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说什么呢?银子的事怎么能全部由你来呢?”陈绵绵不敢置信的开口。
夏侯靖不高兴了,这是他女人的房间,什么时候起这钱还需要别的男人来给呢?
他当着马墨言的面,握住了陈绵绵的柔荑。
“爱妃啊,银子的事儿而已,和你千交代万交代,本王现在穷的只剩下银子了。”他眼神认真的望着她。
冷汗,这猴儿精是想干啥呢?
他们是在说修房子的事儿,何必这么认真的牵扯到了银子呢?
她似乎闻到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原来眼前的人是吃醋了。
哎呦,这真是有趣咯。
“是吗?王爷,其实臣妾认为,平常也不太来马府,这笔钱就不用浪费了。”她觉得房子还是别修了。
想当初用了买玉的钱赚了一些银子,还买了大宅,本来想给白疏影住的,要是哪天马墨言也想搬出去住的时候,那么正好就有地方落脚了。
房子和田地那可是会升值的好东西,绝对值得拥有。
陈绵绵很有生意头脑,岂会让自己错过赚钱的好机会。
三人聊的差不多之后,马墨言不方便多留,就走出了西厢。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夏侯靖对妹妹有很强烈的占有欲,看上去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其实很有事儿。
等到马墨言走远了,陈绵绵似笑非笑的望着夏侯靖。
“王爷……”她轻声细语的开口。
眼前的夏侯靖一脸戒备的望着陈绵绵,她笑起来的话,准没好事儿。这个情形,他是领教过的,尽管不是在自己身上,但也见识过。
“有话好好说。”夏侯靖的脚步向后退去。
脚底下有小石块,他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情况发生,于是,就在身子向后倒去的时候,陈绵绵眼疾手快,一手拉住夏侯靖的长手臂,一手拦住男人的腰肢。
意想不到的事就这么发生了……
“嘶”她忍不住低头暗暗苦叫一声。
伤口被撕裂,痛的让陈绵绵直皱眉头。
等到夏侯靖站稳后,他连忙扶住了她。
“叫你不要乱来,现在可好,伤口撕裂了吧?”有些心疼,嘴上依旧得理不饶人。
陈绵绵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下场,真够苦逼的。
“看来,只好回王府了。”夏侯靖扶着她,两人走出了西厢。
马墨言见到出来的他们,而且妹妹的样子看上去也有些奇怪。
“怎么了?”他连忙迎上前来。
看样子,是伤口又扯裂了。
“和你爹说一下,熙儿伤口撕裂必须要回王府,下次再来。”
看妹妹一脸隐忍的痛苦模样,马墨言开口提议,想要一块儿走。
见他态度坚决,夏侯靖倒也没拒绝。
三人乘上马车前往王府,大房李氏见他们走出府邸,心底里的算计并没有浇灭。
总之,买凶杀陈绵绵的事在所不辞。
回到王府,春熙请来了大夫。
给陈绵绵包扎完毕后,夏侯靖坐在床榻前陪伴着。
“对了,你本来想和本王说什么来着?”他修长的手指将她的脸颊两边的碎发拢到另外一边。
两人四目交接,此时的气氛倒有些奇怪。
陈绵绵的小脸忍不住发烫,“我在马府的时候是想说,王爷和我哥哥是在吃醋对吗?”
夏侯靖原本自然的神情,此时变得有些怪异。
说真心的,每次见到马墨言和陈绵绵之间的互动,就觉得有些生气,哥哥怎么了,兄长就能肆无忌惮的拍他王妃的头,还有抱抱吗?
“吃醋,哇哈,马熙儿你这人真的很好玩,本王为什么要吃醋呢?”他不承认,“再说了,马墨言可是你的亲哥哥呢!”
听到夏侯靖的狡辩,陈绵绵有些不开心。“要是,他不是我的亲哥哥呢?”
为避免眼前的猴儿精误会,马上又转口。
“是这个意思,就是打比方而已。”
某种意义上来说,马墨言确实不是她的哥哥,穿越而来的是陈绵绵,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马熙儿了。
“反正啊,本王是没有吃醋,也没必要吃你的醋。”夏侯靖说的理所当然。
真够气人的,这猴儿精居然嘴硬到底。
没事,既然如此,那么她就要他好看。
“哎呦,疼爱了。”陈绵绵皱起五官,大声喊着伤口很疼。
夏侯靖无动于衷,“你好好说说看,究竟想要怎么样?”
想了想,她马上笑了起来。
“好办,把我哥哥叫进来呗。”
哼哼,你不想承认的话,那么我就多和马墨言相处,看看你还在乎不在乎,陈绵绵是铁了心想要试夏侯靖的真心。
说实话,事情肯定比想象中要好玩。
“不准,不许,不给。”夏侯靖想也没想一口气决绝,干脆利落。
唔,表现的还不错嘛!
要知道,他这个样子和吃醋根本没分别。
陈绵绵也不嚷嚷了,抱着被子呼呼大睡去也!
见她慢慢睡着,夏侯靖走出了厢房,前往花厅。
马墨言坐在椅子上,见他进来,连忙起身,询问妹妹的情况。
“王爷,熙儿怎么样了?”看着走进来的夏侯靖,马墨言神情认真。
夏侯靖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来说话,“没什么大碍了。”
重新坐在椅子上,马墨言忍不住长叹一声。
“当年要不是我答应跟着爹出去走南闯北,或许,熙儿和娘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想到以往的辛酸日子,他忍不住心情沉重。
夏侯靖喝了一口茶,看见马墨言的表情,心中想到了夏侯祈。
寻常百姓家的兄弟姐妹能够相亲相爱,为何他们皇室却要互相隔阂呢?说真的,三年前的事倘若皇兄先过问自己的话,兴许也会亲手将罪犯送进天牢。
很可惜,夏侯祈选择相信了纳兰端。
正是这么一个过程,让夏侯靖从此离开了京城,去外面漂流四方。
“有件事,本王一直都想不明白。”他看着坐在不远处的马墨言。
点点头,“王爷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真的,有些事总想要问个清楚,否则他心中觉得不踏实。
“熙儿为何会成为受气包?”
原来,夏侯靖想知道马熙儿过去的事。
对于那个从前不爱说话的妹妹,马墨言倒是难以忘记。
“小的时候,熙儿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之后,脑子有些迟钝,说话的语速也比一般人要来的慢,当年爹的脾气有些火爆,有说过要把她抱出去丢掉。”想到妹妹的不堪遭遇,马墨言一阵心痛。
说实话,事情若是能够平平顺顺,自然妹妹就不会受那么多的委屈。
他很清楚,很多事归根究底都出在马震天身上。
生过一场大病,才会转变了命运?夏侯靖觉得有些匪夷所思,那么又是为何,陈绵绵会变成如今这般的聪慧?
要说一个人是伪装的话,那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谋算,那他认为这样的马熙儿还是挺可怕的。无论出自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理由。
但,倘若是长大后转变的话。
那么,这马熙儿可以说是出现了奇迹。
“你妹妹遭遇这么多的不平等待遇,身为哥哥的你难道就没有站出来为她出头吗?”夏侯靖觉得马墨言要是没保护好妹妹,简直就不配做人家的哥哥。
他怎么会不保护马熙儿呢?
只是,常年出门在外,回家的时日也是少之又少,有时候停留几个时辰后,又要出去押镖。
“最难熬的是有一次,押镖回来,我见到熙儿躺在床板上一动不动,而娘亲却只能哭泣。”
那个惨痛的经历,马墨言只要想起来就一阵心酸。
“你大娘究竟有什么厉害的本事,让你爹如此的死心塌地。”夏侯靖就想不大明白了。
凭大房李氏的为人,居然能够在马府留到那么久,实在是奇迹之中的奇迹。
“这件事我就不得而知了。”马墨言深深叹息。
夏侯靖确实有些想不通,事情奇怪的让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两人聊到一半的时候,白疏影走了进来。
“当年,你爹是因为你才会不得不忍让你大娘。”
事到如今,她只能把真相告诉眼前的儿子。
“娘,你在说什么呢?”他从椅子上起身,看着走来的白疏影。
夏侯靖就觉得奇怪,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事,原来各种曲折只有眼前的她才最清楚。
“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此时,花厅陷入了安静。
马墨言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不是白疏影所生。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娘,你在说笑对不对?”马墨言笑了起来。
白疏影摇摇头,“墨言,娘选择说出来,就不怕你难过。”
万幸此时的花厅没什么人,见眼前的儿子不相信自己的身份,她继续往下说。
“你要记住,任何时候都不忘记自己的身份,将来有天,我会想办法送你回去的。”白疏影握住了儿子的双手。
这么说来的话,眼前的人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那会是什么呢?夏侯靖在心底不禁反问自己。
“儿子全听娘的。”他内心有所感触,却又不得不向自己的身世低头。
但愿有朝一日,能够解开所有的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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