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这么多年,几乎已成了习惯。www.pinwenba.com 品★文★吧刚开始那段时间,对这里不适应,做什么事情都定不下心,也没有那个条件。
而现在,钟情慢慢适应下来了,又开始过起了之前的“闺阁”生活。很多放下的习惯也慢慢拾起来了,这不,前两天看到唐代的书法家。那可是中国书法史上一个璀璨的时期,大放异彩。单是钟情喜欢的一下子就出来了好多个,使得钟情到现在都还念叨着从哪里弄出一幅真迹,哪怕是借来瞧一瞧都是幸事。或者有幸见到出土的石碑,亲自瞻仰一番,也是有趣得很。
譬如柳公权的《玄秘塔碑》,钟情对史书上记载的篇幅前前后后看了不下十余遍,却总觉得书中说得太少。尤其是书中贴出的那豆腐干大的图片,看得真不过瘾,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钟情对玄秘塔碑的了解,也仅限于它的全称是《唐故左街僧录内供奉三教谈论引驾大德安国寺上座赐紫大达法师玄秘塔碑铭并序》,是柳公权六十四岁时所书,书体端正瘦长,笔力挺拔矫健,行间气脉流贯,顾盼神飞,全碑无一懈笔。有以方取势,引筋入骨之赞。或以为筋骨特露,虽遒媚劲健,然晋法至此大变矣。
明王世贞《池北偶谈》:“玄秘塔铭,柳书中之最露筋骨者,遒媚劲健,固自不乏,要之晋法亦大变耳”。清王澍《虚舟题跋》说此书是“诚悬极矜练之作”。
评价如此之高,自然是有它的道理在。至少钟情看着第一眼,就觉得好。不但好,而且还很对胃口。
不知在哪里,能找到拓本,没有原本,能有拓本也是好的。只是保存较好而且完整的拓本在今天也是一件极为珍贵之物,想要找到又谈何容易?
“嫂子,又在晒太阳呢。”顾里斯也出了来,这个时候院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也没有那么多要注意的。
顾里斯还是习惯叫她嫂子,叫什么“情”的还真不自在。
“是啊,阿斯,你怎么也出来了?”这个网虫,要他出房门还真不容易。他现在的时间,除了陪易琳娜出去,可就是宅在自己房子里了。还常是听他抱怨,自己打游戏的时间得分一半出来陪琳娜逛街了,活跟自己的老婆被人分了一半一样的心疼。
“出来晒晒太阳杀杀菌,这在房里呆着都快发霉了。”
钟情听着却觉得很难得,顾里斯整年都喜欢霉着,还需要出来晒太阳?
钟情往旁边让开了一点,给顾里斯挪出位子。
“嫂子,你在想什么,我看你在这坐半天了。”嫂子一开始是在看书,可刚才撑着脑袋想半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钟情见顾里斯问起,于是就将自己心里刚才想的事都告诉给顾里斯了。
“嫂子是想找柳公权《玄秘塔碑》的拓本?”顾里斯惊奇的问。他说她刚才在这里呆半天想什么呢,原来是想这个。
“是啊。”想这个有什么不对吗?值得他惊奇成这样。
“你可以去找哥啊!”
“你忘了,哥就是干这一行的,这方面你有什么需要的去找哥可不比你一个人在这埋头苦想的要好?”
“你哥这些东西也能弄到手吗?”钟情把书放到一边,好奇的问道。她记得,杨昳是一个古董大亨,在他名下的古董斋里,有许多珍贵的文人墨宝以及宝贝。但是钟情却不知道,她连这些东西都能弄到手。一般规模小一点的古董斋,里面的收藏和宝贝是有限的。
钟情不知道,杨昳是当今最具实力的古董大亨,几千年前的到近期出土的,什么宝贝都有。还有许多绝世的珍稀物品,这里面也都能找到。
当然,也有杨昳弄不到的,譬如就像是上次蔡邕的真迹,杨昳就无缘得见,这件事,杨昳一直引以为憾。
“哥当然没问题了,要是哥都不行,你在这想也没用,问别人也没用。”顾里斯摆摆手,对他哥的实力,他还是极具信心的。
“是这样”钟情听到了,不代表她便会真的去找杨昳。她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况且他们现在这种关系。说好不好,说差不差的,再加上昨晚的事,更不好提什么要求了。
然而要真是顾里斯说的那样,这对他不过是举手之劳,那她冒昧的问一句也没什么。
顾里斯坐在院子里和钟情谈了许多有关杨昳古董斋的事情,两人也是有说有笑的。钟情对这事感兴趣,不由多问了几句。而顾里斯呢,一提到他哥多本事,总有说不完的话。
这两人说话倒没什么,谈话的内容也没什么耐人寻味的,然而在对面楼上看着这边说话的两个人就浑身不是个滋味的。
在顾里斯下来之后,不久易琳娜便出现在了对面的阳台上。从那个地方,可以清楚地看到这边发生的一切情况。
她看到顾里斯在笑,笑得很春风满面,很开怀。她看到钟情总是不断地向顾里斯询问着什么,一个问题问完了,又有另外一个。一个话题说完了,也有另外一个。他们彼此说得很认真,也很开心,却没有注意到他们坐在那里已经很长时间了。
没错,这些日子,阿斯经常会陪她出去。陪她逛街,陪她买衣服,还去陪她做头发,她知道,阿斯其实并不想去。
她也不想让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为了证明她在他的心里是重要的,他是在乎她的,她一遍遍小心而又尝试着去试探他到底有多喜欢她。
阿斯渐渐地不耐烦了,越来越不喜欢每日都出去逛街买衣服的生活,尤其是等候在一旁,看着理发师给她弄头发,他觉得这一些都无聊透了。
她曾几次无意中看到顾里斯越来越攒紧的眉头,也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厌倦这种生活。
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去挑战他的耐性,去碰触他的底线,她想要看清楚,他到底可以为了她做多少。
然而从现在阿斯与钟情谈话的方式和情形来看,易琳娜不免感到挫败。因为她发现,阿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有好久没有这样发自内心的笑过了!
他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压力,无时无刻不在忍耐着。她不知道他的压力来自何处,只知道这种压力快要让顾里斯崩溃了,这种压力也会让她很不安。她担心,迟早有一天顾里斯会因为承受不了这些压力,而放弃他们彼此间的感情。而这种情况,是她绝对不想看到、也不允许看到的。不知他们说到了什么,阿斯手舞足蹈地站起来,兴奋地与钟情比划着什么。而钟情也是看着他好笑的表情发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本来就是一对。而在这边观看着他们的她,只是一个嫉妒的偷窥者。
不知什么时候,肖蜻蜒悄悄地走到了她的身后。无声无息,静得就像是一个幽灵。
“琳娜姐姐。”
“嗬!。”狠狠抽了一口气,易琳娜回头望着正站在自己身后与自己的脑袋相隔不过几厘米的肖蜻蜒,吓得差点惊叫出来。
“蜻蜒,是你啊!你来了怎么也不吱个声,差点把我给吓死。”
“我出声了,只是琳娜姐姐你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了,没有听到。”肖蜻蜒站到了她的旁边,也看到了对面椅子上坐着有说有笑的两个人。
“咦?阿斯哥哥和情姐姐在那里,我说刚才到阿斯哥哥的屋里怎么找不着人呢,原来出来了他们在说什么,看样子好开心哦。”肖蜻蜒有意无意的和身边的易琳娜说道。
易琳娜没有出声,只是紧紧盯着对面坐着的两个人。心绪杂陈,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肖蜻蜒往这边偷偷瞟了一眼,尔后又趴在栏杆上,望着对面两个人喃喃道:“真奇怪,情姐姐到底和谁才是一对呢?是阿斯哥哥,还是我哥,怎么我看着都像啊?”
肖蜻蜒作出疑惑不解的样子,话里的意思却直指钟情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这个罪名不轻,她当然不会就那样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但是听的人,还是能听懂她话中的意思。
尤其是易琳娜,在听到她把钟情和顾里斯凑成堆的时候,更是有些失态地嚷道:“你胡说什么,阿斯是我的男朋友,你把他们往一块扯干什么?”
看到易琳娜被惹毛了,肖蜻蜒忙不好意思地道:“琳娜姐姐,你别生气。我只是看到他们相处的样子随便说说,你莫要放在心上。”
肖蜻蜒要是不加上这一句,易琳娜可能真的还就不放在心上。但肖蜻蜒这句话一说,易琳娜就是想不放在心上都不可能了。易琳娜看看外面还在说话而且不知哪一年才能说完的两个人,眼中慢慢升腾起了怒火。
眼角余光处,看到易琳娜放在身下不断捏紧的拳头,还有她隐忍的怒火,肖蜻蜒不禁勾了一下嘴角。
Copyright 2021 乐阅读www.27k.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