人强大的动作,她的身子有些承受不住地退缩起来。
脑袋硬生生磕上旁边的车门,随着剧烈的冲掼力量,身体一**的冲撞着,脑袋也随着一下下有节奏地磕碰到车门上。
远远地就看到在车流多的马路上,一辆流线型林肯几不可察地来回摇晃着。
司机躲得远远地,尤其是在看到那一下下的撞击声。
他别过脸去,生怕波及到一样,装做根本就不存在。
身体随着男人的掼冲力,莫筱竹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散发出细细碎碎的申吟声。
早被调教得敏感的身子,仿佛是为身上的男人专属之物,刚开始的惩罚性变成了此时刻意的研磨。
胸前蓦地被重重地狠狠捏了一巴,莫筱竹受不住地尖叫一声。
这声音仿佛刺激了男人,得到更深更狠的占有!
莫筱竹感觉自己身体里面的灵魂,仿佛快要被他撞出去一样。
这男人发了狠一样地在她身上发泄,可这个身体却不争气地迎合着他。
随着他的动作,不顾一切地容纳吸附着……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被盖了一件衣服。
莫筱竹鼻尖闻到了那熟悉的雄性的味道,不禁睁开了眼睛。
欧堂曜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下身完好无损的西装这裤。
与生具来的贵族气质,即使是穿着如此随意,依然无法掩盖他散发出来的光华。
这样的他,仿佛刚才发生的那一切,只不过是幻觉。
“欧堂曜,杜天奇到底是什么人?”
欧氏与杜家联姻,欧堂曜理应知道得杜家比自己更深才对。
莫筱竹到这个时候才突然觉得,那个看似阳光帅气的杜天奇,根本就不是善茬。
“杜天奇是什么人,你自己比我更清楚才对!”
欧堂曜回眸,冷嗖嗖的眸光带着审视,洒脱在她身上。
他猛地伸出猿臂,不容置疑地把她锁进怀中,咬着她的耳朵低狠道。
“如果被我知道,你跟他有一腿,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虽然刚才她身上没什么可疑的痕迹,连她的反应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可难保将来她不会对杜天奇起别的心思,他们之间可是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
之前欧堂曜觉得自己还能拿世俗的东西来约束怀中这个可恨的女人。
可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点儿筹码都没有了。
这种无力感,让他急燥,让他发狂。
“欧堂曜,你觉得迷药会让人说出心里话吗?”
与他尖锐的狠绝相比,莫筱竹似乎根本就没把心放在这上面。
她的思维在别处,等男人发泄完狠戾,箍着自己的腰身渐渐放松下来后。
她能平稳喘气后,这才仰起小脸,期待却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一句。
这男人多久没有刮胡须了,莫筱竹一仰起头来时。
光洁的额头就撞上了男人好看的下巴,上面尖刺一样的胡须刮着她娇嫩的皮肤,有些刺痛有些痒痒。
“胡说!迷药有这种特异功能,这世上还有间谍吗!”
鉴于她没有还嘴,更没有反抗,而是乖巧地呆在怀中。
柔柔软软的身子窝着,声音也软糯地乖顺不得,欧堂曜心口那股气,表面化地被平复了不少。
“那,你了解杜天奇这个人不……”
莫筱竹赞同地点点头,那么接下来就只剩一种可能了,
杜天奇肯定是事先调查好了,故作迷局,引诱她上勾。
只是他想做什么,对阎敏下手,还是对4144感兴趣?
他发现了什么,他又发现了多少?
“莫筱竹你再敢提杜天奇,我会让你永远都下不了床!”
猛然被男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给打断,莫筱竹愣了愣神。
本能地动动身子,感觉那里又是粘稠一片,不由地恼怒讥讽。
“永远下不了床?你有这本事?!”
这么多年,她还没碰上个这么硬气的男人!
对她管东管西,到头来连她床上的那点儿事也管起了来!
这个男人敢不敢再霸道点,这辈子都在床上做那种活塞运动中度过?
“放心,我会做到你这个月下不了床。之后,拿锁链一铐,以后,你就是我的禁脔!”
“你还真是无耻啊!”
莫筱竹仰头,冲着欧堂曜的下巴翻了个白眼。
看不见他的表情,她用目光对他的下巴比了个中指,眸色中全是冷色!
“多谢夸奖!至此为止,欧某人最大的兴致是把你这里锁上!”
他把莫筱竹放在腿上,大掌突然掴住她挺翘的小屁屁。
倏地往前窜出,在西装的掩盖下,两指捅进那早已泛滥的蜜地。
本来是比划一下,却听到莫筱竹低呼一声,身子抖着缩了起来。
两只小手也不抓着自己了,捂着小腹便呜哀地痛呼起来。
“怎么?”
欧堂曜等了一会儿,感觉她身子依然颤抖,可却再不发出半点痛吟了。
男人奇怪了下,强自把她放平。
一手抓着她乱动的两只纤弱皓腕索在头顶,一掌朝下探去。
感觉到了小腹处,手上一片粘腻,莫筱竹痛吟声更大。
男人俊脸不由地一僵,反手护住她的小腹,冲前面的司机道。
“把司宏带到黎园!”
车子很快到了目的地,莫筱竹被平放到卧室床上,小腹处早已经血肉模糊成一片。
这里是之前欧堂曜往她皮下组织注射的一剂粉色针剂造成的,她不被允许碰触到伤口。
双手依然被男人不轻不重地钳着,放弃了挣扎,她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空无。
脑袋一时明明灭灭,好像记起了什么,杜天奇找她时说过,给她注射那剂药物的答案,然后她就去了?
可是之后呢,之后怎么了……
“萧萧在想什么?”
耳边突然传来一记低喃声,带着热热的暧昧气息。
莫筱竹本能地道。
“杜天奇。”
“你还在想着他!”
耳边突然一记爆喝,莫筱竹煞时间从睡梦中醒来。
“我看想要教训你,仅仅靠惩罚这里是不成了!”
“杜天奇,我在想杜天奇……”
莫筱竹疯了一样一遍遍呢喃着质问着,两只手开始不停地挣扎。
在男人松泄的空隙间,她抽出手来,狠狠抓挠自己小腹处。
她疼得流出了眼泪,依然不停地呢喃着。
“欧堂曜,杜天奇到底想干什么!他偷了我东西,他就快要让我一无所有了。”
看着她失神到涣散的目光,欧堂曜俊美的脸一片阴霾,冲着司宏低吼。
“还不赶紧上药!”
他咔嚓两声,把莫筱竹不老实的双手锁在床头上。
看到她指尖上全是血淋淋的模样。
男人忧心起来,冲战战兢兢的司宏大吼。
“多久能痊愈?”
“需要刮除腐皮,上好药后,不能触水,忌口之类的,半个月。”
司宏这一次有了经验,先把注意事项给说了。
免得到时候莫筱竹受罪,他也跟着被牵连。
“嗯,快点做!”
额上冒着厚厚的汗水,司宏总算是把伤口处理完了,他抬头小心翼翼开口。
“曜少,我在美国的阿姨病了,得了绝症,我能不能去探望下她,顺便给她看看病,圆了她最后的遗愿。”
“不准!”
欧堂曜冷魅的眸冰寒地扫过去,唇边迸出两个字,阴寒而专横。
“把你阿姨接回国,不!接回黎园,与萧萧一起照顾!”
男人一声令下,司宏额头冒出的汗水更多了。
只不过是随口扯个谎而已,他非但没应允,竟然还打算把自己传说中的“阿姨”接回国。
“多谢曜少,还是不必了吧。我阿姨在那儿住习惯了,回来后会水土不服。”
司宏打着哈哈,接着说道。
“曜少没事,我先下去了。她的伤口,注意不碰水,不吃腥就可以。”
欧堂曜以极度古怪的眼神,把司宏给盯着退下去后,轻轻地给莫筱竹盖上了被子,缓缓道。
“听说韩林野回总部了?”
莫筱竹呆呆地瞪着天花板,纤长的眼睫低敛下来。
轻轻地看着自己的小腹,脸上有道痛色般,抿着的莹唇未语。
欧堂曜目光落到她的小腹处,指尖轻轻地婆娑着。
感觉到她因疼痛而轻轻地战栗着,不禁问道。
“疼吗?”
“疼?”
她仿佛没有感觉一样,怔怔地反问着。
“疼,这种东西,早在八岁那年,已经没有感觉了……”
“八岁那年,你经历了什么?”
欧堂曜褪去身上的西裤,一下钻进了被子,把她给轻拢在怀中道。
“告诉我,对我一个人说,乖。”
她小腹处的伤,想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记号“欧”字。
又他一气之下没及时上药,才弄到这么不堪的疼痛。
欧堂曜一度对自己不悦,只想她不至于那么痛。
“妈妈死了,整个屋里面都是她的血,她被割到了动脉。
“杜博诚存心要她流血至尽而死,没有救护车,没有电话,只有小小的小竹……
“小竹往外面跑,跑过山林,浑身是伤,小竹还在跑,直到阎叔叔出现,小竹没了妈妈……”
“阎叔叔是谁?”
欧堂曜蹙紧了眉头,在他所查寻的资料里面,没有姓阎的人。
难道当年是他救了莫筱竹?
“阎叔叔,阎敏,阎敏……”
莫筱竹低低念着,头一歪,睡了过去。
欧堂曜为她盖上被子,支着下巴,盯着她容颜。
阎敏?那是谁?是她的叔叔?
“傅阳,去查查一个叫阎敏的男人。”
欧堂曜想了想,又开口。
“不论国外还是国内,这个男人与莫筱竹有着绝对重大的关系,查清楚他所有的家底!”
傅阳应命而去,这时管家张伯把一张请柬送了过来。
“少爷,这是杜小姐给您的。”
欧堂曜扫了一眼,精致考究的请柬上写着“曜少亲启”的字样。
他懒懒地掀开来,意外地看到竟然是杜博诚的五十岁寿诞!
往年都是欧堂曜亲自上门,尤其是与杜冉雅订婚之后,他都是携着杜冉雅一齐而去,今年……
“傅阳,去准备一份可观的寿礼,给他送去。”
欧堂曜傲睨漫不经心的表情,仿佛是在打发一个门口要饭的乞丐,那样随意而轻薄。
“少爷这次您不去,恐怕不行。”
傅阳慎重道,近一步说道。
“秦助理之前参与了对帕瓦罗蒂的合作项目,他们有动朔道的动向,虽然不明显,可却不容置疑。
“您这次如果不去的话,再加上萧小姐又在黎园,恐怕这会给媒体落下一个有利的报道名目。”
“谁爱报道谁报道!”
欧堂曜俊脸陡然变色。
“你告诉秦助理说,朔道绝不让帕瓦罗蒂得逞,莫筱竹就是有通天的本事,有我在,她也飞不起来!”
帕瓦罗蒂这次敢取朔道,下一步就敢对他欧氏旗下的分属指手划脚!
朔道虽然是杜氏旗下承建的,不过,却是与欧氏关系的承接之处。
这一次不但是给杜博诚面子,更是给自己留面子。
莫筱竹再厉害,也能让她狂到爬到自己头上作乱的地步。
“那这次杜董事长的寿辰,您、去还是不去呢?”
傅阳小心翼翼地复问道,欧堂曜面色微变,凌厉道。
“怎么不去!你准备寿礼,今晚去杜家!”
“林泽?你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来?”
莫筱竹睡得迷迷糊糊的,接起不远处的手机,里面听到林泽的声音。
“小竹,你准备已久的杜董事长的寿诞宴会,现在已经开始了,你在哪里?!”
林泽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这可是他们准备已久的,是莫筱竹亲自授意的。
虽然他不知道,莫筱竹为什么这么重视这次寿诞。
他们可是变着法子地想吞杜家,可是莫筱竹却这样示好,实在是不知道小竹是怎么想的。
“我要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
莫筱竹一下子坐起来,小腹处一片疼痛。
她闷哼一声,那边传来林泽关怀的话语,她简单地挡回去。
“这次宴会,林泽你陪我一起去。”
“那斯蒂森呢?”
林泽诧了下,本来以为是斯蒂森应该陪她去的,内定的这件事情也由他带着小竹出席。
“我是觉得在国内的事务上,林泽你与我比较熟悉些,斯蒂森毕竟是英国人,很多国内的习俗,他都不懂,杜博诚的寿诞我是带着诚意去的,希望它能有一个完美的落幕。”
莫筱竹挂断电话,穿着鞋子,随便裹了一件欧堂曜的衣服便出了门。
她早与X市顶级豪门阿尼丹尔造型中心约好。
这一次的着装,帕瓦罗蒂已经与他们签订合约,以后帕瓦罗蒂所有高层出席重要场合,需要的一应俱备都由他们提供。
莫筱竹小腹处包扎了起来,穿着紫色的高级晚礼服。
大剌剌地显示出小腹处包扎了的纱布轮廓,造型师阿尼苦思了一阵,最终建议道。
“萧总您身材高挑纤细,与其凸显出小腹处的不雅,倒不如牵引人们的视线在您的胸以及长腿上。”
本已经长裙及地的晚礼服,在莫筱竹点头之下。
长裙被利索地裁掉,胸前更是镂空,露出雪白令人**的酥胸。
两颗浑圆挤在一处,显出ru沟。
阿尼忙碌一通,最后把一面高大的镜子摆到莫筱竹面前。
“萧总您看,这样显得您又大气又沉稳,显而不露,既聚焦了众人的目光,又使人对你国际范而垂涎不已。”
“谢谢,就它了!”
莫筱竹点头,摸出手机让林泽来接自己。
林泽车子停在造型中心门口时,看到从金光华贵之地走出来的莫筱竹。
半张着嘴,连口水都跟着流了出来。
那人间胸器鼓鼓地撩拨人的视线,镂空处欲遮还休,显得那是缠绵味道;
下半身露出雪白的美腿,在看到腿根处那狰狞后,林泽赶紧脱下自己的西装。
“小竹,你再穿一个丝袜吧,腿上的伤,露出来了。”
“不必。”
莫筱竹看也不看腿上的伤疤,保持着仪态优雅而笑。
“林泽,我们一起奋斗了这么多年,希望今天能够圆满成功!”
“小竹……”
林泽迷惑了,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当初他们的目标是吞并杜氏,也为当年小竹无端受的那些苦而吐一口恶气。
可现在,小竹却向杜家人贺寿去。
林泽想不通了,上车后他回头看莫筱竹。
“小竹,你为杜博诚准备的礼物是什么?”
那礼物有一人多高,又重又沉。
他真想不透,到底是什么礼物会让小竹这么重视,连自己都不准看。
“林泽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还有,这件事情做成后,我们与杜氏恐怕要正式宣战了,你、如果想离开的话,我不会阻拦你。”
她的复仇之路太多棘荆,上次的牢狱之灾,也许只是一个开头。
把欧堂曜一起列入名单,莫筱竹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敌手到底有多强大。
不仅仅是个杜博诚,哪怕是欧堂曜,一个不满意,也是要翻脸无情的。
他暗中派杀手来警告威胁,甚至想下毒手,已经是不容置疑了。
“小竹,杜博诚的生日,你想想曜少会不会参加,这个时候你出席,会不会……”
林泽看得清楚,曜少似乎对小竹有些意思,这个时刻惹怒欧堂曜,并不会得到好果子吃。
“没关系,我们晚一些去。欧堂曜送给杜冉雅一栋别墅,想必后半晌的生日会,他们会去那间别墅。
莫筱竹笃定道。
车子在两人的谈话间到了杜家主宅。
莫筱竹下车,仰起头望着堪称雄伟阔绰的杜家祖宅!
杜博诚在这里举行他的生辰会,简直再好不过。
不知道杜家的老太爷还活着了么,很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大概是死了吧。
莫筱竹薄薄的唇角掠过一抹冰凉的笑,举目望着天上西悬的月色。
冰凉凉的月光独撑天际,它的周围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退后一步,莫筱竹穿过林泽的臂弯,轻轻地抱住。
“林泽,我们进去罢。”
金壁辉煌仿佛顶星酒店的装潢,头顶的奢靡巨大吊灯。
一路延伸到无际客厅的尽头,四下全是琉璃灯盏,却各自耀发着不同的光色。
杜家的祖宅中,这里是另居他处而启盖的新宅,与祖宅毗临而立。
莫筱竹走进来后,听到了一阵和弦优扬的音乐传来。
抬眸就看到不远处一长排乐师,随着旁边价值不菲的钢琴一同流缓出泌人心脾的节奏。
举目四望,莫筱竹没有看到欧堂曜的身影,连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也没见。
她点点头,携着林泽举步而入,目光掠过场中竟然有媒体时。
不由地摆出帕瓦罗蒂负责人的干练随和的态度,冲媒体矜持微笑。
呼啦一声媒体记者围了上来,朝莫筱竹聚成了一堆。
场中的人他们一一采访了一遍,正找不到新来的面孔,叹息着这场宴会就要结束而遗憾时,帕瓦罗蒂的负责人竟然来了。
场中顿时惊爆了。
关于帕瓦罗蒂欲取杜氏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现在帕瓦罗蒂的总负责人竟然亲自来贺寿。
这是来破除谣言,还是来给他们送来更鲜美的爆炸性新闻??
杜博诚此刻刚刚与欧堂曜谈完关于两人婚事的问题。
毕竟他与冉雅订婚已过了一年,是时候该举行他们的婚事了。
帕瓦罗蒂的那个女人总是在堂曜眼前飞来荡去的,杜博诚十分不放心。
本来想让缪安尽快搞清楚那个女人,可是自己的生辰在即。
作为商业活动,也不可能轻视,只好将这件事情先放下。
可他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主动送上门来!
杜博诚在二楼的华美造型的转换梯上,双目阴鸷地盯着下面被媒体围成一团的女人,莫筱竹!
待媒体熙熙攘攘地散了去,莫筱竹走到场中与各路媒体打招呼。
杜博诚姗姗地从楼梯下来,举杯朝莫筱竹敬去。
“萧总百忙之中能抽空来我的宴会,还真是不胜惊异!”
不动声色地吞下杜博诚的嘲讽之意,莫筱竹媚惑一笑。
“杜董事长这是说得哪里话,您五十岁大寿,我怎么可能不来呢?”
穿着华丽性感的莫筱竹,与沉稳儒雅,显着商道儒风,处在中年的杜博诚交锋。
一样锐利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周围的一切瞬间变得虚无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布景。
这场宴会在刹那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
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凶狠的斗志,在那灵秀的水眸中张扬着肆无忌惮的侵掠。
在杜博诚打量、犹疑、惊讶最后直至不敢确定中。
他仿佛觉得自己看到了多年前,与他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萧白薇!
除了那张DNA检验单不符外,眼前的女子,无一不是萧白薇的女人,他的私生女!
连那仇恨的目光,都在诉说着一个呼之欲出的事实!
“我可是心心念念这一天呢,想给您个惊喜!”
莫筱竹说着,陡然欺上前,娇柔的身子随着轻轻地掂起脚。
雪白的颈子伸向依然高伟的杜博诚耳边,轻轻吐露着芬芳,朱唇如血,吐出暗芒般的字眼。
“这份礼物我准备了十五年,杜董事长,您准备好接受了吗?”
“哦?是吗?”
杜博诚身体往后退一步,诡异地感觉浑身发冷,尴尬地朝四下看去。
当看到旁边一片咔咔声时,他不禁变色,想到刚才莫筱竹那极具暧昧的姿势。
这种如果上了报纸,那还了得!
“惊喜就不必了,萧总我们还是——”
“杜董事长不要急嘛,”
莫筱竹轻轻地一摆手,从门外顿时出现一个送货的员工。
一边推着高过人头顶的竖长方形纸木箱子,一边大喊。
“哪位是杜博诚杜董事长?”
“我,我就是。”
杜博诚声音一顿,阴冷的眸朝身边的莫筱竹盯去。
“萧总,这不会就是你所谓的礼物吧?”
他要找缪安把这东西和那个送货的员工一起扔出去,他直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莫筱竹突然在旁边说话,却是面朝媒体,引着媒体的目光朝这边激射。
“这是帕瓦罗蒂的一番心意,送给杜董事长的,相信各位都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礼物吧?”
听到下面一阵叫好低呼声,莫筱竹凛凛一笑,掌控全场地轻举手臂,令大家安静下来。
“那么,我就当着各位的面打开了。”
她蓦地转身,朝送货员工吩咐。
“打开!”
那箱子仿佛是特质的一样,送货的黑框眼镜男人在旁边一按。
接着听到哗啦一声,那前面的木质一面在众人的期待中缓缓撩开神秘面纱。
只见是一个穿着白纱的年轻女子,涂着血红的唇和指甲蔻丹。
头顶上的披纱与身上的白纱不同的,是红色的,鲜红如血,仿佛能挤出血水来,像罪孽一样的红。
场中顿时哗然一片,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送给杜董事长的美娇娘,希望杜董事长百年之后,能娶到这种女子,长眠地下!”
人家五十岁大寿,都等着说好话呢。
可她偏偏打算起了人家死后的事情来。
这不是来闹场的,是来干吗的。
媒体记者手中的相相咔咔个不停!
个个都道帕瓦罗蒂这是来闹场来了,两家的梁子结定了!
送货人员把箱子里的女子挪出来,那白纱红披头的女子便露出全部的身体。
不知是怎地,送货人员退后一步,或许是因为没有扶的原因,她砰嗵一声栽歪在地!
旋即脑袋与身体分家,里面血红色的填充物洒满一地!
乍一眼看去,仿佛是血海遍溅!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惊呼连连,才知道这不是一个真人。
而是一个木偶,一个栩栩如生的木偶!
“混蛋!办事真不利索,怎么把杜董事长的寿礼给摔坏了?!”
莫筱竹上前一巴掌甩到那送货人员的脸上,留下清晰的五指印后,把人训斥出去。
在杜博诚欢庆一片的寿宴上,突然出现人身分家的木偶女人,而且还披着红纱,穿着白纱,诡异至极。
有迷信的人,都在纷纷猜测,杜董事长这个五十大寿不吉利呀。
“萧总你这份礼物还真是大啊!”
杜博诚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木偶,看向向莫筱竹时,眼中迸射这剧烈的寒光!
他踏前一步,大手一把捏住她纤细的手臂,压低声音吼。
“莫筱竹,你、就是那贱人生下的贱种!”
现在,他再不需要验什么血。
现在他知道了,自己晚了一步,萧白薇生的女儿已经回来了!
莫筱竹不退,反而迎上前去,张狂而罪孽地艳笑。
“杜博诚,我妈妈在绍圣山等着你。她孤零零十五年了,想让你去给她作伴……”
凉凉地仿佛幽鬼索命一样地凋零禁忌声音,莫筱竹的表情,带着疯狂同归于尽的堂烈!
“作伴?”
杜博诚重重地拽着她,摔到自己面前来。
咬牙切齿地低下头,躲避众人的目光阴狠。
“我会成全你们!”
“杜董事长何必动气呢,当着这么多人,大家一双双眼睛可都在看着你这个寿星老!”
林泽上前,抓住杜博诚的手,企图让他松开莫筱竹。
“只要我愿意,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会说半句不利于我的话!”
杜博诚非但没松开,反而攥得更紧。
那坚狠的模样,恨不得杀了莫筱竹也不解恨。
三个人气氛僵冷住。
正在这时一身白色燕尾装,帅气如天使般的男子清亮华贵的声音突然介入。
“爸爸,你们在聊什么呢?”
他微带着干净轻快的活泼语调,带动着周围的冰旋都跟着融化了。
紧紧攥着莫筱竹的杜博诚蓦地松开手。
冷厉狠毒的脸上煞时间如冰融化开,变成了阳春三月的温暖。
“天奇,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帕瓦罗蒂的负责人莫筱竹,萧总。”
他又变成一位慈悲的长者,愉悦地在两人之间搭桥。
“萧总,莫筱竹嘛!爸爸,我见过她了。”
杜天奇看起来精神奕奕,高兴地握握莫筱竹的手,不为人知地微一施力!
这一动作令莫筱竹一下子就想到自己那段缺失的记忆。
浑身一抽,蓦地别过脸去。
“我不太舒服,先去休息下!”
莫筱竹急急地奔出去,走之前在侍托盘中拎了一杯酒,跑到无人的地方狠狠灌了一口!
小腹处伤口直痛,再痛也弥补不了那已经失去了的空白。
她不记得了!
最重要的是杜天奇到底知道多少!
他竟然知道阎敏!
要不要打电话给学长,让他派人照顾阎敏的安危?
4144……克拉,他竟然也知道。
莫筱竹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再度纠缠起那段空白记。
她只觉得浑身冰寒,无尽的恐惧朝她袭来。
被夜风一吹,吹拂起耳边的丝发。
浑身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仿佛从不远处的幽暗里面传来女子的娇吟声。
扔下酒杯,莫筱竹往暗处走了走。
那申吟声更大起来,畅快淋漓,随着那道女子的声音起起伏伏地传过来。
“嗯啊!曜!曜……再快点儿!啊——好深!人家好痛哦,曜……嗯啊,好舒服……”
欧堂曜?
莫筱竹身子定在原地,浑身无可自抑地发起抖来。
那女人的畅快的叫声,变异一样扭曲地传到她的耳中,最后幻化成了杜冉雅的模样。
欧堂曜与杜冉雅在这里?
莫筱竹身子软了下,几乎跌下去。
她以为再不济,欧堂曜也会与杜冉雅回他送给她的别墅,他们一夜良宵。
可她实在太高估欧堂曜那个男人了,他的**和无耻远远超越自己的预料!
转身莫筱竹想走,目光触到地上早已空空的酒杯。
她弯下身子,一步一步朝着声音走去。
在触到暗夜中影影幢幢的两个交缠在一起的人时,她抓着酒杯,看也不看,就朝那两人摔去!
“呀,呜好痛!”
黑暗中仿佛是砸到了什么人,听那尖细的刚从**中回转过来的女音。
莫筱竹知道自己砸中了杜冉雅,而欧堂曜却幸免于难。
哼!便宜你这对狗男女!
莫筱竹轻蔑地想着,转身就走。
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想要小跑地回到宴会很艰难。
莫筱竹身子还未到宴会门口,眼前突然黑影一闪。
她还没有看清楚是谁,手就被人抓住,硬拽着往花园的树林深处而去。
“甜心,你吃醋了?”
欧堂曜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险意,仿佛还很欢快的样子。
斑驳的树影中,莫筱竹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不知道欧堂曜盯着她一身暴露的衣穿,黑眸快要燃爆。
靠着极尽的自制力才能让自己勉强不发火,欲火怒火一齐硬生生忍下去。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莫筱竹凉凉地道,置身局外的冷漠再明显不过。
“我知道你吃醋,萧萧,你不想我跟冉雅,那么我只干你……”
欧堂曜的话再暧昧不过,听在莫筱竹的耳中却变了味。
不让他跟杜冉雅做,自己就要献身,她是傻了才会那么做!
“杜冉雅是你的未婚妻,你跟她做,再正常不过。我凭不让你跟她做?
“还有,就目前的情势来看,你跟我做才是不正常。曜少,请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再来说这句话!”
“这么说,我们刚才做的,你全看到了,嗯?”
“你刚才那么说,我只能这么接,至于你说的那些话,我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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