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5号地区与21号地区相邻。学校共有25名学生，分配在25号地区女子师范大学。学校已通知她们，于新元219年2月18日上午8时，在学校草坪登车，前往25号地区女子师范大学报到。

17日晚，特01收拾好了生活用具，与班主任夫妇和管教老师夫妇道了别。18日早上7时，吃完早饭，背上行囊前往学校草坪登车。

来到学校草坪，就见到一告示牌上写着：去25号地区女子师范大学的同学，在此候车。

特01在此等了一会，去25号地区女子师范大学的同学陆续来到。7点40分左右，一辆大交通车停在告示牌旁，学校学生处的58老师，从车上下来后，扯着嗓门喊道：“去25号地区女子师范大学的同学们，请你们拿好自己的行李，面向我站成两排。”学生们见令就行，原来松散的人群，立即变成了两道人墙。58老师作了简短的讲话，特别强调了行车安全后，拿出被分配在25号地区女子师范大学的学生名册，站在车门口，叫一个名号，上车一人，并在名号下做着“到”的记号。共到了24人，还有一人未到，这人是128班的37同学。

正当大家等得焦急的时候，从远处跑来一个大个子女生，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这是……去……25号……地区的……车吗？”58老师见她这狼狈的样子，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问道：“你是37吗？”

大个子女生答道：“是！我是……37。”

这时，58老师，学着37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答道：“对！这是……去……25号……地区的……车。请……上车吧！”58老师的“表演”，引得全车姐妹们哈哈大笑。

37上了车，放妥了行李，坐好了。

58老师示意司机关车门，准备开车。汽车徐徐开动，走出了草坪，上了公路。走了约五分钟，拐一个大弯，上了高速公路。

汽车在平坦宽阔的高速公路上行驶，时速150公里以上。同学们的心胸也好像开阔了许多，心也随着汽车飞驰。这时，58老师提议唱歌，并指名要特01领唱。

特01扫视了全车的同学，问道：“唱什么歌好！”

这时，不少同学提出唱《锦绣人间是花园》的歌。

特01亮开嗓子说：“我领个头，大家一齐唱好不好？”

同学们齐声答道：“好！”

特01领唱了前面一句后，叫着：“预备——唱！”于是全车响起了嘹亮的歌声：

“时代像一支飞箭，像一支飞箭，工作在快马加鞭，快马加鞭。我们锦绣人间，在飞跃向前！飞跃向前！飞跃向前！我们总是跑在时间前面，一切计划都提前实现。新纪录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现在的一天，赛过新元前的一百年。啊！我们锦绣人间，永远是鲜花烂漫的花园。”

大合唱完后，紧接着是小组演唱、个人独唱、讲故事、猜谜语、说笑话……小节目一个接着一个，使全车姐妹们，都沉浸在欢乐之中。

汽车驶出了高速公路后，车速明显地减了下来。来到交叉路口，路标上醒目地标示：女子师范大学向前二公里！爬过缓坡，绕过山丘，便到了依山傍水的女子师范大学。姐妹们来到了女子师范大学新生接待站，在接待站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办妥了报到注册手续，成了一名名副其实的师范大学生。

特01分配在大学数学系第十班。这里的学习条件，比中学更优越一些，每天除上午上三节课外，其余的时间都是自学。

大学数学系一、二年级，主要以提高数学知识为主，辅以其他的知识学习。三、四年级，除继续坚持数学知识学习外，把传授知识的技能学习，摆到了重要位置。提高传授知识的技能学习，除从书本上学点理论知识外，更多的是观摩教学和自己亲自施教。在实践中，不断总结提高传授知识的技能。

进入大四后，学校经常组织观摩教学。有一次，在听18老师，给教学基地高中二年级的学生，上数学课时，在演算示题中，以有意出错，来调动学生人人动脑，寻找出错原因的手法，特01很受启发。这就是说，在数学教学中，除按原理、法则、公式教学外，教师在演算示题时，有意出错，让学生寻找出错的原因，使学生人人懂得，为什么出错和怎样防止出错，让错误成为正确的先导。这是有经验的数学教师，经常采用的一种传授知识的重要手段。

201级的学生，在师范大学就读四年，修业期满，并通过了毕业考试和论文，很快就要毕业，走上工作岗位了。

新元222年11月8日上午，25号地区女子师范大学，数学系的十个毕业班，召开大会，给毕业生发放恋爱证。会议开得庄重而严肃，礼炮奏乐之后，系主任上台讲话。

同学们：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是值得大庆特庆的日子。你们在闺房里“关”了二十多年，现在都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毕业后，就要迈出闺房，进入社会，就会与异性广泛接触。在与异性的接触中，可能会碰撞出爱情的火花，炽烈的爱火就会燃烧着你们纯真的心。

爱情是一盏美丽的彩灯，有了爱情，我们的生活就会变得五彩缤纷。

姑娘们，撩开你们遮羞的面纱，驾一叶求爱的扁舟，大胆地去闯荡爱情的海洋。小心呀！不要撞着对面同性的来舟，不要触着爱海中的暗礁。晚上要留心爱航的灯塔，白天要注意爱航的浮标。进入深海区，异性的爱舟就会频频出现。此时，要擦亮眼睛，认准目标，拨开迷雾，见到真情。找到自己理想的心上人，一同在爱的海洋中泛舟。

爱海是未婚男女神往的地方。在爱海泛舟，可以给我们的生活横添不少乐趣。但是，也可能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伤害。例如，碰着了同性的爱舟，造成了二者俱伤。遇着了朝三暮四、时此时彼的感情玩弄者，这种爱火就会灼伤我们纯真的心。为了防止类似事件的发生，给每个未婚男女发一个恋爱证。当你与异性多次接触，对他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认为他可以做你的终身伴侣的时候。你们就可以交换恋爱证，正式建立恋爱关系。恋爱的过程，还是一个继续了解对方的过程。交换恋爱证，建立正式的恋爱关系后，你是他唯一的恋爱对象，他也是你唯一的恋爱对象。这样，就避免了同性爱舟相撞和三角恋爱的弊端。这时，你们就可以开怀畅谈，谈思想、谈工作、谈生活，憧憬美好的未来。

系主任讲完话后，各班班主任上台，领回了本班学生的恋爱证，并由各学习小组长负责，把恋爱证分发到了个人。

恋爱证小巧玲珑，质地精美，制作精致。正面是金光闪闪的“恋爱证”三个字，背面正中嵌有本人的大头彩照，彩照的下方有本人的名号，最高学历等。

姑娘们领到了自己的恋爱证后，喜笑颜开。小心翼翼地将恋爱证，从用红丝线编制的小袋里取出来，放在自己的手心上，仔细端详着。特别是对嵌在背面的自己的大头彩照，用手绢抹了又抹，看了又看。直到看够后，还用洁白的小手绢把恋爱证包好，仍装回红色的小袋里，放在自己认为最安全最妥当的地方，保存起来。

新元222年12月2日，25号地区女子师范大学，收到了高教部关于《新元222年度应届毕业生分配计划》。这个计划，总的分配倾向是，面向基层，面向教育第一线。根据高教部的指示，为了顺利地实现分配计划，学校要求要在毕业生中，打造面向基层面向教育第一线的声势，要使每个毕业生都做好，到基层去到教育第一线去的思想准备。要求以系为单位，开展宣传活动。要通过举行毕业典礼，召开各种座谈会，文艺联欢晚会，宣传板报，谈心、交心等活动，打造到基层去、到教育第一线去的声势。

12月10日，数学系在系小礼堂，举行毕业典礼。系主任，在会上宣读了热情洋溢的贺词后。教授代表讲话和学生代表讲话中，都把到基层去、到教育第一线去，作为重要的内容之一。整个毕业典礼的全过程，都贯穿了这一指导思想。

49教授，是数学系资深的威望很高的教授。他代表教授讲话中，在最后的祝愿时说：“姑娘们！祝你们失败！”这一祝愿，在学生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毕业典礼结束后，许多同学都在议论49教授的祝愿。有的说：“人家一般都是祝我们成功，可49教授却祝我们失败，这是什么意思？”还有的说：“49教授祝我们失败，这是安的什么心？”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像炒爆了豆子似的议论着。

49教授，虽年事已高，但身体健康，行动自如，思维敏捷。听到学生们在议论他的祝愿后，略微思索了一会，便传下话说：“请每个班派一名班干部，到我的办公室来，共同研究理解我的祝愿。”

约莫过了十分钟，各班都派了一名班干部，来到49教授的办公室。49教授招呼大家坐好后，便开始讲话了。

“同学们，我也想说祝你们成功，但又觉得这样的祝愿太平庸。公式化、口号式的祝愿，缺乏思想深度，对你们起不了多大的激励作用。所以，我改成‘祝你们失败’的祝愿。这下可好了，捅了马蜂窝了，引起了一片议论之声。到底怎样理解我的祝愿，在这里我先发个言，作为引玉之砖吧！

同学们，对于我的这个祝愿，我想从以下几个方面去理解：

一、失败为成功之母。失败是母亲，成功是儿子，有了母亲，就不愁没有儿子。失败中孕育着成功。从这个意义上说，祝你们失败，也就是祝你们成功。

二、在生产斗争和科学试验的实践中，‘失败’的现象是经常发生的。因此，要把失败现象的出现，看成是正常的事。我们每取得一项科研成果，都要经过几次几十次甚至几百次的失败，才能获得成功。由此可见，‘失败’出现的频率，要比‘成功’出现的频率，高几倍几十倍甚至几百倍。姑娘们，你们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你们将独立地生活于社会，在今后的日子里，你们遇到‘失败’的机会，要比遇到‘成功’的机会多得多。从现在起，你们就要做好经受失败打击的思想准备。

三、‘失败’是检验人的意志是否坚强的试金石。有的人，一遇到失败，受了挫折，灰心丧气。从此，一蹶不振。结果，一事无成。而另一种人，却与这种人完全相反，他们把失败看成是生活中常见的现象。失败降临，毫不惊慌。只是认真地寻找着失败的原因，总结失败的教训。在失败的基础上，重新再干。他们面对失败的挫折，意志更加坚强，愈挫愈奋。他们每遇到一次失败，寻找一次原因，总结一次教训，便向成功迈进了一大步。最终攀上了‘成功’的巅峰。所以，‘成功’总是属于这种勇往直前的人。我的祝愿中，也希望同学们能经得起失败的考验，迎着失败，昂首阔步前进！

这是我对我的祝愿的几点肤浅的理解。希望同学们对我的祝愿，从多方面加以理解，谈出你们有见地的理由来。”

十位班干部，听了49教授对他的“祝愿”的几点理解后，深受启发，深受鼓舞，深受教育。真不愧是教育家对待学子的坦荡情怀。大家表示，回到班里后，要将他对“祝愿”的理解，在同学们中间广泛宣传，使人人都能正确理解49教授的“祝愿”，懂得49教授的一片良苦用心，让“祝愿”真正起到激励大家的作用。

班干部们回到班里后，在同学们中间，广泛宣传游说49教授“祝愿”的理解，使同学们心中的疑团顿消，很快平息了这场风波。

经过约两周时间的教育，毕业生的思想认识，有了明显的提高。认识了到基层去、到教育第一线去，广泛参加社会实践，对提高自己奉献社会大有益处，充分做好了到基层去、到教育第一线去的思想准备。

新元222年12月18日，25号地区女子师范大学，对应届毕业生的分配情况，作了张榜公布。特01被分配在5号地区中学女生部。要求在新元223年元旦前报到。

特01知道自己的分配去向后，“嘿嘿！”轻轻地笑了两声，自言自语地说：“转来转去，转了十多年，又回到了自己的老家——5号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