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面对着老人对自己的批评，小雁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得已，只得等侍着继续，接下去一步一步，才可能知道仔细，水满石出，

“你看看你自己，像个女孩吗?’’老人伸出了几乎是干枯的手，在说，“岁月可以让一切都改变，包括我们人类自己，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注定会被岁月所左右，我们哇哇落地，从第一声啼哭开始，也是生命的开端，母亲的**让我们发育，很快，便开始了呀呀学话，再后，站起，很艰难地向前举步，一步，二步，三步，…一直走向自己的人生，童年的无邪，少年的烦恼，青中年有操劳，转眼，便是日落西山，老去不应该是伤感和无奈，而是很必然的一个结果，就像是果子熟透了就会落地一样，这是个过程，是大自然的规律，不可更改，而老年人的最显著特征，便是满脸的皱纹和白花花的头发，再就是肌肉枯萎，行动僵硬，’’

“我怎么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小雁还是不明白老人的意思，站立在了原地，她只是对着自己进行了肤浅的，不痛不痒的，糊糊涂涂的剖释，

“你看你，你自己看看’’老人指向小雁，在说，“你看你的头发，本是好好的一头黑发，你偏要把它给弄成了不伦不类，前左边是米黄色，右半边是紫青色，更加难堪的是后半边竟是灰白色，这样个弄法，似什么?难似个现代人，简直就是原始人或街边小混混，’’

“姥姥，我，我…’’小雁急待着要解释，

“再来看看你的这张脸，’’老人还是毫不客气，“好端端的一张清秀爪子脸，本该不错，怪惹人爱怜的，但看看现在的你’’老人停顿了一会，“额前是用贴纸贴了一个大人头像，眼袋本就厚，再洒上了金光闪闪的粉未，更加是惹人起眼，像足了熊猫，再看看这鼻，无端端的就多了一个环，像什么?似足了套了环的牛鼻，还有这嘴唇，唇膏的作用中什么?不就是为了润唇吗?是为了防止嘴唇干裂面现世，可现今都让人折腾成了什么了，连黄色的这种最不起眼最冷色的色彩也被你们利用上了，’’老人越说越是激动.

“姥姥，你都说些什么话呢?’’小雁是又气又急，“你说够了没有’’

“还没有，’’老人却是不肯如此就善罢甘休，“再看看你的这身打扮，像什么?都不知道你的父母是怎样教你的，’’老人毫不留情，在这背后，是更多的担忧和关爱，对后辈，对现实，她都得这样，“你看你的这双鞋，古怪不算，左边的鞋跟低，右边的鞋跟要高，你现在是很想做跛子吗?跛子走路的姿势真的就是很好看吗?还有，鞋的尺码，左右脚也是各不相同，这样的搭配像什么呢，不是我看轻你，别让人误认为了你这是缺钱卖鞋，从而是把不同尺码的旧鞋进行了重新的组合，凑合着穿，再就是这身衣服，全身上下加起来都还不足三尺衣料，可就此说你是节俭，却又不那么符合情理，因为有些地方很特别，将布料延伸至了手指头，连五只小手指都是套上了颜色，粉上了五颜六色，而且又是又粗又厚的布套，如此妆扮，能说明的只是你另有所图，并非是节俭那么简单，’’

“那是潮流，是时尚的一种表现，’’小雁很不服气地说，

“潮流是什么?时尚又是什么?’’老人并不相讧，“衣服所带给人们的好处是遮掩和暖和，所以，我们才有习惯，在夏天里是穿着吸汗，短袖的衣服，而冬天，因为天气变冷，几乎所有人的衣服都要加厚，这是为了保暖，让冬日的冷冰在现实里失效，战胜自然我们是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可是到了现在，你们这些人在做着什么?不是娇作做样就是标新立异，并且，越是离谱，就越是时尚，也就越崇尚，这都是些什么道理，时尚是什么?难道时没就是与本质的物件背道而驰的一种东西不成，相距了越远，就越时尚，’’老人明显的不忿，

“姥姥…’’小雁无言以对，

“姥姥是过来人，虽然老了，行动不便，思想也没有那么活跃了，可是经验却是比你们丰富得多，听老人的话，听姥姥的话，是不会有错的，’’老人用真诚在呼唤，

“可现实里，大家都是这样，我一个人怎么好例外，要知道，这个世道并非是一个人的世道’’小雁仍然是在思想之上难以想透，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对于这个问题，你首先得搞清楚，’’老人面露严肃，“这个时日之所以有了那么多的错误和愚昧，凶狠和恶毒，最重要一点，就是因为有太多的人不问青红皂白，胡乱郊仿，胡乱崇拜，结果是行错了路，入错了行，’’老人的语气很凝重，“记住，在生活中，在现实中，要有自己的思想和行动，不能轻易地被别人所左右，更不能乘风借势，瞎乱掺和，’’老人是严肃成了一株带着霜露和严寒的警告，在众人的面前耀眼成了指路的灯，

“知道了，姥姥，以后我会注意的，’’小雁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我每次到这里，都是少不了听你老人家的教诲，好象我的所在到来，都是来听你教诲来有，’’小雁说出了自己的不满，

“你不服气，是吗?’’我都看出来了，你表面上是没有什么异议，不表露出什么?可是你的内心深处，却是有着强烈的反逆情绪，认为我们老人家的一些言行举止都已经过时，再不合乎时代的要求，’’老人似看破了心机，并道出了自己的见解，在不厌其烦的教谆里，不难看出她的用心良苦，

“我…我…’’小雁似是做错事的孩子，红着脸，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也不知该如何办才好，呆立当场，

“孩子，你还小，在追求完泰和成熟里，在你的思想里，行动上，还是存在着很多的无知和不良，需要你不停地改更和探求，成熟是要以自身的作为当成试验，在不断的尝试和追求里，自身的阅历和经验才可以不断积累和健全，而这样的一个过程，会是很漫长，而且，锉折和失败会自始至终地跟随，贯穿其中，每时每刻都让你感到不安和丧气，失落的感觉像是一杯苦酒，难以下咽但又必须强忍，否则，你是永远也别想知道它的味道，’’老人在说，用诚心和和气，祥和的面孔里，映现着等侍接纳的喝求，

“我知道了，姥姥，’’小雁终于是接纳了下来，很真诚地接纳了下来，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却清晰可鉴，令在场的每个人都可以清楚地听清，

“你知道了什么?你悟得了什么?都说来听听，’’老人似有意，又似无意，她已经把试探动向的话语都说得很明白，

“一切都听姥姥的话，姥姥的话都是正确的，不会有错，’’小雁不敢怠慢，动情地说，

“胡扯，荒唐，’’老人的怒气又上来了，说了半天，花了不少口气，你把我都当成了什么了，我像是独裁者吗?要不，就是你越听越糊涂了，’’

“那我该怎么说，’’在老人的威严的眼光下，小雁显得是那么无所适从，

“错误的形成来自于对事物认识的不充分，你一个涉世不深的孩子，对这个世道之上的事物认识很多吗?大自然是奇妙万千，奥妙无穷，有着无尽的奇异和未解等侍着我们去探索，任何的固步自封，洋洋得意都是肤浅，是非常无知的孤陋寡闻，不值一提，’’老人在说，“我在这个世上出现也有百余年了，也同样经历了百余年的风风雨雨，坎坷与曲折，苦难与悲痛，当然，也一样有欢喜与快乐，积累了一定的人生经验，可这能代表什么呢，对付生活中的一些难题，把握我还是很有限，风霜和练打对于我个人来说，也许很多，可我所经历的东西，放在大自然中，又是那么不值一提，简直是微不足道，要知道，现实中，在世的或是已经辞世了的所有人，他们的阅历都是一部书，人生原本就是一部书，只是因各人的阅历和作为不同，内容也就有异，不可能作一个概括，更不能一并而论，

小雁在听，默不作声是一种深入和等侍，

“我就经常教导和训示你们，包括你们父母，目的是什么呢，其实目的是很清楚的，并不是我想逞能，站在你们之上，我努力地这样做，是不想你们犯和我一样的错误，这些错误我已经犯过了，悟得了经验，而你们却没有，并且有可能险陷进去，及时阻止是有必要的，这样会让你们尽量的减少曲折和崎岖，人生苦短，生活中的很多事情特别是愚蠢事最少还是少经历或干脆不经历为好，比如走弯路，走错路，虽然回头是岸，改过就好，可是一经付出，是要以光荫为代价的，我们短暂的一生能经历得了多少这样的错误和折腾，难道真的是要等到了每个人都是满头银发的时候，才去感悟和总结人生所谓的真谛吗?难道真的是在那个时候，我们才可能叫做成熟和收获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的一生是否是太过于苦涩和不值了，’’老人说得很投入，每一句话都充满着情愫，

小雁在听，众人也都在听，大家都是默不作声，

“我的阅历有限，因此，我能给你的经验也很有限，我不能帮你把人生的错误都拿掉，现实里，也只有自身的阅行，才会更让人深刻，这才是最忠实，最可靠的真谛，我能帮到你们的，只是我所经历过的，力所能及的一切，’’老人又恢复了随和，“每个人都是有各自的缺点和弱势，这些缺点都是各自自身的，这也是人性的弱点，事实里，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十全十美，我也一样，我也有很多不能治愈的顽症，困扰着我，时刻都在我的人生道路上拦阻，打跨拦路虎需要勇气和恒心，’’老人的言行看是去有了忧虑，“有时，我也是很羡慕你们，你们都是新时代的少年，有我们那一代人无法比似的优势，勇于进取，锐意创新，百折不饶，永不言败，愈战愈勇，敢于承担，出奇制胜，这些，都是你们的优势，也是这个时代进步的动力之源，科技可以创造一切，科技是创造神话的精神实体，是精髓中的精髓，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老人越说越激动，

“你是在赞我吗?’’小雁感激地问，“不是，是激励，是勉志，是奉行，’’老人肯定地说，

笑声是一片睛朗的天空，在这片天空下，两个属于不同时代的脚步走到了一块儿，取长补短，相互得益，融洽成了一种快乐的气氛，激荡在了空气中，无所不在，再回味在了现实里，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