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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庙院内，霍二彪正立在队伍前讲话：“自古以来，兵不入民宅，从今天起，全体官兵一律住在山神庙内和山坡上的窑洞里。Www.Pinwenba.Com 品 文 吧梭子湾的兄弟，晚上也要住山上，有老婆的七天回家住一晚——不要笑，立正——稍息。”霍二彪瞅一眼钟圣英和宋秀娣，严肃地说，“兄弟们，我们竖起了抗日的大旗，就要旗开得胜，要想得胜，就要先练好兵。射击、投弹、拼刺刀，练好这三样，来再多的敌人，我们也不怕。我们今天搞了这么大的动静，日本人肯定很快就会知道，马刨泉的韩小四一伙肯定也会知道。我们要抓紧练好兵，准备打仗，从明天起就开始操练，今天晚上放开肚子大吃大喝，明天听号声起床集合——”

……

山神庙大院内边角上一个小屋里。一张小桌上放着一个高脚油灯，桌上还放着宋秀娣背的药箱和一个暖水瓶一个茶杯。钟圣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张着嘴——呃——好像要呕吐的样子。

宋秀娣端一个茶杯，坐在床边说：“圣英，再喝点水。你怎么能这样喝呢？你从来没有喝过辣酒的。”

钟圣英：“秀娣，我也没有想到我这样能喝。我喜欢这些人，他们就是梁山好汉。我现在才知道，我其实已不爱现在的姚开平。我不相信他说给我们的话，我不相信李青云会是叛徒，我怀疑姚开平才和那伙国民党特务呃——还有日本人有勾结。呃——当年的周之光是真的死了，他和俞宝蓉埋在一起，埋在万国公墓里。秀娣，我们哪儿也不去了，我们就在这里抗日——我要杀人，我要杀人，我要杀日本人——我要喝酒——我要杀人，我的枪呢？”

宋秀娣：“你胡说什么？给你喝吧，这就是酒——”

宋秀娣扶起钟圣英喝水，钟圣英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