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的?”
“施恩带我来的。Www.Pinwenba.Com 吧”
在门口放风的施恩立刻压低了声音补充了一句:“是萌萌逼我带她来的。”
萌萌点了点头,向上挑了挑宫纯飞的唇角:“别吓到了施恩。”
看着无奈的宫纯飞,萌萌继续问道:“帅叔叔,你喜欢报纸上的那位阿姨吗?”
“嗯?”宫纯飞挑眉:“报纸?你也看了报纸?”
又白了宫纯飞一眼:“帅叔叔你不认识字?从来都不看报纸的吗?”
“……”
“你要是喜欢那位阿姨妈妈就喜欢叔叔,你要是不喜欢阿姨,不管你喜不喜欢,妈咪都来了大姨妈。”
“……”
“我要走了,姨娘找不到我会认为你绑架了我的。”
“……”
“把我抱下去。”
“额,我送你们回家。”
“你没想清楚之前我不会再见你。”说着,萌萌闭上了眼睛,转身之后才又睁开:“施恩,走,咱们回家。”
施恩看了宫纯飞一眼,立刻缩回了头走在最前面。
“施恩,你说我今天来的对吗?”萌萌蹙眉,一副深思的模样。
“不对。”施恩坚定开口。
“为什么?”
“因为我快吓shi了。”
“为什么?”
“因为我怕宫叔叔把一只手拎着我们的一条腿把我们甩下楼去,我们就成肉泥了?”
“为什么?”
“因为摔碎了。”
“为什么?”
“……”
“施恩,”文连年把车子停到施恩和萌萌身边:“我送你们回去。”
“叔叔,”施恩后退了一小步,小身子抖了下。
唉,这真是异性相斥吗?为什么他会这么害怕他的两位叔叔?
“嗯,我刚从外面办事回来。”无关痛痒的一句,施恩却明显地送了一口气,至少知道了他一定不会知道自己带着萌萌去找了宫纯飞的事情。
即便他忽视了文连年见到他们时候的平静,连一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都没有问。
宫纯飞没有把早上看到的那一幕问出来,即便萌萌主动来找了他。
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子应该以要有一个快乐的童年为由不能被搀和进去的,即便萌萌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确实让宫纯飞知道了许多误会。
上午吴迪前脚刚迈出去,后脚夏暖瑾就在汪梦玲的掩护下出了医院。
“以后再把我装进垃圾桶,我丫的一定把你冲下水道!”夏暖瑾闻了闻身上似乎还在残存的垃圾味道,第十二遍地走进浴室,气急败坏地吼叫着。
汪梦玲也一脸的委屈:“为了你,我平生第一次穿上清洁服,我的身材、我的形象、我的节操,oh,我的上帝……”
“啪”,一只拖鞋砸中汪梦玲的脑袋,夏暖瑾双手叉腰站在她面前:“我替全球的清洁人员羞辱你。”
抹去脸上的印迹,汪梦玲“喀嚓喀嚓”地掰着手指,夏暖瑾见状立刻蹲下身去捂着肚子:“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哦,你的孩子,你的孩子……”汪梦玲也做痛苦万分状。
夏暖瑾“腾”地站了起来:“你有种。”
看着甩手气呼呼走向屋里的夏暖瑾,汪梦玲立刻跟上前去,却被夏暖瑾挤在门外。
“我的手、我的脚,哎呦外……”
看着被挤在门缝里的汪梦玲,夏暖瑾猛地拉开门,爬上床。
重心不稳的汪梦玲向前踉跄了几步,稳住了身子也凑了上去。
看着一脸沉闷的夏暖瑾,汪梦玲好心开导:“真不知道那个宫纯飞有什么好,都到这个时候还这么念念不忘。”
“真不知道文连年有什么好,明知道人家是gay了晚上做梦也不忘一口一口的喊着。”
“如果你两个实在都不想要,那么直接嫁给葡萄皮她亲爹好了。”
“又查到什么线索了?”
“五年前你误闯入的那个酒店叫做“完美年华”,一家老牌子的连锁酒店,奢华无比,传说酒店的老板是个归隐的海归,没有人见过真正的老板,只……”
夏暖瑾打断汪梦玲:“老板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酒店怎么样和谁是萌萌她亲爹有什么关系?别拿武侠来搅乱事实。”
“好,刚才只是开胃的,现在奔入正题,额,就是那个神秘老板吧,嗯,并没有人见过……”
“啪,”夏暖瑾再次把汪梦玲踹下床:“你是不是又只是查到了这个消息?”
“咳咳,夏夏真是太聪明了。”
“上帝啊,带走你吧。”夏暖瑾苦闷地嚎啕,再这样下去,猴年马月等她成为化石也不会知道萌萌的亲生父亲是谁了,虽然她并不在意这些,可是关键时刻能拿来消遣的东西就木有了。
“别急,别急,还有一件事情,我看了那晚的报纸,好像是一场商业聚会,大型的,很多老板、商业界精英都在里面。”
“和昨晚的一样?”
汪梦玲点了点头,眼睛里冒着精光:“那就是说,葡萄皮的爸爸一定非富即贵,当然,如果你倒了八辈子霉恰好遇上的是扫厕所的大叔也不好说。”
“噗,”夏暖瑾全身颤抖的恶寒了一下,努力地回想着当天的情况:“应该不会,虽然那晚屋里的灯光很黑,可是借着月光我还是能模糊地看到他的脸。”
“啊,那他长什么样子的?”
“虽然我能看清楚他的脸,但仅仅是模糊的看到,虽然我模糊地看到了,但是时隔多年我早就忘记了。”
“你是猪吗?为什么事后没把他凭着记忆画下来?”
“当初怎么想过会怀孕吗?”
“你是猪吗?怎么能没想到会怀孕?”
“我怎么知道这种概率会像千千亿亿的物种中偏偏认识了你这么一个二货这么高?”
“额,那你仔细想想,他有什么特征?”
“男的。”
“……”
“挺高的。”
“具体。”
“比我高。”
“是个男人都比你高。”
“挺壮的。”
“是个男人都比你,重。”
“似乎没有了。”
“我有一个好主意,我把那晚所有到场的人的名单搜罗出来一份,你和他们中的每一个都嘿咻一下,找一下那晚的感觉不就知道是谁了?”
看着汪梦玲晶闪闪的眼神,夏暖瑾双脚轮番的早就把汪梦玲踢下床,踢倒桌子底下,再踢倒门外了。
夏暖瑾起身走进屋子又爬上床,不理睬衣衫凌乱的汪梦玲:“以后出门不要和别人说你认识我,更不要说我认识你。”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的。”
“那就是你赶紧从窗户跳下去,死了就好找了,找到了再托梦给我。”
“其实我想说那个男人没带什么东西吗?或者他身上没有特殊的地方吗?刺青啊之类的。”
“没有。”夏暖瑾懒洋洋地说着,再者有那么黑也看不到什么嘛。
“慢着!”夏暖瑾猛地坐了起来:“你是说刺青?”
“嗯。”
“如果是胎记呢?或者是蚊虫咬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额,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好像记得那人肩膀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红红的一块。”
蓦地,夏暖瑾又似想起了什么般,似乎萌萌说过,谁身上有一块胎记来着。
“萌萌,萌萌,谁身上有胎记?”夏暖瑾立刻鸡冻地大喊大叫着,赤着脚一个一个房间地找着萌萌,却不见身影。
萌萌从床底下捏着小白鼠的尾巴爬了出来:“你是在说我吗?”
说着,转身撅起屁股并拍了下:“这块青色的?”
“不是,是红色的。”
萌萌从头到脚地打量了自己下,伸手指了指胸前:“这两颗豆豆?”
“咳咳,”夏暖瑾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不是你,是别人,我记得你和我说过的。”
“哦,帅叔叔?他肩膀上有块红胎记。”
“什么?”夏暖瑾后退了一步:“你没记错?”
白了夏暖瑾一眼,萌萌小心地把小仓鼠装回兜里,拉上拉链:“你以为都是你啊,那天在珠宝店,叔叔,帅叔叔……”
夏暖瑾踉跄着走回屋里:“不,一定不是他的……”
“那你是希望是还是不希望是啊?”汪梦玲疑惑开口。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夏暖瑾凶了一句,脑袋浆糊一样。
逢此变故,正常人一般都会变得不正常,整何况是大姨妈来访处于特殊阶段又刚被爱情刺激过的已经不正常了的夏暖瑾。
汪梦玲理解地没有怪怨她:“也许那人肩膀上只是你给抓红的呢?”
“对哦,”夏暖瑾迷茫地应答,看不清楚是欣慰还是低落,但却是十分的低沉。
“我去查下,那晚宫纯飞有没有在场。”
“好,但是查到了不要告诉我结果。”
“好,哦,不,那我就没有再查的必要了。”
“那就告诉我吧,但是不要告诉我那晚宫纯飞在场。”
“……”
半个小时之后,在夏暖瑾的软磨硬泡,把夏暖瑾吵醒了又睡着,睡着了再次被吵醒的情况下终于从朋友那里得到了这个秘密名单,史称--葡萄皮身世大揭晓秘密名单。
“很荣幸地告诉你,那晚宫纯飞在场,也很不幸地告诉你,格嫣嫣也在场。”汪梦玲终于把那厚达一根手指的一截的名单翻完了。
本就“噗通噗通”跳跃地更加欢畅:“那他是萌萌亲爹的几率有多少?”
“从全场男性的人数的概率算来,是四百三十二分之一,从那个红色的不知道是不是胎记的东西看来,嗯,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仰天长啸一声,生活,你要不要这么狗血?
“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什么都不知道,立刻把这份名单烧了。”
“只是认爹而已,至于搞的像地下组织名单似的吗?再者也未必就是他呢,是的话更好了。”
看着汪梦玲的坏笑,夏暖瑾心里发怵:“你想干嘛?再来一场‘宫纯飞的地下情人,现在的吴迪的流产孩子的娘亲,竟然在五年前怀上并产下了宫纯飞的女儿?天呐,直接杀了我吧。”
“这样说来的话,你想不出名都难了。”
“你还是让我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吧。”看了窗户外面一眼,谁知道夜色里又有多少狗仔队潜伏在她门外,就等着抓住点什么立马用显微镜扩大,把夏暖瑾推到风口浪尖上!
“要不这样,你去把宫纯飞叫出来,旁敲侧击一下?”
斜睨了汪梦玲一眼:“那还不如直接亲子鉴定来的更快更直接。”
“可是宫纯飞又不来大姨妈的啊。”
“……”,夏暖瑾没好气地说道:“闲杂萌萌也来不了大姨妈。”
“……”
“你去负责从宫纯飞那里取血,我负责萌萌的血。”汪梦玲东找西找,从锤子换到剪刀、再从剪刀换到刀片,再从刀片换到绣花针:“就用这个了。”
“你怎么不说你去搞定宫纯飞呢?”
“额,用什么名义,啊呀,宫大总裁你好,现在流行性感冒盛行,我要抽取你的几滴血给你做一个细致的检查?你说他会不会直接把我抓着头发扔出去?不会,他没你那么粗鲁,他只会一个电话把我弄到精神病院去。”
“流行性感冒的鉴定需要验血?”
“额,那就败血病、艾滋病……”
“我也有打120的冲动了。”
“额,所以说嘛,还是你去合适。”
“可是他未必肯见我,而且被人抓到了他见我不知道又会造出什么谣言。再者即便知道了又能怎样?所以有些事情不知道结果更好。”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真的打算和吴迪结婚?”
“谁说我一定要和他结婚了?”
“你不可能永远不给萌萌一个爸爸。”
吸了吸鼻子,夏暖瑾想了想,又看了汪梦玲一眼:“要不然我们凑合着过吧。”
“别,”汪梦玲搂着胸口:“我可是有男人要的。”
“……”
不管汪梦玲多软磨硬泡,恩威并施,夏暖瑾始终不为所动,走一步是一步,过一秒是一秒。
“你这是对葡萄皮的极大不负责任!你剥夺了葡萄皮知道她亲爸爸是谁的权利!”忍无可忍的汪梦玲跳了起来。
“然后呢?”
“然后我自己去查,告诉萌萌结果。”
“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们一家和和美美。”
“汪梦玲你是白痴吗?事情都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也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夏暖瑾你特么的究竟在躲避什么?你知道为什么会造成现在的结果吗?就是你太过软弱,做什么事情都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的?之前的你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厚脸皮呢?就这么被那个狗屁格嫣嫣打磨的一点不剩了吗?!”
陡尖的声音让萌萌凑到门边,看着叉腰相对的两个人,大有大打出手的趋势,立马跑出去打了个电话。
“我就懦弱了,我没你那么家产万贯,出了什么事情你老爸一个电话就能摆平,我怎么办?宫纯飞那渣人想捏死我还不是动动小指头的事情,谁又能知道格嫣嫣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萌萌怎么办?我父母怎么办?我特么的就没你那么随性的资本!”
“你是想说我就是靠劳资生存一事无成的寄生虫吗?”
“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以后谁都不要再提!”夏暖瑾揉着肚子趴在床上想缓和趋势。
汪梦玲咬了咬嘴唇,那包摔门走了出去:“夏暖瑾你以后再有事情我都不会再管你了!”
听着车子似乎也愤怒着离开的声音,夏暖瑾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
--夏暖瑾,你还真是有能耐,什么都被你弄的一团糟!
酸涩地想着,更觉得人生凄凉,怎么神马乌龙事都被自己碰到了呢。
“宫纯飞!你丫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以后再见到你我要是再动心我一定撕了你!”
刚走进来的夏尚洁心里哀叹一声,收拾着屋子:“饿了吗?”
“饿。”
“想吃什么?”
“什么都想吃。”
“那我出去做饭。”
看着夏尚洁走出去的身影,夏暖瑾的鼻子酸涩着,眼泪顺着眼角,眨也眨不完。
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熟悉的声音接着传来:“夏夏,我能进来吗?”
“嗯。”夏暖瑾一抹眼泪,摆正了身体。
“身体怎么样了?”吴迪有丝心疼得关切道。
“没事,帮我打个电话给梦玲吧。我怕她又自己去酒吧,会出事。”
“好。”吴迪一连拨了几遍号码却都是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夏暖瑾抓着外套披在身上,抓着吴迪向外走去:“陪我去找她。”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找到了我会告诉你的。”吴迪把夏暖瑾安顿在床上,肯定地点了点之后走了出去。
按着夏暖瑾说的几个汪梦玲经常去的酒吧,看着尽情放纵自己的男女们,虽然吴迪也来过几次酒吧,但也基本上都是找人罢了,倒与其他年轻人相比有点格格不入了。
可是找了一晚上,几乎所有入流的酒吧夏暖瑾都跑一遍了还是没有找到汪梦玲。
想了想,吴迪还是打通了夏暖瑾的号码,让她联系一下她的家人问下有没有在家里。
开车在路上闲逛的吴迪蓦地看到前面有些异样,车子开近了才发现是几个男人正在围着一个女孩。
打开车窗,汪梦玲的声音清晰地飘过来。
立刻打开车门走了过去,一只高跟鞋却飞了过来,好在吴迪速度快侧开了身子。
“混蛋,让我喝酒,滚开……”看着东摇西摆的汪梦玲被人拉拉扯扯中揩尽了油,吴迪立刻走上前去。
“住手!”
正在为所欲为的几个男人听到声音看到吴迪后叫骂起来:“你他妈的谁啊?找死是不是?”
推开抓着自己衣领的男人的手,吴迪扫了一眼六个看上去都不好惹的男人吧,做好了挂彩的准备。
“妈的!”一拳打在吴迪的脸颊上,头“嗡”了一下,一口腥甜从喉咙处喷涌而出,吴迪用拇指抹了下嘴角的血迹,一拳还了回去。
尽管吴迪会些花拳绣腿,但是面对着明显是练家子的几个人明显有些弱势了。
一个被吴迪踹倒在地的男人立马从裤兜里摸出一把匕首了,灵活地玩转着,对着吴迪就刺过去。
躲闪不及的吴迪只觉得胳膊上一阵刺痛,还没回神之际,身上又挨了几下。
不多久,吴迪已经被人打趴在地了,踉跄地站了起来,一张帅气阳光的连一片片淤青好不可惜。
又被一拳打到在地,冷风吹的汪梦玲醒了酒,看着嘴角、眉角一直在流血的吴迪,上前扶起了他:“你怎么样?”
浓郁的酒味让模糊的吴迪恢复了一些神智:“我没事,这有我,你快走。”
看着破相的吴迪,加上酒精的作用,汪梦玲猛地站了起来,一团火燥热在心中:“你们这些孙子,竟然把他打成这样!”
“怎么?心疼了,小妞?”一个尖耳朵的男人邪笑着走上前去,伸手就要去摸汪梦玲。
看了不远处的车一眼,这丫丫的吴迪是猪吗?有车都能被人打成猪头。
盛怒的汪梦玲突然扯动嘴角媚笑起来,拂过眼前的男人的脸:“哪有的事情,今晚正好找你们解解酒,你们想怎么玩?”
抓着眼前男人的衣领转了个身,慢慢向后退去,看着眼前的男人凑过来的脸一脚踢在他的身下,趁机向车子跑去,向后踢出脚上的另一只高跟鞋。
坐上了车的汪梦玲对着四处逃窜的几人一阵狂追乱撞:“丫丫的,竟然敢打老娘的主意。”
看着瘸着腿抱着胳膊逃窜的众人,夏暖瑾走下车,抓起地上的高跟鞋对着倒地的男人就是一阵猛击。
“啊,啊,啊,我要把你打成肉夹馍!”
鬼哭狼嚎的声音穿透吴迪的耳膜,看着发疯了似的汪梦玲,吴迪捂着还在流血的胳膊走上前去,怪不得是闺蜜,连发疯都是这么如出一辙:“够了,再打就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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