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荣耀1

2017-08-26 作者: 五爷
第36章 荣耀1

黄建的一个念头就是儿子出什么事了,他走进儿了的卧室,看到的却是一双微笑的眼睛。“爸!”黄建也疯了,他抓住黄明浩的肩膀不停的前后摇晃。黄明浩笑着,任由他们激动的疯掉吧。

黄莹和黄明轩听到外面吵吵闹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穿着睡衣惺忪着眼睛走出房来。“大半夜的,你们不睡觉吵什么呢?”黄莹开口问道。没人理她,只有黄明浩回过头说了一句:“没你们的事,你们去睡觉吧,我们安静些,不打扰你们。”

张娜看着儿子对着两间很少有人住的客房说话,心里不由得一沉。

“妈,你放心吧,那是我哥和我姐,他们必竟陪了我二十年,我不忍心一下子抛弃他们!”听到儿子这样说,张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别再吓我们了,好好的,把他们忘了吧!”姥姥绕前绕后,张娜和黄建围着黄明浩,她插不进去。

“我们,你们够了吧,给我让开一点,让我也看看啊!”

张娜起身后退了一步说:“好,你看,你看,好好看看你的外孙子,以后你再也不用给他讲你那没完没了的考试事了!”

姥姥回头瞪了张娜一眼,张娜赶紧说:“好,你们看吧,我去做早饭,黄建,你上班反正迟到了,索性在家吃了再去吧!”

早餐,这让黄明浩觉得有点不太习惯,以前这是该睡觉的时候。不过他会慢慢的习惯的。他往嘴里塞了一块面包,边嚼边问,“你们知道不知道,我的世界里面都有谁?”

坐在他身边的姥姥,把牛奶往他前面推了推,“赶紧喝一口。别噎着了!好了,就不要再说傻话吓我们了,这么多年,你爸和你妈都……”

张娜和眼圈还是红红的,她对黄建说:“要不你今天别去上班了,我们吃过饭带他去王医生那里再去检察一下,我这颗心啊,总是悬着。”

“王医生?”黄明浩喝了一口牛奶之后问道,“我们以前去过吗?”

这个姓王的医生开了一家自己的诊所,专门给人看心理疾病。可以说是个心灵辅导师,这是个新兴的行业。生意倒还不错,黄明浩是他的老主顾。他的诊所就开在离张娜家不远的拐角处,张娜是通过曾经给黄明浩当过家教的数学老师认识的王医生。

以前虽说以常来,但黄明浩对这里没有丝毫印象,今天他带着陌生的眼光看待着这里的一切。这里说是诊所,倒不如说是一个书房,若大的三座书架上摆满了书,哲学和心理学占据了大半空间。黄明浩虽说是个自闭症患者,但他却读过很多书,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把自己曾经封闭的世界创造的那么精彩。此时,他看着这些书,心里想,这儿的书和亓元磊房里的一样。那个男人是黄明轩的亲生父亲,出现在他根本就没有去过的内蒙古草原上。

王医生问了黄明浩几个问题,黄明浩都能做出正常的判断。比如说,王医生问:“你上过学吗?”“没有!”

“你有几个兄弟姐妹啊?”

“就我一个!”

诸如此类的问题搞的黄明浩不胜其烦又哭笑不得,难道以前自己真的这么弱智。在他回答就我一个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黄莹和黄明轩手牵着手就站在门口。眼里的泪有闪着真实的光芒。

黄明浩心疼不已,不忍心就样抛弃了陪伴自己二十年的姐姐和黄明轩。他睁开眼睛他们就会出现在眼前,他闭上眼睛他们就会消失。这是他们想把他拉会那个世界把尽的最后努力。

他知道,他也不忍心把他们从自己的过去一举铲除,他爱他们,不忍心那样做,不想伤害他们。那就让他们继续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吧!他可以和他们一起哭、一起笑,但绝不会再把他们当成真实世界的一部分了。

他想到了那本书,也许是本日记,也许是份手稿。带字的东西总是让人很难定义。这本日记里,有一半是自己所写,另一半却不是。故事相互穿插,让人头晕目眩,正是这种感觉才让他突然醒来。他想看看另一半的作者。

坦尼躺在床上,他感觉自己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床榻,自已在床上出生,在床上成长,在床做着能拥有吉伦的美梦,在床上吉伦的梦想破灭,最终又要在床上迎来死亡。他的世界里只留下无尽的遗憾,透明的看不到的遗憾。自从吉娅嫁给自己之后,但就觉得眼睛实在是没什么用处了,不用再每天清早费劲的把它睁开,也不用再在晚上睡眠袭来的时候为了闭不上它而深感苦恼。他失明了,失明让他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这幸福来的不晚,可以说是恰是时候。因为他还能感觉的幸福,却对它已不再留恋。

林洪夭折的火枪队在破碎之城被吉娅组建起来,规模更庞大,装备更精良,被吉娅留在宫中的工匠们不但仿制出了火枪,还减小了能把人震坐在地上的后座力。这里的女人们也都穿上了华丽的衣服,用上了让男人们痴迷的香粉。他们感谢这住拖着野猪来到这里的吉娅,把她抬了和神一样的高度。

坦尼心满足的感受着吉娅的荣耀,他不知道,这荣耀与他无关。这里的人们把对坦尼的惧怕和恨意藏在心里,连年的战争,使这里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但是他们也不哭泣。活着的坦尼和死去的亲人不值得让他们流下眼泪,他们从不承认他们的泪水早已经流干。在听到悬挂在城门上的铜钟发出的足以让全城的人都听见的声音时,人们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口大钟从来没会带来什么好消息,但今天不一样,它在召示着坦尼死了。人们面无表情的走上街道,不知道该庆祝还是该举哀。这个今天死去老人给他们留下了一种复杂的情感。

在钟声敲响第一声的时候,坦尼还睁着眼睛在透明的世界里游走,他感到一个温暖而有力的胳膊将自己揽在怀里,于是他说:“敲钟吧,给我穿上我的新战甲,让我躺在棺材里,我讨厌这张床!”吉娅亲手为坦尼脱下衣服,坦尼绻缩着自己婴儿一般大小的身体,感到羞愧难当。吉娅给他换上用黄金打造的铠甲,并告诉他这是富贵和权力的像征,在这里没有人敢在死后身穿这样的铠甲。但坦尼已经听不到吉娅的声音了,他在一个女人面前因****身体羞愧而死。

送葬的那天,当队伍走到城市中最繁华的地段时,一道火光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从一幢普通民居的二楼窗户中传出。坦尼唯一的曾孙子应声倒地,而那家人从一清早就站在路旁等着在坦尼的棺椁经过送上代表哀思的白花。葬过坦尼之后,坦尼的儿孙们将那家从里到外的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出一点线索。最后他们砸碎了那家的全部瓷器,临走之时怒气难平,一把火把那家烧了净光。

那天晚上,吉娅与坦尼的大儿子坐在为招开重大会议的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吉娅想和他商议一下,这个庞大的国家未来应该有谁来管理。坦尼的大儿子面带轻蔑的说:“这是我们家的国家,外人根本就没有权力插手,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商议这件事!”吉娅微笑着正要开口。会议室的紫色大门忽然被叩响,一个尖细的声音喊到“二王子被人杀死了!”

坦尼的大儿子奔过去,刚拉开门,就看见一柄透明的冰锥。在他的鲜血从被刺穿的窟窿流出之前,冰锥就已经融成一股清水延着脖子流下,顺着肝皮,沿着裤管,在灌满两只鞋之后溢在了黑色的地板上。

在坦尼的大儿子被冰锥刺死在王宫里会议室的门口时,唯一的弟弟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当一把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眉头时,他连一句话都没来的及说,脑袋就被轰的像摔在地上的西瓜一样。

当一个爬上屋顶准备对坦尼的另一个孙子下手的人失足从房上掉下来,被人当场抓住。吉娅对这个人用尽的酷刑,但得到的只有一个答案。他说他虽然失手了,但还会有人来做这样的事的。他们决不允许左右这个国家命运的大权落到一群废物手里。嵌在他那张因强压疼痛而扭曲的脸的眼睛盯着吉娅,闪耀着无限崇敬和视死如归的勇气。他又说,杀了我吧,在我决定要执行这项任务之后,就睡遍了所有的女人,我给了她们荣光。

吉娅清楚,这件事必需到此为止,如果再继续追究下去,势必动摇这个国家的根基。不管这个秘密组织的手段有残忍,但目的却是极为明确,那就是他们如此明目张胆的刺钉坦尼家族的继承人,是为了巩固吉娅的地位。能策划并有能力推动这项举动的人绝非是一般的小角色。

吉娅下令将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人当众斩首,并宣布此事到此为止,任何人不得再议论和追究此事,坦尼的族人以后不许再参与任何形势的政事。他们可以游手好闲的过完一生,但一定要老老实实。

她派出通商的使节,希望垣城国王也就是自己的父亲可以让她们的船只也能那个港口起航。但遭到了拒绝。吉娅并没有灰心,两年中,她一共派出了八次使节,也收到八次拒绝的消息。她想到那里的富庶和这里的贫穷。要想让这里的人们过上那样的生活,要想真正让这个自己接手过来的国家声名显赫,那就得再发动一次战争。

林洪让移居这里最有学问的人在那座立在亓元磊坟前的墓碑上刻上文字,以示纪念。国王的陵墓已经停工,那条通道太长了,人们从年轻力壮时进去还没等走到头就已经老朽不堪了。他的陵墓失了埋蒇死人的价值,只会吞食活人的生命。议论纷纷的人们成立了代替国王行使政令的团体。当吉娅的军队来到城下之时,这里的人们还没有形成足以对抗的措施和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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