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揪魂的一夜

2018-04-15 作者: 墨尘
第四十章 揪魂的一夜

看着已经辨不出长相的男人,汪梦玲又踩了几脚不见他发出任何声音才过瘾,看着胳膊上血迹斑斑的吴迪:“啊,你受伤了?”

“没事。Www.Pinwenba.Com 吧”

“还说没事?!”汪梦玲一把扯过吴迪,不过他痛的龇牙咧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红着脸扯出自己的内衣给吴迪包扎好。

无语地看着脸颊红似晚霞的汪梦玲:“你会让我对你负责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你是猪吗?干嘛不直接压过去?”

“额,救你心切,一时没想起来。”

脸颊红了又红,汪梦玲加快了速度:“这边最近的医院在哪?”

“去我家。”吴迪摸出一串钥匙来:“对了,是夏夏让我来找你的,给她打个电话的,她很担心你。”

汪梦玲的脸色沉了沉,却只是不说话。

“你可以用我的手机发条短信过去。”

看着眼神困顿的吴迪,夏暖瑾一路飚车:“别说话了!”

“我有一种感觉,等会你停车的时候我一定是被甩出去的。”

“额,”汪梦玲减缓了下速度:“再坚持一下,等会就到了,你有私人医生吗?”

吴迪摇了摇头:“他妻子生产,请了两个月的假回家去了。”

“额,那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送我回家,我会安心点。”

看着吴迪渐闭的眼睛,眉间含了深深的倦色,汪梦玲有些不耐:“好啦,送你回家。”

“别忘了给夏夏短信。”

“啰嗦,知道了,你坚持下,不许睡着!”

终于到了家,汪梦玲呼了一口气,把吴迪搀扶到屋子里。

“医药箱在哪?”

“柜子里。”被汪梦玲折腾醒的吴迪指了一个方向。

利索地拿出医药箱,手忙脚乱地忙活起来:“我应该怎么做?”

“额,拿酒精消毒,”吴迪开口,却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痛的地方。

“喂,你别睡啊,”看着就要睡去的吴迪,汪梦玲推了推他,却让他的眉毛蹙的更深。

看着那已经泛出粉红色的肉的伤口,汪梦玲拿着剪刀不知所措,早知道当时就应该送他去医院的,若是被自己弄死了,自己就太罪孽了。

哎呀,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即便不被自己弄死,再这样下去也是会流血过多而死的。

剪开吴迪的衣袖,轻轻地用酒精消毒着,即便汪梦玲认为她的动作很小心翼翼了,吴迪还是不停地呻吟着。

看着吴迪额头的冷汗直流,汪梦玲更慌了,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之后,几乎把一整瓶的云南白药都倒在了伤口上,好吧,这下即便吴迪没晕这下也会痛晕过去的。

拿出纱布直到已经把纱布缠完一卷才停下来包扎好,把吴迪的身子放平,又拿冰块给他敷着脸上的伤口,无意中看到他身上的淤青,想了想,还是把他的衬衫脱了下来,咳咳,非礼勿视,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看不到……

好不容易折腾好,汪梦玲已经汗流浃背了,微闭了眼睛倒下便睡了过去,实在是太疲惫了。

睡到半夜只觉得口干舌燥,不清醒地睁开了眼睛却猛地发现黑暗中两个充血的眼睛紧瞪着自己。

“啊”的尖叫出声,一脚踹向眼前的东西,直到沉痛的呻吟声传来的时候汪梦玲似乎才意识到了什么般,立刻起身去摸灯,看着倒在地上,**着上身的吴迪,一把抱在胸前:“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不是应该我问你的吗?”意识模糊的吴迪忍着剧痛摇晃着站了起来,浑身通红似随时都会倒下去般。

“额,”脑袋痛的似乎要炸开,敲了敲脑袋,汪梦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般,看着就要倒下的吴迪就要去扶他,可是手刚碰到他的身体立刻又缩了回来:“怎么会这么烫?”

吴迪一头栽倒在床上:“水,水……”

汪梦玲立刻跑出去,倒了一杯水放到吴迪的嘴边,可是吴迪昏迷了意识根本喝不下去,倒出去的水全部洒在了床单上。

棉签,棉签!

想着汪梦玲立刻去找棉签,蘸着水轻轻地擦拭着吴迪干裂的嘴唇。

犹如行走在沙漠般,吴迪贪婪地吮吸着嘴唇:“水,水……”

想了下,汪梦玲一口喝干杯子里的水凑到了吴迪的嘴巴上去,似乎是找到了泉水般,吴迪吮吸着那抹甘甜,一遍又一遍。

给吴迪喂完水,汪梦玲自己都不渴了。

看着又沉沉昏睡了过去的吴迪,汪梦玲洗了个冷水脸,拿着酒精为吴迪擦拭着身体,一边擦一边祈祷:“你千万不能有事啊,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直到一瓶酒已经见底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汪梦玲早已疲惫不堪地倒头睡了过去。

等到吴迪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胸口一片沉痛,这才看到倒在自己身上睡了过去的汪梦玲,把她小心地移到了一边,起身看着床边的酒瓶、棉签之类的东西,记忆一点点闪现。

用一只胳膊小心地把汪梦玲移好,被惊醒的汪梦玲猛地坐了起来,眼神迷茫地看了不敢再动弹的吴迪一眼,又咂了咂嘴巴倒了下去:“鸡腿,真好吃。”

浅笑着给汪梦玲盖好被子,打开窗户把满屋子的酒精味道散发出去,想到昨晚的情景,耳朵不自觉的红了个通透。

等汪梦玲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到了十二的位置,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一只手在厨房里忙活着的吴迪,笑着走上前去:“我相信你是需要我帮忙的。”

“醒了,感觉好点了没,餐厅的桌子上有醒酒药,去泡一杯,治头疼的。”

一股暖流缓缓流过,汪梦玲别过了视线:“你怎么样了?烧退了吗?”

看着吴迪依旧红晕的脸颊,汪梦玲走上前去试了下:“呀,怎么还是这么烫?”

硬拉着吴迪把他拽到客厅,拿出药给他:“赶紧喝。”

看着汪梦玲手中一把白色的药粒,吴迪吞咽了下口水:“你怎么不一整瓶都让我喝下去呢?”

“额,”汪梦玲还真的把一整瓶药都倒了出来:“够吗?”

无奈地看着一脸无知的汪梦玲,吴迪耐心地说道:“其实只要两粒就够了。”

“额,”看着吴迪把药吞了下去,汪梦玲一脸痛苦地像是自己吞了那苦涩的药般。

“你?”看着汪梦玲一脸纠结的表情,吴迪无语。

“额,木事,你坐着,我去做饭。”

“等下,你,你会做饭?”看着卷起袖子就要走向厨房的汪梦玲,如果是夏暖瑾他还有些把握,至于汪梦玲嘛,咳咳,他还真怕她把自己的厨房给炸了。

“怎么?怕我把你的厨房给炸了?”

吴迪立刻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只是我可以站在你旁边给你当下手的哈。”

--其实我知道你只是能在我将要炸了你的厨房的时候好及时挽救而已。

不揭穿吴迪,汪梦玲把厨房的门一关,不顾捂着鼻子哀叫的吴迪:“我要亲手把你做顿饭,算是报答你昨晚的救命之恩了。”

虽说吴迪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杂志,可是眼睛却时不时地透过镂空墙壁看向厨房,看着手忙脚乱的汪梦玲,还没站起来,就被她凌厉的眼神给挡了回去。

终于,一个小时的煎熬,看着桌子上黑色、灰色、浅灰、锅灰、银灰的几个菜色,吴迪咂了咂嘴巴:“那个,这个浆糊状的东西是什么?”

“牛排啊。”

“喔,”看着汪梦玲期待的眼神,吴迪用叉子切着。

看着吴迪费力的样子,汪梦玲帮他切了一小块放到他嘴里:“你别看不好看,可是味道肯定不错。”

刚迟到嘴里吴迪就后悔了,好吧,平生第一次味同嚼蜡,他应该谢谢汪梦玲的,让他深刻地理解了这个词的意思。

看着汪梦玲一脸期待的表情,吴迪咀嚼了几下之后愣是把那炭火味的所谓的“牛排”给吞了下去,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一仰而尽。

“怎么,很不好吃吗?”汪梦玲的眸中是明显的失望与不可置信,切了一块放入自己的口中。

刚放在嘴里立刻四处找垃圾桶吐了出来,猛喝了几口水之后才佩服地看着吴迪:“你竟然吃的下去,为什么不吐出来?”

看着一脸挫败的汪梦玲:“你第一次下厨?”

“额,也不是,额,算是吧。”

吴迪拿着筷子又夹了一块银灰的东西:“这是什么?”

“鲤鱼。”

“好亮闪闪的鲤鱼啊。”说着,吴迪大义凛然地把那块鱼鳞都没刮干净的鱼肉放到了口中。

强烈的忍住要吐出来的冲动,忍着痛抬起受伤的胳膊捏着鼻子硬吞了下去。

本来一脸诧异的汪梦玲见状,又一脸的灰败:“你这样我更难受。”

“捏着鼻子,我可以把这些全部吃下去的。”

看着吴迪拿着筷子又要夹菜,深受感动的汪梦玲一把夺过他的筷子:“我要吃披萨,我要吃酸菜鱼……”

半个小时之后,一桌丰盛的午饭就上齐了。

谢过送菜服务员之后,汪梦玲吸了吸口水,帮吴迪盛了一碗饭:“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真心可以把这桌菜当成是我做的。”

嘴角抽搐了下:“昨晚我也该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不是流血流死也会烧死的。”

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般,汪梦玲的脸颊一片红晕,只是低着头拼命吃饭:“还是应该我感谢你的,如果你不是为了救我就不会有下面的事情的。”

“你真的想报答我?”吴迪淡笑着开口。

“嗯。”汪梦玲点了点头。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夏夏昨晚发生的事情,而且,而且昨晚也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一口气说完,低头继续拼命吃饭。

“呵呵,我只是让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一个人去酒吧了,不安全。”

“啊,”汪梦玲错愕地抬眸,看着吴迪眸中的认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

“还有,夏夏需要你,即便,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放慢了吃饭的动作,汪梦玲抬眸:“你很喜欢夏夏?”

吴迪淡笑着,有些苦涩:“只是,她心里的那个人似乎不是我。”

“多给她一些时间,我相信她一定能看透究竟是谁对她最真心的。”

“你,支持我?”吴迪有些意味:“我以为你会支持她心中的答案。”

讪笑了下,就在一天前汪梦玲还为着找宫纯飞确定他是不是萌萌的亲生爸爸的事情和夏暖瑾闹得不可开交的,可是一晚之后的今天,汪梦玲又举双手双脚的赞成吴迪才是夏暖瑾的真命天子了。

都是女人是善变的生物,只是因为女人太过感性罢了。

“我和夏夏没事,不用担心,而且,你昨晚即便昏迷着也一直在叫着她的名字。”汪梦玲放下了碗筷,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失落。

看着也吃好了饭的吴迪,汪梦玲收拾着碗筷:“你现在没法开车,我最近也没什么事情,那就当你的全职司机吧,直到你痊愈了为止。”

“这可不敢当,夏夏知道了还不关我禁闭?”

“呵呵,我自愿的,不管你答不答应。”说着,汪梦玲上前一步从吴迪兜里强硬地摸出钥匙放在上衣口袋,看着无奈的吴迪:“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你就认命吧。”

以后的几天,汪梦玲果真做起了吴迪的全职司机,有吴迪的地方,不远处一定会有着汪梦玲在默默地关注着他。

一天晚上,吴迪下班的时候,和汪梦玲一起走进车库。

远远地看着远处把手搭在吴迪肩膀的说笑着的汪梦玲,一丝错愕一闪而过,夏暖瑾定格在原地没有继续向前走去。

扭头看见夏暖瑾,汪梦玲立刻缩回手,一种似乎被“捉奸在床”的感觉让她不敢看向夏暖瑾。

“夏夏,”惊喜的吴迪走上前去:“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受伤了,所以来看看你,感觉你应该快下班了,就来这等你。”

“我没事,每天都有免费对的全职司机,不用担心。”说着,淡笑着看了汪梦玲一眼。

夏暖瑾走到汪梦玲面前:“我……”

刚开口就被汪梦玲紧紧抱住:“之前的一页彻底翻过去,是我太冲动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拍了拍汪梦玲的肩膀:“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去酒吧一定要拉上我。”

“那可不行,我还怕某人拆了我呢。”说着,暧昧地看了吴迪一眼。

吴迪只是淡笑着不说话。

“对了,你的胳膊也好的差不多了,钥匙还你,夏夏也应该快上班了吧,实在不行夏夏的技术还是很值得信任的。”

说着,汪梦玲把钥匙放到了吴迪的手里。

晚上三个人一起去外面吃了饭,汪梦玲拒绝了吴迪要送自己回家的好意,执意打车回了家。

“你的身体可以来上班吗?”看着面色不是太好的夏暖瑾,吴迪建议她还是在家多休息几天的好。

“呵呵,很正常的事情,没那么娇弱的。你呢?确定无大碍?”

“嗯,你看现在不是照样可以开车吗?”

“谢谢你,吴迪。”夏暖瑾突然说道。

“嗯?谢什么?”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呵呵,怎么有一种决裂前的最后一次感谢的感觉?”

“不管以后怎样,你都是我最真挚的朋友,当然,如果你不嫌弃,我们自然友谊地久天长。”

淡笑着看了夏暖瑾一眼,也许,吴迪听出来了她的意思,也许他没听出来,也许他装作听不出来,可是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到了。”

“嗯。”夏暖瑾下车。

“夏夏……”

“嗯?”

“不管怎样,就像你说的,我们都是好朋友,所以有事一定要和我说。”

“好。”

看着远去的吴迪,夏暖瑾心里一片温热,今生她何德何能,交到了他们这么至诚的朋友,即便心里没有那种感觉,可是这份友情,真正地久天长。

“妈咪,”夏暖瑾刚回到家,萌萌就蹭了上去。

“嗯?怎么了?小宝贝。”

“我和施恩吵架了,我以后再也不要和施恩玩了。”趴在夏暖瑾怀里蹭了蹭,萌萌脸上明显地写着“我的心情很不美丽”几个大字。

“为什么?”小孩子拌拌嘴再正常不过了,而且施恩对萌萌是已经迁就到不能再迁就了,包容到不能再包容了,什么事情能让他们闹别扭呢?夏暖瑾还真的很好奇。

“今天他把蛋糕给柳柳吃了,以前他都是给我吃的。”萌萌撇了撇嘴巴,一脸的委屈。

“额,那是施恩自己的蛋糕啊,所以他有权决定给谁啊。”

“可是平时都是我和他玩,我才是他的伙伴,他怎么能给别人吃?”

“好东西就是要一起分享啊。”

“我自己的可以和别人分享,但是他的就只能和我自己分享!”萌萌霸道地说道。

额,曾几何时,你老娘我也“是我的必须是我的,不是我的也得给我放那”,可是近几年是不是真的老了?为什么感觉一点占有欲都会被现实打磨光了呢?

“以后要是萌萌不和施恩在同一个班了呢?”

萌萌猛地瞪大了眼睛,似乎认为这种事情太过天方夜谭了般,根本就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原来习惯真的可以从心底里忽视不愿发生的事情。

“不会的,他必须跟我一个班。”萌萌坚定地说着。

“好吧,如果以后他喜欢上了别的玩伴了呢?”好吧,夏暖瑾承认自己实在是太坏了,闲着没事给自家娃娃添点堵啊?

本以为萌萌会梨花带雨地哭喊着问夏暖瑾那该怎么办啊之类的,却不想萌萌自信地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事情,除了我他不会再有任何长久的玩伴的。”

“为什么你会这么确定?”

“因为每次做活动,他只要一抬头我就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而我只要看他一眼,他就能准确地猜出我心里所想,所以每次都是我们两个合作的。”

额,心有灵犀吗?

“放学你们一起回家的。”

“每天不都是这样的吗?”

“那你们有说话吗?”

“为什么不说话?”

“那你们还叫哪门子的闹别扭?”

“以后我不和他玩了。”

额,好吧,看着萌萌有些纠结的眼神,夏暖瑾正打算循循善诱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看着站在门口的施恩与宫纯飞,夏暖瑾怔了下。

“我有话要和你说。”宫纯飞和施恩对着夏暖瑾和萌萌异口同声地说道。

夏暖瑾和萌萌对视了一眼,分别把宫纯飞迎到了客厅、把施恩带到了房间。

“要喝什么?”夏暖瑾背对着宫纯飞,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宫纯飞会今天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不用了,明天我会发布记者会,嫣嫣希望你给她公开道个歉,这件事情就不会再追究了。”

“啪”的,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夏暖瑾笑着转身,跨过玻璃碎渣,淡淡地看着宫纯飞:“你让我去公开给她道歉?”

“嗯,”宫纯飞沉静地点了点头:“你那一脚毕竟让她住了半个月的医院,而且名誉扫地,她自然气焰难消。”

“那她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

“你确定你不会再来一脚?”

“呵呵,”夏暖瑾笑出声来,怪不得这丫的会找上门来了,如果砸外面的话想必夏暖瑾早就把一切能砸碎的东西都摔个稀里哗啦了,在自己家里,自己的东西砸了宫纯飞又不会也不用赔偿,丫丫的!

“你笑什么?”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给她道歉?”反正在宫纯飞心里夏暖瑾早就该是一个泼妇了吧,她也不介意再泼一回。

“这件事情是你的错。”

“那你觉得我有没有必要来个走一步拜一次,走三步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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