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府用过晚膳,王府那边传来飞鸽传书,说是王府出了点事,需要夏侯靖回去处理。
飞鸽传书是王府管家发来的,若不是有非他不可的事情,管家也不会给他传书,夏侯靖原本想陪陈绵绵在马府住一晚,现在看来只怕是得连夜赶回去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陈绵绵就跟夏侯靖回了王府,马车上,陈绵绵靠在车窗上,周围一片静谧,只有车轱辘转动的声音。
陈绵绵伸手托着腮,看着天上的星星,身上的伤口有些疼,叹口气,垂下眼眸,而后感受到两道视线在自己身上,不由得顺着那两道实现看去。
夏侯靖见她看向自己,嘴角扬起,起身欲凑过去,却被陈绵绵一脸戒备地给瞪回来。
“干什么?”陈绵绵等着他问。
“没什么。”夏侯靖摸了摸鼻子,这丫头,未免也太不懂风情了,外面月色那么好,他还想跟她一起倚窗赏月呢,结果,被她瞪得兴致全没了。
陈绵绵,想继续伸手托腮,看着窗外的,漆黑一片,倒是没什么可以看的,最后又忍不住看向车内的。
就在这时候,夏侯靖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的,突然朝她扑过来。
“喂!”陈绵绵皱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扑到,正要开口问他这是做什么的时候,他动作迅速地拔下她头上的发簪,挥手就窗外的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手中同样拿着匕首,第一次挥刀没刺中陈绵绵,他们正要再次朝夏侯靖挥刀的时候,被夏侯靖用发簪刺在了手腕上。
“啊!”黑衣惨叫一声,车外传来了噗通一声,随即,马车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慢慢停了下来。
“你受了伤,呆着别动。”夏侯靖丢给陈绵绵一句话,就直接从车窗口跳下去了。
陈绵绵坐起身来,听着车外面的动静,她不会古代的武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些她不会,只知道外面很混乱,对方人很多。
陈绵绵实在是不放心,最后也跟着下车了。
外面的光线并不好,新月如钩,并不能照到地上,只有车头上的火把照明,陈绵绵下车来之后才发现对方竟有十几二十人,每个都穿着夜行衣,有那刀的,也有那剑的,还有的拿匕首。
夏侯靖三两下解决了一半的人数,冷鸷很快也解决了另外一半,最后一个人见状不妙,立即想要逃。
陈绵绵哪里肯放过他,当下就要冲过去,要把人拦下。
“身上有伤也不省心。”夏侯靖冲过来,一脚骑在了那个黑人的后背上,他立即趴在了陈绵绵的脚边,那姿势,标准的佛家跪拜姿势——五体投地!
“说,是谁让你们来刺杀我们的?”陈绵绵一脚踩在那人的后背上,其实很霸气,直接就审问上了。
“是……是马府的夫人。”黑衣人回答。
“马府的夫人,绝对不可能是我娘,那就是……”不是白疏影,那就是李氏了。
今天成了口舌之快,羞辱了李氏和马翩舞,晚上这报应就来了。
不过,这也算不得是一件坏事。
陈绵绵踩着黑衣人的脚微微一用力,“马夫人亲自找你的么?”
“亲自找的,亲自找的,我这还有马府的银子呢。”黑衣人赶紧配合,还从身上取下一锭银子给陈绵绵。
陈绵绵接过来,将银子翻过来,下面果然迎着马府二字。
“王爷,只怕今晚我们得在我马府过一夜了。”陈绵绵朝夏侯靖看去。
“那就折回去吧。”夏侯靖转头朝冷鸷看去,他立即会议,将地上的黑衣人押起来。
陈绵绵见状,决定把接下里的事情交给冷鸷处理,自己先上车去。
夏侯靖也很快上车来,两人面对面坐着,陈绵绵想起刚才的情况,抬头朝夏侯靖看去,“王爷,谢谢。”
夏侯靖笑了笑,问陈绵绵,“爱妃,你这是要会去找李氏问罪?打算如何对付她。”
“她欺负我娘这么多年,今天还想要了我的命,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放过她?现在人证物证都在,我非让我爹休了她不可。”陈绵绵将手中印有“马府”字样的银子在手中抛了抛,这可是物证,认证正在外面,此刻正跟着他们一起回马府了。
众人抵达马府的时候,马府的主人将近全都歇下,小斯过来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是陈绵绵和夏侯靖,顿时心生疑惑,不解地问,“王爷和王妃怎么又折回来了?”问过之后,赶紧把人往屋里请去,“快进门,快进门!”
“我爹睡了么?大娘和我娘也都睡了么?”陈绵绵和夏侯靖一边进门一边问小斯。
“这会儿估计都已经睡了吧,小姐,小的送你回你的房间。”
“不用。”陈绵绵并没有朝自己的屋子走去,而是直接去了大厅,因为接下来还要把马震天叫过来了,因此陈绵绵坐在了一旁的位子上,主位空着马震天。
“小姐,这时间也不早了,不如你看,就先回去歇息,明天再说。”小斯有些不敢去打扰马震天,因此想劝着自家小姐乖乖回去歇息。
“你这个懒鬼,这会儿很晚了么?快去把我爹和大娘都叫来,就说我很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他们要是不来,我看可就亲自去了。”陈绵绵有些不悦,厉声呵责着那位小斯。
小斯闻言,再也不敢心存幻想,快速出了大厅,去叫人去了。
小斯才走,夏侯靖就起身到了陈绵绵身边,“可累着了?现在真的不早了,你身上有伤,可支持得住。”
“还行,没事的。”陈绵绵转头看他一眼,“我不相信李氏现在已经睡了,她可定在等我们的死讯呢.”
“住口。”岂知陈绵绵话没讲完,耳边就穿来他一声不悦的呵责。
陈绵绵疑惑地朝夏侯靖看去,后者表情不悦,“以后不许踢那些字眼。”
陈绵绵笑了起来,“踢个四字就我能死啊?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夏侯靖被她的话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可是转念一想,她的话也没错,他死了,她都不会死的。
因为,他会拼尽全力保护他,若真的到了非死不可的时候,也是他先死。
但是,他不会允许有那样的时候,自己不会死,她也不会。
只是不喜欢她踢那个字罢了。
没睡的丫环门很快就端了热茶过来,陈绵绵觉得有些饿了,喝了一口茶,又对丫环说,“去给我拿些点心过来吧,有些饿了,哦对了,记得把我哥也叫过来,我娘就不用了,让她歇着吧。”
陈绵绵不打算打扰自己的母亲歇息,等今晚事情将解决了,她明天在告诉母亲也是一样的。
丫环很快就端了两盘桂花糕出来,陈绵绵拿起一块给自己,另外一块递到夏侯靖的唇边,他并不避讳,张口就咬下一口,陈绵绵也不把手拿开,一直发在他的唇边等着她。
大厅距离马震天和李氏的屋子有点距离,因此两人吃了一半的桂花糕,马震天和李氏才过来。
“熙儿,你这是有什么要紧事啊?这大半夜的,非要把爹和你大娘叫起来。”马震天才进门,还没走到主位上,就开始问陈绵绵。
“这事也是大事,爹你先坐着吧,等大哥来了,我就把事情告诉你。”陈绵绵朝自己老爹笑了笑,而后朝李氏看去。
李氏来的时候听到小斯说陈绵绵回来了,还一定要叫她和马震天去大厅,心中就知道事情败露了,此刻,整个少了往日的强势与咄咄逼人,一句话也不敢说,安分地坐在马震天旁边的位置上。
丫环给她上茶,李氏心慌意乱,只得拿起茶杯来,双手却不停地颤抖,在她拿起杯盖的时候,震得杯盖和茶碗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大娘,你这是太冷了么?这手都抖成这样了,快喝些热茶吧,或者叫丫环给你去拿两件衣服来,被冻着你,病了可不好。”陈绵绵知道她是因为害怕,却还是要故意说这么一番话气她。
“确实是有些冷。”李氏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死灰一般的。
陈绵绵心中暗自得意着,你活该,买凶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
白天都说了,我是有福气的人,你居然还不只是活的敢买凶杀我,折回把柄落在我手中,你怕了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哼,现在已经晚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马墨言这时候也赶来了,前脚才踏进门,一看到陈绵绵就忍不住问她,“熙儿,你们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急匆匆的回来,告诉哥,哥给你做主!”
马墨言的一番话,让陈绵绵心头一暖,还是自己的哥哥疼自己。
“我这不是带她回来讨公道了吗?大舅子你就乖乖坐着好了!”夏侯靖表情不悦地朝马墨言看去,没好气地对他说。
之前还以为这个马墨言是他家爱妃的亲哥哥,那醋意也能克制一些,可下午才从岳母口中证实马墨言并非他家爱妃的亲哥哥,某个原本就介意马墨言的人,此刻,更是不想待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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